他在一瞬間就改變要求婚的想法了,當公主想要跟騎士決鬥時,騎士也就放棄拯救公主的想法了,他說:“我非常期待你明天的演出,我也會準時前往劇場,仔細欣賞,並提出我的意見!”
瞧瞧,多輕松。
陳思雨對著梅老挑眉:激將法奏效了!
攤開手示意陳思雨擁抱自己,路易奈非斯彬彬有禮的告別:“再見。”
這邊王奇正在阻攔冷峻,但為了怕冷峻情緒激動往裡闖,跟外賓起爭執,又不肯跟他講到底發生了什麼,反正就是攔著不讓他進去。
劇院後臺,闲人勿入,冷峻也不會硬闖,但他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要不然,王奇為什麼要阻止他進入。王奇越阻止,他就越想進。
終於,王奇眼看攔不住,說了實情:“冷峻,那個外國導演想跟思雨求婚,我可以向你保證,思雨肯定會拒絕他,但是一個男人向一個女性求婚,卻被對方拒絕了,他肯定會覺得很丟臉,對吧,萬一他因此而遷怒咱們,搞的咱們的外交工作發生意外狀況呢,這對國家,對咱們空院都不好,對吧,所以咱們就不湊熱鬧了,咱在這兒安安靜靜的等著吧。”
陳思雨曾經跟冷峻提過,說路易.奈非斯在她去法藍西時刁難過她,還曾爽約,欺騙過她,害她一趟法藍西之行等於是白跑了,一點資料都沒搞到手。
男人更懂男人,當冷峻在報紙上看到路易.奈非斯的照片時,就曾想過,同是搞藝術的,那位導演先生應當比他更懂陳思雨,更看得到她的天賦和努力,那麼,他就不可能討厭她,反而,應該會喜歡上她。
所以聽到這一消息,他並不吃驚。
反而,他覺得王奇態度有點奇怪。
他說:“王奇,你是搞外交的,我隻是個飛行員,不懂外交專業,但在外事交往中,你代表的是國家形象,你有沒有覺得,你對法藍西人的態度太過曖昧了點?”
王奇說:“我當然知道我代表的是國家形象,所以我一直在努力,盡可能的想讓外賓感受到我們國家對於他們的歡迎和熱情。”
在這一刻,驀然之間,氣氛降到了冰點。
冷峻的呼吸噴在王奇臉上,已經是一股寒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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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熱情到,明知道對方要跟我對象求婚,都不幫忙拒絕,反而幫他制造機會的程度,法藍西人的面子倒是給足了,我對象的面子呢?”
不等王奇回答,再冷冷問:“如果他們不是來文藝交流,而是帶著槍和炮來的呢,那你豈不得熱情到當帶路黨的程度?這就是你當初哭著求著,從我手中拿走留學名額,花著高昂的公費,學來的外交技巧?”
王奇後退兩步,說:“冷峻,你這話就過分了吧,當初我問過你,明明是你自己說你的志願是開戰鬥機,不想出國留學,我才去的。”
冷峻逼近一步:“但當時你曾跟我承諾過,你說保家衛國的事交給我,對外聯絡你來辦,你一定不會白白拿那個名額,會在外交部做出一番事業來。”
王奇攤手:“我在做呀,我一天都沒有休息過,為了這次文藝交流,你知道我跑了多少趟皇家歌劇院嗎,你隻是個飛行員,你不懂!”
“所以呢,你是用乞憐的方式乞來的這場外交,從一開始你就是跪著的,現在還準備拉著我們大家一起跪?”冷峻反問。
他可不是隻會開戰鬥機的飛行員,他是從小在老區,生活在來自五湖四海的,心懷國家,意欲拯救民族的英烈和先輩當中,受他們耳濡目染過的孩子。
他從小就成績優異,中學時法語更是學的極棒,當初王奇要拿名額,王司令在上面推,王奇為了不讓冷峻跟自己爭,還曾專門跑到冷峻面前表過態,說自己一定會搞好外交事業。
如今他們都長大了,也都在彼此的崗位上了。
冷峻在他的崗位上無愧國家,無愧信仰。
但他覺得王奇不是,他很懷疑王奇的外交能力。
王奇依然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做法有錯,而且被冷峻這樣說,覺得很丟面子,咬了咬牙,說:“你是個飛行員,你並不了解國際社會的情況,也不知道國際社會對咱們的封鎖有多嚴重,更不知道外交工作有多難搞,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每天都會看報紙,關注新聞,我知道國際局勢有多難,但我依然認為你的做法不對。”冷峻幹脆的說:“你留我女朋友一個人去應付尷尬局面,你就是不對的,一件小事你都能辦成這樣,要是關於貿易,合約,經濟,土地,主權方面的大事呢,你得辦成什麼樣子?”
王奇今天辦了錯事,挨完老爹的罵,又挨了冷峻一頓。
而冷峻這一句句的,比他爸還刻薄,簡直就像一記記耳光,搧在王奇的臉上。
但他並不認為自己做的有錯,雖然默默咬著牙,沒吭氣。
但他心裡在想,路易.奈非斯那麼盲目,傲慢,虛偽,難伺候,也就隻有自己才會為了國家,為了大局而忍,要讓冷峻這種硬釘子去跟對方硬碰硬,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在這一刻,他負氣的想,算了,他不管了,就讓冷峻去跟路易.奈非斯硬碰硬吧,鬧出亂子來,反正不關他的事,幹脆他也就不攔了。
冷峻正準備往裡走,一群人說說笑笑的出來了,而且看上去一團和氣。
這下王奇又懵了:所以路易.奈非斯跟陳思雨求婚了嗎,有還是沒有,求婚成功了否?
明明演出開場前路易.奈非斯還那麼生氣,這就好啦?
看到冷峻,陳思雨當然很驚喜,跟外賓告別時就在向他揮手,拋飛吻。
而路易.奈非斯,在看到王奇的那一刻,就一直目光沉沉的望著他。
眼神裡滿滿的意味不明。
……
已經夜裡十二點了,沒有公交車了,所以王奇也是趁著總空給梅老司令派的車一起回去的。
因為冷峻和王奇吵了架嘛,這一路倆人都無話。
陳思雨倒是悄悄的,把自己剛才跟路易.奈非斯之間的交鋒給梅老講了一遍,給老爺子吃顆定心丸嘛。
回到家就該睡覺了,冷峻去廁所幫老爺子打水了,陳思雨看梅老一直笑眯眯的,遂問:“外公,什麼事讓您高興成這樣?”
已經是半夜了,梅霜會住在六國飯店,軒昂和冷梅早就睡下了。
梅老不想吵醒他們,低聲說:“明年呀,咱們又要跟一個國家建交,那個國家你們肯定猜不到是誰,但說出來,準能叫你們大吃一驚,而與它恢復邦交,與我們國家來說,意義非常的大!”
其實陳思雨知道的,曾經發動了侵略戰爭的戰犯,日本嘛。
但她還是故意說:“我猜不到是哪個國家,您跟我說說唄。”
這就得說說如今的年代背景了,目前,華國正在積極的嘗試跟國際社會建交,而對岸,則在瘋狂的進行阻撓和破壞。
為怕萬一有對岸的敵特會從中搗破壞,這年頭搞外交要特別小心,
由首長親自批示,成立了好幾個專門與重要國家之間建交的籌備委員會。
但是籌備委員會謹慎到啥程度,工作人員之間相互聊天,為防隔牆有耳,或者被敵特偵察到,用的都是沙盤,你寫完了一抹,我再寫。大家都是啞語交流,決不出聲的,也從來不打電話,一切信息,皆以見面交流為準。
而從七十年代開始,華國和日本的建交,再到M國使者來訪,都是那些籌備委員會都是於幕後悄悄籌備了很多年,才能得以完成計劃的。
所以哪怕這是家裡,老爺子也不會明說。
但關於他為什麼會笑,他是可以解釋給陳思雨聽的。
他說:“首長們曾委託我觀察一下王奇,看他的處事能力如何,想把他調到對日外交籌備委員會去,但我這一觀察呀,我發現……”指陳思雨的鼻子,他笑著說:“你在外交方面,倒比王奇要強得多。”
陳思雨差點脫口而出:難道老爺子想讓她去日本當外交官?
但她當然不能這麼說,那屬於還沒發生的事,她說了,就該嚇到老爺子了。
能被梅老以這種方式認可,陳思雨很高興,做個外交官也確實很風光。
但她熱愛跳舞,熱愛舞臺,也不會改行。
所以哪怕有這種機會,她也得拒絕掉,她說:“外公,我隻喜歡跳舞,可不想當外交官,這種機會您就別想著我了,我不會去的。”
梅老笑著說:“誰說要你改行了?外交部設有文藝參贊一職,文藝參贊還有隨員,隨員都是由部隊軍人兼任,你要真合適外交,不是你想不想去的事,隻要有需要,部隊自然會調派你的,但主業,舞你還得繼續跳。”
冷峻剛從洗手間兌了熱水出來,要給老爺子洗腳,話隻聽了一半,但很緊張:“外公,思雨要調職了,調哪裡去?”
梅老還在笑,看一眼外孫媳婦:“這是我跟思雨之間的秘密。”
“您跟思雨之間的秘密,什麼秘密?”冷峻再問。
剛才聽王奇說有個男人跟他對象求婚就夠叫他緊張的了,這怎麼女朋友又要調工作了,還是他外公和他女朋友之間的秘密,他當然緊張。
梅老再笑:“天機不可泄露。”但又忍不住說:“峻峻,太遺憾了,你今天來的太晚,沒看到咱們思雨在外交場上的智慧和謀略。”
外交場上智慧和謀略,是關於她如何禮貌的拒絕一個求婚者的事嗎?
冷峻抬頭看女朋友,心裡無比好奇。
陳思雨的心裡也是咯噔一聲。
話說,從現在開始,國家會進入一個迅速的建交期,跟很多國家恢復外交,所以外交方面的事務會特別多。
每個國家的外交使團是由大使,公使,參贊,一秘二秘等等組成的。
文藝參贊其實就是目前王奇的角色,而隨員,考慮到政治面貌的原因,都是從部隊調遣的。而且這種外事出國不涉及配偶,也就是說如果她是作為文藝參贊的隨員出國,那麼,哪怕她跟冷峻結婚了都沒關系,一樣能出國的。
所以說她就算現在,立刻跟冷峻結了婚,也是可以出國的。
那她隻要不生孩子,早結婚晚結婚又有什麼妨礙?
冷峻在給外公洗腳,陳思雨站在梅老身後,肆無忌憚的打量著男朋友。
這幾個月他的工作任務應該不算太重,沒上回來時那麼瘦了,依然是白襯衣,綠褲子,跪在地上,在給梅老的腳打香皂,低著眉頭,神情專注。
不怪梅老說起外孫就驕傲,這麼孝順,乖巧的大男孩誰不喜歡啊。
陳思雨輕輕咳了一聲,待男朋友抬頭,抿唇指了指樓上,然後就提著裙子轉身了,回頭再看,冷峻一張白皙的臉上,兩頰浮起一股微微的潮紅。
過了會兒,一點腳步聲都沒有,但房門被打開,男朋友就在門外。
“進來呀。”陳思雨抱臂倚在門上說。
冷峻說:“天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我去睡宿舍吧。”
他不知道老爺子跟陳思雨之間有什麼秘密,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拒絕一個求婚者的,他想像離開那晚一樣,跟女朋友並肩躺在一張床上,好好聊上一聊。
幾個月未見,他有說不完的話要跟她說,也想聽她說話,哪怕說一整夜。
但是不行,明天就是她的主場了,她準備了幾個月的《梁祝》即將上演,那劇最終呈現的效果會是什麼樣子,冷峻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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