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缙時跟他助理滾到一塊兒那天,我直接上網發了條博:「急招人帥嘴甜、潔身自好、男德滿分的新老公,每月十萬零花,繳五險一金,先到先得。」
當晚,熱搜就爆了。
「當紅影帝為繳社保,與一眾男模互扯頭花!」
「知名編劇與頂流導演為賺零花鼻青臉腫!」
……
一周後,陸缙時從國外出差回來,我正在家跟幾個頂流打牌,臉上還頂著輸牌後被罰的口紅印。
他眼眶通紅:「溫蕎,你不愛我了嗎?」
我瞧了他一眼,笑得恣意:「陸缙時,不是我不愛你了。」
「而是那個愛你的溫蕎已經死了。」
「死在你和你家小助理在休息室親吻纏綿,不接她求救電話的時候。」
1.
生病後,我退出娛樂圈。
除了看心理醫生,很少出門。
以往的朋友也漸漸地不再聯系,做什麼都興致缺缺。
這天,我突然很想見陸缙時。
於是久違地去了他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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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陸缙時的辦公室門口時,看到一個小姑娘正躺在他辦公桌對面的沙發上,臉色慘白。
陸缙時遞給她一杯紅糖姜茶,又俯身給她的肚子蓋上毯子:「既然這麼難受,不如我給你批一天假回家休息。」
她接過杯子,振振有詞:「讓老板一個人孤零零地工作的助理不是好助理。」
陸缙時又抬了抬下巴示意:「那就去我裡面的休息室躺會兒。」
小助理抿了口紅糖姜茶,半開著玩笑:「哪能啊,師兄,你現在可是已婚男人,我得避嫌。」
陸缙時嗤笑一聲,無奈地搖頭。
然後一抬眸,他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我。
他嘴角的笑微微地僵住。
我也有些愣神。
我還在想剛才陸缙時面對助理的笑。
生病後我遲鈍很多。
現在回想起來,似乎在我生病以後,他已經很久沒有在我面前這樣輕松地笑過了。
但不過一瞬,他就換上了平日一貫的神情,邁步向我走來:「阿蕎,你怎麼過來了?」
他想要握著我的手,我下意識地微微一縮。
陸缙時的手僵在半空中。
「學姐,這是突然查崗啊~」
小助理捧著那杯陸缙時給她的姜茶,站到陸缙時的身邊,笑臉盈盈地朝我伸手:「我叫喬音,也是巷大畢業的,不知道學姐還記不記得我?」
喬音……喬音……
我端詳著她的臉。
幾秒後,我想起來,這不是我第一次見她。
她曾是陸缙時一個學校一個專業的學妹。
大一剛開學,她就對陸缙時一見鍾情。
她熱情開朗,像是小太陽,做事風風火火,當即就展開猛烈地追求。
那時我早已經入了娛樂圈,雖然跟陸缙時正處熱戀期,但並沒法時刻地陪在他身邊。
但他有意識杜絕一切可能會影響到我們關系的異性交際。
所以他直說自己有女友,對她的攻勢無動於衷。
她自然不信。
從來沒見過的女友就是薛定谔的女友。
她認為是陸缙時拒絕她的借口。
直到我拍完戲回到學校,她才知道是真的。
我記得當時的她很失落,眼底含著淚。
可憐巴巴地看了我一眼,她問:「學姐,那我可以加他的聯系方式嗎?愛情沒了就沒了,學業一定得搞起來!」
她沒等我回應,又轉向陸缙時哀求:「師兄,追求不成,給我個做普通同學的機會總可以的吧?你是我們專業的學神,我往後在學業上遇到一些問題,還得請您伸出援助之手啊!」
她說得像是很坦蕩。
但那時候的陸缙時是怎麼回答的呢?
他說:「抱歉。」
「沒有必要。」
「學業上的事你可以直接請教教授。」
不得不說,當時的我很開心。
他站在我身邊,給了我足夠的安全感。
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
喬音還是以前那個性子,像太陽,照耀溫暖著所有的人。
而我,似乎失去了所有對生活的樂趣,如同黑洞,吞沒身邊所有的光。
2.
陸缙時還是給喬音批了半天假,讓她回家休息。
一下午,我都坐在陸缙時的辦公室等他下班。
他開著會。
我看著喬音剩在茶幾上的半杯姜茶發呆。
下班後,我坐上陸缙時的副駕駛。
他俯身過來幫我系安全帶時,我看到了車前的一個小擺件。
是隻白嫩可愛的小兔。
並不像陸缙時這樣冷淡的性子會主動地擺放在眼前的東西。
小兔擺件軟糯地對著我笑。
我的心頭卻掩上一層厚重的陰霾。
盯著發了好一會兒呆,我才突然開口:「原來喬音也畢業了。」
「嗯。」
陸缙時應了聲,然後解釋:「去年畢業的。她一畢業就給我們公司投了簡歷,公司正缺人,我也看中了她的能力,就招了進來。」
他像是在安撫我,可說多了又覺得像越描越黑,於是閉了嘴。
而我今日突如其來的一點精神和興致也消失殆盡,沒了力氣再追問。
我隻是腦袋倚在車窗上,看著窗外的風景飛逝。
也許,這樣一個生病的我。
即便今天他還是跟很多年前那樣,說「沒有必要」,給足我安全感,我也感覺不到快樂。
3.
在陸缙時的辦公室看到他的笑後,我學會了盡量地多留意他。
他似乎一直在包容我。
也許是顧及我的病情。
以前,他會跟我分享創業中遇到的趣事,苦中作樂;
會摸魚跟我說,想念我給他泡的咖啡,還有我給他燉的雞湯;
會耐心地聽我絮絮叨叨地講娛樂圈的奇葩事跡。
他會跟我分享喜怒哀樂與想念。
現在,他對我幾乎沒有除了溫柔以外的情緒。
好像我不知不覺中,失去了分享欲,隻剩下不快樂。
然後,我把自己的黑洞情緒帶給了他。
我們還是會摟著入睡,會一起面對面地吃早飯。
好像什麼都跟以前一樣。
卻又隔著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隔閡。
陸缙時在喬音面前的笑容總在我眼前晃動。
他已經很久沒在我面前這樣輕松了。
是我把他帶得不快樂。
我想要改變。
過幾天,就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也許我可以借助一束花、一個蛋糕,或者以前他一直想念的我泡的咖啡、燉的雞湯,幫助我脫離這種狀態,幫助我們撕開這道隔閡。
於是紀念日這天,我給他打電話,對他說:「阿缙,今天我買了一束玫瑰、一個蛋糕,燉了雞湯,還泡了咖啡。」
所以,你要早點回來吃晚飯嗎?
陸缙時大概是沒想到我突然這麼有興致,沉默了片刻,才回道:「今晚有急事加班,不過我會在十二點前回家。」
「給你準備了禮物,等我,阿蕎。」
「好,我等你。」
我掛了電話,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幽暗的燭光中。
餐桌上鮮豔欲滴的玫瑰、香甜的蛋糕、濃香的雞湯,也無法讓我體會到絲毫愉悅的心情。
隻有無盡的黑暗,仿佛下一秒就要將我吞沒。
最後,我拎著雞湯和蛋糕,捧著玫瑰出門。
去他身邊吧。
去到他身邊,也許就可以逃離黑暗,逃離死寂,逃離無力和窒息。
等我驅著車,乘著夜色,來到陸缙時公司的地下停車場時,卻正好看到他急匆匆地邁出電梯。
我還沒來得及下車,他就踩著油門飛速地離去。
他很急切。
丟下了需要加班的急事。
是有更重要的事。
回家?
回家喝我燉的雞湯,跟我一起吃蛋糕,陪我過紀念日?
還是……
我開著車跟上去。
我想,如果他回家,我不能讓他等太久。
可不過五分鍾,我就知道他的方向並不是回家的路。
夜色愈濃,我心頭的陰霾也愈深。
我潛意識裡猜到了事實。
內心卻還不甘地掙扎。
說不定……說不定隻是因為我生病後總愛多想。
我踩著油門跟在他的身後。
看著陸缙時的車尾,我幾次產生極端的衝動。
不如這樣直接撞上去,與他同歸於盡。
那任何我害怕發生的事,都將不用發生。
路過一個十字路口時,黃燈跳了跳。
我腳下油門不減。
右側路口過來一輛大卡車。
如果我闖紅燈,也許可以推著陸缙時一起葬身車底。
然後死去。
再也不用面臨可能血淋淋的現實。
直到「叭——」的一聲巨響。
大卡車刺耳的長鳴將我驚醒,我猛地踩下剎車。
「媽的,你不要命了!自己活膩了,別連累別人!」
窗外傳來其他司機罵罵咧咧的聲音。
我清醒過來。
心髒劇烈地跳動。
冷汗津津地趴在方向盤上,我不由得苦笑。
我果然病得不輕。
尋死都不由自主地想用這樣惡毒的方式。
綠燈亮起。
我抑制住所有可怖的念頭,跟上前面的陸缙時。
到了一個小區,他飛速地下車。
從我車旁跑過時,沒注意到我。
他隻是邊打著電話,邊衝進一棟居民樓:「我馬上到!」
我坐在車裡看著那棟樓發了會兒的呆,還是跟了上去。
居民樓的電梯壞了。
電梯口圍著「正在維修」的黃色警告牌。
但樓梯口的聲控燈亮著。
陸缙時應該是衝進了安全通道,爬樓梯上去了。
我站在入口,看著裡面昏暗燈光下的一級級臺階,像是能將我吞噬。
但我還是跟了上去。
一級,兩級……
一樓,二樓……
我聽著樓道裡陸缙時上升的跑動聲,跟在他引亮的聲控燈後,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地爬到了十三樓。
十四樓的燈沒有亮。
陸缙時的目的地就在十三樓。
我又爬了幾級臺階,在十三樓和十四樓之間的拐角處坐了下來。
然後,我就聽到了一陣有些急促的腳步聲。
陸缙時的聲音有些慌亂:「堅持會兒,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我慢慢地探出腦袋,看到陸缙時抱著在他懷中痛吟的小助理衝出樓道,往樓梯下奔去。
能看出來,他很擔心、很急切。
他一心關注著懷裡蒼白脆弱的小助理。
所以,他沒有發現我。
聲控燈隨著陸缙時的腳步聲一盞盞地亮起,又一盞盞地滅下。
周圍陷入黑暗,隻有牆角的「綠色通道」指示燈,還散發著微弱的綠光。
我坐在原地,任自己完全被黑暗包裹淹沒。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我沒意識到的時候,早就變了。
在陸缙時心裡,有了比他的公司更重要、比我更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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