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龍龍:“……救、救命?我,我被人搶走的腰帶要、要殺我?”
束帶松開了他的脖頸,滑向他的腰,將他松散的衣袍系了回去。
慕龍龍的眼睛瞪得比牛鈴還大。
“這、這……”
小女鬼一聲都沒敢吱。系回慕龍龍腰部之後,她便緊緊貼著他,開始幸福地裝死。
慕龍龍瞪瞪衛今朝,又瞪瞪梅雪衣。
梅雪衣幽幽問:“喜歡麼?”
慕龍龍垂頭一看,隻見那束帶的尾端微微搖晃,像在撒嬌又像在威脅。
他詭異地在一根束帶上面看出了姜心宜的影子。
“我完了。”他捂住了腦門,“我想姜心宜快想瘋了,我竟然看一根腰帶都像她。”
束帶僵住,非常非常緊張地勾起尖尖,偷偷看他。
卻聽這傻子繼續喃喃說道:“一定是因為姜心宜太瘦,身材就像這布帶似的,一點起伏都沒有。”
梅雪衣:“……”
“喂!姜心宜她到底怎麼樣了?”傻子忽然回神,猛地瞪圓了眼睛。
梅雪衣:“……她還好。”你就完蛋了。
慕龍龍松了好大一口氣,正要繼續細問,胳膊忽然被重重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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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嫣滿臉淚水,難以置信地衝著他搖頭:“慕公子,姜心宜到底是誰?你如何能夠負我……”
慕龍龍像被雷劈了一樣,猛地抽回胳膊跳到遠處,擺出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雙手叉腰:“姜心宜就是你平日最看不起的小師妹!我告訴你白嫣,我在幻境中,可是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追到手!日後你要是膽敢再埋汰她一句,我定饒不了你!”
他的腰間,整條束帶都僵住不動,尾梢非常詭異地裝成被風吹動的樣子。
白嫣失控地號哭起來:“你可知我這幾日過得多麼痛苦!我恨自己紅顏禍水害了你,若是能選,我情願舍棄最令我驕傲的美貌,換與你平凡一生……你為何要說這樣的話,為何不認我了?”
慕龍龍暴跳如雷:“你這是一廂情願,你這是自作多情!”
胡同中正是熱鬧時,一大群身著灰色短打壯漢出現在胡同口,手持棍棒,殺氣衝天地大喊:“找到人了!”
是青樓派出來捉拿白嫣的打手。
慕龍龍忍不住呲了呲牙。
因為心中惦記著姜心宜的安危,所以自打進入這個幻境,他還一個人都沒啃過。
此刻這傻小子心中微定,頓時感到飢腸轆轆。
他揚起兩隻爪子撲殺上前,像惡虎撲食一般衝進人群裡,一頓廝殺吞咽。
白嫣臉都嚇綠了,扶在牆邊,可憐兮兮地嘔吐起來。
還沒吐完,便見慕龍龍精神抖擻地走了回來,手中拎著一條胳膊。
白嫣:“……”想暈,卻暈不過去。
這幻境本就是為了折磨人的神智而設,自然不可能讓受害者昏迷逃避。
慕龍龍大步過來,手一揚,徑直把這條胳膊塞進了白嫣的嘴裡。
黑乎乎的指甲、濃密的汗毛、刺鼻的酸味……
白嫣翻著白眼正要幹嘔,忽然發現嘴裡的東西不太對勁。
這不是肉血之軀,而是……冰冰涼涼的雲霧?
慕龍龍收回了手,隻見白嫣驚愕地睜大了眼睛,嘴裡愣愣叼著剩下的半截胳膊,面孔美麗依舊,但也無比詭異。
“嘖,心宜就很注意形象,根本不會亂吃這種腌臜東西。”慕龍龍驕傲地抬高了下巴,滿臉寫滿了炫耀。
束帶的尾巴悄悄藏到他的袍子底下。
白嫣:“……”滿腹委屈說不出口。
慕龍龍得意洋洋:“現在你該明白了吧?這是幻境,假的!你好好聽著,這次出門歷練是我特意安排的,我就想和姜心宜單獨待上十天半月。單獨!知道什麼叫單獨嗎!你硬要跟來的時候,我氣都氣死了,礙於面子又不能不答應,你知道我多想抽你嗎!現在可好,你在我面前出了這麼大的醜,想必日後見著我也會自覺繞路,真是省了個大-麻-煩。”
白嫣:“……”她怎麼可能喜歡這麼一個狗男人?假的,都是假的!
解決了白嫣,慕龍龍屁顛顛湊到了梅雪衣面前,搓著雙手:“姜心宜呢?她是不是藏在安全的地方啦?”
梅雪衣嘆息著瞟了瞟他腰間:“是挺安全。你管好你自己就行。”
“那我就放心了!嘿嘿。”他呲起牙來傻樂。
這傻子做傀儡的時候就是三隻裡面最不機靈的。
如今梅雪衣總算是找著原因了,就是因為他本尊的腦子不好用,而不是因為她煉制時出了什麼差池。
梅雪衣揉著額角:“你帶著你同門,悄悄潛回青樓附近等待水鏡出現,我與陛下去會會柳小凡。對了,你們不是四人同行麼?還有一人呢?”
“哦對!”慕龍龍一拍腦門,“還有龍道友。龍道友他不是我們宗派的人,我和他是在途中偶遇的,一見如故,便結伴而行。他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站在人群裡非常顯眼,你若看到一個讓你眼前一亮、不由自主心生親近的俊美男子,那一定是他!”
梅雪衣:“……”這小子怕是故意在坑她。
就這麼幾句話的功夫,她的腕骨已經被變態昏君捏得隱隱作痛。
“陛下!”梅雪衣輕聲嘆息著,把衛今朝帶到巷子口,輕輕搖晃著被他緊攥的手腕,故作不悅,“我打算扮成男子,女扮男裝與陛下共探青樓。陛下可要管好自己,別被亂花迷了眼。”
他輕輕咳嗽兩聲:“好。”
*
滿溢著脂粉濃香的花柳街上,姑娘們身著彩紗,倚著二樓雕欄,有一搭沒一搭地甩帕子招攬客人。
大白天裡,街上行人過路居多,姑娘們也不上心。
忽地,一道熱情的女聲打破了懶散低迷的氣氛——
“兩位公子,上來看看呀!”
花樓上的姑娘們就像夏日裡被驚動的懶蟬一樣,窸窸窣窣活了起來,不等看清樓下景象,便已下意識地揮圓了帕子,嬌笑聲聲。
“公子!看這裡!”
“看過來呀!”
等到看清那二人模樣,不少姑娘愣愣地扔了手中的帕子,按捺不住跑下樓去。
到了近處一看,姑娘們更是一口一口倒抽著涼氣,連慣用的慣笑都僵在了臉上。
隻見這二人,一個清瘦高挑,面龐俊美凌厲,攻擊性十足,他沉著臉目不斜視,氣勢驚人。另一個身材矮小,五官異常精致,挑眉一笑的模樣又俊又邪,他手中持一玉扇,往哪兒一指,便令得周遭的姑娘們心髒‘怦怦’亂跳。
正是衛今朝與梅雪衣。
梅雪衣一面在女子們的芳心上縱火,一面嘴唇不動,低低對衛今朝說道:“陛下,我可以隨便看姑娘,你不許。”
他微垂長眸,唇角有笑容一晃而逝:“好。”
二人直直來到白嫣棲身的青樓,氣得別家樓上的姑娘們紛紛扔掉了帕子。
一時間,整條花街緞帕橫飛,就像下了一場香雨。
進入樓中,隻見香噴噴的女子們從四面八方圍上來,個個笑顏如花,令人不自覺地心情變好,腳步飄飄然。
梅雪衣彎起眉眼,樂呵呵地搖著扇,挨個打量過去,不偏不倚。
青樓女子都下意識地避開了衛今朝,隻湊在梅雪衣的身邊說話討好。
梅雪衣不禁有些得意,‘刷’一聲搖開了玉扇,掩在唇邊,偏頭對衛今朝道:“陛下,我若身為男兒,那都沒陛下什麼事了。”
他低低笑了聲。
冷厲深沉的俊美男人忽然溫柔,讓姑娘們都看花了眼。正待細看時,那抹寵溺煙消雲散,仿若幻覺。
梅雪衣微眯著眼睛,道:“我與家兄慕名而來,今日想先見見花魁白嫣。”
一聽這話,姑娘們頓時耷拉下眉眼,滿臉鬱悶。她們知道,若是告訴客人白嫣心有所屬,客人隻會更加上心。畢竟男人嘛,越是得不到的女人,他們越是饞得厲害。
“公子!”身旁的紫紗女子撅起紅唇,“白嫣姐姐今日有事,不如奴家先陪公子喝幾杯……”
梅雪衣裝模作樣皺起眉頭:“是嗎?我怎聽外面人說,你們柳媽媽慣會磋磨白嫣姑娘,她不會被打到下不了床吧?”
“哪能呢!”女子立刻為柳小凡說話,“柳媽媽最是心善,待我們如親妹妹一般!白嫣近來心情不好,哪一日不是柳媽媽陪著她、開解她?我還親耳聽到柳媽媽說,恨不能由她來代替白嫣受這些罪。公子你可別被白嫣騙了,她這是故意抹黑柳媽媽,騙你同情呢!”
周遭女子們個個點頭,義憤填膺。
梅雪衣仿佛抓住了靈光。
她假裝沉吟了片刻,道:“我要見你們柳媽媽。呵,我這雙眼睛閱人無數,好人壞人,看一眼便能分辨得清。若柳媽媽是個好人,那白嫣便是忘恩負義之輩,我平生最厭憎的就是白眼狼,這花魁,不要也罷!來來來,把你們老鸨給我叫過來!”
聽她這麼一說,姑娘們頓時笑容滿面,急急簇擁著梅雪衣二人,送入二樓的包廂中。
“公子請稍微等待,奴家這便去請媽媽!”
闔上精致的雕花木薄門,梅雪衣聽到姑娘們在廊上嘻笑。
“快快,一起去纏柳媽媽,非得把她拽過來!這般俊俏多金的客人,可不能再叫白嫣霸了去!”
“這俊俏客人必定想不到我們柳媽媽是何等模樣,見著了,保管他大吃一驚,再分不清東南西北。”
“嘻嘻嘻,快走快走,趁白嫣那小蹄子不在,趕緊拿下俏公子呀!”
梅雪衣與衛今朝並肩坐在低矮的軟榻上,聽到外頭姑娘‘嘻嘻’笑,她頓時想起了女鬼姜心宜。
想到此刻慕龍龍還不知道姜心宜拴在他的褲腰帶上,指不定又說出什麼自掘墳墓的話來,梅雪衣不禁笑得東倒西歪,身體一偏,撞在衛今朝的身上。
方才與女子們鬧得開心,梅雪衣玩心大熾,幹脆壞意地揚眸睨著他,手中玉扇挑起,輕佻地抵住他的下巴。
“公子,可好龍陽?”她輕聲吐氣,壞壞的聲音,勾人得緊。
他垂眸,沉沉盯住她。她發現,手中的玉扇竟不及他冷白。
“隻要是你。”他低沉啞笑。
“嘶——”興奮拉開雕花木門的姑娘們齊刷刷愣在了門口。
隻見小公子偎著大公子的肩,他側臉垂眸,‘他’肆意張揚,精致俊俏的面容有種說不出的明媚,竟是遠勝尋常女子。
這二人之間,仿佛連一根針都插不進去。
被推在最前面的柳小凡嘴角抽搐,尷尬地扯出一抹假笑:“那,先不打擾了?”
梅雪衣十分淡定地坐直身體,收回玉扇,朝柳小凡揚了揚。
“過來坐。”
柳小凡的視線落在梅雪衣臉上,微微蹙眉,眸中浮起困惑:“這位公子,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梅雪衣挑了挑眉。
衛今朝妝術當真了得,居然連青樓老鸨都沒能看穿她是女扮男裝,更沒認出這兩位‘公子’竟是當日摘星臺上的昏君妖後。
梅雪衣倒是一眼就認出了柳小凡。畢竟這張臉她實在是再熟悉不過。柳小凡在這個幻境中雖是青樓老鸨,但身上並無半點風塵氣。
“興許前生有緣。”梅雪衣正大光明地上下打量柳小凡,“我原以為柳媽媽徐娘半老,不料竟是不輸花魁——不如今日由你作陪,如何?”
柳小凡媚眼一橫:“公子說笑了!我都上了年紀,哪敵得姑娘們青春貌美又玩得開。我還有事要忙,便讓女兒們進來陪公子,如何?”
“是白嫣的事吧?”梅雪衣毫不客氣,“柳媽媽恨不得以身代之?”
柳小凡的瞳仁非常明顯地重重一縮。
旋即,她掩飾著垂眸笑了笑:“可不是嗎,這樓裡的姑娘,個個都像我的親人,我真是見不得她們受一丁點苦。那,我便不打擾了。”
她躬身施禮,旋即邁著金蓮小碎步想要離開包廂。
“代她身世悽慘?代她貌美如花?”梅雪衣盯著柳小凡背影,放聲笑道。
柳小凡的腳步重重一頓。
她極慢極慢地轉過身,眯起了那雙美豔的桃花眼:“公子此話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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