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2024-10-11 18:15:208148

番外 1:前世(時淮序視角)

1

「時總,今天您生日,不回家過嗎?」

天色擦黑,秘書從門口探進頭來。

她化了妝,背著包,看樣子,要跟男友約會。

隻是礙於老板還在,不好意思下班走人。

時淮序從繁冗的文件中回神,「下班吧,路上注意安全。」

秘書如釋重負,「好嘞,時總,祝您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

今天這樣的話,他聽了不少。

從早上走進公司開始,一直到晚上,下班結束。

可是……

時淮序看了眼靜悄悄的手機,心頭蒙上一股澀。

他沒能等到想聽的那句。

望著桌上冷透的盒飯,他心生厭倦,給家裡打了個電話。

就在幾個小時前,他跟劉媽說過,今晚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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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今天降溫,他不想因為自己的關系,讓桑寧賭氣,跑出來。

「時先生?」是劉媽接的電話,「你要回來吃飯嗎?」

「桑寧呢?」

劉媽頓了會,「夫人……她、她出門了。」

「好,知道了。」

掛掉電話,時淮序就這麼坐著,漫無目的地望著空蕩蕩的辦公室。

打開朋友圈,果然,宋衍的挑釁,如期而至。

時淮序就像自虐一樣,盯著幾張照片,反復翻看。

桑寧插蠟燭的手,端蛋糕問他許願的笑容,精心準備的禮物,以及……藍玫瑰。

時淮序想:我也有過的。

算起來,他應該比宋衍認識桑寧,還要早。

隻是桑寧不知道而已。

第一次見她,還是個小豆丁。

蹲在灌木叢裡哭鼻子。

那個午後,時淮序遭了繼母一頓打,坐在灌木邊的搖椅上,曬太陽。

小豆丁從灌木叢的小洞裡拱出來,淚眼汪汪地問:「哥哥,你剛才是不是聽見我哭了?」

時淮序望著她斑駁的小臉兒,掏出紙巾,問:「你為什麼哭?」

「他們說我是野孩子。」

彼時,時淮序的小臂上,被繼母用熱水,燙紅了一大片,隱隱作痛。

在心裡想,似乎他也算個野孩子。

他沉默了會兒,從兜裡掏出塊糖,「沒關系,我不笑話你。」

桑寧有了糖吃,很快就忘了哭。

小豆丁桑寧特別好哄,知道隔壁的大哥哥有糖,受了委屈,就鉆到這裡。

後來,她口袋裡出現了燙傷膏、雲南白藥、創可貼。

美其名曰,給時淮序的報酬。

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桑寧蹲在時淮序旁邊,看著他身上新出現的傷口,問:「哥哥,他們為什麼總打你啊?」

時淮序說,「可能因為討厭我吧。」

自從母親死後,父親續娶,時淮序就再也沒過過一天好日子。

從前,他一直這麼熬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看見亮。

或許,他應該死於某次的毒打。

再也醒不過來。

「我覺得你很好啊。」桑寧感知到了他的情緒,抱住他的腿,拍了拍,「寧寧喜歡你。」

這份力道,輕如鵝毛。

對上桑寧澄澈天真的目光,時淮序心裡痛了一下,有什麼東西活過來。

他想,倘若自己死了,她也許會傷心的吧?

後來,他開始反抗。

那個地方,也成了他們的秘密基地。

桑寧給他過了一次生日。

壓扁的小蛋糕,配上斷裂的蠟燭,柴火浸了水,擦不出火花。

桑寧委屈地掉眼淚,「我討厭二叔……他騙我。」

可是時淮序捧著蛋糕,像珍寶一樣,「謝謝,我很喜歡。」

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好的生日禮物了。

桑寧是個愧疚感爆棚的人,她抱住時淮序,軟乎乎地親了一口,「哥哥,生日快樂,要永遠開心!以後寧寧給你買大蛋糕!」

這句話,時淮序記在了心裡。

並且在腦海裡,架構出一個美好的畫面。

這對於此時的他來說,就像難以觸及的夢一樣,甜蜜而美好。

桑寧還說,第二天,要送他一個大禮物,讓他一定等著。

當晚,他又一次遭到了毒打,這次繼母喝了些酒,下手失了分寸。

時淮序躺在地上,眼前發黑,嘔血不止。

一向冷漠的父親終於發了火。

時淮序聽著,心灰意冷。

自母親去世後,這個家裡再也沒有人在意他了。

父親怕他死在家裡,惹外界傳言,於是連夜派人,將他送往國外的醫院。

時淮序拽住父親的褲腳,斷斷續續地說:「能不能明天再走……」

他還記得桑寧的囑咐,還有未完成的約定。

隻是他哀求的話,沒人會聽。

他不知道沒了自己的桑寧,日子會過成什麼樣子,於是發憤圖強。

多年謀劃後,他從國外回來,接手父親公司。

並用盡手段,和桑寧結婚。

結婚那天,心心念念的女孩子,卻對他冷眼相向。

桑二叔此時才道出實情,「哎,都怪我……上次時總派人接我的藝人,路上出意外那個,就是桑寧的前男友。我沒想到孩子會這麼在意這件事。」

從沒人告訴過他。

他以為娶了桑寧,是在拯救她。

在桑寧眼裡,他是以勢壓人,通過桑二叔,逼迫她嫁給自己的惡人。

全錯了。

桑寧有喜歡的人了,叫宋衍。

2

時淮序還是去了醫院。

離婚協議書就放在副駕駛上。

看著桑寧從醫院裡走出來,他不甘心地說,「今天也是我的生日。」

當年承諾的大蛋糕,生日禮物,時淮序還想再試試。

意料之中,桑寧對他避之不及。

說話時,連看都不想看他。

那句「我們離婚吧」,就堵在喉嚨裡,沒說出來。

時淮序給自己找了很多借口,比如,「她以前說的那個大蛋糕,還沒給我呢,等她想起來,履行了承諾,再放手也好。」

可是他等啊等,再也沒等到。

他們好像變成了居住在同一個屋檐下的陌生人。

時淮序知道她厭惡自己,便很少回去了。

這天,外面下了雨,突然手機上跳出來「寧寧」兩個字。

時淮序有些難以置信,失了魂似的,打開手機。

很簡短的一句話,「你今天回家嗎?」

死氣沉沉的心突然活了,他猶豫了片刻,打了「回」,然後又刪除,寫道:「怎麼了?」

「沒什麼。」

隨後,就沒了下文。

時淮序開始後悔,以至於開會都有些心不在焉。

下班後,他回了家。

車停在樓下,又猶豫了。

再等等,等桑寧睡著……免得又要吵。

車裡放著水星記。

還要多遠才能進入你的心

還要多久才能和你接近

他扶著方向盤,無名指上的婚戒在黑夜裡閃閃發光。

心頭發澀。

很久之後,他踏著夜色,推開了家門。

劉媽聽見動靜,走出來,「您回來了。」

接著對著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夫人睡著了,在沙發上。」

時淮序蹙眉,「沙發?」

望過去。

一團小小的黑影,蜷縮在沙發一角。

毛毯落在了地上。

「等您等到現在呢。」

劉媽悄聲說。

時淮序的心一緊,「為什麼……」

「說……好像要給您補過生日,就提了一嘴,後來又反悔了。」

劉媽指指桌上的蛋糕,「但是我給您留著呢,夫人親手做的,本打算明天送您公司去。」

時淮序看著缺了一小口的蛋糕,暖流突兀地灌進了心的裂縫裡去。

生疼。

卻讓人心甘情願地沉溺其中,飽受折磨。

時淮序知道,離婚的事,他再也提不出來了。

桑寧給他的一點好,就足以擊垮他的全部。

「劉媽……」沙發突然傳來聲囈語。

人突然有了動靜。

時淮序渾身一僵,像暴露在光下的鬼魅,無處遁形。

桑寧的目光,就這麼直勾勾望過來,在看見他的瞬間,愣了一愣。

兩人相顧無言。

隻有劉媽在說話,「時先生剛回來,還沒吃飯呢,我看桌上有蛋糕,正好您做了,也吃不完。」

桑寧剛睡醒,猶豫半天,揪住毛毯,從地上站起來。

赤腳走過客廳。

時淮序想開口提醒她穿鞋,卻又覺得自己沒什麼資格,隻好保持沉默。

桑寧經過他身邊,停了停,別扭地說:「蛋糕太甜了,我不愛吃……你、你隨便吧……」

說完走進臥室,關上門,咔嗒,還反鎖了。

劉媽沒了主意,「時先生,您看……」

時淮序無聲嘆了口氣,「切一塊吧,我吃完就走。」

其實蛋糕一點也不甜,剛剛好。

濃鬱的奶香在口腔裡肆無忌憚地沖撞,蛋糕坯綿軟得恰到好處。

隻是上面的水果,他不愛吃,但還是硬著頭皮吃了。

時淮序吃了兩塊。

才戀戀不舍地起身。

劉媽手腳麻利拿出來打包盒,把剩下的全部打包,塞進了他手裡。

時淮序想推拒,被劉媽制止。

「拿著吧,時先生。自己家,又是您愛吃的東西,夫人會高興的。」

3

時淮序覺得,其實這樣過下去,也挺好。

再怎麼樣,他至少,還有個家。

不少熟悉的人勸他,日子不能硬過,離婚找個知冷知熱的很容易。

可是桑寧手上也帶著他們的婚戒,從不在外面過夜。

她隻是……沒法跟他更親近一些。

更何況,是他,害了她前男友。

總不好再讓她背上個「離婚人士」的名頭。

時淮序就這樣「苦中作樂」,將他們的婚姻,維持了很多年。

第七年上,工作也出了問題。

公司陷入了危機。

他原本,還有餘力,將桑寧照顧好,可是近來,總覺得分身乏術。

這天,他結束完會議,發現自己漏接了桑寧一個電話。

打回去後,桑寧說:「沒事了,你先忙。」

他不放心,又打給劉媽。

「哦哦,夫人剛才胃痛,不過已經看過醫生了,好很多。」

然後,他就聽劉媽碎碎念,說什麼桑寧最近忙著跟閨蜜開工作室,壓力大,情緒也不高,醫生說,是應激性胃潰瘍,需要調整情緒。

時淮序想了很多,他可以對她百依百順,想要的東西,也都能買得到。

可唯獨提供不了情緒價值。

桑寧討厭他。

時淮序問了一圈人,最後秘書說:「要不您送一條小狗?」

他千挑萬選,選中了一條毛茸茸的白色小狗。

跟小時候的桑寧很像。

性格溫順黏人,躺在他懷裡伸著舌頭撒歡兒。

時淮序眉眼一舒,直覺,桑寧會喜歡的。

果然,當天,劉媽就打來電話,說:「夫人跟它玩了一下午,買了很多狗糧和罐頭,還學著給它織圍巾。還是您懂她。」

宋衍的朋友圈有很多天沒有更新了。

時淮序想,大概是小狗兒奪走了寧寧的注意力。

真是一條好小狗。

某天深夜,他喝醉了酒,結束酒局後,鬼使神差地,回了家。

因為當晚飯桌上,全是已婚男士。

席間,夫人們的電話就沒斷過。

幾位雖然抱怨,但眉眼間,難掩炫耀的姿態。

時淮序想,我也有啊,我憑什麼不能回家?

他搖搖晃晃地推開門,摸著黑,往前走。

以前偶爾在家裡過夜,時淮序就躺在沙發上。

這次,他循著熟悉的路線,一腳踢翻了什麼東西,緊接著傳來狗叫。

既憤怒又委屈的樣子。

燈很快亮起來。

桑寧睡眼蒙眬,穿著睡衣站在客廳裡。

小狗兒嗚嗚咽咽地跑過去,像是在告狀。

時淮序穿著鞋子,踩著地毯,腳踝上亂糟糟纏了一堆毛線球……

他把桑寧的傑作踢翻了。

時淮序低著頭,犯了錯似的,也不說話。

還是桑寧先反應過來,皺皺眉,撥開小狗,走過來,「你回來怎麼不說一聲?」

時淮序後退一步,「別過來,我身上臭……」

他喝多了,說話口齒不清。

桑寧蹲在他腳下,「喂,你抬抬腳,去沙發上坐。」

時淮序犯了錯,乖乖地任她擺布。

桑寧跪在地毯上,把毛線從他腳上摘下來,單薄的睡衣很透,幾乎把她窈窕的身材一覽無餘地擺在他面前。

時淮序閉上眼,一言不發。

桑寧把東西收好,返回客廳,端來一杯熱水,和醒酒藥。

「你……還難受嗎?」

時淮序嗯了聲,「謝謝,我歇一會兒就走……」

「不用了。」桑寧生硬道,「我給你拿被子,你就睡在這裡。晚上去廁所小心些,別再給它踢翻了。」

小狗兒隨著叫了兩聲,像是威脅。

桑寧把小狗拖回去,不滿地嘟噥,「別叫了,爸爸要睡覺。」

時淮序的心陡然跳了下,他是它爸爸。

他還聽過,桑寧對小狗自稱媽媽。

於是,後半夜,他盤腿,坐在地毯上,給小狗兒織圍脖兒。

小狗起先很討厭他,後來折騰困了,挨著時淮序躺下。

他好脾氣地學著教程,笨拙地動手,說:「爸爸給你織圍脖,這樣你就不冷了。」

桑寧聽見動靜,重新走出來,看見眼前的場景,被氣笑了。

再後來發生了什麼,時淮序不記得了。

因為這次醉酒失態,他一連好幾天,都沒回家。

倆人心照不宣地沒再提那晚點事情。

隻是桑寧對他,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每周,都會打來一個電話。

比如讓他帶小狗扎疫苗,或者跟小狗出去玩。

時淮序一直很知足。

覺得這樣就很好了。

但是後來的生活告訴他,其實,還可以更好。

桑二叔在一次醉酒後,吐露了實情。

桑寧也在場。

那場就連他自己都以為的意外,卻是被桑二叔給算計了。

這是在他們結婚的第九個年頭發生的事情。

當晚,從桑家出來,桑寧蹲在路邊,哭了。

她哭著跟時淮序說了很多對不起。

還說要跟他離婚。

桑寧哭到最後,哭累了,是時淮序把她抱上車的。

他不知道桑寧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要跟自己離婚嗎?

也好。

時淮序就像一個等待臨刑的死囚,麻木地迎接自己的結局。

他陪了桑寧十年,心滿意足了。

倘若桑寧要離開,他該放手。

他把桑寧抱進臥室,自己則躺在沙發上,閉眼等待天明。

中途,卻等來了一個輕輕的,羽毛一樣的吻。

時淮序豁然睜眼,對上桑寧被抓包驚慌失措的眼睛。

她想逃跑,被時淮序一把拽住。

時淮序的聲音都在顫抖,近乎哀求,「寧寧,說清楚……別這樣不明不白地離開……」

桑寧掙了掙,沒掙開,也不敢回頭。

半晌,一個細弱的,底氣不足的聲音傳來。

「如果說,我……我喜歡你,你會不會討厭我?」

時淮序像被人迎頭打了一悶棍,腦子嗡嗡作響,許是又開始做夢了……

「不會。」他說,「如果你喜歡我,我會……很高興。」

這句話,也隻有在夢裡敢說。

接著,後續的發展就不受控制了。

軟軟的身軀將他撲倒,抱著他,一個接一個吻落在唇上,胸口。

他近乎被動的,滿足了她所有任性的要求,像一條忠實的大狗,虔誠的,不求回報地去愛她。

桑寧滾熱的眼淚,沙啞纏綿的聲音,因洶湧愛意而彎如滿月的脊背,擊潰了他全部的理智。

他陷入了溫柔鄉,靈魂在快樂地嘯叫。

也說出了十年來,最大逆不道的話:「桑寧,求你愛我……」

這場荒唐的夢一直持續到天明。

時淮序閉著眼,意識蘇醒的那一刻,墜入深淵。

他又做夢了。

還是一場春夢。

求而不得的痛苦化作一千根小刺,密密麻麻地扎進心裡。

在疼得無法忍受的那一刻,耳邊傳來含糊的嘟噥。

「時淮序……」

痛苦戛然而止。

他睜開眼睛,清晨朦朧的光落在桑寧沉睡的睫毛上,她額頭正輕輕抵著自己的胳膊,呼吸綿長。

時淮序難以置信地眨眨眼,伸手小心翼翼地撩開桑寧柔軟的頭發,同時,也驚醒了她。

桑寧觸及他目光的那一刻,小臉迅速躥紅,飛快地將自己蒙進被子裡。

被裡被外,是不約而同悄然加快的心跳。

好一會兒,桑寧悄悄從被子底下,伸出小拇指,勾住了他的尾指。

縫隙裡,溢出她小心翼翼地詢問:「我們要一起吃早飯嗎?」

這一年,時淮序 38 歲。

從幼年,至中年,他在漫長的歲月裡,孤獨地等待桑寧。

所以,漫天的大火裡,時淮序不肯再走半步。

他不想在沒有桑寧的餘生裡,繼續等下去。

那樣太苦。

爆炸來臨的那一刻,他緊緊將桑寧擁入懷中。

隻希望來生,他們要早早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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