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煮面。”
程驍南尾隨著進了廚房:“我來洗黃瓜和西紅柿。”
再到周末時,他們又去了一趟樂高店,買回材料,拼了“11”的頭像,放在閣樓上面。
那天是“11”第一次上閣樓,尾巴豎得像天線,到處聞聞嗅嗅,最後停在它的樂高頭像前,看上去似乎很喜歡。
二球懸鈴木葉子開始泛黃時,程驍南和虞淺的婚期也近了。
他們把請柬印成懸鈴木葉片的形狀,上面用二月蘭花朵的那種紫色,書寫了誠摯的邀請。
程驍南這人,就比較喜歡秀恩愛。
到了9月,全“Eleven”上下,連掃地的阿姨和搭建布景的臨時員工,都知道他們的程總要結婚了。
“Eleven”主體辦公樓一進門,一整面牆體上都是喜糖和巧克力。
牌子是程驍南問過季苒和孫月,精挑細選的,放在淡紫色的小絲袋裡,掛滿牆。
員工們拿過喜糖,都會記得在牆上寫一些祝福的話。
程驍南拍了一些發給虞淺,說:“瞧見沒,多少人說咱們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呢?”
虞淺都沒好意識說,工作人員們可能隻是因為吃了他昂貴的糖和巧克力,才嘴甜的。
有那麼幾天,程驍南和虞淺沒在帝都市。
反正婚禮都準備好了,9月份開海,正是吃海鮮的季節,虞淺又喜歡海鮮。
程驍南開車帶著虞淺,還有他們家的新成員“11”,兩人一貓,去海邊散心,玩得不亦樂乎。
Advertisement
在海邊的最後一天,沈深打來視頻:“我說南哥,你還回不回來了?還有一周可就結婚了,還在海邊浪著呢?”
程驍南顧著躺在他肚子上睡覺的貓,慢悠悠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酒店床上:“明兒回。”
“趕緊回來吧,不回來也成,別總發朋友圈了,你這朋友圈裡現在全是秀恩愛,再不然就是虞淺的照片,昨兒我轉發個籃球視頻,季苒都生氣,說我不夠愛她,都不發她照片。”
程驍南朋友圈現在是過分,除了秀就是秀。
虞淺以前還會給他點個贊,表示看到了,現在他一天發好幾條,她幹脆不理他了。
掛斷視頻,浴室裡水流聲還在繼續。
程驍南了下牙尖,覺得把“11”從肚子上拎起來,放到床上。
這懶貓哼唧著翻了個身,鑽進被子裡繼續睡了。
程驍南起身,走到浴室拉開門,摸了摸鼻尖才推門:“要麼,咱倆洗個鴛鴦浴?”
迎面一條沾了水的湿毛巾丟過來,把他從浴室砸了出來。
-
程驍南這人,平時秀恩愛秀到飛起。
其實婚禮邀請的人並不多,隻有至親摯友,並沒邀請任何生意伙伴。
做這個決定前,程驍南問老程:“我要說婚禮不想邀請那麼多虞淺不認識的人,你那些生意場上的朋友都不能來,你這些年隨份子的錢,是不是就打水漂了?”
老程對這種事情倒是不怎麼在意,他唯一在意的是——
“南南吶。”
“爸你能不能好好說話?這麼叫我我有點惡心。”
“爸爸昨晚夢到你媽了,你媽媽說,兒媳婦太優秀了,你有點配不上,讓你抓緊點,別讓兒媳婦嫌棄,到時候不要你。”
“不是,老程?”
程驍南連爸都不想叫了,“我這大婚在即的,你能不能說點好的?”
“那夢裡你媽媽就是這麼說的,我能有什麼辦法?”
程驍南沉默著喝了幾口咖啡:“夢都是反的。”
說是這樣說,但結婚前一晚,沒和虞淺住在一起,程驍南總覺得有些不安。
他輾轉反側也沒有睡意,想了想,還是在夜裡撥了電話過去。
虞淺和彼得被安排住在程驍南小姑家的房子裡,其實按程驍南的意思,他是不想和虞淺分開的。
家長們還是有些傳統,說接親這個環節總不能少,程驍南當時還犟嘴:“人家姑娘都住酒店或者住娘家,住我小姑家裡算什麼怎麼回事兒啊?還是住酒店吧。”
住酒店多方便,他還能偷偷溜過去偷個香。
都是程家的家長,還能看不穿程驍南的小心思。
程驍南小姑說了,小淺,這房子我做主送給你了,你小姑父肯定也同意的,你就當是自己家住著。
程家小姑故意犯壞:“要不,小淺自己不是也有房子麼,遠是遠了些,你娶媳婦不能怕辛苦,讓小淺和彼得老師住那邊去也是可以的。”
程驍南不可以。
他才不同意。
虞淺家老房子和那個韓初家還是鄰居,他不想結婚當天看見韓初那張晦氣的臉。
情敵不情敵的單說,當年虞淺那麼信任他,他卻讓虞淺難過,就這一點,程驍南就煩他煩得不行。
最後虞淺和彼得,還是住在了程驍南小姑家闲置的房子裡。
彼得歲數大了,怕第二天起不來,早早回房間睡了。
虞淺在睡前,接到程驍南的電話。
“怎麼樣?我小姑那房子,還住得慣麼?”
臥室裡的所有床上用品都是新換的,連化妝桌都是小姑買了新的換上的,窗簾是虞淺喜歡的冷杏色,放了一瓶西紅柿味道的無火香薰,植物樸素的清香十分安撫人心。
“嗯,小姑換了不少東西。”
“我小姑說話大大咧咧,其實心挺細的,你先別叫她小姑,明兒她得給你改口費呢,不給錢不叫,別讓人忽悠了。”
電話裡沉默幾秒,程驍南又問,“哎,掛了電話,打個視頻行不行?想看看你。”
視頻彈過來,虞淺打開床頭一盞燈,點了接通。
程驍南坐在沙發上,給她看滿屋子瘋跑的“11”:“彼得呢?”
“已經去睡覺了,說是怕明早起不來。”
“哦,那你明早上過鬧鍾了麼?”
“嗯。”
察覺到程驍南的沒話找話,虞淺問他,怎麼了?、
程驍南才說:“還不是老程,說什麼做夢夢見我媽說兒媳婦太優秀,還說我配不上你。我怎麼覺得,咱倆挺般配的啊?”
新婚前夜,兩邊房子都很安靜,他們各自舉著手機,在視頻裡有一句每一句地聊天。
也沒說什麼山盟海誓,聊的都是些日常瑣碎,還聊到沈深今天和季苒吵架,因為季苒花一個多小時畫了一套微笑唇的妝容,沈深說像撸串時用鐵籤子把嘴角給燙傷了,季苒差點掐死他。
虞淺笑起來。
程驍南看了看時間:“再聊5分鍾吧,你得早點睡,明兒肯定累。都是些熟識的親朋,不像不熟悉,隨個禮人家就走了。這群人,估計是要鬧到晚上的。”
婚禮都是熱鬧的,彼得擔任虞淺父親的角色,一路陪虞淺走到臺前,把虞淺的手交到程驍南手裡。
站在臺上,程驍南沒忍住,把人擁住,在耳邊說悄悄話:“昨晚我夢見你逃婚,說要去德國念斯坦福,給我氣醒了。”
虞淺問,怎麼做這種夢。
程驍南就撇嘴說:“肯定是不安唄,當年不是被你诓過一次麼。不過也沒事兒,你現在別說去德國,去北極我也能去,我又不是高中生了。”
兩人公然在臺上竊竊私語,無視司儀。
司儀是程驍南一同學,咬牙切齒衝到他們面前:“能不能聽司儀說?!你倆!”
沈深在臺下高喊:“他倆就那樣!可能秀了,你別理他們,說你的就成。”
司儀崩潰:“我說我的有什麼用,我一會兒問願不願意,你答應啊?”
沈深就繼續喊:“我不行,我要敢答應,季苒得殺了我!”
後面還出現過一個插曲。
程驍南和虞淺很信任“11”,讓它當花童送戒指。
結果婚禮當天的涼菜裡,有一道俄式風格的鲱魚沙拉。
“11”背上背著裝了鑽戒的小書包,小鼻子抬起來,東聞聞西嗅嗅,一共就2米的距離,還是沒忍住,走去了老程腳邊,蹭著老程的腿要喵喵叫,要吃的。
最後鑽戒是老程在一片哄堂大笑聲中,送上臺的。
孫月和彼得在臺下拍照,看見虞淺用戴了白手套的手擋在唇邊,笑得眼睛都彎起來。
孫月淚窩淺,當場就哭了,她說:“彼得老師,你看見沒,淺在笑啊,她好開心啊!”
彼得也沒好到哪去,轉頭找了張紙巾按在眼睛上:“看見了,看見了。”
婚禮真的如程驍南所料,鬧騰到半夜。
回到家裡,一整天的熱鬧喧囂散去,“11”爬回它的小窩裡團了個舒服姿勢,睡著了。
虞淺和程驍南脫掉禮服西裝,一起進浴室洗澡。
高級浴缸就是不一樣,還有按摩功能,兩人躺在裡面享受著水流溫熱的推揉,忙了一天的疲憊也漸漸散去。
畢竟是辦喜事,少不了喝一點酒,酒後不能泡澡太久。
程驍南掐著時間從浴缸裡邁出來,拎了浴巾給虞淺披上,抱她出來。
他滿眼不正經,邊吻她的眉心邊笑:“我們要不要走一下流程,大婚當天是不是得洞房來著?電視上不是都這樣演?”
虞淺勾了他的脖子,主動吻上去。
這算是信號,程驍南摸過窗簾遙控器,把滿街華燈擋在外面,和虞淺溫存。
到深夜,他們重新洗了澡,相擁著入睡。
虞淺夢到曲莉雯,她在夢裡像個慈祥的好媽媽,出現在虞淺的婚禮上,還在他們交換戒指時站起來,邊用手帕拭著眼淚,邊帶頭鼓掌。
作者有話要說:英文詩句極其翻譯出自威廉·巴特勒·葉芝的《When you are old》。
第55章 、番外-03
婚禮時已經是9月, 很快又到了冬天。
北方的冬天景色貧瘠,百花枯萎樹木不再掛滿嫩綠色的葉片。
但虞淺和程驍南住的地方,卻越來越溫馨, 越來越有家的味道。
玄關處有一盆生長茂盛的綠蘿, 是某次虞淺和程驍南一起逛超市時,在入口處的植物貨架上拿的。
買回來時還是很普通的一小盆,在家裡阿姨的悉心照料下,越發茂密, 枝蔓已經垂下來,擋住鞋櫃的門。
每次虞淺或者程驍南打開門口的鞋櫃, 想要拿常穿的鞋子出來時,都要用手把那幾條垂下來的綠蘿拂起來。
阿姨問過他們, 要不要剪一截下去, 免得礙事。
虞淺和程驍南都認為,那樣有些殘忍, 這盆花在家裡久了, 已經是他們的一份子。
也就一直沒剪, 讓它自由生長。
甚至每次撩起那些枝蔓時, 有種被家庭羈絆著的小幸福。
家裡的一草一木,他們都悉心呵護著。
虞淺剛隨著程驍南搬進來時, 這間房子裝修風格簡潔, 隻有綠植才顯得生機勃勃。
生活得也不算久, 可房子已經沒有了樣板間一樣的那種整潔, 到處都是生活痕跡。
牆上定制了一組貓爬架, 是給“11”的。
小家伙的貓抓板有好幾種不同造型,擺放在客廳各個角落。
落地窗邊是“11”的貓窩,現在換了個新的, 香蕉造型,很可愛。有時候它是個“採花賊”,會把盛開的虞美人咬下幾個花瓣,零落在貓窩旁。
夜裡虞淺和程驍南相擁著在床上聊天時,還能聽見寂靜客廳裡傳來的,“11”被花粉嗆得直打嚏噴的聲音。
虞淺和程驍南聽見時,會在夜裡發笑,知道淘氣的貓又去欺負花去了。
他們的廚房裡有一套咖啡機。
熱門推薦
從精神病院穿進病嬌囚禁文,我不顧系統的十八禁警告,無 死角騷擾攻略對象。在他洗澡的時候偷看,在他睡覺的時候 偷拍他的美腿照,總愛對著他的腰臀深情注視。
成親路上,爹娘親手殺了我。屍體還未 涼透,他們剝下我的嫁衣給妹妹換上。 我爹曾和狐仙立下契約,十六年後送
表妹綁定了一個魅力系統,我身邊的所有人都會不由自主地 被她吸引。而她每攻略下一個人,就會分走我的一部分財富 和氣運。可她不知道,我綁定了炫富系統。
長公主有了身孕,說是我的,小皇帝姐控沒藥醫,逼我負責。 「陛下,臣沒那個功能啊!」我喊冤。 長公主身長七尺,傾國傾城,低眸含笑:「八個月後,本宮若沒有孩子,唯你是問。」 我摸了摸小腹,酸酸崽,咱們娘倆怕是要完了……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我和校草室友凌陸,偷偷地談著戀愛。 後來,他對我妹一見鐘情。 利落地刪了我的聯系方式,淡漠地警告我: 「我不是同,也沒喜歡過你,隻拿你當消遣而已,別認真。」 他怕我死纏爛打,甚至還將他的直男兄弟談宋介紹給我。 漫不經心地勸我嘗試掰彎談宋。 但我好像沒怎麼努力……他自己就彎了。 那天,凌陸撞見我們接吻,瘋一般揮拳砸向談宋。 「你說你不喜歡男的,我才放心把你介紹給他的。」 「你怎麼敢親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