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後來程驍南聽說喝茶對身體更好些,又買了一套茶具茶桌放在客廳。
茶寵是一串荔枝,平時是暗紅色的,澆水時會露出鮮嫩的白色。
有時候周末休息,他們那也不去,就在家裡聊天,打理花草,逗貓。
或者在睡醒了午覺的時間,坐在茶桌邊,沏一壺清香淡雅的茶,共同品嘗。
家裡也沒有整潔到一塵不染。
程驍南常用的頸椎按摩儀和虞淺的一盒面膜丟在沙發上,沙發上還有一對手柄,是十一黃金周時他們買的,那會兒他倆像終於熬過考試放大假的孩子,窩在家裡足足打了三天遊戲才出門。
有一格衣櫃裡,並排掛了兩件大衣,是今年的新樣式。男女同款,隻有號碼有些區別。
這樣並排掛著,是程驍南的主意,他還仗著這種大衣的料子不會褶皺,把兩件大衣挨靠在一起的袖筒挽在一起,說這樣看著親密。
有一次起早,天色朦朧,程驍南拉開衣櫃被裡面手挽手的親密大衣嚇得連連後退。
虞淺說他是自作孽。
程驍南就往她脖頸處呵氣,裝得挺委屈:“我這一顆赤誠愛你的心,被你損的稀巴爛。”
他們越來越有默契,很多時候看綜藝,都在相同的時候爆笑。
和朋友聚會時,或者出門逛街時,遇見某種情況,也會忽然在人群裡對一下眼神。
兩個人現在都有點惡趣味,在“11”張開嘴打哈欠時,忽然把手伸過去放在它嘴裡。看著它合上嘴後,對自己嘴裡的手指露出一臉又迷茫又不敢咬的傻樣子,然後笑得前仰後合。
甚至有一次,“11”打哈欠,兩個人同時伸出手,看到對方的動作,虞淺和程驍南都舉著手指愣了一下,然後被已經結束打哈欠的“11”當場捕獲,對著他們不滿地拖著長音叫了一聲。
用程驍南的話說,這默契值,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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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淺是在和程驍南一起生活之後才發現,人活得久了,也不隻是在失去的,牽絆也在一點點變多。
這麼說也許有些老氣橫秋,但這是真的。
11月時,虞淺出國短暫拍攝。
工作時,她已經不會把手機丟在背包裡整天整夜都不看了,過去她甚至會忘記給手機充電。
但現在,工作之餘的休息時分,她也會把手機拿出來,給程驍南發個信息,或者幹脆彈一個視頻過去和他聊上幾句。
程驍南死不正經,有時候故意圍著浴巾和虞淺視頻,還要誣陷虞淺:“姐姐這是故意的吧,這個時候打來?”
她隻出差三天,回國時程驍南去接機。
這弟弟穿了一件長款大衣,步伐匆匆的樣子,看著比剛出差回來的她還更風塵僕僕。
程驍南張開雙臂,繞過行李車,給了她一個非常有力的擁抱,幾乎把她鑲嵌進他溫熱的胸膛裡。
虞淺好不容易掙扎出來,就聽見程驍南說:“你不知道你不在家的日子,簡直度日如年,我差點曠工飛過去找你!”
過去,虞淺輾轉各大酒店,哪怕回到和彼得共同租住的那所房子,她從來都不會有這種熟稔。
這趟出差回來,卻明顯不同。
程驍南按開家裡的密碼鎖,“11”一身雪白色皮毛躺在客廳陽光下,乖戾地看他們一眼,甩一甩尾巴,算是歡迎過了。
空氣裡還有她熟悉的生活氣息。
虞淺感到莫名的放松,她把背包和大衣掛在玄關,和程驍南接吻。
也許這種讓人安心的熟悉,應該叫做,歸屬感。
也是在這個冬天,新年之前。
更大的牽絆,來到了虞淺和程驍南的生活裡。
其實那是個意外,因為年關,虞淺和程驍南常被家長們請過去吃飯。
那天是和老程在一起,開車去程奶奶爺爺那邊吃。
程爺爺年輕時資助過兩個學生。
其中一個,現在還在程父的公司裡工作,和程家人很親。
這位叔叔是孤兒院出來的,賺錢之後也常常捐款。
席間提起孤兒院的事情,程爺爺說:“程家生意好與壞全憑大家各自本事,但子孫健康平安、親友團結和睦,今年驍南也已經成家,是該多回饋社會。”
這樣說著,程爺爺拿出一張支票,遞給程驍南:“驍南,一會兒你和小淺和你叔叔一起,替爺爺走一趟,把這錢捐給那些需要的孩子們。”
這個就是事情的起因了。
那天程驍南在孤兒院裡遇見一個小男孩,眼睛長得居然和虞淺有些像。
後來程驍南和虞淺去過幾次,和小男孩頗為投眼緣。他們商量過後,決定收養他。
男孩叫紀淮,長得白白淨淨,性格也乖。
這孩子5歲時父母雙亡,原本收養他的親戚卷了他家的錢跑了,他成了孤兒,被送到孤兒院。
虞淺和程驍南收養他時,他已經一年級,很沉默,不愛說話也不愛笑。
程驍南和虞淺說:“這孩子和你還挺像,夠高冷啊。”
虞淺和程驍南帶他回家那天,紀淮一路都很安靜,比窗外入了冬的帝都市更安靜。
一直到車子停在地下車庫,程驍南從駕駛位轉身,看向紀淮:“小朋友,我們到家了。”
紀淮看著虞淺和程驍南,清澈的眼睛裡全是不安。
他懷裡抱著書包,所有行李隻有課本和幾件衣服,塞在一個大書包裡,鼓鼓囊囊。
最終,他問:“以後,你們有了自己的孩子,會再把我送回去麼?”
院裡也有那樣的小孩,原本已經被收養了,但因為收養人有了自己的孩子,選擇棄養。
紀淮是害怕這種情況的。
從來沒有他也不會奢望。
但已經擁有了的,再失去......
虞淺就坐在紀淮旁邊,程驍南也從駕駛位下車,坐到後排。
車子空間算大,雖然坐三個人有種挨靠感,但眼下,這種三個人坐在一起的樣子,更讓這孩子安心。
程驍南像個大朋友,攬著紀淮肩膀對他說了很長一段話:
“小朋友,到這兒來,就把這裡當家,把我們當成朋友或者家人都行。”
“稱呼你隨意,你喜歡叫什麼就叫什麼,沒那麼多規矩。”
“我們倆也是第一次當家長,很多地方可能不周到,有什麼事情你覺得不滿意不舒服了,你要說出來,不要自己憋著,懂麼?”
“就像現在這樣,有什麼說什麼,挺好。”
程驍南回答了紀淮的問題。
他說,他和虞淺非常相愛,感情非常好,以後應該會有一個小寶寶,但小寶寶和紀淮是一樣的,都是家人。
“我們會是一家四口,誰都不會丟下誰。”
這些話給了紀淮一些安慰,他點點頭,小聲說:“謝謝。”
下車時,程驍南想要幫紀淮拎書包。
但紀淮說:“不用了,這個是我能做到的,不用你幫忙,如果我有做不到的事情,會主動請求你的。”
“小屁孩,還挺酷。”
程驍南笑了,指著虞淺說,“有一點要先聲明,惹我可以,絕對不可以氣她,知道麼?”
紀淮疑惑地看向虞淺。
那眼神憂傷的,好像虞淺是一個病人。
這個可憐的孩子,被人間疾苦嚇怕了,遇事總往不好了想。
程驍南扳回他的頭:“不是病理上的,是因為她是家裡的老大,知道麼,地位最高,我們都要寵著她。”
其實程驍南和虞淺真的沒做過家長,對於紀淮的到來,他們並不得心應手。
很多事不知道怎麼辦,還會給老程打電話求助。
紀淮剛到家裡時,很腼腆也很禮貌,說話做事都有種過分的客氣。
有一天睡前,虞淺和程驍南躺在床上聊天,程驍南說:“這小朋友是不是有點乖得過頭了?每天跟我各種謝謝。”
虞淺靠著程驍南:“他在害怕。”
“怕什麼?我不和藹可親麼?連‘11’都喜歡他。”
程驍南語氣酸酸,“而且我瞧著,你對那小子的關心可比我多,前天晚上冰箱裡最後一盒雪糕都給他吃了,也不問問我的。”
“你不說你健身,在控糖?”
“那也想你問一下。”
程驍南不鬧了,回到正經話題,“你覺得他害怕什麼?”
“害怕我們會把他送回去,怕和我們熟悉之後,又會失去我們。”
虞淺的聲音在夜裡輕輕地散開,“他隻是在保護自己。”
程驍南忽然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心髒的位置:“你這麼懂,是因為也有過相似的心路歷程?”
其實她有的。
比如,她過去那些不走心的謊言。
比如,她隻是看到他試卷上曲莉雯的籤名,就急急躲到國外去。
那些看似灑脫、堅強和果斷的背後,是她一點點風險都不敢承擔的自保。
她寧可在出國時的行李箱裡隻放一隻他送的熊,也不肯去問一問,那些時候他們之間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肯去聽一聽曲莉雯到底有沒有嫁給老程的意思。
更不敢去分辨,自己對程驍南的感情。
虞淺用指尖撫摸程驍南強有力的心跳,回答他:“算是吧。”
“現在不怕了?”
“不是有你在麼。”
程驍南有點得意地笑了,覺得是自己這麼多年的堅持融掉了虞淺那些戒心,她現在越來越不吝嗇於表達她的愛意。
前些天虞淺出門和孫月季苒她們逛街,還給他買了錢包和鞋子。
雖然也給“11”買了貓咪玩具、給紀淮買了冬裝。
那也說明她愛他,時刻惦記他。
虞淺和程驍南沒有刻意做什麼,但他們足夠相愛,對家裡人的照顧是發自內心的,真誠而不做作。
在這樣的環境裡,紀淮雖然小心翼翼,卻也在慢慢融入這個家。
畢竟家裡的一切都是那麼溫馨,虞淺和程驍南從不爭吵,每天都是那麼恩愛,連家裡的“11”都那麼可愛。
虞淺和程驍南忙時,家裡會有阿姨出去採購和做飯。
阿姨每次都會在出門前特地問紀淮:“小朋友,你喜歡吃什麼?奶奶給你做你愛吃的好不好?”
有時候老程也會來蹭飯,會給紀淮帶小禮物。
每個人都那麼友善。
到了年關,紀淮已經會在飯桌上和虞淺他們分享一點點和同學間發生的小故事了。
過年時,虞淺和程驍南帶著紀淮去了爺爺奶奶那邊。
程家人多,一大家子人湊在一起,還有程驍南哥哥姐姐家的孩子,紀淮終於有了點孩子的樣子,吃過午飯就和那群孩子跑出去,在院子裡瘋跑,追趕打鬧。
外面冷,虞淺拿了圍巾找出去時,紀淮已經凍得小臉通紅。
他看上去很快樂,第一次和虞淺敞開心扉:“小姨!我剛才看見一隻流浪貓,和‘11’長得好像!”
紀淮叫虞淺小姨,叫程驍南小姨夫。
他說虞淺長得像他媽媽,但他從來不肯開口叫爸媽。
這事兒虞淺和程驍南也沒強求,都覺得叫什麼不重要,反正他們是一家人。
虞淺幫他戴好圍巾,聽紀淮說:“我從來沒有過這麼熱鬧的新年,我爸爸媽媽一直在外面做生意,不怎麼回家,家裡隻有我奶奶,後來奶奶去世了,爸爸媽媽也去世了。本來我住在一個叔叔家,沒過多久,他拿走了爸爸媽媽的所有積蓄,就跑了。我以為我不會有這樣的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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