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三天後,秦屹到了災情最嚴重的幾個州縣。
他去到之前,就讓手下去附近稍微富餘些的城開倉運糧過來。
勉強解了幾天的燃眉之急。
後來我娘的銀子像雪花飄一樣運給他的手下。
他們在四處用官府的名義買糧,糧鋪商家不敢漲他們的價,很快購得大批糧,運了過去。
剩餘的銀子被用來發放給百姓們維持他們的日常生活。
一個月後,那幾個州縣的災情漸漸控制住。
我跟我娘也在京城門口施了一個多月的粥。
城外的難民在我們眼前從人流湧動看不到盡頭,到今天的不過幾十餘人。
他們大多要是能活得下去,都不願背井離鄉。
因此在秦屹控制住災情後,他們多數都選擇了返鄉。
願意回去的我娘都給了每人十兩銀子,足夠他們撐到回家了。
起先我娘還不放心我跟過來,可我實在看不得她每天勞累奔波,我卻在家躺著吃喝。
在我哀求幾次後,她就順了我的心。
至於秦柏會不會刺殺什麼的,我們早就拋到腦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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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敢在現在這個情形下對我和我娘動手,那他就真是個昏君了。
更何況暗處一直有許多江湖人士保護,很快我跟我娘都無所謂了,心裡隻惦記著還有多少難民,熬多少鍋粥才夠,囤的糧夠不夠。
等京中難民徹底褪去後,又是半個月過去。
京中重新恢復安寧之時,我也明白了我娘扳倒白心柔的方式。
白心柔果真如我娘預料的那樣,用自己手中所有的鋪子換得許多現錢,又全買了糧食。
她一直囤著糧,想等到糧家炒到最高再賣。
可等到糧價飆到原來的五倍之時,我娘出手了。
她將手裡的大量糧食放歸到市場上,用平價賣。
又拿出很多糧食救濟城外的難民。
一時之間讓很多人囤的糧食都砸在了手裡。
他們高價買的,現在卻是都賣不出去了。
很多認清現狀的,早早都出了手,還沒賠那麼多。
那白心柔倒是個心狠的。
寧願砸在手裡也不願賠,一直等著想等糧價再漲上去。
可老天爺沒給她這個機會。
現在災情過去,糧價比往日更低,白心柔可以說是血本無歸。
「羅雲錦,你算計我!」
這天,我娘去新收的店鋪巡視,恰好遇上白心柔,被她堵住。
「哦?我就是算計你怎麼了?」
我娘理直氣壯地承認。
「你……」
白心柔指著我娘的手都氣得顫抖。
「不怕告訴你,你賣鋪子的當鋪是我的,你現在所有的鋪子都在我手裡,怎麼樣?開心嗎?」
「不是你說老天爺長了眼,做壞事的人都會有報應嗎?你的報應這不就來了嗎?」
「你現在在我跟前兒氣什麼?當年我剛在京中開店鋪,差點沒被你擠兌死,可幸好我活了下來,如今你自己眼光不好,判斷失誤,自己害了自己,與我何幹?」
「給戶部的錢又不是我讓你捐的,你的鋪子更不是我讓你賣的,那糧就更不是我讓你囤的。」
「我不過就是看不得難民受苦,幫了一把,這京中那麼多囤糧的被我波及到,他們都沒在我跟前指指點點,你哪來的臉來我面前訴苦?」
「成者王敗者寇,這京中多少人的鋪子被你弄得倒閉過,既然自己也做這種事,就不要來我面前找晦氣,省的讓人覺得你又當又立。」
我娘輕蔑地說。
「你……你等著!我一定會讓你們雲家所有人萬劫不復,不得好死!」
白心柔嘶吼著喊。
「萬劫不復,不得好死?」我娘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她走到白心柔面前,揪住她的衣領,「你憑什麼?憑你那做了一輩子五品小官,連個禮部尚書都撐不起來的官人?還是憑你娘家這些被你敗完的家產?又或者是你那兩個廢物兒子?」
我娘話音落下,白心柔氣得臉都憋紅了。
「哦,我差點忘了,你還有個當皇後的女兒,可你那女兒到現在幫你什麼了,還倒貼了一半的家產進去,你要不要試試讓你的女兒在陛下耳邊吹吹枕頭風,看他會不會動我們雲家?」
我娘說完就將白心柔推開,極為嫌棄地用帕子擦了擦手。
「你!你!你!」
白心柔指著我娘,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最後竟是生生嘔出一口血,暈死在地。
28.
秦屹賑災回來,名聲大盛。
他以往是在軍中有威望,如今也擁有了不少民心。
不過回到京中後,他又被秦柏軟禁在了宮中。
三天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京中跟周邊的城市突然出現了瘟疫。
最開始是皇宮的守門侍衛,他起初癥狀憎寒而後發熱,頭身疼痛,被太醫看了後診斷為風寒之癥。
可開了藥後人不但無好轉,反而開始嘔吐腹瀉不止。
沒幾天人就病逝了。
而那位給他看病的太醫還有與那侍衛接觸過的人也都開始有相似的癥狀。
太醫院的老院正立馬判斷出來這不是什麼風寒,而是時疫。
我爹聽到風聲後,立馬給我哥寄信。
卻沒想到我爹的信剛送出去,我哥就回來了。
我爹將京中的事情告訴他,我哥馬上就確認京中的瘟疫與他在南邊小城碰到的應該是同一類。
「如此巧合的時間,同時在京中及周邊幾個城市出現,我懷疑有人千裡投毒。」
我哥猜測道。
「不過小小已經試出來治這時疫的方子,我在南方小城也習得一些應付這類疫情的經驗,不用著急,很快就能控制住。」
我哥將防護和治療所需的一切東西都列成單子交給我娘。
「得病的都安排到城外的莊子隔起來,阻斷傳染源,用這藥方一天喝三次,最快半個月,最慢一月就能完全恢復。」
「這些防護的東西娘可以提前準備,它們能有九成的把握保證可以不被傳染上,除了免費提供給那些在莊子上照顧病人的人,娘可以將它們組合起來售賣,給京中那些惜命恐慌的達官貴人。」
我哥道。
這邊我娘開始按照我哥的交代一步步有計劃的囤物資,另一邊的皇宮卻是亂了套了。
皇宮中不斷有宮人確診,弄得大臣們也人心惶惶。
京城周邊幾個城市上奏求秦柏派人過去,穩定民心。
朝中上下人人惶恐。
最後秦柏竟是又派了秦屹出去。
這下倒是得了我爹的心。
我爹聽聞後,直接讓我哥帶著小小去幫秦屹。
治病救人耽誤不得。
秦屹聽從我哥的法子,讓他把防疫之法寫出來,讓人又拓印幾遍,送往京城周圍幾個城市的官員手裡。
京中也給了太醫院院正一份。
隨後他們三人一人一套防護裝備穿好,騎馬連夜去了離京最遠的一個城池,開始一個個督查幫助。
皇宮中的人有太醫院管,京中的百姓我娘將他們染病的集合起來都送到城外莊子上。
並將事先準備好的防護裝備給了去幫忙治病的大夫和照顧病人的人。
幸好發現得早,得病的人還不多,不過兩天京中的患者就全部拉完。
可就算太醫院院正說了,按照這個方子治,最多一月就能治好。
但時間未到,大家沒看到效果,還是人心惶惶。
許多人便蜂擁而至我娘的店鋪買防疫組合包。
我娘讓大家不要恐慌。
京中所有有時疫患者的家人都被隔在城外莊子上,周邊的鄰居我娘也都沒人免費一套防疫組合包給他們。
隻要他們都好好防護,就不會出問題。
可很多人還是想買,他們怕那些人萬一沒有防護就出來,自己再染上,就非得買。
我娘勸不住,也不再管了。
你有錢想花,她也不攔了。
一套防疫組合包的成本價是五兩銀子。
礙於我娘沒有因著疫情漲價,那些之前囤了糧卻因著我娘砸在手裡的富商商賈們,對我娘的態度也好了不少,沒再在背後指指點點說我娘不是了。
我娘就按照成本價賣。
對於京中官員,與我娘交好的,我娘都送了一份過去。
那位都督夫人所在的五大世家之一我娘也按照他們府上人頭送了過去。
其餘那些沒在那次百花宴上說過我家壞話的,我娘都按照五兩銀子賣。
剩下那些都曾落井下石過的,一千兩銀子一份。
愛要不要。
我娘將買防疫包的人進行實名制,每人隻能買一份,你要是給別人買你就沒有了。
要錢還是要命就看你自己了。
那些說過我家不是的官員家眷,這幾天都陸陸續續來了好多買防疫組合包的。
她們瞧著我娘咬牙切齒,卻不得不笑臉遞上比市場價多幾百倍的價錢買,看得人十分解氣。
又過了約莫一天,白心柔帶著四千兩銀票來了。
我娘沒收。
「你跟別人不一樣,你們家一人一萬兩。」
「憑什麼?」
「你女兒不是皇後嗎?你家自然比別人尊貴,要就要,不要拉倒,不要擋著我做生意。」
白心柔罵罵咧咧地走了。
隔日她帶著四萬兩銀票過來,整個人都是軟的,給錢的時候她眼都紅了,像是恨不得撕了我娘。
「白心柔,家徒四壁的感覺怎麼樣?」
我娘笑著問。
她為了買防疫組合包,終於舍得將她那些糧食買了,不過現在糧食價格不高,她總共才賣了兩萬多兩。
聽說剩下的錢她去找楚螢借了,楚螢拿不出來。
她回家將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變賣了,包括祖傳的傳家玉,這才勉勉強強湊夠。
白心柔看著我娘的笑臉,竟是又氣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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