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對視了一眼,跟上了季烆。
至始至終,男人都沒有朝她看一眼。
李韶小聲道:“文師姐,我們也走吧。”
文喜低頭,應了一聲好:“跟上季師兄吧。”
季烆本就是此次昆侖的領頭人,作為昆侖弟子,本就該跟著他。
她看著前方男人冰冷的背影,低聲道:“希望殿下無事。”
“那麼危險的地方,怎麼可能沒事,出竅妖獸都死了,她就是個金丹……”李韶忍不住說,話到一半,對上文喜不贊同的目光,到底把餘下的話咽了回去。
文喜道:“殿下救了我們。李師弟,這些話以後不要再說了。”
李韶動了動唇,不甘不願:“我知道了,我不說了。她活著,肯定活著,行了吧?”
“殿下福大命大,定能逢兇化吉。”
一邊說著,文喜的視線不由自主地移向那深不見底的黑淵。
洶湧的魔氣源源不斷的湧上來,卻又被結界擋住,衝不上來。但即便如此,隻看著,也能猜到其中的兇險。
魔氣這般濃鬱的地方,一個金丹,真的能活著嗎?
……
一個時辰後,按照書中記載,乘嫋終於到了傳承之地。
面前是一面凹凸不平的石壁,上面甚至還長滿了青苔,看上去與普通石壁沒有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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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乘嫋知道,這便是傳承之門。
書裡,季烆和文喜也是僥幸碰到了機關,才打開了這道門。乘嫋抬手,正要按照書中兩人所做開門,不料手剛碰到石壁,便像是被一股巨力吸住了一般。
她想抽回手,結果根本動不了。
不,準確的說,這石壁竟然在吸收她的血液!
之前與出竅妖獸鬥法,她手上有傷,傷口雖愈合了,但血跡還在。而此刻,才剛愈合的傷口竟破開,鮮紅的血流了下來,瞬間被石壁吸收。
這是什麼情況?
為何與書中記載不一樣?
以防萬一,乘嫋是連續印證了幾次,才信了回天珠給她的那本書。
“回天珠,這是怎麼回事?!”
血液流失的速度太快了,大量的血液流出,乘嫋臉色漸漸發白,眼前一陣發暈,當即厲聲質問。
“我、我也不知道啊!”回天珠也懵了,“怎麼與書裡不一樣?”
乘嫋咬牙,忍住一陣陣的眩暈,用盡全力想要收回自己的手。但沒用,那股力量實在太強大了。
……是她太自大了,不應該被喜悅衝昏了頭腦。可現在為時已晚,難道她今天就要死在了這裡?
不,絕不!
乘嫋閉眼,默念著萬木長青決心法,竟是在這種情況下,開始修煉。她現在是金丹圓滿,若是強行突破到元嬰,或許會有一線生機。
也不知過了多久,乘嫋忽覺身上一輕,手上一松。
那股巨力消失了!
“嫋嫋,我們進入傳承之地了。快看,那是萬年血芝!”回天珠興奮的聲音在腦海裡響了起來。
乘嫋猛然睜開眼睛,果然便見自己竟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抬眸一掃,入眼的竟是數不清的珍稀靈藥。
前方,距她十丈遠的地方,正開著一朵血紅色的靈芝,正是萬年血芝!
“這與書裡描寫的一模一樣!”
回天珠高興道。
的確一樣。
但有了方才的教訓,這一次,乘嫋謹慎了許多。她沒有親自過去,而是拿出白靈鞭,朝萬年血芝甩了過去。
勾到了!
她心中一喜,用力一拉,萬年血芝成功到了懷裡。她立刻收進了特質好的儲物袋裡,收到裡面後,萬年血芝的靈氣和藥味便完全掩蓋住了。
便是大乘期修者,也察覺不到。
然而還沒等到乘嫋松口氣,一股帶著濃烈血腥氣的腥風撲面而來。
對了,是血龍蟲。
若沒有方才在門口的意外,以乘嫋的準備,對付血龍蟲不難。然此刻,她失血過多,正是最虛弱的時候,不敢正面攻擊,隻能以退為進。
然讓她沒想到的是,幾息後,竟又出現了一隻血龍蟲。
這與書裡又不一樣!
兩面夾擊之下,乘嫋心念急轉,準備先退出傳承之地,待她身體恢復,再進來。她的後背即將抵住了一面冰冷的牆壁——正是書中提到的出口。
隻望這一次那破書靠譜點。
結果正這般想著,乘嫋忽覺後背的觸感一變,冰冷的牆壁變得軟了一點,還還帶著一點溫暖……
那是人的體溫。
幽冷潮湿的山洞裡,一股清幽的檀香飄散在了空氣中。
一隻寬大又修長的手恰好抵在了她的腰上。
第18章
這裡怎會有人?!
不等她多想, 身後人忽地扣住她的腰,另一隻手微抬,銀劍出鞘, 嗡鳴聲起, 兩道冷銳劍光如閃電一般射向了衝過來的兩隻血龍蟲。
下一瞬, 兩聲炸響。
兩隻血龍蟲暴體而亡。
僅僅一招, 竟就滅掉了堪比化神的兩隻妖獸!
乘嫋瞳孔微縮。
此人太強了,實乃勁敵!
她心裡一驚,目光一冷, 當即便要下狠手——她對傳承之地勢在必得, 絕不會與人分享。
況且,這人出現得奇詭,行跡可疑,不如先下手為強。即便這人先動手除去了血龍蟲, 看似幫了她,但誰知下一個會不會輪到她?
乘嫋本是不準備這麼早使用自己的底牌,但形勢又變,她也顧不上可惜,隻能直接動用。
心念一動,一條又細又小的藤蔓從她的手心悄悄冒了出來, 竟正是上古時期記載的最兇名赫赫的毒藤噬魂藤!
噬魂藤最吸食新鮮血肉,不僅帶著天下至毒,最重要的是它能直接攻擊神魂。尋常修士, 但凡被它刺入身體, 不出幾息, 血肉便能被吞噬殆盡,神魂也將被絞殺。
它的兇名從上古傳至如今, 幾乎聞者色變,稱其為魔藤。凡是遇見,皆會毫不猶豫的鏟除。
不是沒人想過收服它,但成功者幾乎沒有,要麼便是被噬魂藤當場吞噬,要麼便是在喂養中,被這兇狠魔藤影響神智,沉溺於殺戮之中,徹底失去理智。
從現在往上數兩萬年,唯有元祖乘微成功降服此藤。
外人不清楚,但出身乘氏嫡支的乘嫋卻清楚當初元祖收服噬魂藤的始末。萬木長青決乃是木系功法中的頂級,看似溫和,其實極為霸道。
此功法分為八層,據家史記載,元祖修至第三層,也就是金丹期時,在一個秘境中遇見噬魂藤,又陰差陽錯與它結契,成了其本命藤。
如此,便隻剩下兩條路。
要麼被它吞噬,要麼徵服它。
元祖選擇了第二種。
她能成功,也花費了數不清的心血,吃了無數苦頭,更是數次生死一線。但有了噬魂藤的元祖,在那個亂世中,卻極快崛起,闖出了赫赫聲名,最後更是登上了至高之位。
元祖崩後,她的本命藤也隨她而去。
不過臨死之前,卻留下了種子,也是給乘氏子女的一個選擇。萬年前,噬魂藤的威名隨著元祖一起,傳遍了天下。
外人妒忌,族人欣羨。
但凡有點野心的乘氏子女誰不想要一條噬魂藤?然而,萬年過去,種下種子的乘氏族人有很多,至今,卻無一人成功降服這兇藤。
最終,都沒有逃過被反噬、被吞滅血肉的慘烈結局。
隨著後來,乘氏血脈越來越稀薄。長老們不敢再冒險,隻能無奈封存了噬魂藤的種子,嚴令乘氏子女不得再打其主意。
乘嫋從不是一個乖孩子,嘴上答應,心中卻生好奇,對那噬魂藤更是生了勢在必得之心。所以便趁著長老們沒有注意,竟悄悄潛入了禁地,膽大包天的把噬魂藤的種子種進了身體裡。
長老們都快被她嚇死了,她卻還笑得出來。
那時,她不過七八歲,正是最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
她從小聽著元祖的故事長大,與其他孩子一樣,崇拜她、向往她。其他人想要成為元祖,唯有乘嫋,卻是想要超越她。
許是憑著這股信念,她竟然扛住了噬魂藤發芽生根的痛苦。
但也僅此而已。
噬魂藤既然能成為第一兇藤,當然不是一個小屁孩能輕易降服的。在此後多年,乘嫋幾乎日日都要忍受著噬魂藤生長的痛苦。
後悔是有。
但做都做了,乘嫋不喜歡再回頭可惜,而且,也沒有回頭路可走,便隻能繼續走下去。
她還沒有徹底降服噬魂藤,每回用它,必會受到反噬。次數一多,當然隻有死路一條。
所以平常,乘嫋輕易不會動用,暫時隻把它當作自己的保命底牌。
“乘嫋?”
然就在血龍蟲伏誅,乘嫋要動手時,身後人忽然低頭,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聲音清淡如雪墜,呼出的氣體卻是灼熱,恰好灑在了少女粉白的耳尖上。那白嫩輕薄的耳尖似有些不適應,微微顫了顫,很快起了一層薄紅。
這聲音……有些熟悉。
手心裡的小藤猛然縮回了身體裡。
扣住她腰肢的手收了回去。
“劍君?”乘嫋猛然轉身,果然便看見了一張熟悉的俊顏,竟是無暇劍君藺霜羿。
男人著了一身玄衣,烏黑如墨的長發挽成了一個發髻,左手腕上帶著一串佛珠手串。
容貌俊美得有些過分,眉目清冷,在有些陰暗的山洞裡,竟似多了一絲妖異。
藺霜羿怎會在這裡?
這仙人秘境不是要求骨齡不超過四十的修士才能進入麼?
藺霜羿都滿一百歲了。
所以他怎麼進來的?
而且書裡也沒有這一段,所以這是變數?那為何會出現這個變數?
乘嫋心中疑惑,非但沒有放松警惕,反而越發防備,隻面上卻滿是驚喜:“劍君怎會來這裡?幸好您來了,否則,我怕是兇多吉少了。多謝劍君出手相救!”
一邊說,她一邊向男人行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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