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主,多謝你的好意。”他冷聲道,“我皇室的事,不用闲雜人等插手!”
話落,他毫不猶豫朝夜明晟攻去。
季烆在原地站著沒動,但也沒離開。他知道乘嫋很看重乘風這個兄長,若乘風受傷,乘嫋定會傷心。
他不能去幫忙,但至少可以保住乘風的命。
夜明晟等人的言語傳遍了臺上臺下。
夜重光假意嘆息道:“我兒性格是霸道了一些,他們都是年輕人,難免年輕氣盛。但說的也在理。宿尊,不如便讓少君下臺吧?”
耀火長老受不住這激,當即大怒:“夜重光,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完全不把皇室放在眼裡了?!”
夜重光老神在在,面帶微笑道:“耀火長老何必生氣?我說的不過是事實罷了。”
“放屁!”耀火長老怒喝,“還不到最後一刻,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夜重光輕嘆:“皇室的情況,在場眾人都知道。長老何必硬撐?這族裡出一個天才也不易,可莫要折在了這等尋常比試上,那便太可惜了。”
“便如百年前的乘越殿下,那等絕世天資,卻隕落在一場小小的歷練中,著實令人心痛啊!”
聽他提起乘越,乘宿猛然握緊雙拳,眼裡不可避免的閃過一絲沉痛。
耀火長老也面色大變,皇室眾人的心情瞬間跌落谷底。
“夜重光,夜家是想正式向皇室宣戰嗎?”乘宿聲音驟冷,視線落在了夜家老祖身上。夜家老祖卻沒有正面應答,隻淡聲道:“宿尊,這是小輩之間的爭鬥,何必小題大做?”
“曾祖,長老,請允我上場吧。”正這時,一道清亮的聲音打破了這份沉寂。一直沉默不語的乘嫋走上前來,向乘宿不慌不忙地行了一禮。
因夜重光父子挑釁,乘氏眾人難免都起了憤怒,唯有她,直至此刻還是面色冷靜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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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怒意,沒有慌張無措,一片平靜如水。
“你才剛剛進階,修為還未穩固,此時上去太危險了!”乘宿沉默了幾息,還是道,“我另外派人上去。”他知道乘嫋的意思,即便不願承認夜重光說得對,但皇室的確承受不起再多的損失了。
他不能讓族中最有希望的孩子去冒險。
夜重光笑道:“帝女殿下有此心是好的,但你曾祖說得對,你才剛進階,一個元嬰初期,能幫上什麼忙呢?年輕人還是莫要不自量力。”
他看向乘嫋,眼底隱有冷光,似笑非笑道:“殿下天資的確非凡,但天才的成長是需要時間的。這世間中途隕落的天才實在太多了。”
乘嫋看了他一眼,輕笑一聲:“夜長老說的是,這話我會轉告你的兒子的。雖然他稱不上天才,但也算是個人才。死了,也算可惜。”
聲音溫軟柔和,似毫無殺傷力,出口的話卻毫不客氣。
被一個小輩這樣頂撞,夜重光臉上笑意立時沒了,正要開口訓斥,便聽一聲冷冷的笑聲響起。
“論天資,夜明晟的確排不上號。”一道清冷如雪的女音悠悠傳來,極為悅耳,“勝負未定,夜長老便這般張狂,可一點也不像是兩百歲的人。”
聲音來自夜家對面,正是容家的位置。說話之人正是容家家主容清雪。
容清雪乃帝後容繪心的妹妹,論輩分,乘嫋要喚一聲小姨。但容家與皇室的關系早在三十年前便已破裂,這麼多年來,幾乎沒有走動。
乘嫋倒是沒想到,這位從未與她有什麼交集的小姨竟然會為皇室說話。
容清雪與容繪心生得很相似,姐妹二人的氣質也很像,隻不過容清雪看上去更冷硬了幾分。
她的年紀是四大世家家主中最小的,但修為卻是最高的。
如今已是合體期。
據聞夜重光曾經還敗在她手下過。此時聽見容清雪突然說話,夜重光臉色變了變:“容家主這是什麼意思?”
容清雪冷冷道:“字面意思。”
不等夜重光說話,她聲音冷漠地說:“天才和普通人是不一樣的。夜長老隻是普通人當然不清楚其中差距。”
“真正的天才,從沒有隕落一說。”
說著,她看向乘嫋,冷聲道:“不是要上臺?還站著作甚,莫不是與你家老祖一般怕了?”
說這話時,她隱隱帶著嘲諷。
此時,鬥戰臺上皇室三人,已隻剩下了乘風一人。
沒了幫扶,乘風獨自面對夜明晟諸人,明顯捉襟見肘,已是力不從心。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他已是苦苦支撐。
夜明晟等人氣焰正盛,無論是人數還是戰鬥、士氣都遠勝於他們。
皇室不是沒有其他符合要求的元嬰期弟子,但最強的三人都敗了,其他人上去想來也難以扭轉戰局。
皇室的擂旗已然將要不保。
乘宿等人面色灰敗。
乘嫋朝臺上看了一眼,卻是一笑道:“小姨說笑了,一場小比試而已,何懼之有?”
小姨一稱令容清雪微微蹙眉。
但不等她反應,乘嫋已扔下一句‘我去了’,便如一陣輕靈的風一般毫不遲疑的朝著鬥戰臺飛躍而去。
容清雪微頓,片刻,抬眸看了過去。
乘嫋的動作實在太快了,乘宿等人根本攔不住。而且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若他們還攔著乘嫋不去,怕是真的一點臉面也沒了。
如今便隻能壓下心裡的憂慮,緊張地看向鬥戰臺的方向。
臺上。
夜明晟等人步步緊逼,乘風步步後退,直至退無可退。前來幫他的人已經都被擊落,隻他一個,根本不是夜明晟等人的對手。
“少君,還是把擂旗交出來吧。”夜明晟笑道,“我不想傷你。”
乘風冷冷勾唇,吐出兩個字:“妄想。”
“若要擂旗,便來搶吧。”
他可以輸,但絕不能認輸。夜明晟的毒功防不勝防,乘風無法靠近,便無法傷他,甚至連兩敗俱傷都做不到。那一刻,他心底陡生了一股頹然。
夜明晟冷笑一聲道:“既如此,少君就莫怪我們不客氣了。”話音未落,直接喊著身邊人一起上。
其他人堵住了乘風所有的逃路。
他已成瓮中之鱉。
“少君,接好了!這一次,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了!”夜明晟大笑一聲,毒刀徑直朝著乘風的頭狠狠劈下。
帶著腥氣的刀風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來得狂烈。
避無可避。
乘風瞳孔驟縮。
這一刀若是落下,他不死也會重傷。夜明晟明顯是想要廢了他!有那麼一瞬間,他心底生出了巨大的絕望。除非他跳下鬥戰臺,否則根本躲不開。
但直至最後,乘風也沒有退。
一旁,季烆臉色微變,祭出斬天劍便要出手。然沒等他動作,一道銀光猛然墜落,帶著鋒銳之氣,竟是一條雪白無暇的長鞭,它猶如靈蛇一般,牢牢綁住了那把毒刀。
阻擋了它的前進。
不僅如此,隻聽幾聲碎響。
啪嗒——
毒刀猝然斷成了數截,砸在了臺上。
一隻嫩白如玉的手握住了鞭柄,在所有人未反應過來時,已經騰空一躍,鞭影如閃電,越過眾人,直擊夜明晟的面龐。
啪!
清脆的鞭聲響起,像是一個巴掌,重重揮下,毫不猶豫地打在了夜明晟的臉上。霎時皮開肉綻,一鞭就毀了那張還算英俊的臉。
“啊!”
夜明晟頓時捂著臉,慘叫一聲,怒喝:“誰偷襲我?!”
“兵不厭詐,比試臺上,何來偷襲?況且,”女子聲音清甜溫軟,帶著濃濃的笑意,不疾不徐地說,“夜公子,我打得是你的臉。”
第61章
溫柔的聲音傳遍了臺上臺下。
但與這聲音相反的, 卻是她狠歷的攻擊。這一鞭毫不留情,直接毀了夜明晟的臉。
猙獰的鞭痕從眼角橫過鼻子,幾乎覆蓋了他整張臉。夜明晟隻覺臉上火辣辣的痛, 不用照鏡子, 他也猜得到自己現在是何模樣。
這一鞭甚至比之前劍君賜下的那一巴掌還要狠。
雖無法傷及他性命, 但打人不打臉。乘嫋直接照著他的臉打, 分明是在羞辱他!若今日還是劍君出手,夜明晟即便心中再不滿,也隻能咽下這口氣。
然而被一個沒落皇族這般羞辱, 他當然不可能忍受?!
乘嫋算什麼東西?竟然敢打他的臉!
夜明晟臉色漲的通紅, 再也無法控制表情,臉色猙獰如惡鬼。
觀戰臺上,夜重光臉上也沒了笑,看向乘嫋的目光冷若寒冰。
乘宿提起的心微微放松些許, 卻不敢完全放心。隻是佔了一個先機罷了,夜明晟人多勢眾,修為又高出了幾個小境界,不是那般好對付的。
“夜少!”
夜明晟的人在一瞬間的愣怔後,終於反應過來,忙圍了過去。
乘嫋落至乘風身邊。
烈日下, 兄妹二人誰也也沒說話。乘風隻目光復雜的看了一眼那染上了敵人鮮血的雪白鞭身,心頭的彷徨和絕望在頃刻間散盡。
他握緊了手中劍,面色沉肅的挺直背脊, 與多年前一般, 與妹妹並肩而立, 警惕四方,眼神冰冷的看向他們的敵人。
“乘嫋!”夜明晟臉色青白交加, 因為憤怒和劇痛,都忘了偽裝,直呼了乘嫋的名字,“你竟敢打我的臉!你找死!”
他看向乘嫋的眼裡滿是殺意和狠戾。
“直呼帝女之名,妄想誅殺皇族,此乃以下犯上,按照九胥律法,該行二十鞭。”乘嫋臉上沒了平常溫柔的笑,倏然冷下臉,話音未落,白靈鞭便攜著凌厲的鞭風朝著夜明晟甩去。
夜明晟雖挨了一鞭,但他認為隻不過是乘嫋出其不意,偷襲他才讓他遭了道。否則,憑他如今的修為,剛晉級元嬰的乘嫋怎麼可能傷得了他?
到底也歷練多年,修為又高了一截,夜明晟反應也快,身形快速翻躍,躲過了迎面而來的那一鞭子。
不算難。
甚至可以說是輕輕松松。
夜明晟心裡越發多了幾分輕視,冷笑:“什麼以下犯上,在這裡隻有勝利者和手下敗將之分!”
“方才不過是我大意了,才讓你得逞,接下來,帝女殿下可要小心了。”夜明晟的視線在乘嫋臉上轉了一圈,笑道,“可惜,我不是季少主,我怕是不能憐香惜玉的。”
乘嫋清楚夜明晟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也不認為自己能是他的對手。
她現在心情不怎麼好,也沒心思多廢話,更沒心情演戲,秀麗的眉微挑,唇角微挑,漫不經心地笑道:“從不知夜公子廢話竟這麼多。還打不打了?不打就滾。”
反正這回她就沒想過低調,也沒什麼好裝。
最後四個字,她的音量不高,語氣卻充滿了輕蔑和不屑。夜明晟臉色鐵青,驟然想起了昨日被劍君當眾訓斥、顏面盡失的那一幕。
說罷,她似已沒了耐心,手腕一動,白靈鞭瞬間又一次朝著夜明晟面門襲去。與其廢話,不如直接動手分個勝負,也好早一點把她心裡的火發泄出來。
鞭子不如刀劍鋒利,卻也有它獨有的優點。
靈活輕盈,看似綿軟,實則極為刁鑽。
她一動,乘風便也跟著她一起動。兄妹二人沒有任何交流,卻默契的以背相交,對上圍住他們的人。
出手又急又狠,沒有半分猶豫,配合堪稱天衣無縫,兩道同源的靈光相接,威力增加數倍,形成了一道防護罩。
無論是攻擊力還是防御力,都立時提升了好幾倍,非但擋住了攻擊,甚至瞬間便放倒了好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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