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住他們的人竟一時間找不到破綻。
“雕蟲小技!”
毒刀雖斷,但這也不是本命法器,所以夜明晟未有心疼,隻覺憤怒。他沒有拿出新的刀,而是蔑笑著伸手抓住了那條朝他揮來的鞭子。
方才還氣勢洶洶的白靈鞭霎時落入他掌中。
夜明晟哼笑一聲:“我還以為帝女殿下有多厲害,原來如此不堪一擊。”他一邊說,一邊用力一收,姿態輕慢無比。
不是打他的臉嗎?
他看著乘嫋那張漂亮的臉蛋,心裡惡意猛盛,等他把人制住,他便滿足她——當著所有人的面,毀了那張漂亮的小臉。
想到那畫面,夜明晟便一陣興奮,心裡的怒意也平順了不少。
然而——
鞭子未動。
對面的女子忽然朝他勾起唇角,可那笑容一點也不柔軟溫和,反而帶著幾分惡劣的嘲諷。
夜明晟背脊忽而一寒。
不等他反應,臉上又是一陣劇痛。
啪啪啪——
接連三鞭全部精準的落在了他的臉上,抽的那張臉血肉淋漓,已然看不清具體面容。
“一、二、三,還剩十七鞭。”女子含笑的聲音如利箭一般鑽入耳裡,“夜公子,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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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被從中抽裂,高高腫起,夜明晟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了。他強忍著喉嚨裡的痛呼。
“真醜啊。”
看著那張臉,乘嫋忍不住感嘆了一句,“也不知回去後,能不能治好。我這條鞭子可是劍君親手煉制,有獨一無二的功效。”
至於是何功效,她便沒說了。偏偏越是如此,越讓人心驚膽顫。
“乘嫋!”
夜明晟從喉嚨裡硬是擠出了兩個字。
他想對乘嫋怒目而視,卻連眼睛也無法完全睜開,整個人狼狽至極。他甚至都顧不上疼痛,心裡又驚又怒。
方才發生了什麼?
他明明抓住了那條白靈鞭,為何手心卻是空空?
夜明晟還未反應過來,但觀戰臺上的大能們卻看得分明。乘嫋的速度不比劍修慢,一條鞭子揮得又快又急,形成了無數鞭影,就仿佛是有了許多分身一般。
夜明晟身在局中,眼力又不足,自然沒有看出其中訣竅。
他抓住的根本不是白靈鞭,隻不過是一道滯留的鞭影罷了。之所以沒有立刻發現,是因乘嫋竟然在鞭子上刻了陣法,夜明晟已然陷入了幻陣之中。
雖說這等幻陣一觸即破,困不住元嬰修士,但戰場之上,哪怕隻是一瞬的先機,也是極其珍貴重要的。
“好!”耀火長老哈哈大笑,連說了好幾聲好。
乘宿沉凝的面色也微松許多。
其他人面色沒有多大改變,唯有夜重光臉色極快陰了下去,不由冷聲道:“帝女殿下步步為營,心機城府樣樣不缺。果真聰慧。不過比試上場,光有小聰明是不夠的。”
乘宿等人自然聽出了他的諷刺。
這是在反諷乘嫋心機深沉,耍弄小手段才贏了一回。耀火長老臉色一沉便要反駁,有人先他一步開口。
容清雪冷冷笑道:“贏就是贏,強便是強,隻有敗將才會為自己找理由。”
這話太直接了,分明是嘲諷夜重光輸不起。
夜重光深吸口氣,強壓下怒氣,硬扯出一抹笑道:“容家主說的是,隻有輸家才會找理由。可現在勝負難定,一時的勝利不代表永遠勝利,還是莫要高興太早。”
容清雪理都未理他,目光隻落在了鬥戰臺上。
臺上戰得激烈。
但最引人關注的還是乘嫋和乘風與夜明晟等人的比鬥。
在乘嫋上臺之後,季烆便退到了一邊。他沒有上去幫忙,也知道,嫋嫋不會要他的幫忙。
三鞭落下,乘嫋動作未停,又是連鞭揮下。
不過這一次,夜明晟有了防備,倒是躲了過去。而且他不是孤軍奮戰,跟著他的人看見他受傷,忙衝了過來想要幫他。
乘家又上來了一人,連同乘嫋和乘風,一共三人。依附他們的勢力,能力有限,已然抽不出多少人手,可以忽略不計。
而夜明晟一方,即便被打落了幾人,仍然還有八個人。
且都是元嬰後期甚至圓滿的修為,每一個都是高手。相比起來,乘嫋三人顯得勢單力薄,似乎注定要敗。
“布陣。”
乘嫋和乘風同時開口。
三人立刻變幻身形,形成一個三角,嘴裡快速念訣,隻是瞬息,便齊聲一喝:“去!”
靈光大盛,罩住了夜明晟等人。
幾人當時便被困在了其中。
這困陣攔不住他們多久,最多三息,便會被破。然三息,於乘嫋而言,已夠了。
“哥哥。”她輕喚了一聲。
話音未落,白靈鞭隨著靈光而去,乘嫋飛身一躍,猶如靈龍飛速旋轉。數鞭下去,便如狂風橫掃,立時把一半的敵人打落了臺。
但她隻顧著攻擊,後背空出,夜明晟找準時機,重新祭出一把新的刀,用上了十成力,朝著乘嫋的後背砍了下去。
鏗——!
利器相撞,發出了震耳的刺響。
毒刀被乘風的劍擋住了。
夜明晟臉色一變,不等反應,又是一陣鞭風猛烈襲來,他瞳孔緊縮,慌忙朝後退。但退了幾步,才猛然想起已是到了鬥戰臺邊緣。
再退,便要落下去了。
一旦下臺,他就不能再上來了。
雖則後續可以打擂,但到底失了顏面。所以夜明晟硬生生止住了腳步,迎面對上了那鞭子。
啪——!
鞭尾掃過了他的臉,又是一陣劇痛。
一鞭過又是一鞭,目不暇接,根本不給他停歇的機會。他的幫手暫時被困住,無法幫他,而且經過這麼一回,他身邊已隻剩下了兩人。
三比三。
相比他們這一方,乘氏三人配合默契。尤其是乘風和乘嫋兄妹,兩人結合,威力巨大,甚至讓夜明晟漸漸無法招架。
不過短短半刻鍾,形勢大變。
他們從佔盡優勢的攻擊方差一點便被壓著打了。
夜明晟面色變幻不定,忍著疼痛,一邊回擊,一邊道:“果真是兄妹情深。少君,你這般護著你的妹妹,便不怕她威脅你的地位?”
“我瞧著帝女殿下比少君還要厲害。”
這是非常直白的挑撥。
長靈山一事,有心人一查便知。即便不知其中內情,但她與乘風不和一事,想來也瞞不過那些老狐狸。何況,誰知道宮中有多少探子和眼線?
當然,皇室在其他世家宗門中也有自己的人。
所以這世上沒有那麼多秘密。
乘風臉色如霜:“我皇室之事,不用你一個外人來操心。”說著話,他手中劍毫不猶豫地刺穿了擋在夜明晟前方的修士的腹部,隨即一腳踢下了臺。
這一劍一腳實在太重。
那修士雖沒丟了命,卻是重傷,砸在地上,猛地連吐好幾口血,竟是站也站不起來。
下去一個,又上來數個,看來這些人是轉變了策略,想要把他們耗死。但最厲害的一批已經被擊敗,又何懼剩下的人?
乘嫋目光冰冷,沒有開口,隻是白靈鞭揮得更加厲害。其實便是她一人,也能解決了夜明晟等人。
但還未到時候。
夜明晟不過是最低級的誘餌罷了。
她可以暴露一部分實力,卻不能在此刻掀出自己的底牌。但心裡的火壓不下,乘嫋稍稍改變了主意。
“你廢話太多了。”
乘嫋聲音淡淡,白靈鞭卻是直衝夜明晟的脖子而去。
這一鞭實在太快了,像是一道一閃而過的閃電。夜明晟想擋想躲,身體的反應卻根本比不過,下一瞬隻覺脖子一疼,像是被一條蛇緊緊纏上。
猛然收緊。
那巨大的力道仿佛要勒斷他的脖子。
夜明晟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死亡的陰影又一次籠罩住了他,他下意識大叫:“大比規定不能傷及性命,乘嫋,你是要壞了規矩嗎?!”
聲音帶著無法掩飾的恐懼,又急又快,嘶啞刺耳難聽至極。
這一聲,響徹上下內外,傳進了所有人的耳裡。
倘若是平常,夜明晟當然不會喊出來。但此時此刻,對上面前女子冰冷淡漠的目光,無邊無際的恐懼從心底生起。
乘嫋要殺了他。
乘嫋真的要殺他!
隻一眼,夜明晟便確信了這一點。所以他根本來不及思考,更無法保持冷靜,那一刻,他渾身冷汗,求生的本能讓他大喊出聲。
他已經顧不上會不會被人嘲笑貪生怕死。
觀站臺上,夜重光倏然起身,臉色陰沉到了極點,急聲道:“帝女這是作甚?宿尊,你們還不讓人阻攔?”
乘宿穩坐在位置上,聲音平穩:“夜長老,凡事不要心急。”
要死的是他唯一的兒子,他當然心急。夜重光還要說話,卻被夜家老祖拉住:“重光,坐下。”
夜家老祖臉色微沉,已然無法像方才那樣平靜。
“一個合體期,竟然看不透一個元嬰期。”容清雪放下茶杯,唇角揚起一抹譏諷的弧度,“夜長老,你真讓本座大開眼界。”
什麼?
夜重光微怔。
就在這時,鬥戰臺上又有了變化。
夜明晟恐懼大叫後,隻聽耳邊傳來一聲清越的笑聲,然脖子上的鞭子非但未收回,反而越纏越緊,緊到他已經喘不過氣來。
他臉色漲紅,瞳孔放大,大張著嘴巴,發出了嗬嗬的嘶啞聲。
乘嫋是真要殺了他?
她怎麼敢?!
其他人想要救他,然而卻被乘風擋住。因著夜明晟被困住,其他人又是剛上臺的,攻擊雜亂無章,哪怕修為不低,依舊不成氣候。
乘風兩人輕而易舉便把他們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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