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夜明晟以為自己的脖子真的要斷了時,女子靠近了他,輕柔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假的便是假的,便是你得到了這股力量,也不屬於你。”
乘嫋不經意地立了隔音陣,這話很輕,輕到唯有他們兩人能聽到。
夜明晟雙手抓緊了脖子上的鞭子,卻發現自己竟然無法調動靈力,也便使不出力氣。
乘嫋看著他掙扎,輕聲道:“想活命?那便跪下求我,我可以饒你一命。”
“否則——”她柔柔一笑,卻像是奪命的無常,令人恐懼,“夜公子,別怪我不客氣了。”
她唇角笑意深深,頰邊的梨渦靈動又閃耀,明明是那麼純善溫軟的模樣,此時卻讓人心頭發涼。
咔嚓咔嚓。
像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不,不,不!
夜明晟猛地搖頭,再也顧不上多想,膝蓋一軟,重重跪在了乘嫋的面前,滿眼祈求,艱難地說:“……求你。”
膝蓋撞擊在地面,所有人都看到了這一幕,聽到了這一聲脆響。
觀戰臺上,夜家眾人面色鐵青。
夜重光臉色頹然。
容清雪飲了一口涼茶,淡聲道:“夜長老,你兒子膽子真小。”
乘宿等人倒是沒跟著嘲諷,隻笑道:“是嫋嫋手段激烈了一點,嚇到夜公子了。”
夜家人無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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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家老祖面無表情地坐在那裡,身上氣息隱隱波動。
夜明晟輸了沒什麼,頂多丟個臉罷了。偏偏他當眾下跪求饒,堂堂嫡系子孫,如此沒出息沒骨氣,這是把夜家的臉和氣節全都丟盡了。
鬥戰臺上。
乘嫋笑了。
她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跪在面前求饒的人,微啟紅唇,溫聲道:“夜公子起來吧。”
“我方才不過是嚇你的,怎敢殺你?”她輕嘆一聲,頗為可惜,“沒想到,夜公子生得人高馬大,那般威風,原來經不住嚇,是我的不對了。”
她彎腰,垂首,滿是歉意地說:“為表歉意,還剩下的十六鞭,便省了。”
“夜公子,我不計較你的以下犯上了。”
“成王敗寇,這面旗我拿走了。以及,”纖白如玉的手指拿起了夜明晟得到的擂旗,乘嫋輕笑著宣布,“——你輸了。”
話落,鞭風如電抽在了夜明晟的臉上,她輕輕一踢。
砰——
夜明晟從鬥戰臺重重墜下。
殺一個夜明晟太容易了,她要得不僅是他的命。
第62章
夜明晟落下了臺, 但比試還未結束。乘嫋把人踹下之後,就沒再管了。如今她和乘風手中共有兩面擂旗,想要搶旗的敵人又不止這一個。
但有夜明晟的前車之鑑, 眾人都越發謹慎。
乘嫋此回上臺, 雖未露全力, 但也算是一舉震懾住了其他人。所以接下來的比試, 敢來搶擂旗的人不算多,而且在接連幾人都慘敗後,便再無人敢輕舉妄動。
此前, 對外, 乘嫋都是溫柔純善的模樣,雖令人尊重,卻少有人敬畏。哪怕知道她武力不低,仍然有很多人難免以貌取人。
而今再看著女子臉上的清甜的笑容, 皆是心頭凌然,背脊生寒,無人再敢輕視。
季烆站在一旁,目光專注地凝視著那道靚麗的麗影,心潮劇烈起伏。
恍然回到了十年前。
外人或許覺得驚訝,但他覺得很熟悉。
熟悉之餘, 卻又隱生不安。
觀戰臺上,文喜與其他人一般也看著這一幕,心裡卻並無多少驚訝。有那麼一刻, 她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 回到了那場獸潮中。早在從妖獸嘴裡死裡逃生的那一刻, 她便清楚殿下有多厲害。
隻是……時隔太久,她竟忘了。
以至於自取其辱。
文喜低下頭, 忽然想要離開這裡。
臺上,乘氏三人意氣風發,已成人群中的焦點。尤其是乘嫋,更是全場最令人矚目的存在。
從今日起,帝女威名必將更上一層。
這是踩著他們夜家上位!
真是好算計。
偏偏光明正大,令他們無可指摘。
夜重光陰著臉令人把夜明晟帶走。想到此時其他人不知在心裡怎麼嘲笑他們父子,他就無顏再留下來,幹脆借口給兒子療傷一起離開了這裡。
“父親,我一定要報仇!”回了府,夜明晟便惡狠狠地說道,“乘嫋如此羞辱我,這筆賬絕不能這般算了!”
除了臉上的傷,再受了一番驚嚇,事實上,夜明晟並未受多重的傷。但夜明晟並不覺得高興,更不會感謝乘嫋手下留情。今日一戰,讓他臉面丟盡,所有人都記得他為了活命下跪求饒的恥辱模樣。
他認定乘嫋是故意為之!
若不扳回一局,從此後他還怎麼在外行走?又怎麼可能奪下夜家少主之位?
夜重光心裡亦是如此想。
他好不容易突破至合體期,壓過了兄長夜重陽,眼見著得了老祖青睞,很快便要得到家主之位,如何能甘心半途而廢?
夜重光神情冷厲:“那丫頭不好對付。你今日已輸給了她,論實力,你不是他的對手。”
之前一場九九雷劫的確讓他對乘嫋生了一分警惕,但到底隻是一個小小元嬰,還不至於讓他懼怕,自然便未曾太過放在心上。
他想過乘嫋比同級修士厲害,但私心裡他不認為乘嫋能贏過自己兒子。便是乘風,他都沒看在眼裡,何況是一個小丫頭?
豈料竟是他看走了眼。
想到此,耳邊似乎又響起了容清雪的嘲諷,夜重光心裡就又恨又妒。
“不過是一場比試罷了,此次是我輕敵才讓乘嫋僥幸贏了一回,但也僅此而已,再不可能有第二回了。”夜明晟的臉上了藥,但傷口很深,愈合很慢,並未恢復本來的模樣,此刻他神情兇狠,越顯猙獰。
隻要想到鬥戰臺上遭受的恥辱,夜明晟便心氣難平,恨不得把乘嫋碎屍萬段!
“她實力的確出乎意料,同一個大境界下能夠越級而戰。”夜明晟面色陰深,咬牙道,“可若我突破至化神呢?”
夜明晟唇角冷冷勾起:“她一個元嬰,難道能打贏化神修士不成?”
同一個大境界下,越級而戰不算太難。便如季烆,即便隻是元嬰初期,但論戰力,卻是公認的元嬰第一人。
畢竟小境界的差距不算特別明顯。
可元嬰對上化神,除非是無暇劍君和季烆那般的人物,否則基本沒有贏的可能。
夜重光心頭一跳道:“你想要再用那法子?”
不等夜明晟回答,他眉頭緊皺道:“不行,半年之內不能連續使用,否則後患無窮。”
夜明晟道:“無非是損失的精血多一些罷了,父親不用擔心,偌大的夜家,上千同族,難道還無法彌補我損失的精血?”
說到此,他眼中滿是冷戾:“那些旁支庶支扒著我們嫡支吸了這麼多年的血,也該償還一二。”
夜重光抿著唇沒說話,卻也沒反駁。
他與兒子的想法無甚不同。
見此,夜明晟繼續道:“父親,今日之辱我必須親手還回去,否則你我如何再在夜家,在天下立足?老祖已經對我們生了不滿。”
豈止是老祖,此事傳開,之前支持他們的族人怕是都會猶豫。
夜重光立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們想要的從不僅僅隻是夜家的家主少主之位,而是那把高立於萬萬人之上的龍椅。
夜明晟道:“我若能突破至化神,乘嫋算什麼東西?那時,便是她跪在我面前求饒了!”
這是元嬰期的比試,化神修士當然不能參加。
但那得來的秘法能幫助他把表面修為壓制在元嬰期,這秘法極其精妙,便是大乘修士也看不破。
思索良久,夜重光終是點了頭:“去吧,為父為你護法。待你出關,一雪前恥!”
夜明晟高興的笑了。
想到很快便能把乘嫋踩在腳底下肆意折磨,他便心潮澎拜,顧不得臉上的疼痛,當即便去了靜室閉關。
時間一點點過去。
太陽西落,天色漸黑,隨著一聲重鼓聲響,比試終於結束。
此刻,臺上隻剩下了十數人,十面擂旗已被瓜分完畢。乘嫋和乘風各拿了一面,昆侖拿了兩面,四大世家和雲霄宗也各搶到了一面。
最令人意外的是,最後一面竟落在了一個散修手中。
至此,十方擂主已定,隻等明日的正式挑戰。天色黑沉,比試結束後,各方勢力各自離開。
乘嫋也隨著曾祖一同回了宮。
族中上下都很是高興,尤其是乘進等年輕子女,皆喜氣洋洋,眉目間都是自豪和驕傲。
回去的路上,都圍在乘嫋身邊,嘰嘰喳喳得好不熱鬧。
直到回了宮,耳根才好不容易清靜下來。
……
能拿到兩面擂旗雖好,但這隻是開始,能不能守住才是最重要的。乘宿心中憂慮,但並未出言打擊孩子們的豪情,反而誇贊了幾句。
至少此刻,於如今的乘氏而言,拿到兩面擂旗便是高興之事,他自然不能說喪氣之語。
“你們今日表現得都極好。”看著並肩而立的兄妹,乘宿笑著道,“親人之間本就該守望相助。”
乘嫋跟著笑了笑。
乘風不言。
但無論心中如何想,兩人明面上都沒有說反駁的話。到底是難得高興的時刻,他們也不想掃興。
因明日便會開始正式的守擂挑戰,所以並未大肆慶祝。乘宿又叮囑了幾句,便讓乘風和乘嫋回去休息了。
接下來還有硬仗要打,是該養精蓄銳。
乘嫋與乘風一同出了院子,雖在鬥戰臺上兄妹合作,在外人眼中齊心協力,但僅此而已,他們沒有更多的交流。
面對外敵他們會一致對外,不代表矛盾解除。
正如此刻,沉默著出了乘宿的寢宮,兩人便分道揚鑣,各自回了寢殿。
回到扶鳳殿,乘嫋並未休息,而是拿出了傳音石。靈力啟動之後,很快傳音石另一頭便傳來了夜露白的聲音。
“你那邊如何?”乘嫋直接問道。
夜露白聲音裡微帶著疲憊,回道:“夜明晟回來之後,便閉關了。夜重光在為他護法。一切如你所料。”
乘嫋唇角微勾,輕笑道:“看來你堂叔堂兄今日真的很生氣啊,怕是恨死我了吧。”
那頭,夜露白嘆氣:“不止他們,現在夜家上下不少人都對你不滿。”
乘嫋今日打得是夜明晟的臉,又何嘗不是打了夜家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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