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主也上場了!”
十個擂臺並排,間距不算太大。乘嫋與季烆恰好排在一起。聽得下方驚呼,她偏頭,便看到了站在旁邊擂臺上的季烆。
熱風呼烈吹來,寫著‘乘’和‘季’的兩面擂旗隨風舞動,仿若兩股熊熊燃燒的烈火。
季烆也朝她看了過來,對上乘嫋的目光,他說了一聲:“抱歉。嫋嫋,我不得不上。”
他看著她,眉眼間帶著幾分歉意和緊張,似是唯恐她生氣。
因著季烆的上場,乘嫋的風頭立時被搶走了大半,所以他才說了一聲抱歉。倘若她比不過他,那麼接下來的數日,便隻能成為季烆的陪襯。
乘嫋看著他,溫柔地笑了笑:“無需道歉,我不介意。鬥戰臺上,本就隻有敵人。”相反,這正和她意,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她和季烆早晚會有一戰。
不到最後,誰知道誰才是陪襯?
兩面同樣大小同樣顏色的旗幟舞動的越發厲害,乘嫋忽而抽出白靈鞭朝寫著‘乘’字的擂旗揮去。
刷——!
火紅色的擂旗上驟然生了一把火,那火並不會燒毀擂旗,反而帶著一股冷幽之氣,生生不息,在烈風鼓動之下,燃得越來越旺。
那個‘乘’字像是驀然活了,仿若一條威勢赫赫的金龍。
霎時間,從十面相似的擂旗中脫穎而出,成了最耀眼的存在。
季烆怔了怔,轉頭,入眼的是女子笑意盈盈的面龐,熟悉卻又似乎帶著兩分陌生。
他凝視著旁邊的女子,一時竟是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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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嫋忽然轉頭,白皙的面頰上淺淺梨渦閃動,保持著客氣有禮的笑容道:“阿烆,專心比試哦。”
依然是親昵的喚著他的名字,帶著笑,語氣柔和,似在提醒他,季烆卻感到了更多的陌生。
敵人二字不住的在耳邊回旋。
最上首,藺霜羿隻瞧見兩人互相看了幾眼,相視而笑,還互相稱呼對方的小名,隻覺刺眼刺耳,唇角越發平直。
幸而在他發作之前,耀火長老率先哈哈大笑:“小孩子的把戲,讓諸君見笑了。”乘宿不如他外放,但唇角也微微勾起。
與他們相反,其他搶到了擂旗的勢力沒人笑得出來。
夜重光忍不住冷哼一聲:“花裡胡哨,擂臺之上,還是要看實力。”
季家人的臉色也不怎麼好。
畢竟乘嫋與季烆的擂臺離得近,那面乘字旗幾乎是壓住了季家的擂旗,雖這不是正式的比試,也不意味著勝負,但關系臉面。
然不管是不是小孩子的把戲,不管是否花裡胡哨,至少這一刻,所有人都隻看到了那面‘乘’字旗。
而且珠玉在前,他們便是跟著做了,也不過是拾人牙慧。
再加上季家和皇室的微妙關系,礙於婚約,他們更無法如夜重光一般直白的表現出不滿。
除此之外,眾人不由朝上首看去,卻見端坐在上位的男人沒管他們的機鋒,目光直直落在擂臺之上,不加任何掩飾,近似專注。
更準確的說是落在了乘嫋的身上。
他甚至沒有看自己的弟子一眼。
注意到這一幕的人不少,其他人怎麼想不知,季家人心中卻是難言復雜,也生了不滿。
然再是不滿,也不能說出來。
梅望雪沒說話,隻維持著面上溫和的笑,一邊飲著茶,似乎對此毫不在意。
都已經出了一場風頭,乘宿心態平和,笑著回道:“夜長老說的是,最後看得還是實力。要開始了,我們還是看小輩們比試吧。”
話音剛落下,咚咚咚激烈的戰鼓聲起,守擂比試正式開始。
*
前來挑戰季烆的修士最多。
畢竟機會難得,若是平常,他們根本沒有機會與季烆比試,而且與強者對戰,雖然多半是輸,但能鍛煉自己,也能學到不少。除此之外,也有一部分人也是想要消耗季烆的實力。
他既然要出這個風頭,那便要做好準備。
季家發展蒸蒸日上,眼見著要成世家之首,有想要追隨其的人,當然也有看不得的人。
因此,季烆才一上場,挑戰者便源源不斷。才第一日,竟就比了不下十場。當然,他逢戰必贏,而且贏得非常漂亮,皆是五招之內便解決了對手。
與他相比,乘嫋雖然厲害,但風頭暫時比不過他。
她到底不是劍修,倘若不動用噬魂藤,隻用白靈鞭,殺傷力自是比不過劍修,所以前期,自也不如季烆出彩。
這風頭被搶走了不少。
“不愧是未婚夫妻,果真同樣厲害。”
“哪裡是同樣厲害?這話誇張了一些,帝女雖不錯,但比之季少主,還是差了些許。”
“已是極好了,畢竟帝女才將將進階,能有這番表現,已是少有。”
“待過一些時日,帝女定然不會比季少主差。”
因著搶擂旗時的表現,有不少人看好乘嫋,但更多的人還是認為她雖不錯,但到底稚嫩了一些,過於冒進。
才將進階,竟然就這般大膽,自信雖好,卻不能自負。便是勉強守住了擂旗,在決賽時,怕是也要因消耗過多,最終得不到什麼好名次。
“本來是有望前三,如今怕是連前十也不一定能守住了。”
這些議論,乘嫋自然都聽到了,也早在她意料之中,並未放在心上。她既已下了決定,便不會後悔。
況且,也無需後悔。
不過她也不差什麼。
雖則不像季烆那般贏得快速激烈,卻也足夠精彩。連續五人挑戰,她全都在十招之內贏了。
十個擂主皆是精英,即便比不得季烆,但也是同級之中令無數人仰望的佼佼者,比試精彩程度比之金丹精彩數倍。
因此,前來觀摩的人比之前還要多。
元嬰之上的高手和大能們基本端坐於觀戰臺,但元嬰及其之下的修士為看得更清楚,大多圍在鬥戰臺周圍。
文喜亦是如此。
其實她傷勢未愈,心魔未消,本不該出來。何況,因著之前之事,她還深受排擠。
今日出發前,師尊梅望雪曾勸她:“你傷勢未愈,不如便留在府中養傷吧。”
文喜明白師尊的意思。
自她敗在帝女手下,沉寂了幾日的流言蜚語又多了起來,不至於動手,但奚落嘲笑她的人不斷。每次她出去,都會引來異樣的目光。
這般情況下,其實留在府中靜修才好,但文喜不想如此。
她的確敗給了殿下,但一時的成敗不代表一世,倘若她躲在屋中不出,豈不是當真成了縮頭烏龜?
思及此,文喜便道:“師尊不用擔心,弟子無礙。一些小話奚落而已,弟子還能承受。”
“修行之路千難萬險,倘若我連這點挫折都經受不起,有何臉面做您的弟子?又何談前程?”
起初,文喜的確難以面對同門和舊友等的目光,幾次三番想要放棄。但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今日,從一個普通農女到令人羨慕仰望的昆侖弟子,不知經歷了多少生死險阻,若就這般輕言放棄,如何甘心?
“此前是弟子走得太順,以至於心高氣傲,不知天高地厚,如今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她向梅望雪躬身一拜,鄭重道,“大比機會難得,弟子不想錯過這個觀摩學習的好機會。”
聞言,梅望雪深深看了她一眼,片刻,便笑道:“好!你能這般想,為師便放心了。”
她沒有與昆侖同門站在一起,而是獨自尋了一個角落站定,認真觀看臺上比試。
十座擂臺同時啟動,每場鬥法都精彩至極,看得人眼花繚亂。但其中,季烆與乘嫋最引人矚目,關注他們的人也更多。
文喜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落在兩人身上,先是季烆,最後停在了乘嫋身上。
自進階元嬰後,她瞧著年歲大了一點,屬於少女的青澀稚嫩已完全消失,氣勢越盛,整個人越發光彩照人。
因參加比試,她打扮得比平常簡潔利落,三千青絲挽成高鬢,露出纖長白皙的脖頸,一襲束腰碧青色衣裙,襯得她身姿靈妙,雪肌玉膚,毓秀靈動。
哪怕是如此簡單的裝束,也無損其麗色花容,反倒越發突顯她本身的靈秀。
文喜看得出神。
恰此時,耳邊忽然響起了其他人的聲音,有人問她:“文師妹,你覺得季師兄和帝女殿下誰更厲害?”
文喜雖做好了承受那些奚落嘲諷的準備,但真的面對,並不如她想得那般輕松。她曾經得到過多少榮光,如今便受到多少惡意。便如此刻,問話的人是同門師兄,旁邊還站著其他同門,此刻都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這個問題,充滿了惡意。
相似的問題,在觀戰臺上也被人提起。
低階修士隻看得見勝負,但同級或者以上的高手大能卻能看得出其中差別。
管站臺上,季家老祖終是忍不住道:“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帝女實在是進步神速。這般瞧著,不比烆兒差。”
說著,他看向藺霜羿,忽而問:“劍君眼力好,您瞧著如何?烆兒與帝女都受過您的教導,您以為他們誰能得勝?”
聽得這話,在場所有人都精神一震。
第一日,乘嫋接受了二十人挑戰,全勝。
第66章
季烆當然也無一敗績, 截止目前,他在擂臺之上的表現更突出。劍修勇往直前,銳不可當, 後面幾場, 他甚至隻用了三招便擊敗了對手。
連續比了一日, 依舊神採飛揚, 毫無疲倦之色。
總之,兩人對比,皆極為出彩。
但因兩人還未正式對上, 所以暫時不好下結論。
一個是弟子, 一個也是由他親自教導,所以劍君更看好誰?
不僅是季家老祖想知道,其他人也想知道。
藺霜羿方才的目光和心神全都放在了乘嫋身上,並未注意到季烆。但正如季家老祖所言, 季烆是他弟子,作為師尊,他當然了解弟子的實力。
同樣,教導了乘嫋數月,他也了解乘嫋的能力。
他聽出季家老祖話裡的試探。
“季尊未免太心急了一些。”不過不等他開口,乘宿率先笑道, “想要知道誰更厲害,左不過多等幾日便可。現在問了劍君,得了答案, 豈不無趣?”
“不錯, 太早知道答案, 便失了樂趣。”雲霄宗宗門跟著笑道,“依我看, 不若等一等。十幾日而已,眨眼便過了。”
藺霜羿看了他兩人一眼,沒有開口。但沉默便意味著贊同。
見他這般態度,不少觀望的人也紛紛附和道:“正是。反正早晚會有個結果,何須急於一時?”
“還是看比試吧。留點謎底,更有趣。”
季家老祖臉色微沉,還想再說什麼,便聽上方傳來清冽如冰的聲音:“時間到了。”
話落,鍾聲響。
第一日守擂結束了。
擂臺上,乘嫋收起了白靈鞭,笑著下了戰臺。藺霜羿在觀戰臺上等了一會兒,卻見她看也沒看他,徑直回到了乘宿身邊,竟像是把他忘了。
分明是她說想他,想要他來看她的比試,結果卻把他忘了?
藺霜羿莫名有些氣怒。
不等多想,他飛身而下,準確的落在了乘嫋身邊,淡淡道:“回去吧。”
“劍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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