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藺霜羿看著下方的季烆,突然問,“你要下去與他對質嗎?”已到了這般地步,還不解了那礙眼的婚約嗎?
在乘嫋回答之前,他補充道:“本君可以當你的證人。”
真是大公無私啊。
乘嫋臉上頓時露出了感激之色:“劍君公正,令乘嫋佩服。不過,算了,現在下去也沒有意義,不過是徒增傷心罷了。”
“劍君,我們回去吧。”
涼風吹過,下方季烆也轉身快速離開了這裡。
明明達成了目的,藺霜羿心裡卻沒多高興,反而像是堵了一口悶氣。帶著乘嫋回了帝都,乘嫋便提出了告辭。
藺霜羿沒有留人的理由。
乘嫋離開後,藺霜羿卻沒回無憂苑,反倒又出了帝都,直接去了妖族族地。
“怎麼現在來了?”
姬赤野忙碌了快一夜,正要休息,結果剛準備沐浴,便瞧見風塵僕僕趕來的好友,有些詫異的問。
畢竟這人才嫌他礙眼,把他趕走了呢。
藺霜羿從不廢話,直接道:“我來拿留影石,都記錄下來了吧。”
“就為這,值得你連夜跑一趟?”姬赤野忍不住又翻了一個白眼,“老房子著火真可怕,這麼著急吃嫩草?”
“我不過百歲出頭。”
藺霜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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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這個年紀,在修士中一點也不老,正是風華正茂時。
姬赤野:“……”
“東西給我一份。”藺霜羿朝他伸手,邊道,“按照計劃進行,盡快把這份記錄散出去。”
聞言,姬赤野嘖了一聲:“到底是跟了你二十幾年的徒弟,不再考慮一下?”
藺霜羿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並未有任何動搖。
“行吧,我會按照你的要求做。”姬赤野搖了搖頭,嘆息,“這份留影石影像傳出去,你那弟子,怕是要身敗名裂了。你可真狠得下心。”
藺霜羿面上一如既往的冷靜,眉眼間蘊著一絲冷厲:“是他自己不修德行,要怪便怪他自己心軟吧。”
無論文喜是否是魔種,她殺了那麼多昆侖弟子是事實,無論是作為季家少主,還是昆侖弟子,季烆都不該因為一時心軟放了他。
姬赤野把東西遞給了他,不由問:“你早就猜到季烆的選擇了?”所以才會讓他派人在那裡留下留影石抓住這份把柄。
藺霜羿隨意的嗯了一聲。
但事實其實並非如此,無論季烆做什麼選擇,他都隻會讓乘嫋看到這一種結果。作為大乘修士,哪怕他現在破了道,所以修為不穩,但想要動一點手腳很簡單。
更何況,季烆的心早就有了遊移。
……
這頭,乘嫋回宮之後,也未繼續修煉,而是把乘進喚了來。
“殿下,您喚我來何事?”
大半夜的,乘進匆匆趕來。
殿下向來沉穩冷靜,這個時間喚他,說不定是有急事。所以乘進不敢耽誤,趕過來時,額間還出了幾滴汗。
乘嫋問:“之前讓你查有關衛九幽的事,有什麼線索?”
隻是為了此事?
乘進壓下心中疑惑,如實回道:“的確有點線索,此前查到衛氏留下的幾處遺地,其中一處與衛九幽有關。不過那地方有點問題,外面布有精妙陣法,我們的人暫時還未能破陣。”
說到這,他微頓一下,才繼續道:“說起來,在調查此事時,我們還遇到了另一波人,似乎也在調查與衛九幽有關之事。”
“哦?”乘嫋眉頭微挑,“那些人也找到了那個遺地?”
乘進點頭:“是的,因暫時不知其用意,我勒令手下的人低調行事,暫時未與他們發生衝突。”
雖未發生衝突,但調查過程中兩邊的人難免會有點接觸。
“不過那伙人不簡單,我覺得,”乘進遲疑了一下,才斟酌道,“他們可能不是人族。”
不是人族,那便是……妖族?
乘嫋若有所思:“好,我知道了。你繼續派人盯著那裡,也盯著那伙人,不過最好不要發生衝突。”
乘進應是,想了想,還是問道:“殿下詢問此事,是想?”
乘嫋唇角忍不住上翹了幾分,露出了一點笑意道:“既然有了線索,自然要去探一探。情人咒這種邪咒,還是早點解開為好。”
乘進很是贊同:“殿下說的是。那我這就派人去安排,殿下準備何時去?”
乘嫋本是準備先去過盤龍教的密地,再去處理情人咒一事。畢竟她有噬魂藤,情人咒對她作用有限。
待她突破化神,情人咒自然便解開了,所以算不得什麼煩惱。
不過,她現在改注意了。
她仰頭,目光定定望著昆侖府邸所在的方向,笑著道:“不急著決定,明日再議吧。”
然到了第二天,卻是出了大事。
季府被團團圍住。
由昆侖掌門和長老打頭,一眾人直接闖進了季府。
“把季烆抓起來!”
大長老直接冷著臉喝道。
季家老祖臉色極為難看,季家其他人也是一臉的憤怒,然而再憤怒,他們也沒有上前阻攔,而是任由昆侖的人把季烆抓了起來。
“還請季尊見諒,我們也是不得已為之。”梅望雪嘆息道,“是我那孽徒連累了季少主。”
這話算是給了季家面子。
原是今日一早,昆侖便收到了一份留影石,裡面記載了季烆放過文喜這個魔種的全過程。
還不等昆侖把此事壓下,便聽說這影像已經傳了出去。
雖還不到天下皆知的地步,但至少各大世家宗門全都知道了。
這般大的事,皇室自也得到了消息。乘宿等人當時臉色便沉了下來。季烆此舉,簡直是打他們的臉。
“果真是憐香惜玉。”耀火長老氣道,“季烆這是不想解開同命蠱吧?還騙我們沒有私情,簡直笑話!”
“不行,這口氣我忍不下去了!”
“那便不忍。”正這時,一道輕柔的女聲響了起來。乘嫋走進了正殿,淡聲道,“我已經給過他很多次機會了,他既不守約,我們也不必再守。”
“嫋嫋?”
耀火長老一怔。
“曾祖,長老,我們也去一趟無憂苑吧。”乘嫋微微一笑道,“那一年之約便作廢吧。”
……
魔種關系著整個九胥,並非季家和昆侖的私事。季烆放走魔種,妨礙的是整個天下。所以哪怕季烆身份不凡,也逃不過被追責。
季家老祖面色陰沉,卻隻能道:“是那孽子一時糊塗犯了大錯,本就該罰。”
事情已經鬧大了,季家便是想保季烆也不能在明面上做手腳。天下非季家天下,便是皇室犯這般大的錯,也要受到責罰。
梅望雪道:“季烆到底是劍君親傳弟子,此事還是要由劍君定奪才是。”
聽他提起無暇劍君,季家人心中生了一點希望。
季烆到底是劍君的弟子,便是為了臉面,劍君應也要保一保這個弟子吧?不然,親傳弟子犯這種大錯,劍君也是要跟著沒臉的。
季家老祖以己度人,若是他的弟子做了這樣的蠢事,他自然生氣,但到底是自家人,便是要爛,也得爛在自己家裡。
然而這一回,季家老祖想錯了。
眾人押著季烆一路到了無憂苑,稟明了此事。
“我們想著季烆到底是你的弟子,也該由你處置。”大長老問,“無暇,你看如何處置?”
聽到這話,季家老祖連忙斥道:“季烆,你還不向劍君認錯?”
留影石傳得到處都是,此事證據確鑿,季家老祖無法辯駁。他本意是想讓季烆認錯,然後向劍君求饒,望他留情,也好從輕發落。
季烆被押著跪在地上。
衣衫有些凌亂,面色蒼白,他跪得筆直,卻沒有開口求饒,隻道:“是我之過,但請責罰。季烆無有不從。”
他沒有喚藺霜羿師尊,也沒有求情,因為他知道,藺霜羿不會救他。
“季烆!”
季家老祖沉著臉斥了一聲。
季烆恍若未聞,隻是挺直著背脊跪在地上。放走文喜是真,他的確因私心犯了錯,他認。
他不會向藺霜羿求饒。
無憂苑氣氛凝重,所有人都等著藺霜羿做決定。
“劍君,您看此事如何處理?”
藺霜羿面色未有變化,哪怕得知唯一的親傳弟子犯下大錯,他也沒絲毫動容,聞言,淡淡道:“王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季烆當然也不例外。該怎麼罰便怎麼罰,按照門規來便是。”
季家老祖心中一緊。
“本君的門下不需要這等不忠不孝之人。”藺霜羿的聲音不高不低,卻傳進了在場所有人的耳中,“從今日起,季烆再不是無暇峰弟子。”
劍君竟直接把季烆逐出了師門?!
季家人臉色大變,其他人也是下意識屏住呼吸。
院裡落針可聞。
乘嫋等人便是此刻來的,恰好聽見了藺霜羿的話。
耀火長老當即大笑道:“劍君果真大公無私,令人敬佩。此等滿嘴謊言的卑鄙小人,怎配做劍君親傳弟子?簡直是有辱師門!”
聽到他的聲音,季烆背脊一僵,方才的鎮定瞬間化為了慌亂,他猛地轉頭,便看到了乘嫋。他想喚嫋嫋,喉嚨卻被堵住了一般,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想動,卻也動不了。
季烆一瞬間意識到了什麼,目光如利劍射向了藺霜羿。
乘嫋沒看他,而是看向前方靜立的藺霜羿。
男人今日竟換下了一身素衣,著了一身金紅色的衣袍,頗為華麗,與平日的風格截然不同。他本就生得俊美,長身玉立,豔麗的顏色越發襯得他豐神俊朗,耀眼奪目。
那份無暇的俊美,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隔著人群,兩人的視線相碰。
看似正常的平靜。
藺霜羿忽然問:“諸位來此為何?”話是對皇室等人問的,目光卻隻看向了乘嫋。
耀火長老嘴快回答道:“自是來退婚的!季烆不忠不義,一次又一次違背諾言,我皇室貴女豈能與此等小人結親?”他是一點也沒給季家面子。
以季烆的所作所為,他們也不必給面子。反正兩家基本已經是撕破臉了。今日之後,矛盾更是將會直接擺在明面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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