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多給他頒一個「大乾先進奶爸獎」!
●
「娘親?你怎麼又開小差啊!我都還沒說完呢!」
剛住進重華宮的頭幾天,我恨不得讓兒子搬過來跟我住,但現在,我隻想在門口貼一張告示:
狗和皇帝不得入內!
這小子 ,嘴怎麼就這麼碎吶!到底是遺傳了誰?
沈玉棠好像話也不多啊,而且他一派文人氣質,儒雅得很,怎麼生出的這兒子跟隻小狼狗似的,四肢發達不說,還整天嗷嗷的。
這不,都兩個時辰了,茶都續了四五壺,他還沒有閉嘴的跡象。
「沈睿童靴,時候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啊,別讓你的寶貝皇後擔心,乖,走吧走吧……小荷啊,送客!」
沒想到這小子垂頭喪氣的:
「娘親,她才不擔心我呢,寶寶她還在生我的氣,也不知道誰傳出來的話,說周將軍家那個女兒要進宮……」
窩囊!真是窩囊!
沈玉棠!先別修墳了,快來管管你兒子!
●
「呵呵,郡主啊,您不覺得皇上皇後現在這樣像極了當初您和姑爺嗎?」
我正愁著,小荷又端了一壺茶進來,笑呵呵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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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和沈玉棠?
可我咋一點沒印象?
「當初姑爺出去喝酒應酬,還帶了一個舞姬回來,但他喝得爛醉,倒頭就睡,也不說緣由,您當時就坐在這裡,拉著那舞姬下了一晚上的棋,把人家嚇得梨花帶雨的。」
兒子:我娘威武!
「什麼?居然還有這種事?!」
我想起沈玉棠那張斯斯文文的臉,實在想不出他帶一個舞姬回家的景象。
「後來姑爺酒醒了,你還非要他納妾……」
小荷的話像是有某種魔力,一點一點地把我的記憶翻出來:
……
「咦?安歲歲,一大早在這兒會客,這女的誰啊,棋下得比你還爛?」
「夫君吶,我看這姐姐實在溫柔體貼得很,不像我笨手笨腳的,不如你就把她納進府來吧,大不了我做小,讓她做大的,反正我娘家遙遠,父兄鞭長莫及,唉,受點委屈也是應該的……」
「安歲歲,八卦圖都沒你陰陽怪氣,你不是懂醫術嗎?怎麼,醫者不能自醫?」
「唉,夫君這是不信任我了,不如這樣,今天我便搬出正院,讓給姐姐來住……小荷!趕緊收拾收拾!把皇後親賜的那床鋪蓋給卷了!」
「……你到底是誰啊?怎麼癮這麼大,天不亮就上我家下棋?!」
「嗚嗚嗚,三皇子饒命,奴婢是周將軍家的舞姬,昨夜您喝醉了,將軍就命奴婢跟了您來,不承想皇妃娘娘硬是拉著奴婢下了一夜的棋……」
「原來是周晗這孫子!去,告訴你家將軍,就說我家夫人心眼小,連後院池子裡的魚都不許有母的……」
「沈玉棠!那池子裡明明有母的魚!」
……
●
啊,我想起來了,好像真的有這麼一回事。
「娘親,你又在想什麼呢?有那麼好笑嗎?」
「啊?沒有啊,我沒笑。」
「你梨渦都夠裝兩缸子酒了,還說沒笑!」
「臭小子!又缺母愛了是不是!」
我一把扯過他耳朵,準備釋放母親的天性。
「娘親饒命!」
哼,臭小子,跟你爹一個德行!
「我問你,那個周將軍跟周晗是什麼關系?」
我冷冷地問。
「回娘親的話,周將軍就是周晗,周晗就是周將軍。」
「還真是這孫子!」
我那傻兒子整個震驚臉:
「娘、娘親,周將軍好歹是個老臣,兒子雖然是皇帝,但這麼罵,不好吧……萬一他造反了怎麼辦?」
我翻了個白眼,育兒經驗 tips:
不能在孩子面前罵髒話!
「你回去跟周晗說,就說,重華宮後院的池子裡一條母魚也沒有。」
我很淡定。
「啊?這、這,娘親,那池子裡的魚,有母的啊,我都看見了!」
唉,唉,唉!
蒼天啊,這娃到底是隨了誰啊!
小荷內心 OS:這孩子真聰明!隨他娘!
●
自從我那皇帝兒子回去之後,一連幾天都沒再來,我特意派人去打聽了一番,得知:
周家竟然主動站出來闢謠,說他家女兒要進宮的事純屬是假消息!假的!
他家根本沒有女兒!
整個金陵城的人都在猜,周將軍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嘿嘿,果然。
現在朝中的這些大臣,多是沈玉棠以前的部下,一般人不知道,他們最大的共同點就是:
被沈玉棠支配的恐懼!
●
沈玉棠從回來之後就又忙了起來,說是要忙皇陵的事。
我啥也不知道,啥也不過問,反正記得給我佔個座兒就行,啥時候死了再埋唄。
又幾日後,我那皇帝兒子帶著他那傳說中的寶寶皇後來重華宮看我。
一起來的,還有我的親家——當今的國丈爺穆丁。
說起穆丁這個人,我是知道的,話本裡提到過,二十年前他是沈玉棠的貼身護衛,兼一員猛將。
在話本裡,我還給他介紹過對象呢,沒想到,現在他都成國丈爺了。
「穆丁,你能不能把這名字改改?」
「皇、皇妃,屬、屬下的名字有什麼問題嗎?」
「穆丁穆丁,目不識丁!誰家姑娘願意跟你相親啊!」
我好像越來越容易想起來過去的事了,不用刻意去想,頭也不像以前那般疼得厲害。
事實證明,我說得沒錯,穆丁文化水平還真不怎麼樣。
這不,他給他的小女兒取名:
穆寶寶。
emmm,
能想象麼?如今大乾的一國之母,真名就叫「寶寶」。
●
小荷將三人引了進來。
我正歪著身子坐在客廳的矮榻上,一眼便看到了那抹窈窕纖巧的身影。
恍惚間,我仿佛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他們走進來,來到我的面前。
「兒媳婦給母後請安,願母後長樂無極。」
我眯著眼睛仔細地瞧,那張猶顯得青稚的臉龐,洋溢著既天真又不失端莊的笑容。
那一顰一笑,宛若一朵花開在初春的風裡。
記得當初我剛嫁來時,沈玉棠也曾帶我進宮去給皇後請安。
那時候,皇後坐在鳳椅上,笑著說:
「三郎,你娶了個好媳婦,以後要好好待她。」
……
「娘親?兒子一根獨苗,不叫三郎。」
睿兒的聲音充滿困惑,他又較起真來:
「如果非要稱郎,那、那朕該叫大郎,寶寶,是不是啊?」
穆寶寶皇後表示:
這是誰家的男人啊?!趕緊拖出去拖出去!
「皇上,三郎,是先、是太上皇的小名!」
忽然,一聲粗重蒼老的聲音傳來,回答了傻兒子的疑惑。
我抬眼看去,又聽見:
「臣穆丁,給太後娘娘請安!」
他雙膝跪在我面前,莊重地行了個大禮。
「啊,穆丁啊,你怎麼這樣老了?!」
我驚訝地跳起來,他的頭發比沈玉棠還白得厲害,不過身板仍舊挺得直直的。
「呵呵,娘娘,等過了中秋臣就五十二了,是老了啊!」
可在我的記憶中,穆丁仍是那個老實巴交的大男人,一臉的憨樣兒。
「是啊,你們都老了,隻有我……還是這麼地貌美如花!嘿嘿!」
他們仨都笑了起來,我也跟著笑,隻是笑著笑著眼睛就發酸得厲害。
●
後廚備了一桌飯菜,我們沒等沈玉棠回來,便一起吃了。
席間,我和穆丁多喝了兩杯,他雖然長得人高馬大的,但是酒量卻根本沒我好。
飯才剛吃了一半,他就醉了七八分,嘴裡說的全是沈玉棠當年的事。
說他當年不過是個沒了土地的農夫,走投無路之下,隻得冒死去戰場上脫死人的衣服,拿回家給老母親過冬。
說那時候的沈玉棠不過才十五歲,意氣風發,一夜能奔走四百裡,直接把西梁的殘部逼進大山裡,數年不敢冒頭。
說沈玉棠將自己身上的狐皮袍子脫下來給了他,讓他拿回去給家裡老母親御寒。
還說從那以後,他便死心塌地地跟著沈玉棠,他們從東打到西,從南殺到北,滅了西梁,滅了北元,將南乾變為大乾……
「喂喂,我說老穆丁啊,你怎麼說得好像給沈玉棠開追悼會似的!他隻是在西山挖墳,人還沒死呢!」
我表示很無語,白了穆丁一眼。
老家伙愣了一下,酒醒了大半,旁邊的兒子兒媳婦一個勁地幹笑著。
「哈哈哈,是,是,是老臣糊塗了,三皇子還在咧!」
老穆丁放下酒杯,哈哈大笑起來,笑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母後,父親他醉了。」
兒媳婦站起來,乖巧懂事道。
「我知道,你爹的酒量是出了名的差,帶他回家歇息去吧。」
那三人走後,重華宮裡又是一派寂靜。
我回頭望了一眼狼藉的酒桌,心裡忽然空落落的,好像外頭的秋風全都在往裡灌。
「小荷,沈玉棠他什麼時候回來啊,怎麼連個準信兒都沒有?」
我懊惱地問小荷。
真不知道那皇陵有什麼好修的,我沒死,他也還沒死,急個啥啊!
「呵呵,郡主,姑爺他明天就回來了。」
●
沈玉棠回來的時候,我本來想給他來一套組合拳。
因為在北都家裡的時候,他明明恨不得整天把我揣兜裡,可是這一回到金陵他就三天兩頭地不著家!
我極度懷疑,他在外面有狗了!
借口說去挖墳,實際上是去找老相好的!
「可是,郡主,姑爺給你帶了一整箱新話本诶,都是當下最流行的!」
小荷受我傳染,對話本的痴迷程度隨年齡增長成正比。
emmm,沒骨氣!
不過,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伸手不打笑臉人?」
「不對。」
「不看僧面看佛面?」
「不對不對。」
我使勁搖頭。
「打、打狗也得看主人??」
「沒錯!所以,以後我要收斂點,想揍沈玉棠的時候要照照鏡子!」
小荷:我隻想看話本,我什麼都不知道!
●
我立馬派人到宮裡去,讓皇帝皇後這個月都不必來請安了。
沈玉棠在家裡晃來晃去實在礙眼,我幹脆買了把新鎖,把院門鎖起來,鑰匙扔茅坑裡。
接下來的一整個月,我和小荷坐著看、躺著看、吊著脖子看,才把一整箱話本看得七七八八的。
唉,不得不說,現在的話本比二十年前差遠了,
還真不如我自己寫的呢!
什麼才子佳人啦,婆媳大戰啦,清官斷案戲啦,不僅又臭又長,還千篇一律,一點意思沒有!
我和小荷整天頂著眼底的兩顆青鴨蛋,在書堆裡找新鮮玩意兒,就跟狗在糞堆裡刨食。
忽然,一本薄薄的小冊子引起了我的注意。
因為這本書面上是空白的,連書名也沒有。
我好奇地翻開看,第一眼就看到「正德十年記」五個大字。
咦?
正德十年,不就是北元被滅的那一年嗎?
嘿嘿,有點意思。
●
我本以為這是個野史筆記之類的,繼續往下看,沒想到這也是個話本,
還是個粗制濫造的故事。
話頭名為《羽化記》。
咦,一看就是吹牛啤的。
翻翻看吧,反正無聊。
我翻開第一頁,赫然看到「莊獻皇後」的字樣!
這不是我嗎?
趕緊仔細看一下:
「話說正德十年春,大乾神武軍剛攻下北都,那漠北大軍便急急圍困,意欲奪城——萬分危急時刻,光烈皇帝與莊獻皇後得九天玄女傳授神術,招喚陣亡將士魂魄,抵御戎狄——」
呼!
嚇死我了,還以為是誰給我安排上小黃文了,
差點晚節不保,
還好隻是寫當年那些破事兒。
總的來說,這話本就是以二十年前的我和沈玉棠為引子,編故事騙流量的。
還不如小黃文呢!
我很快翻到了結尾瞄了一眼:
「功業既成,帝後雙雙攜手從城樓上飄然而去,羽化成仙。」
「撲哧!」
我看完最後一句,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這都啥跟啥啊!
我倆成仙啦,我怎麼不知道?這腦洞也太大吧!
小荷頂著一張內分泌失調的臉,不明所以地看了我一眼:
「郡主,你看完到我!奴婢書荒……」
我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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