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好,男主被你惹急了是不是?再接再厲,繼續拉仇恨值。」
「不是,他,他在……」
我呆愣愣地看著眼前的清冷男人,正垂著眸子,一點一點舔去我指尖的酒水。
湿熱的觸感讓我手指一顫,本能想要縮回來。
卻被對方緊緊抓著。
烏黑的碎發下,那雙眼睛漂亮又深邃,倒映著我驚慌無措的表情。
他平靜地舔了下唇角,像是在做一件很平常的小事。
可表情又那麼令人回味。
不該是這樣的。
地上的酒精揮發在空氣中。
我心跳加快,知道自己的體香又出來壞事了。
系統發出尖銳爆鳴:「這熟悉的表情,他又上頭了,你扇他,快扇醒他!」
我也想扇,可是手被他緊緊禁錮。
我用自以為惡狠狠的語氣對他說:「松、松開。」
他沒松,問我:「為什麼這麼做?」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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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逼近,明明動作曖昧,可神情又很淡,像是在平靜地陳述一件小事。
「你總是讓我無法忽視你。」
又是這種極具侵略性又曖昧的感覺。
曾經發生過的畫面不斷在我腦海裡浮現:
某個世界的瘋批男人捏著我的下巴。
語氣溫柔又帶著過於偏執的迷戀。
「寶貝,你是我的,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聞著味兒找到你。
「畢竟瘋狗的鼻子,可是很靈的。」
……
我心跳越來越快。
一把推開江嶼山,落荒而逃。
系統:「你跑什麼?」
我:「對不起,我第一次做惡毒女配,還沒有完全適應。」
系統拿我沒辦法:「算了,你也是被之前幾個世界的瘋批嚇壞了,放心吧,這個世界的男主沒有之前那幾個男人瘋,雖然他現在的行為有點……難以捉摸,但我們隻要按照劇情認真走,肯定沒問題。」
我心不在焉。
指尖微微發燙。
腦海裡全是剛才男人輕舔手指的模樣。
湿熱的觸感,帶著難以言說的痒。
我很茫然。
真的會像系統說的那樣順利嗎?
5
這幾天我心情鬱悶,再加上江嶼山行為上的怪異。
我一直躲著他。
我的閨蜜團以為我一直睡不到校草江嶼山,才心情不好。
Ṭũ̂ₛ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她們叫了一群混混,在他去新兼職的路上,狠狠打了他一頓。
我還在家裡涮火鍋,系統突然開始尖叫:
「我嘞個乖乖,檢測到男主現在有生命危險!女主還沒出現呢,他可千萬不能有事,宿主,你快過去看看!」
我這個惡毒女配急急忙忙換好衣服,前往系統指定的地點。
正好下起了雨。
淅淅瀝瀝的雨水打湿地面,我看到渾身是傷的男人倚在牆角。
洗得發白的衣服上滿是腳印,頭發亂糟糟。
連那張帥臉,嘴角也有淤青。
我沒想到會這麼嚴重,喊他的名字:
「江嶼山,你現在還好嗎?」
他沒有反應,臉很燙,已經昏過去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作為惡毒女配,怎麼就把一身傷的男主帶回了家。
這好像是女主該走的劇情。
系統:「女主現在還在高中,下一年才會考上這所大學,在她來之前,必須保證男主平安無事。」
我嘆氣。
做惡毒女配好累。
還是認真地給昏迷的男人上了藥。
不檢查不知道,相比他臉上的傷,身上的淤青實在太多了。
那些混混下手簡直沒輕沒重。
太過分了。
系統:「男主遇見女主前就是很慘,不然女主怎麼救贖他,宿主,你不用太用心對待男主,別讓他死了就行。」
雖然是這樣,可看他這一身傷,我沒辦法坐視不管。
奶奶說過,被雨淋湿不換衣服會感冒。
我脫下他身上被雨水浸湿的衣服,用幹毛巾簡單擦拭了一遍。
昏迷中的江嶼山好像很冷,將自己蜷縮起來,像個孩子。
他緊緊抓著我的手不肯放。
力氣很大,我掙脫不開。
我猜他一定是想江奶奶了。
我也想自己的奶奶了。
我用另一隻手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別怕,奶奶在呢。」
系統:「……」
小時候生病,奶奶就是這麼安撫我睡覺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話起作用了,手上的力氣沒那麼重了。
但還是一直抓著。
後面我費了好大勁才把藥喂進他嘴裡。
又過了很久,他的額頭終於沒有那麼燙了。
6
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醒來的。
隻是一低頭,就對上了他的眼睛。
生了病後的男人帶著一股脆弱感,過分安靜乖順。
他的眼神一直落在我身上,看得我有點不自在。
我強忍著異樣感,裝出一臉嫌棄的樣子:
「醒了?」
他聲音沙啞:「為什麼幫我?」
系統提供臺詞:「說你看他不順眼,隻配讓你一個人欺負。」
我:「我看你不順眼……」
下一秒雷聲在窗外轟然響起。
近得像是在耳邊炸開。
我最害怕雷聲,一個沒站穩,倒向了床邊,倒在了男人懷裡。
他悶哼一聲,體溫還有些燙人。
我面紅耳赤,頭腦空白,隻記得把後面沒說完的話說了出來。
「你隻配讓我一個人欺負,隻能當我一個人的狗。」
這句話在此刻怎麼聽都不對勁。
系統:「繼續啊,他這個人最厭惡別人的肢體接觸,上!」
我鼓起勇氣,捏著他的下巴,腳踩在了他那裡:「懂嗎?」
系統:「哦,我的天,帥炸了,就這樣。」
系統的話讓我有了信心。
不過我腳上也控制著力氣,沒踩疼他。
但隻是這樣,也挺羞辱人的。
他果然身體僵住,耳朵越來越紅。
我能感覺到那處驚人的變化。
我心裡已經慌得不行,想挪開腳。
他聲音隱忍:「希望你說的是真的。」
我沒太明白他的意思。
他沉沉地看著我,目光開始變化:「你隻能有我這一個狗。」
我:「?」
系統:「?」
什麼情況?
我:「系統,我沒有聽錯吧?」
系統:「演的,一定是演的,他隻是暫時妥協,向你委曲求全,其實心裡特別厭惡你。」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
「原來在學校高不可攀的江校草,也有這樣的一面,想要我隻有你一條狗,那也得看你表現。」
我故作傲慢,繼續羞辱他。
卻不知道自己現在仰著臉,叉腰冷哼著說話的樣子,在別人眼裡特別像一隻傲嬌又可愛的貓。
江嶼山的眼神一直沒離開我,他滾動喉結:
「你想讓我怎麼表現?」
我按照惡毒女配的人設,十分囂張地說:「難道你不知道嗎,我饞你身體很久了。」
他沉默不語。
系統:「看吧,他果然很厭惡你,男主可是很愛惜自己的身體的,怎麼可能給你睡。」
他:「我現在生病了,先休息幾天可以嗎?」
還怪禮貌的。
系統:「一定是他的推延之計。」
我松了口氣:「行,我也不是那麼蠻橫的人。」
我扔給他一張銀行卡。
「以後你就是我的情人,隻有我才可以欺負你,這些錢,就當是享受你服務的錢。」
去給江奶奶交住院費吧,我暗暗想。
他接過卡,聲音沙啞:「謝謝主人。」
我身體抖了下。
他怎麼這麼快就進入身份了。
7
我這個惡毒女配就這麼水靈靈地把男主包養了。
為了能天天拉仇恨羞辱他,我強制他過來和我一起住。
沒想到生活舒適程度翻倍。
每天的家務都丟給他做,他把家裡打掃得幹幹淨淨,整整齊齊。
我想找碴都挑不出一點錯。
一日三餐他也都全包了,家常菜被他做出了五星級酒店大廚的感覺。
他每次出去兼職,都會把早飯做好再走。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我的胃好像被他徵服了。
系統:「你清醒一點啊!之前的瘋批男人哪個做飯不好吃,他們就是靠這些不入流的手段騙了你!」
我立刻清醒過來:「系統,你說得對。」
雖然給了江嶼山很多錢,他還是堅持每天出去兼職,說這些錢他以後會還給我。
系統:「他就是不想要你的臭錢,想跟你撇清關系。」
幸好有系統在,不然我一定不會像現在這麼清醒。
江嶼山不喜歡有人觸碰他,我就每天晚上抱著他睡覺。
每次他身體都僵著,但是不會反抗,任我對他動手動腳。
我戳戳這,碰碰那。
像是開關一樣,碰到哪都會觸發他不同的反應。
但我也沒有肆無忌憚,一直控制著分寸。
每次他那裡有了變化,我就不敢亂動了。
畢竟我們隻是純潔的惡毒女配和男主的關系。
8
自從江嶼山搬過來後,我就沒再去酒吧了。
本來去酒吧就是為了做任務羞辱江嶼山。
現在他已經辭去了酒吧的工作,我自然也就不去了。
我不喜歡那裡的環境,很吵鬧,還是更喜歡安安靜靜坐在落地窗前畫畫。
筆尖在某個地方停下,我久久沒有下筆。
不遠處,男人坐在高腳椅上,暖橘色的燈光落在他身上,漂亮的肌肉線條清晰可見。
江嶼山身材比例很好,不比雜志上的模特身材差。
我沒辦法集中精力。
因為江嶼山他一件țűₜ衣服也沒穿。
他在做我的裸模。
這是系統給我出的主意。
系統:「因為你的體質特殊,男主沒有明顯表現出排斥你的樣子,就隻能加大劑量,在他身上下手,你不要有負罪感,隻有這樣才能讓他更加恨你,到時候我們下線才快啊。」
屋裡安靜,隻有牆上鍾表轉動,和我筆尖刷刷劃過紙面的聲音。
被當作模特的男人似乎也有點不自在,烏黑的頭發下,他垂著眼眸。
耳朵從脫下衣服後就一直紅著。
那裡更是……
我咳了聲:「你乖一點,別緊張,我就喜歡看你不穿衣服的樣子。」
系統讓我說的這些話好羞恥。
他抿唇,耳朵更紅了:「我第一次這樣,會慢慢適應的。」
橘色燈光柔和了他利落流暢的下颌線。
我覺得他現在的樣子好乖。
就真的有點,想欺負他了。
9
這樣過了一年。
如果說江嶼山剛開始很不習慣,那麼現在他確實已經很適應了。
到了晚上,已經不是我強迫抱著他。
他已經能洗幹淨,主動在床上等我。
我語言上的羞辱已經對他起不了什麼作用。
比如他做了滿滿一大桌子飯菜,我故意吐了出來:「難吃。」
「我去重新做。」
他聲音溫和平靜,一點也不生氣,相反帶著寵溺。
我有點懷疑:「系統,他真的討厭我嗎?」
系統也有點拿不準了:「討厭……吧?」
這種奇怪的感覺越強烈。
江嶼山他,好像也被我的體質吸引了。
怎麼罵他刁難他,他都不生氣,反而還會來哄我。
可我是惡毒女配啊。
愁了很久,終於熬到女主出現了。
我開始冷落江嶼山。
暗中促進他和女主的邂逅,以及後續發展。
我把他約出來,又放他鴿子,任他在雨中淋了一個小時。
最後善良的女主出現,遞給他一把傘。
遠遠看著他們站在一起的樣子,我並沒有快要走完劇情的輕松。
大概是江嶼山把我照顧得太好了。
一想到他以後要去這樣照顧別人,心裡說不出的煩悶。
劇情開始走向正軌,之後江嶼山不斷和女主相遇。
女主去了他所在的社團,還來到同一家店做兼職。
冥冥之中注定的緣分讓他們驚訝,他們會慢慢走進對方的世界。
而我這個惡毒女配,在發現女主和江嶼山走得很近後,開始不斷刁難她。
……
我故意打翻女主端來的咖啡。
讓她賠償我價格昂貴的裙子。
長相清秀的女主不停向我鞠躬道歉:「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這條裙子價格太昂貴了,我一個月的工資都買不起,我洗幹淨再還給你可以嗎?」
我沒答應。
女主委屈得快哭了。
江嶼山站了出來,將她擋在身後,靜靜看我。
他說:「我再給你買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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