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沈家的孩子,等你們找回了真正的孩子,他應該不想看到我這個霸佔了鵲巢的鳩吧!」
沈淮意的臉色不好。
沈母再次掩面哭泣。
我僵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又說錯了什麼。
沈父嘆了口氣,他說:「念念,我們不著急,慢慢地來,至少等到鑑定結果出來了再說,可以嗎?」
我沒意見。
我隻是怕他們膈應。
於是我點點頭答應了。
「那我回房間了。」
「念念……」
沈母還想說什麼,被沈父按住了。
他說:「你好好地休息,不要熬夜。」
、
第二天,他們替我向學校請了半天的假,然後由沈淮意開車帶著我們去了醫院。
特別高大上的一家醫院,比我當時做鑑定的地方不知道好了多少。
看來他們還是挺上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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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了血液樣本,沈父沈母親自盯著去做鑑定了。
沈淮意給我倒了一杯熱水。
「謝謝。」我說。
沈淮意揉了揉我的頭發,難過地說:「都不叫大哥了嗎?」
我抿著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現在對於他們的稱呼,確實挺讓我頭疼的。
找不到合適的,我隻能盡量地避免。
還好一通電話解救了我。
「你乖乖地坐著,我去接個電話。」
我連忙點頭。
就在我百無聊賴地盯著桌面時,一個醫生走了過來。
「咦,誰家的小孩兒?」
這話問得,好像能來這兒的都是沾親帶故的。
我說:「您好,我叫沈念。」
「沈?」他恍然大悟,「沈教授和周博士家的孩子?」
「額,暫時是吧。」
醫生啞然:「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暫時?這叫什麼答案?」
我摸了摸鼻子笑了笑。
這東西沒法說。
說多了就是交淺言深。
不過這醫生卻是個話痨,還是個沒眼力見兒的話痨。
我明顯地已經表達了自己不想交流,可是他還要拉著我天南地北地胡侃。
沒辦法,他是長輩,他跟我說話,我不能不回答。
最後我們聊到了學業上。
聽說我常年穩居第二,他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我笑著搖搖頭:「不厲害的,我拼了命也才能到第二。」
「已經夠不錯了。」
在別人家足夠了。
但是在沈家……
「不厲害的。」
醫生放緩了聲音:「你不用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做好自己就行。」
我笑著道了聲謝。
他卻說:「不想笑就別笑,沒人逼你的。」
我愣了下,疑惑地看著他。
他卻突然起身:「哎呀,跟你聊著都忘了時間,我還要去門診呢!」
他一陣風似的來了,又一陣風似的走了。
我也終於松了口氣。
血液樣本正在比對中,但要出結果還要等兩天。
「念念,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沈母目光殷殷地看著我。
說實話,她的熱情讓我有些吃不消。
「不用了,我回學校。」
九
這兩天不知道怎麼的,我有點兒嗜睡。
可能是放縱過頭了吧。
平時神經緊繃,一旦松懈了下來,就想擺爛。
在我又一次在課堂上睡著了之後,同桌決定跟我談談心。
她問我:「你這是什麼態度?」
我很茫然:「我怎麼了?」
她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我:「你不趕超學神了嗎?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你的鬥志呢?你的激情呢?沈小念,你怎麼墮落了?」
「不不不,這不叫墮落,我隻是突然頓悟了。」
「……頓悟了什麼?」
「頓悟了神是拿來仰望的,不是拿來超越的。我們不能褻神!」
同桌驚恐地看著我……的身後。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等我緩緩地回過頭,謝沉正一言難盡地看著我。
那表情,欲言又止,欲語還休。
其中的內容完全可以寫一遍八百字的論文出來。
而我……死了!
社死!
說實話,沒了「比爭第一」的束縛,我在學校的日子過得挺好的。
可是家裡卻有點兒讓人如履薄冰。
他們辭退了做飯阿姨,沈母開始親自下廚。
科學家也終於有了短板。
這兩天他們會早早地起床給我做早餐,然後沈淮意送我去學校。
中午沈父接我回去吃飯。
晚上等我回去還有夜宵。
這樣無微不至的關懷,讓我有點兒窒息。
沈母擔心地看著我,「念念,是媽媽做得不好吃嗎?你怎麼越吃越少了?要不我們還是請阿姨吧!」
我吃得少嗎?
沒注意。
我說:「我一直以來吃得都不多。」
我對於食物的要求向來很低,能果腹就行。
好不好吃,多多少少,我都沒有在意過。
可是他們看我的眼神卻愈發地心疼了。
看得我頭皮發麻、如坐針毡。
我再一次提出了住校的想法。
這次他們沒有強烈地反對,隻是說考慮考慮。
今天就是出結果的日子。
雖然已經知道了答案,但我還是有些緊張。
這份緊張讓我忍不住啃起了手指。
等到沈母將我的手指抽出,已經血肉模糊了。
眼見著她又要流淚,我連忙安慰:「沒事,破了點兒皮而已。」
我以前每次考試前,可咬的比這個厲害。
她可能也注意到了,因為我的手指上有很多陳舊的傷疤。
沈母眼中蓄滿了淚水,她有些無助地看著我。
我趕緊移開目光。
沈淮意把鑑定結果拿了回來。
沈父連忙接過打開。
他們一一地傳閱,最後到了我手上。
看著最後的結果,我暗暗地松了口氣。
果然,我不是沈家的孩子。
接下來就是找到沈家的孩子,還原當初的真相。
十
關於我住校的想法,沈父找我談了談。
他希望我能繼續住在家裡。
「念念,就算錯了,也不是非要換回來的。」
我驚訝地看著他,他怎麼會這麼想?
不過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
「等到你們找到那個孩子應該就想換了。」
「念念,你為什麼會這麼想?」沈父難過地看著我。
我說:「沈家的孩子肯定很優秀。」
「念念,你也很好。」
我搖搖頭:「我不好。」
我沒有沈家人優秀的基因,我就是一個普通人。
「念念,是我們對不起你,是我們沒有照顧好你。」
他們已經不止一次地說了這樣的話了。
我說:「不是的,跟你們沒關系,是我的問題。您看,沈……大哥也是在這樣的家庭環境長大的,他就足夠優秀。」
「所以,不是後天的問題,是根上的問題。」
最後我還是沒能搬去宿舍。
因為沈父說沈母的狀態不好,至少在找回那個孩子之前,他希望我不要離開,不然他怕沈母崩潰。
我本就有愧於他們,最後隻能妥協。
十一
我以為這個找孩子的過程會很順利。
可是直到周五,三天過去了,卻沒有一點兒消息。
早上去學校,我問沈淮意:「還是沒有線索嗎?」
他「嗯」了聲:「十七年前還沒有普及網絡,很多記錄都是文字的,而且還有丟失,找起來就像大海撈針。」
忍了忍,沒忍住,我拿出手機翻出了一張照片。
我說:「你們去查查他,說不定他就是沈家的孩子。」
沈淮意怔了下:「他是誰?」
「謝沉,我們學校的第一名,他很厲害,像沈家人一樣厲害。」
沈淮意皺著眉看著我:「念念,沈家人不厲害,拋開那些『莫須有』的頭銜,我們都隻是普通人。」
可是,那些頭銜並不是「莫須有」的,也拋不開。
「念念,不是最優秀的人才能是沈家的孩子。」
我啞然,他該不會以為我魔怔了吧。
我連忙搖頭:「不僅僅是因為他足夠優秀,還因為他跟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
沈淮意張嘴想說什麼。
我打斷他,指了指照片裡的另一個人。
她是謝沉的姐姐。
昨天她到學校來給謝沉送飯,剛好被我遇到了。
她是個看起來很溫柔的女人,挺著個大肚子,笑起來的時候讓人如沐春風。
就連謝沉這個每天拽得二五八萬的人,在她面前也乖順得很。
「你看她,她笑起來有個酒窩,跟我一樣。」
「酒窩屬於顯性遺傳,沈家人都沒有酒窩。」
沈淮意目光復雜。
面對我殷切的目光他最終點了點頭:「我會去調查的。」
我很期待。
今天我的兼職就要走馬上任了,我覺得我可以一舉取得謝沉的生物樣本。
十二
終於熬到了放學。
所有人歸心似箭。
謝沉敲了敲我的桌子,我立馬跟了上去。
跨上自行車,他說:「上來。」
額,我有些猶豫。
謝沉也看了出來。
「那我先走,你坐車過去。」
聽見這話,我立馬坐了上來。
沒辦法,坐車要錢,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我僵硬地坐在自行車後座。
車子緩慢地前進。
我全身緊繃。
不知道過了多久,謝沉突然停了下來。
他嘆了口氣,拉著自己的衣擺塞進我手裡。
我想反抗,他加重語氣說:「抓緊,遲到了扣你工資。」
該死的資本家!
不過一番折騰下來,我也終於放松了。
和風徐徐,我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現在連空氣都是自由的。
沒多久我們就到了店裡。
謝沉拿來工作服讓我換上。
然後一邊操作,一邊告訴我該怎麼弄。
看起來似乎很簡單。
我有些躍躍欲試。
謝沉卻把做好的餅塞進我手裡。
「一邊吃去。」
我謹記本分:「我是來工作的。」
謝沉拿出一份清單放到我面前。
「你今天的工作就是熟記所有的種類和價格。」
額,我找的難道不是一份體力工作嗎?
見我不情願,謝沉挑挑眉:「這對你應該不難吧!」
我嘆了口氣:「最近想讓腦子休息一下。」
雖然這樣說,但是該幹的還是得幹!
吃了一個可麗餅,喝了一杯牛奶。
我一邊記著清單上的內容,一邊幫謝沉打下手。
時間不知不覺地就過去了。
等到謝沉說閉店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我把正經事給忘了。
說好收集謝沉的生物樣本的呢?
我連忙用紙杯倒了一杯水遞給謝沉。
謝沉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我不渴。」
「不渴也喝一點兒吧,潤潤喉。」
謝沉眯起了眼睛。
「無事獻殷勤,你想幹嘛?」
我被噎著了。
「討好老板,不行嗎?」
謝沉哼笑一聲,接過水杯喝了一口。
「可以了嗎?」
可以可以,簡直不要太可以了。
而讓我更驚喜的是,謝沉給了我錢!
錢!!!
嶄新的一百塊,濃濃的油墨味兒,簡直讓人著迷。
「這麼多嗎?」
謝沉說:「賣出去的提成我們一人一半。」
我笑得見眉不見眼。
「這樣不好吧!」
「那你還我?」
我立馬揣兜:「謝謝老板。」
趁著謝沉收拾東西的工夫,我悄悄地拿起紙杯放進密封袋,然後塞進書包裡。
籲,做壞事的既視感。
沈淮意在停車場等我,我到的時候他還在處理文件。
「您不用來接我的,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沈淮意說:「太晚了,你一個人,我們不放心。」
我又有些喘不上氣了。
「以前我也是一個人,你們這樣,我壓力很大。」
沈淮意沉默了。
過了許久,他輕聲地說:「我知道了。」
我們一路沉默地回到家。
臨進門前我把謝沉的生物樣本給了他。
沈父、沈母都在客廳裡。
看到我們,他們立馬站起身。
「念念,餓了吧!先洗手,媽媽去把菜熱一下。」
「不用了,我不餓!」
沈母還想說什麼,沈淮意打斷了她。
「媽,念念累了,讓她上樓休息吧!」
我松了口氣,感激地衝沈淮意笑了笑。
一切馬上就要塵埃落定了,真好!
十三
我和謝沉約好早上九點到店裡。
我下樓的時候沈母不在,沈淮意去了公司。
沈父說他要去學校,順路把我送過去。
我沒有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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