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拒絕就顯得我有點兒不識抬舉了。
因為是周末,店裡的人很多,我卻有點兒走神。
在我又一次差點兒燙到自己的時候,謝沉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把我往後一轉,推到一旁。
「坐那兒,歇著。」
我有點兒不好意思。
喝了一杯水,穩了穩心神,我再次起身去工作。
等到忙完一波。
謝沉問:「怎麼了?」
我摸摸鼻子,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我總不能說,我關心我父母和你的親子鑑定結果吧。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們之間發生什麼誤會,你會解僱我嗎?」
謝沉哭笑不得。
「就這?」
「會不會嘛?」
「不會,可以了吧!」
Advertisement
我一聽,眼睛一亮。
「那你給我寫一份保證書。」
謝沉無語,翻了個優雅的白眼。
我自顧自地拿出紙筆。
「你來真的?」
「那當然了!」
見我堅持,謝沉無奈。
他寫道:「我謝沉在此保證,無論我和沈念同學之間有什麼誤會,我都不會解僱沈念同學。」
「可以了嗎?」
我開心地點點頭,恨不得拿著這張紙「啵兒」一口。
一天忙忙碌碌地過去了。
等到下班,謝沉給了我兩張紅票票加幾張小零碎。
我終於大大方方地把八十塊錢還給了他。
謝沉笑了聲:「拿我的錢還我?」
我理直氣壯:「現在是我的錢。」
「行,你的!」
沈淮意依舊過來接我了。
但這次我沒有抗拒。
因為我知道,結果出來了。
結果顯示,謝沉確實是沈家的孩子。
一時間我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松快,也有一種果然如此的失落。
沈家的氛圍有些凝重。
他們好像遇到這輩子最無法解釋的難題。
最後還是沈淮意開了口。
「念念,你的打算是什麼?」
我想了想,再次把住校的要求提了出來。
至於其他的事我沒有想過。
他們要不要認回謝沉是他們的事。
而且現在高考在即,盲目地打破現狀也不一定好。
「你想回謝家嗎?」沈淮意問。
我搖搖頭。
「為什麼?」
「如果抱錯的是兩個女孩子,還有可能是意外。可是一男一女,極大的可能是他們家重男輕女。而且謝沉那麼優秀,他們也不一定想認我。」
不要對任何人、任何事抱有太大的期待。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這是我這麼多年的切身體會。
到現在我反而覺得一個人挺好的。
不去在意任何人的目光,不去在意任何事的得失。
「念念!」沈淮意摸了摸我的頭,「這件事我會去調查清楚,你不要多想。至於你住校的要求,我不同意。」
……
沈淮意用著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狠的話。
我一時間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為什麼?」
這次開口的是沈父。
「念念,就算沒有血緣關系你也是我們沈家的孩子,我們在意的隻是你這個人。」
沈母也抓住我的手。
「念念,媽媽的工作耽誤不得,過一段時間就要離開了。你就當是讓媽媽安安心,好不好?」
最終我也沒能說出拒絕的話。
現在仿佛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但又不是我想的那樣。
這讓我有些茫然。
接下來的一周,日子過得難得地平和。
我似乎和沈家人找到了和平共處的方式。
他們也不再對我謹小慎微。
真好!
這一放松,學習上倒也輕松了不少。
同桌很不理解:「你這是沾了學霸的歐氣嗎?」
我想了想,覺得還挺有道理。
「那我以後多沾沾!」
「切,德行!」
轉眼間周末到了。
沈母的機票訂在周日下午。
周六晚上,她抱著枕頭來到我房間。
「念念,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嗎?」
我的心髒跳了下。
在我的記憶裡,我沒有和沈母睡過一張床。
現在她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我下意識地就想拒絕。
可是看著她期待的目光,我又沒能說出口。
最後我往旁邊挪了挪,給她空出了一半的床。
我們沒有多少共同語言,隻零零碎碎地聊了幾句。
最後什麼時候睡著的我都不記得了。
隻記得好像有一個特別溫暖的懷抱摟住了我。
那個溫度讓我沉溺。
十四
我本來想去送沈母。
但是她說不用。
我忽視了她眼中的不舍,去了店裡。
而讓我沒想到的是,我竟然在店裡遇到了謝沉的姐姐。
看到她我有些緊張。
看到她大著的肚子,我更是手足無措。
謝姐姐被我逗得「咯咯」直樂。
「哎呦喂謝小沉,這是你哪裡撿來的寶貝?可比你有意思多了!」
謝沉皺眉。
「你別嚇她。」
謝姐姐不樂意了。
「你什麼意思?我很嚇人嗎?」
我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是我怕碰到您。」
「沒事!」謝姐姐拉過我的手,直接放在她的肚子上。
手下的觸感讓我肌肉發緊。
突然,我的手好像被什麼東西頂了頂。
那一下我隻感覺頭皮發麻。
謝姐姐驚訝地「呀」了聲:「看來小家伙很喜歡你呢!」
我忍不住瞪大眼睛。
「真的嗎?」
「真的!」
可是謝沉卻開口打破了溫馨的氛圍。
他說:「正常的胎動而已,你們不要過度地解讀。」
謝姐姐一臉無語:「謝小沉,你怎麼這麼不可愛呢?」
謝姐姐是個善談的人。
她坐在旁邊,一邊看著我們忙,一邊跟我聊天。
她說她成績不好,很早就出來工作了。
為了這件事,謝父拿著棍子追了她三條街。
謝沉挑眉:「你別被她的表象迷惑了,她當初可是扛把子級別的人物。」
謝姐姐一聽,抬腳踹了他一下。
「就你有嘴。」
謝姐姐說,家裡見她實在不想讀書就出錢給她開了這家店。
不知道想到什麼,謝姐姐又笑了起來。
「話說我這開店還是用的謝小沉的老婆本。謝小沉,怕不怕我把你的老婆本虧沒了?」
謝沉無奈。
「我會自己賺!而且當初爸說的是棺材本,你不要歪曲事實。」
說著謝姐姐接了一個電話。
是謝母打來的,她開了外放音。
「跑哪兒去了?趕緊回來喝湯!」
謝姐姐說:「我巡店呢!」
「你是不是闲的?謝沉不是在那兒嗎?趕緊給我滾回來!」
「我等謝小沉一起回去喝。」
「他一個男孩子喝什麼?謝小嫻,別逼我抽你!」
謝姐姐無奈地掛斷了電話。
「行了,你們忙。我要回去感受油膩的母愛了。」
親人之間這樣的相處方式是我沒有見過的。
在沈家,沒有親昵、沒有溫馨,一切都是刻板而理性的。
第一次看到謝家這樣的,讓我有些回不過神。
謝沉問我:「怎麼了?嚇到了?」
我搖搖頭。
過了一會兒我問他:「你們家人對你好嗎?」
謝沉說:「挺好的。」
「都不給你喝湯!」我嘀咕了一聲。
謝沉愣了下,隨即抬手在我額頭上敲了下。
「瞎想什麼?那些湯都是給孕婦補身體的,我喝了算怎麼回事。」
他偏頭看向我,笑得有些壞。
「怎麼?心疼我?」
我被他看得熱意上湧,瞬間紅了臉。
我瞪了他一眼,氣鼓鼓地說:「沒有!」
謝沉遺憾地嘆了口氣。
「哎,真可憐,沒湯喝都沒人心疼我!」
「謝沉!!」
他是被人奪舍了嗎?
怎麼那麼不正經!
十四
下午的時候,我正和謝沉吃著盒飯。
突然接到了一個初中同學的電話。
我們住在同一個小區,但已經很久沒有聯系了。
我正疑惑她為什麼會給我打電話,就聽到她倉皇的聲音。
「沈念,你在哪兒?你媽在跟人幹架!」
我茫然了一瞬。
我媽?
幹架?
這兩個詞湊在一起太荒唐了。
老同學是個好人。
她不僅給我通風報信,還給我來了個現場直播。
謝沉陪著我一起往家裡趕。
車上我一直看著手機上的視頻。
和沈母互扯的女人我認識。
她曾經跟別人嘀咕過我。
說我長得妖裡妖氣跟個狐媚子似的,放在沈家就是個花瓶一樣地存在。
她說:「沒什麼本事,估計以後隻能靠這張臉皮勾引人了。」
她還讓她家的孩子不要跟我玩兒,說怕我帶壞她家的孩子。
而在視頻裡她翻來覆去的也是這幾句。
「我說錯了嗎?你們家這個小的,不就是長得妖裡妖氣的?」
「哪裡像你們沈家的孩子?」
「我好心地提醒你,你還打人?」
沈母從來不是個擅長口舌的人,更不是有什麼武力值的人。
可此時的她卻仿佛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脈。
她薅著女人的頭發大罵:「讓你說我家孩子,我打死你。你憑什麼說我們家念念,我們家念念是最好的孩子。」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裡已經帶了哭腔。
我的心裡有些澀。
忍不住就把手指往嘴裡放。
謝沉拽下我的手。
「別咬,難受就掐我。」
中途沈淮意打來了電話。
「念念,我已經在趕回去的路上,大哥會處理好的,你別擔心。」
掛斷電話我才發現,我的手一直被謝沉抓著。
我忍不住問他:「我是不是特別沒用?」
讓家人都為我蒙羞。
謝沉卻說:「不,你是我見過最厲害的女孩兒。」
我扯扯嘴角:「這話從你這個年級第一嘴裡說出來可真沒有說服力。」
「真的。」謝沉看著我一臉認真。
他說:「我看過你中考的數學試卷,最後一道題的最後一小問,隻有你一個人做了出來。你的思維很新穎,是我從來沒有想過的。我那時候就特別期待見到你。」
「那等見到,你是不是很失望?」
謝沉搖頭。
「沈念,你很好,你比所有人都好,你隻是給了自己太大的壓力。」
十五
我和謝沉到的時候,人群已經散了。
沈母崩潰地蹲在地上大哭。
她哭得全身顫抖,不能自已。
沈父無措地守在她旁邊。
沈淮意則在一旁打電話,聽他的語氣好像是律師。
「媽!」
我張了張嘴,終於把這聲叫了出來。
沈母猛地抬頭看向我。
她慌忙地站起身,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對我笑。
「念念,你,你回來了,餓不餓,媽媽給你做飯。」
我搖頭:「我回來送您去機場,快延誤了。」
沈母有些茫然地搖頭。
「媽媽不走,念念,媽媽不走好不好?」
這樣孩子氣的話竟然會從沈母嘴裡說出來。
我抓住她的手。
「我們可以視頻,我有好多題目不會,您教我好不好?」
沈父上前,嘆了口氣。
「走吧,別讓孩子擔心。」
我突然想到身後的謝沉。
一時間有些慌。
「他,他就是謝沉。」
這樣說好像不對。
我剛想補救,謝沉適時地上前。
「叔叔阿姨,你們好,我是沈念的同學,我叫謝沉。」
沈父沈母僵了下。
沈母垂下頭,抓著我的手緊了緊。
沈父對謝沉笑了笑。
「謝謝你陪念念回來。」
最後我們一行人還是把沈母送上了飛機。
回去時沈淮意說:「我會追究他們的責任。念念,那些汙蔑過你的,有一個算一個,我都不會放過。」
我偏頭看向窗外,沒有答話。
我很茫然,前所未有的茫然。
這一夜我再次失眠。
十六
高考馬上就要到來了。
整個高三年級都彌漫著緊張的氛圍。
我每天晚上都會抽出一點兒時間去跟沈母視頻。
有時候隻是闲話一點家常。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