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許澤銘佔據了我的整個世界,讓其他一切都變成了虛無。
8
外面的雨下了一整夜,臥室的雨也幾乎沒停過。
到最後許澤銘就跟修了採陰補陽的仙法似的,精神奕奕容光煥發,我卻幾乎是累暈過去。
再睜眼已經是下午,許澤銘就睡在我旁邊,睫毛微翹,一臉滿足,手還搭在我的腰上。
親密得就像我們是熱戀中的情侶。
我看著他的睡顏,突然想起小學時背過的詞。
今宵剩把銀釭照,猶恐相逢是夢中。
可即使我做過的最膽大妄為的夢,也不敢有這樣如夢似幻的場景。
我小心翼翼地翻身準備起床,生怕把許澤銘吵醒。
不管怎麼說,昨晚都算激情犯罪,他醒了之後應該不想見到我吧。
可我剛動一下,許澤銘的睫毛就顫了顫。
眼看著他要睜眼,我猛地坐起身,在他無情趕我出去之前,搶先說道:「我不用你負責!」
本來想擺出一副義正詞嚴的表情,可被沙啞的嗓音給扯了後腿。
都怪他,我忍著不出聲,他就非要使壞,不然我也不至於號一晚上!
嗓子壞了,但氣勢不能虛,我挺起胸膛,直直地跟他對視。
Advertisement
許澤銘看了我一會,突然笑了一下:「知道了,你不用我負責。」
我頓時松了口氣,心裡又莫名覺得失落。
知道我不會纏著他,他就這麼開心?
該死的狗男人,也不知道昨晚誰一直哼哼唧唧地喊「姐姐」,哄著我陪他把整個盒子都用完了。
清醒了就不認賬,什麼世紀大渣男!
就在我心裡罵罵咧咧時,許澤銘突然又說:「但你得對我負責。」
9
行行行,隻要他不推鍋給我,說什麼都……
等一下!橋豆麻袋!
我愕然地瞪大眼睛,脫口而出:「你說啥?」
許澤銘眨眨眼睛,重復道:「昨晚是你邀請我的,而且我跟你反復確認過好幾次,你言語上都很主動,所以你得對我負責。」
我欲哭無淚,根本沒臉說我主動的是吃烤肉。
不然就要暴露智商了。
防止把肚子搞大的東西?
哈哈哈哈!!!
我直接說西梅汁能死嗎我,在這抖什麼機靈!
許澤銘的眼睛亮亮的,就好像得到全世界最好吃的糖果的小孩子。
而且我喜歡他這麼多年,怎麼會不心動?
猶猶豫豫,我還是嘆了口氣,艱難開口問:「那……楊時語怎麼辦?」
他對我隻是一時衝動,可楊時語馬上就要回國,到那時候再後悔,我和他之間就沒法收場了。
許澤銘皺了下眉,問:「關她什麼事?」
如果不是因為惦記她,那聽到我說不用他對我負責時,他笑什麼啊?
許澤銘伸手揉了下我的頭發:「我笑是因為你臉上的紅印還沒消,看著傻乎乎的。」
靠,我怎麼把心裡話給說出去了!
再沒臉在床上待著,我手腳並用地爬下床,可剛要下去就腿軟栽了回來,好巧不巧栽在許澤銘懷裡,跟投懷送抱似的。
他順手抱住我又是一頓親,眼看著氣氛越來越不對,再親下去他又要提槍上戰場,我趕緊推開他:「我餓了,真的沒力氣了!」
許澤銘頓住,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好像在提醒我不要撒謊。
就在這時,我的肚子很配合地咕咕響了兩聲,以示我的真誠。
許澤銘無奈地嘆了口氣,緩了好一會兒又揉了揉我的頭:「我去給你弄吃的,等著。」
起床之前,「吧唧」一聲,他在我臉上親了一口:「這是報酬。」
我趕緊把整個人都縮在被子裡,怪害羞的。
看著許澤銘愉悅地穿上衣服往廚房走去,我才從被子裡鑽出來,頂著已經被揉成了雞窩的頭發。
很懷疑他有戀發癖。
昨晚穿的衣服已經被扯壞了,壓根沒法穿,我索性打開衣櫃,找了件許澤銘的襯衫當睡裙。
剛穿好衣服,我媽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10
「蔣清池,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才睡醒?昨晚幹什麼了你!我打了好幾個電話你都不接,差點要報警!」
我趕緊把手機拉遠,避開我媽河東獅吼的攻擊,解釋道:「昨晚熬夜加班來著,今早才睡,手機調的震動,我一點都沒聽到。」
我媽哼了一聲以示放過,又問:「澤銘呢?他也不接電話,好像也熬夜了,你知道他昨晚在幹嘛嗎?」
我想起來身上的點點紅痕,心虛地說:「誰知道呢,種地呢吧。」
許澤銘突然在廚房喊我:「煎雞蛋要溏心還是實心的?」
我想都沒想:「要溏心的!」
說完之後意識到不對勁,電話那頭沒聲音了。
我頓時暗道不好,果然,我媽興奮的聲音再次響起時,我恨不得希望自己當場失聰。
「我剛才聽到澤銘的聲音了,你昨晚和他睡在一起?你倆成了?」
我嚇得差點原地起跳,趕忙搖頭:「別亂說,昨晚我過來給他送吃的,雨太大才沒回去。我在客房睡的,沒和他睡一起!」
越心虛越嘴硬,我說得振振有詞,生怕我媽真往那方面想。
可我好像沒等失聰,先失聲了,不然我媽怎麼會壓根不聽我在說什麼。
她笑聲燦爛得像槓鈴:「哈哈哈太好了!我等了這麼多年,可算等到你和澤銘在一起了!澤銘那孩子打小我就喜歡,聰明乖巧又懂事,生來就是給我當女婿的!」
聽到我媽一連串的贊美之詞,我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開始亂飄。
昨晚都是新手,他能無師自通折騰一晚上,確實聰明。
每次我說累了他都在耳邊哄「姐姐再來一次嘛」,乖巧得沒邊。
完事之後我癱成一條死狗,都想直接睡了,硬是被他抱到浴室,我胳膊都抬不起來,他仔仔細細給我裡裡外外洗了一遍,就沒見過這麼懂事的……
打住!
我猛地一甩腦袋,耳根迅速紅了,我到底在想什麼啊!
生怕我媽越說越離譜,我趕緊死丫頭嘴硬:「我不喜歡許澤銘!」
與其現在承認,等楊時語回國後再出意外,不如從一開始就捂住這件事。
我媽果然不負眾望,根本不聽:「怎麼可能?澤銘那麼優秀的孩子,我就沒見過有人不喜歡,他要是早三十年出生,你爸壓根都沒機會!」
我被我媽的虎狼之詞震驚了,慌不擇言地道:「我喜歡女的!」
世界瞬間安靜了。
就在我松了一口氣時,我媽猶猶豫豫地開口:「那你帶澤銘去泰國做個手術吧,媽給你報銷。」
?
媽媽,你自己聽聽你在說什麼啊!
我媽理直氣壯:「我不管,澤銘從小就在咱家吃住,我陪他的時間比他媽都多,我花了那麼多心血,不是讓他給別人家當女婿的!」
說完不等我解釋,「啪」一下就把電話掛斷了。
我一陣頭疼,給我爸發微信告狀:
【管管你老婆,我說我喜歡女的,她竟然讓我帶許澤銘去做變性手術。】
我爸秒回:【我早就想再多個女兒了,你安心帶澤銘去,錢老爸來出!】
我一抬頭,澤銘端著煎好的雞蛋和吐司,正站在房門口看著我。
他垂著頭,失落地說:「怪不得你會提楊時語,原來你喜歡女生。」
我正要解釋,他又補了一句:「我這就看去泰國的機票,你別想甩開我。」
?
你們三個神經病才是一家人吧!
11
等終於跟許澤銘解釋清楚後,我媽又發了短信過來。
【剛才電話裡忘說了,杭城現在臺風過境,飛機都停了,我的機票也被取消了,你和澤銘這幾天盡量別出門,等臺風離境後你再走。】
我還沒回,又兩條消息跟過來。
【順便好好培養感情。】
【對了,潤喉糖別忘了吃。】
配了個「你懂的」表情包。
羞憤欲死啊啊啊啊啊!!!
我看手機時壓根沒避著許澤銘,因此毫不意外地聽到了他的輕笑。
羞恥翻倍!
幸好他沒抓著這事不放,而是給我發過來一條新聞。
「昨晚臺風正式抵達杭城,我家附近幾條街都被水淹了,車開不進來,也出不去,你這幾天就安心在這兒住吧。」
新聞視頻裡是水漫金山的街道,我在鏡頭裡看到家熟悉的店面,是許澤銘家附近的超市。
再趴窗往下一看,好幾輛車正被路面積水衝向更遠處。
果然出不去了。
我哀嘆一聲,認命地點頭,麻利地跟老板請了假。
臺風在杭城滯留了一周,我也就被困在了許澤銘家一周。
這一周裡,我深切體驗到了什麼叫作黏人。
晚上睡覺時一定要抱在一起,早上起床洗漱要同步,甚至他去廚房做飯,我也得在旁邊陪著。
雖說請假了不用上班,可手裡的活還得幹,白天各做各的事,但我一定得在他的視線之內。
用他的話說就是,辦公時看著我會更有動力。
而且時不時要親他一下,不然他就會一臉失落:「說好要對我負責呢,你這麼快就嫌膩了?」
滿室綠茶香。
等雨終於停了,路面積水也被排得七七八八時,我竟然松了口氣。
我很喜歡他,當然也享受和他在一起的親密時光。
每次被他抱在懷裡,我都覺得自己掉進了蜜罐裡,滿足得不知說什麼好。
我甚至已經習慣了他時不時的偷親和擁抱,像戒不掉的糖一樣讓人上癮。
可越是沉溺,我就越是害怕。
許澤銘說他對楊時語沒感覺,讓我別亂想。
我當然願意相信他,可楊時語出國好幾年,也許就是太久不聯系才沒感覺呢?
她那麼優秀那麼美好,萬一許澤銘重新見到她,又心動了,我連攔住他的底氣都沒有。
到那時,我該怎麼辦?
一顆心在糖罐和酸湯鍋裡來回撲騰,讓我深深切切地知道了什麼叫作煎熬。
再和許澤銘這樣相處下去,我會越陷越深。
所以恢復上班那天,我特意跟許澤銘強調:「下班後我直接回自己家,不過來了,你不用等我。」
許澤銘沉默地看著我,又極為熟練地露出失落的表情。
我打定主意,不管他怎麼挽留,我都要咬牙拒絕!
我在自己面前豎起銅牆鐵壁,等著他出招。
許澤銘輕輕開口:「可我已經提前買好了食材,打算今晚做你愛吃的鍋包肉和四寶香呢。」
哗啦啦,銅牆鐵壁坍塌了一半。
他隻是不愛下廚,但他做的飯深得我媽真傳,尤其在杭城這個美食荒漠,簡直就是本饞貨的救星。
見我表情松動,他又乘勝追擊:「下班直接過來吧,吃完飯我再送你回去,好不好?」
轟隆隆,銅牆鐵壁徹底倒塌,化成了我強忍著才沒流出來的口水。
晚上他果然做了鍋包肉和四寶香,我大快朵頤時,他又把一個杯子送到我面前:
「我特意給你調的酒,度數不高,嘗嘗看?」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