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撞暈,
我似乎是中了一槍,
但是卻感受不到疼,
鮮血一股一股地湧出來。
39.
算了,
死就死,
我反正無牽無掛,
爹不疼、娘不愛,
嫁給江禮也沒得厚愛。
沒破身,沒一兒半女,
人生經歷少,
死了也不會擔心有人為自己流淚。
罷了,罷了,
我眼皮一重,閉上眼,沉沉地睡去。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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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個夢,
夢裡的上海灘下了好大一場雪。
我站在雪裡,
不一會兒日本人的軍隊襲來,
他們肆無忌憚地殺人,
鮮血染紅了整片街道。
國人的慘叫聲、吶喊聲,接連不斷,
我才發覺自己根本無能為力。
亂糟糟,街道亂糟糟,上海亂糟糟,
昔日維護人民的警察變成了走狗,
他們竟與敵人一同殺害國人,
就連軍統的士兵也同意與他們合作。
41.
我好久好久沒看過雪了
……
42.
今日是我被許知言救下的第一個月。
我的槍傷好得差不多了,
可以下床自由活動。
許知言說我命大,
其實我也這樣認為。
43.
許知言,
江州大學的教授,順華組織的一位成員。
他從日本人手裡秘密救下過許多國人,
對我而言是非常值得敬佩的人。
44.
那日,
我託許知言打聽了大夫人和幾位姨太的下落。
二姨太被那些畜生送去了日本,下落不明。
江禮去救的時候,
隻剩下了在審訊室裡的大夫人。
因為失聯太長時間,
所以三姨太和四姨太比較難找,
再者也沒有她倆的畫像,
便難上加難了。
45.
說實話,
日本人真的挺畜生的,
害得許多百姓家破人亡。
我告訴許知言,我也想做「革命」時,
許知言愣住了,
他也許沒有想到,
我一個嬌氣柔弱的小姐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46.
夜晚我們坐在院子裡,
會聽到遠處時不時地傳來槍聲。
自從日本人來上海後,
幾乎每一個人心都沒落下來過。
他們甚至會突然闖進家裡搜尋,
很胡鬧吧,
很無禮吧,
後來我在許知言嘴裡學到了一句話,
叫,鬼子。
47.
鬼子。
小鬼子。
小日本鬼子。
狗日的小日本鬼子。
48.
好像是這麼叫的。
這種話從我這種千金小姐嘴裡說出來,
毫無違和感。
49.
許知言派我去了重慶。
順華組織誕生在重慶,
他同意我參加革命了。
當然在剛開始他對我特別謹慎,
後來我一步步地過關斬將,
還陪他去鬼子住的櫻木館偷了情報,
為同志們提供了重要的線索之後,
他才同意我加入的。
50.
畢竟這不是兒戲。
我當然心裡也明白。
我收拾好了行李,
臘月底便出發,
這一去就是兩年。
51.
我在重慶認識了許多革命者,十分敬佩他們。
我每日苦練日語和槍法,
立誓成為他們那樣的愛國英雄。
他們給了我一個代號,
叫作「書生」。
我的上級,是曾經救過我的許知言同志,
他的代號為「黑影」。
52.
國之不國,家何以為家?
挽救蒼生,乃吾輩之使命也。
兩年後我又回到了上海,
以江州大學音樂老師的身份潛伏,
協助許知言刺殺日本頭子 「正田次郎」。
53.
時過境遷,
昔日的上海灘照常熱鬧,
不同的是多了些日本風格的建築,
以及走在路上隨處可見的日本人。
也不知大夫人和幾位姨太過得怎麼樣,
是否都還活著。
54.
許知言對外說我是他的表妹,
為了更好地掩護,
我特地改了名字,叫許溫羨。
他託關系把我送進了櫻木館,
為正田次郎的妹妹 「尤子」教習鋼琴。
尤子也是江州大學的學生,
她似乎對許知言特別感興趣,
問了我許多他的問題。
55.
我和尤子關系越來越親密時,
她把我帶到了清野別墅,
她那所謂的家裡做客。
但其實那棟別墅裡,
曾經住下的是我們幾個。
尤子一一向我介紹著那些環境,
我越發覺得可笑。
曾經在裡邊歡聲笑語的是我們,
如今卻被侵略者以主人的身份邀請昔日的主人。
我望著熟悉又陌生的場景,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為了不讓尤子發現,
我便又把那些「感情」收了回去。
56.
晚飯時,
尤子親自下廚做了好多日本菜,
給我介紹了什麼是刺身和壽司。
飯後,我心想幫尤子收拾一番,
結果不慎碰到了刀刃,
劃了個大口子,血大滴大滴地掉下,
尤子連忙叫了私人醫生拿繃帶止血。
57.
好巧不巧,
那私人醫生,竟是許久未見的四姨太,
白採秋。
58.
白採秋看著我,我也看著她,
若是尤子不在場,我一定會跑過去緊緊地抱住她。
時隔兩年再見面,
她剪掉了曾經最愛的長發,
變成了齊肩短發。
她愣在原地,我迅速反應過來:
「醫生,我這個手是不是不能碰水了?」
白採秋得了信號,
放下醫療箱為我包扎起來:
「傷口有點兒深,我給你止血後三天不要碰水就行。」
我點點頭。
尤子擔心地看著我:
「許老師,都是我不好。」
聽到「老師」這個字眼後,
白採秋抬頭看了看我。
「是我非得幫你,結果幫了倒忙。」
59.
剛包扎完,正田次郎便回了家。
我記起來了!
他好像是防空洞的那位軍官,
我似乎記起他的模樣來了。
為了不讓他發覺我的慌張,我故作鎮定。
60.
「哥,你怎麼回來了?我邀請了許老師來我家做客。」
正田次郎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後來覺得我對他沒什麼威脅,
便掛了一抹假笑在臉上。
「別讓老師太晚回去,最近在抓順華會的人,路上可能不安全。」
他用日語和尤子溝通起來,
現在隻慶幸我沒白學日語,
我心裡把他從頭到腳罵了一通。
「我相信大日本帝國的軍官不會亂殺無辜的。」
我用日語接話後,
正田次郎可能覺得親切,面露喜色,
這次竟還不是假笑了。
「許小姐,大日本帝國是正義的,就是怕你被順華會的人抓住,給……」
隨即他做了抹脖子的動作,
我不禁打了個冷戰,
是被他的心狠手辣嚇到了。
61.
他見我沒再開口,對尤子說道:
「你的幸子姐姐在入秋後便會來上海陪你。」
尤子開心地大叫:
「真的嗎?哥你要和幸子姐姐訂婚了嗎?!」
幸子,
森村幸子,
我有在許知言嘴裡聽過這個女人,
是正田次郎的愛人,他們竟不久要訂婚了。
「許老師,到時候也可以來我們的訂婚宴,我邀請你。」
隨後正田又轉頭看向白採秋:
「白醫生都答應我要赴宴了。」
我點頭:
「那先謝過正田君了,天色已晚,我就先回去了。」
正田次郎派人送我,被我拒絕後,便作罷。
我不需要日本人來送我,
對我而言,他們才是最大的威脅。
若是能在訂婚宴上刺殺正田,
是不是機會會稍微多一點?
62.
走出別墅後,白採秋追了上來。
「一起順路回去吧,我今天要去仁德醫院值班。」
我點點頭,
她現在已經是一位醫生了。
穿著白大褂,完成她曾經的夢。
「溫羨,我派人一直在找你,
可是都沒有你的下落。
我還以為你已經……」
白採秋又開口:
「你這些年究竟去了哪裡?
為何你會出現在正田家裡!」
「這也是我想問你的事,你為何也出現在他家裡了?」
63.
「兩年前我們走散之後,
我被送去了仁德醫院救治,
我在那裡安置下來,
後來陰差陽錯地我救下了尤子。
正田欣賞我的中式醫術,
才讓我做尤子的私人醫生。
我真的難以想象還能再見到你,
我真的真的以為你已經……」
白採秋激動地握住我的手。
64.
我也以為找不到她們了,
曾經我託了好多關系找,
都沒有結果。
如今毫無防備出現在我眼前,
我竟感覺像是做夢一般。
65.
回去我便把今日的經歷告訴了許知言,
許知言一如既往地讓我萬事小心。
他最近忙著發表《海棠舊夢》,
我有幸看過筆稿,
表面寫的是愛情、親情,實則是愛國情仇。
隻有國人才看得懂,
隻有身處黑暗才懂救贖。
66.
過了幾日,
許知言在江州大學演講的《海棠舊夢》
意料之中被登上了報紙,
鬧得沸沸揚揚,激發許多愛國者崛起。
很多記者前來拜訪卻被拒之門外,
印象最深的是一位姓陳的女記者,
來找了許多次,
後來才得被許知言單獨邀請進宅。
67.
可惜我並沒有見到這位神仙記者的容顏。
尤子的鋼琴課不能誤,
我便匆匆忙忙地去上課了,
回來時人家都已經走了。
其實,
我私心是想在陳記者那裡打聽點兒故人的事,
畢竟是記者,
走南闖北知道的也不少。
68.
五月初一時,
上級發了封密函給許知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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