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2024-10-15 13:18:073084

13

安靜的房間裡,隻有我啃雞腿的聲音。

他端坐在我對面,優雅地剝好最後一隻蝦,將滿滿當當的蝦碗放到我眼前。

「你也是沖無相功來的。」我終於打破了平靜。

「嗯。」

「我就說嘛,我這麼平庸,怎麼會有人真的喜歡我。」我失落地長嘆一口氣,「你完全可以坐山觀虎鬥,為何要救我?」

「我不想讓你受傷。」他眼神坦蕩,「昨夜的話,句句屬實。」

我被那纏綿的眼神看得有些羞澀。

「真的假的?」我立馬矯揉造作起來,「可我沒無相功怎麼辦?」

「那你會很危險。」世間唯無相功能克制他的心魔。

我原先升起的一點點喜悅忽地消失。

我怎麼總是異想天開,一個文武雙全的大帥哥又怎麼會喜歡一無是處的我呢?

「我不想吃這些,我想吃魚。」

「好,我去買。」

我平靜地望著他的背影。

「很抱歉,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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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飛身沖入房間收拾細軟,跑路前特留書信告訴父母情況。

不遠處的暗衛注意到我的動靜,立馬悄悄跟上我:「村主任費心費力給你殺雞殺魚,你居然跑路。」

「我沒你們要的東西,我怕被殺。」我狗腿似的搓手。

「我們本來不殺廢物,可你存心戲弄我們村主任。」兩人給互相一個眼神後便迅速散開,向我襲來。

「好快!」我嚇得立馬蹲下身,兩人直接撞在一起。

兩人被對方劍氣所傷,莫名覺得萬分詭異。

怎麼可能?剛剛那一瞬間,他們為何沒躲。

「拜拜啦。」我笑著嘚瑟轉過身,迎面便看到負手而立的他。

他那好看的眼眸微瞇,臉上明明是溫柔笑容,卻讓我不寒而慄:「娘子,菜要涼了。」

我糾結地撓頭,打肯定是打不贏,不知能不能成功逃跑。

「村長,這女的不會無相功,隻會歪門邪道。」暗衛頭昏得站不起來。

身旁同伴一腳踹開他:「村長這是被愛情沖昏頭了,畢竟這麼大年紀,第一次跟女人睡覺,哪還管得了我倆死活。」

他臉上的笑容有些許石化,這兩貨能閉嘴嗎?

我猛地出手,動作快如閃電。

隻要第一招能擊倒他,我就能有逃生的時間。

忽地,我的手腕被抓住。

「手語功不適合用於實戰。」他溫柔告誡。

「我這不是手語功,是正經功法!」

「哦,有多正經?」我被他直接拉入懷中,他那雙好看的眸子裡充滿探究。

淦,我是在跟你打架,不是在跟你打情罵俏。

我運功崩開他,一個飛身落地。

「這招有點意思。」他頗感興趣地望著空了的手掌。

「還有更有意思的。」我閉眼周身內力外溢,周遭無數花草震動。

「怎麼起風了?」暗衛緩緩爬了起來,「這女人武功不怎麼樣,居然會做法。」

下一秒,漫天落葉向著眾人襲來。

「這是什麼妖法?」兩名暗衛被裹挾飛上天。

成千上萬的落花將沈徽明包圍。

我緩緩睜眼,沒想到光是要困住他,便要動用第三層功法。

「這便是各位期盼已久的無相功。」我迅速扛起地上行囊,「跑路咯!」

我剛轉過身,身後落葉便如爆炸般散開向著我裹挾而來。

怎麼可能?第三層的無相功竟困不住他三息。

「無相功弱得真是超乎我想象啊。」

無形的劍氣將那些花瓣擊破,這劍氣,莫非是!

「你若想變強,不如跟我學碧血劍法。」

隨著無相功被擊破,空中的兩人啪唧一下掉在地上。

又一聲啪唧,我直接轉過身跪倒在地,雙手抱住他的腿:「你是天下第一。」

「是要夫妻對拜?這場景不合適。」他俯身想要攙扶起我,卻被我直接抓住手。

「陪我回山救人,我教你無相功。」

「無相功?」他撲哧一笑,「現在已經沒必要了。」

我向不遠處地上被踩爛的花伸出手,那花兒竟逐漸復原。

「傳聞無相功可以控制無意識物體,可以修復人精神上的傷痕,沒想到傳言不假,咱們村的病都有救了。

」暗衛目瞪口呆。

「聽說無相功修煉至大成可長生不老,與天地為一。」暗衛越想口水越流。

「聽聞你因走火入魔後嗜殺成性,以我的能力幫不了你,可我師父可以。」

我見他眼神有遲疑,立馬指向那兩個暗衛:「我剛剛運功時,已經將他們倆的殺性消除。」

暗衛摸摸腦袋,感覺自己的心似乎真的平靜了很多。

「或許你不信,那天夜裡我說的話都是真的。」他將少女撈回懷裡,打橫抱起,「你倆先回村吧。」

陪你一起回山門,我伺候你一輩子。

14

沈徽明陪我回宗門,路上明明應當是殺手眾多,可我卻未看見一個。

他總在深夜出門,而後一臉意猶未盡地回來。

光明正大地當獵物,殘殺所有的獵人,或許對他而言是一種興奮。

隻是因為他近來殺戮太重,精神狀態明顯不對,隻有我運轉無相功貼貼他額頭並抱他,他才能平復下來。

「怎麼還沒回來?」我望著已翻魚肚白的天空,莫名感到不安。

踏過血流成河的密林,我終於在森林邊緣見到一襲白衣的他。

他的腳下屍骸無數,而他的白衣卻未沾一滴血。

僅剩的幾名黑衣人高手被嚇得瘋狂逃竄:

「無相功我們不要了,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恍惚間,我覺得有些許可笑。

師父也是武功蓋世的大佬,卻因厚道和從不對人下殺手,而被人惦記功法。

敵人用火炮攻破山門時,讓我們交出無相功還要殺我們。

善良真的有錯嗎?為何人們隻會畏懼瘋批,而後揮刀向善者。

隨著那兩個黑衣人倒下,他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止。

不好,外面便是村莊,不能讓他失控。

我迅速沖上前,一把抱住想要前進的他。

怎麼回事?碰額頭都沒用了,他身上的殺氣為何還這麼重?

既然他是為我把心中殺戮放出來,那我就有必要將他拉回來。

我抓住他的胳膊,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

他的身體如遭雷擊,心跳震耳欲聾。理智回歸的第一秒,他便握住懷中少女的腰,兩人緊密貼近。

他侵入牙關後,輕輕扣住她的後腦,一點點將滾燙至極的氣息喂入她的唇中。

「你,你好點了嗎?」我被吻得喘不上來氣。

「還不夠。」他再度覆上我的唇,將這戛然而止的吻續上。

吻著懷中少女清甜的唇,他隻覺得一向沉穩自制的自己,隨時都要失控。

「不能在這裡。」他極大地用殘存的理智,壓制那在身體裡肆意的欲望。

「你打架都沒流這麼多汗。」

我貼心地擦著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怎麼感覺他渾身都熱,連他那腰間的玉佩都硬得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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