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她的親生母親。
連她自己。
然而那麼瀟灑肆意的一個人,最後死在了一場汙垢之中。
更甚至當時還有一個衣衫不整的妃子在她屍體邊哭哭啼啼,聲稱太子醉酒之後輕薄她。
輕薄?
簡直可笑至極!
她分明隻是一個因為親生母親的野心而被迫忘卻自己真實身份十幾年的姑娘家!
可沒有人為她正名,也沒有人敢為她正名。
當朝太子是女兒身的消息若是傳出去,便是一陣腥風血雨。
於是她的親生母親親自放了一把火,又把這些推在巫蠱之禍上。
那日火光大盛,刺得我幾欲昏厥。
可我強迫著自己看,看著這場大火被撲滅,看著一地廢墟敗無。
我的阿姊一生光明磊落,有治世之才,本應是一代明君。
最後卻落了個莫須有的汙名,死後都不得安生。
那日母後抱著我哭,反復地在我耳邊念叨:「若她不是女兒身、若她不是女兒身……」
我站在那裡未曾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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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後以為自己這事做得天衣無縫。
可上輩子父皇死的時候,他卻親口告訴我,他知曉阿姊的女兒身。
當時他便躺在那龍榻之上,半身癱瘓卻依舊要撐起身子,抬起手顫顫巍巍地指著我。
許是把我看成了阿姊,我那父皇臉色猙獰,一字一句:
「女子……該死!」
隻因女子不可上朝堂;
隻因女子不可立功名;
隻因女子不可為皇儲;
隻因女子不可凌架於男子之上!
我許久沒想起這些往事了。
如今倒是因著衛寂的那句,話便勾出如此多荒誕可笑的回憶。
所以阿姊你瞧,這世間對女子多苛責啊。
可我偏不信邪。
可我偏要,為你、為天下女子正名!
9
那日之後,宮內便流傳出我看上自己的貼身暗衛,甚至對人霸王硬上弓的謠言。
上輩子也有,隻是並非謠言罷了。
我本不太在意。
隻是對上衛寂那含羞帶怯的目光時,還是忍不住想要動手打人。
為了此事,父皇特地召我過去詢問。
在聽到我的確是對這個暗衛感興趣了之後,他也隻是面色復雜,未曾多言。
卻明顯地是一副松了口氣的模樣。
而沒過多久,母後也宣我去了她寢殿。
她照常盯著我喝完那碗安神湯,不動聲色地吐出一口濁氣後,又狀似隨意地問我:「當真瞧上那個男子了?」
「是啊,兒臣見他身體健碩,定是有過人之處。」
我笑嘻嘻地回答。
「你啊你……」母後嗔怒了句,最後笑開,「罷了,隨你去了。左右你是公主,也無人敢說你。更何況你還有個太子弟弟,之後也可護著你。」
「對了,近日太傅又誇子安的功課做得極好……」
她像個尋常母親一般,拉著我的手和我說著我那皇弟的事情。
自從沈子安被立為太子之後,母後似乎又恢復成往日的樣子。
她似乎忘記了自己還有一個因為自己野心而被設計含冤死去的女兒。
我笑瞇瞇地聽著,然後過一會兒裝作不耐煩地吵著要出去玩。
於是母後就罵我幾句「不上進,一點都不如你弟弟」後,便揮手許了我離開。
衛寂便在中宮外候著。
這人嘴裡叼著根不知從哪找來的草,雙手環胸靠著墻。
分明應是冷血無情的暗衛,可偏偏人緣極好,路過的宮人們都能和他打個招呼。
甚至還肆無忌憚地閑聊了起來。
「你說小殿下?她當然喜歡我了,喜歡到天天都要看到我!」
「我長得不行?膚淺,太膚淺了!小殿下是那種隻看臉的人嗎?」
甚至在見到沈萱領著裴景往中宮來時,衛寂還特地拔高了音調。
「小殿下還特地叮囑,說我是她護著的人,與旁的暗衛可不同,我隻需陪著她便好。」
我瞧見裴景眼睫顫了顫,抬眸看向衛寂如同在看一個死人。
可裴景沒動。
他安靜地站在沈萱的身邊,就仿佛以前跟在我身邊一般。
於是我叫住了正打算出去的侍女,隱在陰影處。
10
宮人們對著沈萱行禮。
可沈萱明顯地更對衛寂感興趣。
於是她主動地問起衛寂有關我的事情,末了又似是無意地說了句:
「可惜三皇姐的喜愛總是那麼短暫。」
「那是旁人,」衛寂依舊是那副笑嘻嘻的樣子,不曾有半分變化,「小殿下待我可不同。」
這人嗓門大,我聽得清楚,隻想冷笑。
是啊,我待他可不同。
若不是上輩子有幾飯之恩,我早就想把這未來的小太監扒了衣裳丟出去,讓他在眾人面前好生地丟一番臉。
我翻了個白眼,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裴景身上。
他冷著一張臉站在那裡。
可壓在佩劍上青筋暴出的手背卻藏不住他的心思。
我知曉裴景重生了。
我原以為他心悅沈萱,重生回來後定是會把我身上的秘密全都告訴沈萱。
可我等了幾日,卻未曾見沈萱有半分動靜,甚至還隱隱地有自亂陣腳的趨勢。
而他那日那番舉動,反倒是端著一副對我情深又被我傷透心的模樣。
嘖,真叫人惡心啊。
於是我抬腳走了出去:「怎麼,七皇妹看上本宮這個小護衛了?」
「那可不行啊,」我動作親昵地撫上衛寂的腰,笑意吟吟,「本宮還沒玩夠呢。」
「更何況,本宮瞧著你身邊這個長得更俊俏些。就是可惜本宮如今隻喜歡健碩些的。」
我故意地「嘖」了幾聲,手還放在衛寂腰上不曾移開。
然後趁著無人注意時狠掐了幾把。
衛寂身子一僵,閉上嘴,愈發地面無表情了起來。
「三皇姐莫要胡說。」
沈萱擰眉:「阿景隻是負責保護我罷了。」
「是是是,」我敷衍地點了下頭,「七皇妹素來冰清玉潔,是本宮胡亂多言了。」
沈萱聞言,臉上快速地閃過一絲詫異。
我此時不願與她多糾纏,便想領著衛寂先走。
卻沒想沈萱突然咬唇叫住了我。
「父皇將身邊的影衛賜給了我。」
我頓住腳步,心想這事兒我早知道了,這人難不成還打算來我這兒炫耀一番?
可沈萱的下一句讓我有些詫異地挑眉。
她說:「我聽聞衛寂在同批暗衛裡能力……並不出眾。三皇姐身邊缺人,不若我將裴景送給三皇姐,讓他來護著皇姐。」
11
沈萱在說這話時,語氣裡多了幾分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急切。
我先前便隱隱地覺得,這沈萱似乎還有點預知的能力。
她似乎清楚我的每一步計劃,然後提前做好萬全準備。
可這一次重生,她又似乎喪失了對我的掌控。
不確定,再瞧瞧。
於是我狀似驚訝:「七皇妹竟舍得忍痛割愛?」
「還是三皇姐的安危比較重要。」
「你知道本宮素來不關心這些。本宮隻喜歡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沈萱似是松了口氣。
於是她笑著開口:「阿景的容貌也是一等一的話,若皇姐喜歡——」
「本宮並不喜歡。」
我打斷了沈萱的話,依舊笑意吟吟。
可一字一句卻是浸了寒意:「本宮這人素來嬌貴,別人用過的玩意兒也不會再碰。」
「本宮啊,嫌臟。」
說最後這幾個字時,我看向了裴景,眉眼彎彎。
裴景一怔。
而後唇色慘白,身體晃了晃,似是支撐不住。
12
我這人好美色是出了名的。
身邊侍奉的宮人也都得是有幾分姿色的。
因此便有人傳我在宮中便肆意地豢養面首,於是我索性將計就計。
以女子身養眾多男子,為世人所不齒。
裴景是信了的。
所以在一開始被我帶在身邊時,這人眼底除了恥辱外,便是厭惡。
其實起初我心裡還頗有幾分難受委屈,甚至還想狠狠地教訓裴景一番。
可第一次教訓時,手下的人沒控制好力度,又讓我瞧見了裴景胸口的那道傷疤。
於是我隻好叫停。
沒辦法,誰讓這人年少時救過我一命。
還因此差點兒丟了性命。
阿姊說過,性命可比面子重要多了。
於是我便暫且忍了下來,想著日久見人心,說不定這小暗衛就對我改觀了呢?
可不想改觀沒等到,反而是等來了裴景說我的一句「臟」。
依稀地記得是裴景生辰那次,我念著這是他到我身邊過的第一個生辰,便起了興致親自給他雕了隻小木劍,隻等他來陪個紅劍穗。
本想親自送去,卻因有事耽擱了。
於是我便隨手叫了個宮人送去。
那送東西的宮人有幾分姿色,許是叫裴景誤會了。
後來那把小木劍被退了回來。
稟告的人說裴景言其身份低賤,受不起這份賞賜。
可隨著我一塊長大的夕落卻在旁氣得跳腳,直嚷嚷:
「我分明瞧見那黑心玩意兒說這木劍臟了!」
東西不臟。
他隻是嫌棄制造它的主人臟。
於是我隻能強迫自己想著裴景胸口那道疤,然後性命再次戰勝了面子。
隻那次之後,我再也不曾給過裴景自己親手做的小玩意兒了。
但我依舊對裴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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