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印象裡,她的病並沒有那麼嚴重。
聽到這話,沈欣月立刻告訴媽媽自己有男朋友了,讓她不要擔心。
沈母追問是誰時,沈欣月轉頭向傅深投去求救的目光。
傅深隨即摟過沈欣月的腰,神色自然。
「阿姨,我就是月月的男朋友,您放心養病,我會替您照顧月月的。」
說完,還寵溺地看了沈欣月一眼。
沈母還是不信,非要兩人在她面前接吻才願意好好治病。
這次,傅深面露難色,忍不住環顧四周。
沈欣月則用手拉了拉他的衣擺,滿臉懇求。
傅深最終還是沒辦法拒絕,低頭親了下去。
8
我面無表情走進病房,同樣用手機拍了照片。
既然決定離婚,手機上多些證據也是好的。
傅深睜眼便看到我,大力推開沈欣月。
臉色慘白,眼裡是從未有過的不安和恐懼:「晚晚?」
沈欣月原本還有些埋怨的臉上,在聽到我的名字時也臉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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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恐地看著我。
他們都害怕我在大庭廣眾下鬧得難看。
而我隻是淡淡開口:「03 床的病人家屬過來籤下資料。」
說完轉身離開病房。
傅深和沈欣月緊隨其後。
我拿著資料給沈欣月填。
「你母親隻是心血管堵塞,明天做支架植入手術就行。正常術後三天可以出院,昨天已經跟她說過了。」
聽到這話,沈欣月握筆的手一抖,心虛地看了一眼傅深。
傅深抿了抿唇:「你怎麼在這家醫院?」
「我一年前就轉過來了。」
傅深喉嚨一噎,再說不出其他。
妻子換單位一年多了,丈夫還不知道,可見有多不上心。
沈欣月把寫好的資料拿給我,在看到上面的地址時,我動作一頓。
因為她填寫的地址,是我和傅深同居時住的第一個房子。
當時傅深把它買了下來,寫的是我的名字。
他告訴我:
「這裡有我們所有美好的回憶,以後你就是這個房子唯一的主人。
「除了你的同意,沒有任何女人有資格進來。」
傅深似乎也察覺到,剛想解釋,被沈欣月搶了先。
「晚晚姐,不好意思,是之前我房東臨時要賣房子,把我趕出來了。
「深哥不忍心看我無家可歸,才把房子鑰匙給我的。」
「你不要怪深哥,要怪就怪我吧。」
我抬頭看向沈欣月楚楚動人的眼神,年輕確實容易讓人心疼。
「住多久了?」
沈欣月一愣,似乎沒想到我還能這麼心平氣和。
「兩……兩個月。」
「很好,沈小姐應該也知道這個房子寫的是我一個人的名字。房租按照現在的市場行情每個月是八千,麻煩你這兩天打給我。
「還有,我過幾天準備賣房了,麻煩你盡快搬出來。」
9
沈欣月委屈地看向傅深,卻發現傅深隻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當然,如果沈小姐沒錢,也可以找別人給我。
「隻要給錢,我並不在意錢從哪裡來的。」
傅深眉頭一皺,咬牙切齒:「江晚,你這樣有意思嗎?」
「確實沒什麼意思,所以等你有時間,我們談一下離婚的事情。」
聽到離婚,我清楚地在沈欣月臉上看到欣喜。
傅深卻面色一沉:「你有必要這樣嗎?我就是幫個忙,親了一下,這你也要上綱上線?」
「是嗎?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為了幫忙,和別的男人隨便ẗũ⁾親一下?」
「你敢?」
呵,雙標狗。
我冷笑:「看來傅總昨晚在酒店玩得不盡興。沒關系,今天我就會搬走,你們可以回家玩。」
傅深愣住,聲音有些啞:「你都知道了?」
我沒有回答:「離婚協議書我會讓律師盡快草擬好拿給你。」
我準備走,被傅深猛地抓住手,這時他才發現我的手上沒有戴婚戒。
「江晚,你認真的?」
我抽出手離開,並不準備在醫院和他吵。
我們現在除了離婚,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身後傳來傅深氣急敗壞的聲音。
「江晚,你不要後悔。這次我不會再委屈自己去求你了。
「傅太太的位置沒有你,大把人想坐。」
原來人在無語至極時,真的會想笑。
明明出軌的是他,卻可以這麼理直氣壯地質問我,真不知道他哪來的底氣。
10
晚上,要好的同事在 KTV 給我舉辦了歡送會。
大家聽說我要走,都很舍不得。
但知道我有更好的發展,也都真心為我高興。
在去洗手間回來時,我看到了傅深,他在隔壁包廂,和幾個朋友在一起。
聽對話似乎在談論我。
「深哥,嫂子這次不會真的要跟你離婚吧?」
「要我說,都是慣的,我家那位之前也鬧過,現在不一樣服服帖帖嗎?所以女人就不能慣。」
「如果是我就晾著她,她要離婚就跟著去。反正還有 30 天冷靜期,等她知道我們不是非她不可,自然就害怕了。」
「你們和深哥能一樣嗎?深哥可是出了名的寵妻狂魔。」
這些人的老婆我都認識。
要麼是各玩各的,用老公的錢在外面偷偷包養小奶狗。
要麼是為了孩子,把老公當成長期飯票。
自己佔著正宮的位置,就可以為孩子爭取最大利益。
現在的女生,沒一個傻的,為了渣男白白付出根本不可能。
傅深一直沉著臉喝酒,在其他人都偷偷打量他的臉色時,忽然道:「這麼多年,是該給她一點教訓了。」
聽到傅深的話,包廂的氛圍又一次熱鬧起來。
「嫂子?你怎麼在這?是來找深哥的嗎?快進來,深哥也在裡面。」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傅深的兄弟推進包廂。
11
傅深看到我,眉眼瞬間舒展,握緊酒杯的手也緩緩放松。
隻是依舊板著臉不看我。
這時候我才發現,其他男的身邊都有一兩個女伴陪喝酒,隻有傅深沒有。
陸逸風立刻澄清:
「嫂子,你別誤會,這些女伴都是我們的,和深哥沒關系。
「嫂子你快坐,深哥旁邊位置除了你,誰還敢坐啊?」
傅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把自己旁邊的外套拿遠了,空出位置等我入座。
陸逸風也開始清場,把女伴叫出去。
我急忙阻止:「不用了,我是跟同事來的,要回去了。」
「而且我和傅深也要離婚了,這些事和我沒關系……」
我還沒說完就被傅深打斷,他仿佛很不想聽到離婚這兩個字。
「江晚,你玩夠了嗎?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
我直直看向傅深:
「我沒有開玩笑,你還記得你第一次在 KTV 喝醉酒,我說過的話嗎?
「我是認真的!」
傅深聞言臉色一變,顯然也想起來了。
當時傅深喝醉酒,把其他女生當成我,差點親上去,還好我及時趕到。
那時候我就對傅深說過:「如果你髒了,我就不要你了。」
剛走到門口,我聽到身後杯子砸碎的聲音。
是傅深砸了手裡的酒杯。
「江晚,你想離婚是吧?我成全你,明天民政局不見不散。」
「好。」
這正是我想要的。
12
晚上聚會完,我回傅深家裡收拾東西,我已經讓莫舒幫我在她家附近隨便租個房子。
反正也住不了多久。
拿著行李箱出門時,正好碰到沈欣月帶著醉酒的傅深回來。
四目相對,沈欣月臉上有著得意之色。
她將傅深放到沙發上。
剛準備起身,就被傅深摟進懷裡。
「老婆,好難受,抱抱我。」
沈欣月掙扎越厲害,傅深抱得更緊。
「老婆,別離開我。」
沈欣月瞥了我一眼,羞紅了臉:「傅總,你先放開我,別這樣,還有別人呢。」
我沒興趣繼續看兩人調情,拿著行李箱離開了。
第二天,我帶著律師草擬好的離婚協議書和傅深辦理了離婚。
財產平分,全程很順利。
出來時,傅深開口:
「江晚,你現在是不是很挫敗?
「你以為我會像以前一樣低聲下氣求你嗎?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希望你知道,我不會每次都會縱容你的無理取鬧。」
我沒有回答,看著手裡的離婚協議書,微微勾起嘴角。
再過 30 天,我就徹底和傅深沒有關系了。
傅深擰眉:「這兩天我會給沈欣月找另外的住處,她的房租,我等一下讓助理打給你。」
我點點頭:「好,你家的東西我已經收拾出來了,剩下的你都扔了吧。別忘了 30 天後還要過來一趟。」
我轉身準備離開。
傅深突然開口:
「昨天不是我叫沈欣月去接我的。
「我喝醉了,她正好打電話,被服務員聽到了,就把她叫過來了。」
「傅深,你不用跟我解釋這麼多,這是你的私事。」
傅深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13
第二天,我坐上了去上海的飛機。
李教授在上海有一個為期 5 天的學術論壇,他本人沒有時間去,就讓我代替他參加。
正好我也想出去散散心,就答應了。
這五天,我學習到了很多,也認識了很多行業內泰鬥級的人物。
過得很充實,竟一次也沒有想起過傅深。
看吧,愛情對一個人來說也不是那麼重要。
人生還有很多更有意義的事情等著我去做。
回來的第二天我就去醫院上班了。
剛下班就看到傅深站在不遠處。
背靠黑色邁巴赫,手裡夾著煙,衣服凌亂,面容憔悴。
一起下班的男同事湊到我耳邊小聲道:「這人在這裡等好幾天了。聽說跟門衛打聽過你,知道你沒上班,就每天都在外面等。」
說完還擔心地看了我一眼,詢問用不用幫忙。
我搖頭表示不用,剛跟他道別,就看到傅深朝我走來。
走近我才發現他Ŧū́¹的眼睛布滿紅血絲,一看就是好多天沒睡覺了。
臉上還有很多胡渣,這對以前有輕微潔癖的他來說,幾乎是不可能出現的。
「江醫生真厲害,這麼快就找到下個目標了?
「隻是不曉得人家知道你有一個跟了十年的前夫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傅深,或許對你來說十年很長,但對我來說,十年根本不算什麼。」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傅深有些破防了。
「江晚,你以為消失的這幾天,就可以看到我為你著急瘋狂嗎?
「可惜讓你失望了,這幾天我一次電話也沒給你打。你可以去問問你的朋友,我甚至沒有去問他們你去哪了。」
「那你現在來這裡做什麼?」
14
傅深被我問住了,似乎也沒有想好自己為什麼來這裡。
半天才開口:「你把那個房子的鑰匙換了,我進不去。」
傅深說的是之前沈欣月住的那個房子,看來傅深這幾天去過那裡。
我點頭:「是的,那是我的房子,我準備賣了。為了防止不相幹的人再進去,所以換了鎖。」
傅深不敢相信:「你真準備賣了?你舍得?」
「有什麼舍不得的?留著也沒什麼用,過幾天中介會帶人去看房子,如果你還有東西要拿,可以在那個時候過去。」
聽到我說沒什麼用時,傅深眼眶瞬間變紅,眼底閃過受傷。
以前每次我和傅深吵架,隻要他露出這樣的神情,我就什麼氣也沒了,笑著跑去哄他。
可是現在早已物是人非。
他不是那個會為我付出一切的傅深,我也不是那個全心全意相信他的江晚。
他的眼淚可以為我而流,也可以為了別的女人而流。
我抬腳離開,傅深似乎不想讓我就這麼走了,急忙開口:「還有一件事,後面去拿離婚證的時間,我沒空,得改期。」
終於在我臉上看到除了淡漠之外的表情,傅深滿意地笑了。
「傅深,別開這種玩笑。無論什麼事,你到時候必須出現在民政局門口。我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你耗。」
畢竟我已經答應了李教授,一個月拿完離婚證就出國。
「我不想我們最後走到起訴這個地步。」
傅深笑容一僵:「你就這麼想離婚?」
「這不也是你想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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