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的事,旁人不好插手太多。哪怕他是他弟弟,賀文璋也不好插手太多。
況且,這件事情上面,他沒有站在母親那邊,已經算是開明了。幫著賀文璟把人娶進家門?不可能的。
再說賀文璋還擔心著,弟弟和陸小姐能不能成就姻緣。弟弟喜歡陸小姐不假,但並不是每一對真心喜歡的人都能修成正果。
所以,他不打算插手太多,這是弟弟和陸小姐的緣分,他們兩個慢慢趟行就是了。
訴了一頓苦,賀文璟的心情仍沒有好轉,在別莊住了一晚,才走了。
他走的時候,賀文璋對他道:“不要氣壞了母親。”
“我知道了。”賀文璟說道,打馬走了。
於寒舟在這件事情上幾乎沒發表什麼看法。她看過原劇情,知道沒有自己插手的地方。而且侯夫人是個精明的女人,糊弄不得。原劇情中的發展,倒是陸雪蓉和賀文璟最好的路了。
賀文璟走後,於寒舟和賀文璋繼續過著愜意的日子,一轉眼就過去了半個月。
這一日,天氣出奇的暖和,火力旺些的丫鬟甚至脫掉了棉衣,穿著輕盈地在院子裡行走著。
於寒舟本是穿了棉衣出門的。才走出屋檐下,便覺風是暖和的,頓時決定了,她也要脫掉棉衣。賀文璋也想脫掉,被所有人齊聲制止了。
天氣這樣好,再待在屋裡寫話本顯然浪費了,兩人帶著丫鬟們浩浩蕩蕩出去玩。
外頭有人在放紙鳶,是一對姐弟,姐姐將紙鳶放起來後,便將繩子給了弟弟,而後看著弟弟跑動著放紙鳶。
於寒舟抬頭去看,是一隻燕子形狀的紙鳶。被繩子牽引著,在天空中翱翔著。
“你喜歡?”這時,耳邊響起一聲。
於寒舟收回視線,看向賀文璋,點了點頭:“喜歡。我們使人做了紙鳶,也來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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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賀文璋點頭,立刻吩咐下人,去準備做紙鳶的材料。
在外頭晃了一圈,踏踏青,吹吹風,便高高興興地回去了。
下人們準備好了做紙鳶的材料,賀文璋讓他們放著別動,自己去畫花樣了。
他決定自己畫,自己糊,自己扎。
這樣有意思的事,於寒舟當然要跟他一起。她點名道:“我要一隻金魚!魚在天上飛!”
“我還要一隻貓!就畫小乖的樣子,貓也在天上飛!”
丫鬟們都笑:“咱們奶奶,什麼都能在天上飛,單單鳥兒不能。”
“誰說的?去,就是你,扎一隻雄鷹的紙鳶。”於寒舟指著那個笑她的丫鬟道,“飛不起來才有你的好看。”
丫鬟頓時苦了臉,說道:“奶奶不如把我放飛了吧。”
惹得眾人都笑。
忙了兩日,終於把紙鳶糊好了,眾人興致勃勃地拿出去放。
在草坪上又見著了那日的姐弟,原是紙鳶掛在了樹上,摘下來時發現破了一個大洞,飛不起來了。弟弟正在又哭又叫,耍脾氣。
哭叫聲如此尖銳,令賀文璋皺了皺眉。看向身後的丫鬟們,說道:“拿一隻送他,叫他不要哭了。”
他們一行人,帶了六七隻紙鳶。其中兩隻是賀文璋做的,自然不能送那男孩。其餘的,倒是可以勻一隻出去。
“是,大爺。”立時有個丫鬟拿了一隻紙鳶,過去送給那男孩了。
他們扎的紙鳶,用料都好,做得也大,顏料塗得也更鮮豔,那男孩一看就不哭了,兩眼放光。
“多謝貴人。”那位姐姐忙笨拙地屈膝。
丫鬟笑著說道:“倒也沒什麼,隻是叫你弟弟不要哭了,這天氣雖然暖和了,哭起來也有風灌嗓子,哭久了難免肚子痛。”
那姐姐忙道:“我們知道了,多謝貴人提醒。”
丫鬟對她點了點頭,就回去了。
賀文璋此時正帶著於寒舟放紙鳶。
他從前也沒有放過,此時聽著有經驗的下人指揮,一邊跑著,一邊放線。
試了幾次,便試成了,他清俊的臉上掛著明亮的笑容,將紙鳶放得高高的,穩穩的,才將線遞給於寒舟。
於寒舟接過來後,便繼續放線,讓紙鳶飛得更高。
金魚的紙鳶放好了,她便將線遞給了丫鬟,轉身去拿那隻貓兒的,還道:“這隻我要自己放。”
“好。”賀文璋便道,站在一旁,給她進行技術指導。
下人們都離得遠遠的,不打擾他們濃情蜜意。人人都知道,大爺和大奶奶不喜歡人跟在周圍伺候著,兩人就喜歡單獨待著。
誰還不愛自在呢?下人們也樂得清闲,肆意地說笑著,放紙鳶玩。
一時間,天上飛起了五顏六色,各式各樣的紙鳶。
那邊,男孩也將新的紙鳶放起來,笑得很開心。而男孩的姐姐,在弟弟牽著紙鳶跑遠後,站在樹下朝這邊看過來。
天氣好的時候,於寒舟就拉了賀文璋出來放紙鳶。
他們還扎了很長很長的毛毛蟲一樣的紙鳶,看看能不能放起來。對她這種古怪的癖好,賀文璋沒說什麼,丫鬟們有的怕蟲子,便躲得遠遠的:“奶奶,您畫隻蝴蝶不好看嗎?為何要畫這東西?”
“因為它長。”於寒舟便道,“紙鳶長了,就不好放。”
說白了,找刺激唄!
丫鬟們莫可奈何,隻得忍著頭皮發麻的感覺,跟著上前幫忙。
也怪賀文璋畫功太好,那毛毛蟲活靈活現的,被風一吹,還扭動一下,離遠了看,跟活的一樣。
待放上了天,這條毛毛蟲頓時引了不少村民圍觀。
“這是誰家的搗蛋孩子,居然做了這樣唬人的風箏?”有上了年紀的婦人,抱著自家被嚇哭的孩子,氣得罵道。
天上飛著大蟲子,在許多人眼裡不是好兆頭,幾個輩分高的老人便走來,讓他們不要放了。
於寒舟之前做紙鳶的時候,沒想到這一茬,聽了人家的不滿,立刻收了線。
下人們倒是知道這回事,但是大爺都沒說什麼,他們自然不好多嘴。
而賀文璋,從來舍不得拒絕媳婦的要求,什麼好兆頭壞兆頭的,如果放紙鳶能決定一年的收成如何,還要農人辛苦耕種做什麼?每年在天上放紙鳶就是了。
此時被人家阻止了,他還覺得媳婦委屈了。心下決定回去好好哄媳婦,面上還持重著,說道:“是我們考慮不周了,在此給諸位賠罪了。”
又吩咐了丫鬟,待會兒一家送兩包米兩包糖做賠禮。
他這樣通情達理,對方就不好多說什麼,走了。
“我沒事。”見賀文璋一臉擔憂和愧疚地看著她,於寒舟好笑道:“別大驚小怪的。”不就是之前放的紙鳶不合適,不能放了嗎?換個紙鳶放,不就好了?
又不是什麼大事。
為了表示她沒有被破壞心情,於寒舟還挽住了他的手,道:“我們去河邊瞧瞧,有沒有遊魚。如果有的話,捕兩條上來,晚上加個鮮味。”
“好。”賀文璋輕輕頷首。看著媳婦瑩白的側臉,愈發覺得委屈她了。
等來到河邊,看到清澈的河水,偶爾有魚兒遊過水草間,賀文璋心裡想著,等他身體好了,不必別人,他自己下去抓魚,現抓上來現烤,吃著一定美味。
他之前看的遊記中,便有人描述過鮮烤河魚的滋味。他記得那上面的描述,初春的河水是多麼冰涼,從水中出來後被融融陽光照著,是多麼溫暖。再將新鮮的魚兒開膛去髒腑,用樹枝穿了,架在火上烤,味道多麼鮮嫩。
“在想什麼?”見他看著河面不說話,於寒舟便問他道。
賀文璋便如實說了:“我想下水抓魚。”
“等你身子好些了,就可以下水啦。”於寒舟說道。
賀文璋聽著了,不由得將她擁緊了些,低聲問道:“你不覺著我下水抓魚,很有失身份?”
他是堂堂侯府公子,想吃魚居然還要自己親自下水抓,那要下人做什麼?
這是很不體面的事。
“不覺得。”於寒舟搖搖頭,“你喜歡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就好啦。”
如果高貴的身份反而不能隨心所欲地生活,在於寒舟看來,這高貴的身份也不是那麼美。
兩人說了會兒話,時候便不早了,在下人的提醒下折回。
天氣忽冷忽熱,兩人隻在暖和的時候出門,其餘時候都規規矩矩待在屋裡。待得三月份至,京城來人了,是侯夫人派來的,問兩人幾時回去?
本來賀文璋還想再住一段時間,但是侯夫人使人來喊,便不好再住下去了。
“我們回去吧。”他對於寒舟道。
於寒舟痛快點頭:“好啊。”二哥要成親了,就在三月份,她還要回安家看看。
賀文璋見她什麼都說“好”,不知怎麼,就覺得媳婦過於實心眼,簡直有點憨了。忍不住摸了摸她的發頂,低聲說道:“你幾時也長些心眼?”
“長心眼做什麼?”於寒舟仰頭看著他問,目露不解:“你最疼我的,總是想方設法對我好,你說要回去,那定然是不回去不行了。”
賀文璋聽她滿口的信任,簡直愛得不知道怎麼好,沒忍住箍住她的腰,吻了她一通。
兩人現在常常擁吻,早已不是從前那對什麼也不懂的傻子了,現在都不會把唇吻得紅腫了,便是丫鬟們進來了也看不出什麼。
翠珠帶人收拾東西,裝馬車。
就聽到有下人來回稟:“有位姑娘求見咱們大爺。”
“什麼人?”翠珠挑了挑眉。
下人道:“姓劉,之前咱們大爺送了她弟弟一個紙鳶。”
“哦。”翠珠記起這事來了,放下手裡的東西,出去見那位姑娘了。
劉姑娘手裡抱著一團什麼,低眉垂首地站在門口,腳下無意識地碾動著,看起來有些緊張不安。她見到翠珠出來,眼睛一亮,定了定神,行了個福身禮:“姐姐好。”
翠珠挑了挑眉,她有印象,那天見到時,這姑娘還笨拙的不會行禮,口稱她們這些奴婢為“貴人”,今日便如此上道,懂得喚姐姐了。
她微笑著問道:“姑娘好。有什麼事情?”
“我,我為公子做了雙鞋襪。”她終於將手裡抱著的一團露出來,面上泛紅,“感謝公子那日照顧我弟弟。”
翠珠低頭看了一眼,姑娘的手藝的確不錯,在鄉間女子當中算是很出挑的了,但是給賀文璋做鞋襪還夠不上。
“一點小事,我們大爺都不記得了,姑娘也別放在心上。”翠珠笑著說道,沒有收她的東西,“姑娘的好意我們大爺心領了,東西便帶回去吧。”
劉姑娘聽了她的話,臉色一白,唇顫了顫,攥緊了包裹:“我用的細棉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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