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丫鬟們齊唰唰地應道。
待丫鬟們收拾了信件,賀文璋便使她們下去了,自己拉了於寒舟的手歪在炕上,說起話來。
“咱們現在有好多錢了。”他捏著媳婦的手低聲道。
原本他就寫了許多話本子,書生與狐狸精的有六七個版本,貓主子與少年的寫了三冊,魔尊與嬌妻的故事更是出了好幾冊,還有零零散散的一些小本子。
他的名聲越來越響亮,不僅僅新出的本子賣得好,就連之前的話本子也翻出來再印了。前前後後,他拿到手的銀子,去掉給媳婦的抽成,也有一萬多兩了。
“璋哥好厲害!”於寒舟撲過去,伏在他懷裡,捧著他的臉親吻他。
賀文璋被親得嘴角上揚,攬住了她的腰,說道:“我們有許多錢了。接下來做什麼?”
有了錢,幹什麼?
“當然是趁熱打鐵,繼續賺錢!”於寒舟說道,“璋哥,你別忘了,我們要開書局,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全是往裡面砸銀子的事,一萬兩銀子也不知能持續多久。”
賀文璋點點頭:“說得是。”
兩人相擁著說話,賀文璋想起什麼,就說道:“那今年我們便在府中寫話本。待明年,我身體好一些,便出去遊玩。畢竟,寫故事也需要素材。”
總是待在家中,靈感很容易耗空。
他得外出取材才行。
“母親應當會同意的。”他想到這裡,緩緩又道:“我們不總是出去,一年出去兩三回也就是了。”
於寒舟的眼珠轉了轉,說道:“一年出去兩次,一次出去半年。”
賀文璋愕然,忍不住捏她的腮幫子:“舟舟好生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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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就是如此?他們隔三差五出去取材,取了素材便回來,在家裡寫上個把月,然後再出去。
他們一年到頭在府中待不了幾個月,料得也不會引起什麼矛盾來。
兩人擁在一塊,美滋滋地構思著將來的生活,然後賀文璋道:“我每個月會出至少一冊,不算打賞錢,也有幾百兩,應當足以維持書局的開銷。不如我們現在便把書局開起來?”
明年他們就出去了,不在跟前看著,難免不放心。
不如現在便經營起來,他們時不時看著,等到走上正軌,他們離京也不會太擔心。
“好啊。”於寒舟道,腦中浮現一件事,“我們請誰做掌櫃?”
賀文璋道:“我是想著,一事不勞二主,便叫陳管事來做這個掌櫃。”
陳管事便是一直為賀文璋跑腿的那個管事。
“倒是可以。”於寒舟摸著自家男人稜角分明的下巴,說道:“可是這樣會不會露餡兒?”
賀文璋愣了一下,就明白過來她說的露餡兒是什麼意思,一時愁起來。
他們坑了親戚的錢,簡直不好意思暴露身份。可是陳管事做掌櫃的話,常來常往的,恐怕身份瞞不了太久。
況且,就算一開始瞞住了,可他們開書局的初衷便是揚名,揚長青公子的名,日後找個時機透露出真正的身份,為兩人搏個清名。
“罷了。”於寒舟揉了揉他的臉,“總歸是捂不住的,便使陳管事來做掌櫃好了。幾時露了餡兒,咱們給二哥二嫂賠個禮就是了。”
反正是一家人,不至於因著這點事便翻臉,他們到時賠個禮就是了。
“大不了把賞銀還他們。”
“再贈幾幅畫。”
“二嫂喜歡你寫的故事,不然就為她量身定制一本,她總該消氣了。”
兩人這般商量了一時,心裡的不安漸漸褪去了,又商議了些細節,敲定了開書局的事。
隔日,兩人叫了陳管事到跟前,說了這件事。
陳管事愣了一下,隨即面露欣喜,立刻跪下磕頭:“多謝大爺和大奶奶賞識!”
他原本就是給大爺跑腿兒,在府裡是個小管事,如今被點作大掌櫃,可不就是被提拔了?
他高興不已,連連表忠心,賀文璋便道:“別的也不要求你什麼,隻把我的身份瞞嚴實了,誰也不許透露,聽到沒有?”
“小的明白,絕不透露大爺的一個字!”陳管事拍著胸口保證道。
開鋪子的事,盡數交給了陳管事,兩人都不必操心。隻陳管事有拿不定主意的,才會來請教兩人,實在不費什麼工夫。
賀文璋便寫寫話本子,然後帶媳婦出門喝喝茶,聽聽戲。美名其曰,找靈感。
於寒舟便作男裝打扮,跟他以兄弟相稱,出門溜達個不停。
侯夫人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然能怎麼辦?她兒子就好這一口,逼著媳婦作男裝打扮。
她兒媳婦偏偏是個軟和性子,就這樣還樂顛顛地從了,小夫妻兩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能說什麼?
況且,最近她也很忙。
秋高氣爽,許多夫人都在家中設宴,邀請眾人來家中賞花吃酒。
侯夫人接到請帖便去。這一日,聊起闲話,她端著茶杯,眉眼平淡,慢條斯理地道:“看看話本子,打賞打賞寫書人。”
“你還有這闲情逸致呢?”眾人便問。
侯夫人淡淡一笑,說道:“家中和睦,兒媳孝順,我闲著沒什麼事做,可不就打發打發時間?”
將茶杯一放,說起大兒子和小兒子如何友愛,又說大兒媳是個好性子,極孝順,天天嘴巴甜得抹了蜜似的,給她捏手揉肩,要多可心有多可心。
眾人都不信,但是她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不禁又信了,心裡開始發酸。
侯夫人卻是話題一轉:“不知道你們聽過沒有?最近很風靡的長青公子的話本,十分有意思,情節新穎有趣,又不乏狠辣果決,看得人胸臆舒暢,再不痛快的心情都要散了。”
有人槓她:“你方才還說,家中和睦,你沒什麼煩心事。”
侯夫人斜過去一眼,說道:“怎麼可能一點煩心事都沒有?譬如我家侯爺,整日惱人得很,自己不會穿衣裳,每天都要我來服侍。年輕的時候叫我服侍,現在我一把年紀了,他也不許丫鬟伺候,我天天氣得想打人!”
眾人:“……”
眼神都酸溜溜的。
誰不知道忠勇侯夫婦這些年來恩愛,身邊既無嬌妾,也無通房,連個丫鬟都不近身?
這也是賀文璟行情好的原因之一,因為忠勇侯府的家風好,且賀文璟身邊便沒什麼丫鬟伺候,房裡幹淨得不得了,誰家女兒嫁過去都不會吃酸氣。
“哎,這都是小事!”侯夫人緊接著擺擺手道,“我整日生這個氣,日子便不要過了。所以等他上朝走了,便叫丫鬟給我讀話本子。那長青公子的故事真有意思,他寫了個狐狸精,嫁了個沒良心的書生,反手一刀挖眼,正手一刀剜心,真是痛快!”
眾人聽了,眼神微動。
在她們心裡,未曾沒有過這樣的念頭,將違背誓言的枕邊人掏心挖肺,叫他不得好死!
可是現實因素,還是不得不忍了,面上一副賢惠大度的模樣。
“……實在是好看。”侯夫人挨個點評著長青公子的話本,末了道:“我瞧著高興了,便隨手打賞了二百兩銀子。反正也不多,手指頭縫裡漏一漏就有了。”
第106章
聽了侯夫人的話,眾人:“……”
她如果說自己打賞那寫書人,也就罷了,她們能嘲一句她有錢沒處花。可是她說“手指頭縫裡漏一漏就有了”,叫她們還能嘲什麼?
再嘲的話,顯得她們手裡沒銀子似的!
“是了,如今二百兩銀子能做什麼?打一套頭面都不夠呢。”一位夫人說道。
“可不就是?前些時候給我女兒做了兩身衣裳,便花了這許多銀子。”又一位夫人道。
眾人闲聊起來,侯夫人沒有再說話本子的事,而是垂下眼睛喝茶。
隻不過,下一次聚會的時候,她還是繼續說。
有的人已經聽過了,有的人還沒有呢!
這回,是長公主設宴,侯夫人跟長公主向來關系好,自然應邀赴宴,還坐得近些。
“殿下聽說了長青公子沒有?”這時,一位夫人瞟了侯夫人一眼,笑著對長公主說道:“忠勇侯夫人最近看話本子入迷了,吹得天上有地上無的,不知有沒有推薦給殿下?”
既然侯夫人不安好心,整日鼓動她們看話本,有本事也鼓動長公主啊!
“知道。”誰知,長公主竟點了點頭,臉上的神情依然是挑剔而冷淡的,“她早些時候使人送了一箱子話本過來,我看到這時候都沒看完,倒是熬得眼睛都要花了。”
侯夫人便心疼地道:“您怎麼自己看,不叫侍女們讀給您聽呢?”
“別人讀著,哪有自己看起來有意思?”長公主擺了擺手,又道:“沒什麼,眼花了我便不看,改日再看。”
侯夫人便不再說了,笑道:“您顧惜自己的身子就好。”又問,“您看到哪一本了?”
“魔尊的那一本。”長公主說道,眉頭一皺,埋怨起來,“這本也太長了些,拉拉扯扯的,不知道兩個人怎麼能折騰出那些事情來,實在匪夷所思。”
侯夫人便道:“可不就是?我聽聞長青公子寫這本的時候,被罵得可慘!好多人說他騙錢!”
“倒也不能這樣說。”長公主道,“雖然有些拖沓了,但也沒人逼他們買,何至於說人騙錢?”
兩人聊起話本,像模像樣的,別人都插不進去話,坐在周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所適從。
這時一位夫人笑了起來,走上前去,搭話道:“這本我也看了,實在匪夷所思,竟沒見過腦子這樣愚蠢之人,自己不珍惜,等人將要死了,卻要殺遍天下人!天下人吃他家米了?”
“可不就是?”長公主聽她說話有意思,衝她笑了笑,許她在身邊坐下,三人聊起來。
眾人:“……”
隨即,又有兩人走上前去,搭起話來:“貓主子這本我看了,實在很可愛。”
“貓少年是個率真的人,貓主子能做他的妻子,實是幸事一樁。”
???
餘下的人面面相覷,俱是震驚之色!這麼多叛徒?!
諸位夫人當中,有幾位家中安寧,沒什麼煩心事。從侯夫人那裡聽說了話本子,便心中動了念頭。
侯夫人固然不討喜,但她為人挑剔,從年少那會兒便十分挑剔。不管她因為什麼鼓動她們看那長青公子的話本,但既然她看了,還看了許多本,那必然有可取之處。
因此,回到府中後,便使下人買了長青公子的話本。此時能夠借機跟長公主攀談,都覺得十分慶幸,看侯夫人的眼神都不如以往那樣敵意了。
其餘沒看過的人,心下氣憤不已,回去後也使下人買了話本來。
再聚會的時候,眾人都能說得上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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