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還道:“前陣子使人掃地縫子,掃出來二十多兩碎銀子,我添吧添吧,湊了五十兩賞他了。”
眾人:“……”這女人,太可惡了!
有侯夫人成日說嘴,諸位夫人多多少少受了些影響,也有人出資打賞。
尤其是跟侯夫人不對付的幾位,聽侯夫人說榜上無名,便在心中動了念頭。有的打賞了四百兩,有的打賞了五百兩,非要在扉頁上有姓名,壓侯夫人一頭!
她不是“掃地縫子都能掃出來二十多兩碎銀子”,“二百兩不過是手指頭縫裡漏一漏”嗎?可她榜上無名!
看她以後還如何囂張!
新書第三冊問世的時候,排行榜又變了。
第一名,畫中仙。
第二名,斷腸人。
第三名,山中闲人。
畫中仙的打賞總額高達一千五百兩!
斷腸人是一位新出手的豪客,他的打賞非常有意思,是六百六十六兩,非常吉利的數字。
山中闲人每次的打賞都是五十兩,迄今為止總額是五百兩。
還有人的打賞也達到五百兩,是位新出手的豪客。不知道是不是打賞榜特別刺激人,打賞的人越來越多了,而且金額都不少。
但山中闲人是一開始就支持的老讀者,賀文璋和於寒舟商量了一句,就選她上榜了。
其餘人,哪怕打賞了五百兩,也隻有一個“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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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殘酷,但是既然一開始就隻選了三人上榜,現在也還是三個人才公平。
拿到書後,眾人的心情不一。
侯夫人很是滿意,她始終是排位第一。
至於對別人說的“隻打賞了二百兩”,“打賞了五十兩”等,都是她隨口說的。
如果她直接說打賞了一千多兩,恐怕她們不跟。而她說出一個她們拿得出來又不會心疼的數目,她們就算為了踩她一腳,也要跟一跟。
總歸是有銀子進賬,她們愛踩便踩咯!反正一腳下去,踩的都是空。
斷腸人是位養尊處優,雍容尊貴的婦人。她使人封了六百六十六兩的紅封打賞,卻沒能佔得第一,面上有些不愉。
而山中闲人看到自己被擠到了第三,後面緊跟著一個“等”字,纖細的眉頭微微蹙起。
至於狂刀客,簡直就是出離憤怒了!
他氣得甚至把話本子摔在了案上:“混賬!簡直混賬!”
他又添了一百兩,居然連第三都沒保住?臉色陰沉著,他彎腰撿起了話本,盯著“畫中仙”“斷腸人”“山中闲人”的名字,臉色陰沉沉的。
姑射真人也在盯著這幾個名字。肉呼呼的小手託著腮,眉頭微擰,有點不痛快。
普通讀者也在盯著這個打賞榜。
所有人都在猜,現在的打賞競爭成什麼樣了?
坊市中,一人酒後說道:“嗨!別提了!我試著扔了一百兩銀子進去,都沒個動靜!”
眾人咋舌不已,還有人道:“這長青公子也太賺了吧?”
“該不會他胡寫的吧?”
“不至於。”有冷靜的人分析道,“他的話本可不僅僅是在京城賣,全國各地的書局都在追印,潤筆費夠他用的了,不至於為了一點打賞就弄壞自己的名聲。”
諸位打賞過的夫人們,也在猜測榜上有名的人都是誰,分別打賞了多少銀子。
一開始大家都不說,後來漸漸松了口,得知五百兩都沒上榜,簡直驚了!
還有人幸災樂禍,對侯夫人說道:“你既這般喜歡長青公子的書,不如手指頭縫裡再漏一漏,爭取榜上有名?”
“追就追!”侯夫人一臉沉鬱,用力擱下茶杯,發出“喀”的一聲。
回到家後,她便叫過了大兒媳,問道:“現在打賞榜第三名多少錢?”
於寒舟訝異道:“母親,您問這個幹什麼?”
“我有位好友。”侯夫人說道,“她想上這個榜。”
於寒舟猶豫了下,說道:“母親,這個榜不好上。”
“你隻管說!”侯夫人道,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她有的是銀子!”
見婆婆這麼說了,於寒舟也就不瞞著了,如實說了。末了,她道:“母親,並不劃算。”
再說,如果她那位朋友知道,長青公子就是她的兒子,豈不跟她翻臉?
“沒什麼。”侯夫人擺擺手道,“總歸是從左口袋進右口袋,沒落到外人手裡去。”
於寒舟聽到這裡,心中一動,忍不住打量起侯夫人:“母親,您跟那位好友……十分親密?”
親密到左口袋進右口袋?
該不會就是侯夫人自己吧?!
“我也不瞞你了。”侯夫人見大兒媳起疑了,直接坦言了:“就是我!我想上榜!”
於寒舟聽了好笑道:“您早說呀!用不著您掏錢,我讓璋哥把您添上去!給您放第一好不好?”
“那不行。”侯夫人道,“豈能弄虛作假?”
於寒舟便道:“怎麼能說是弄虛作假呢?璋哥也賺了上萬兩銀子了,這些便算作是母親打賞的,母親可不就是第一?”
見兒媳婦如此上道兒,侯夫人特別高興,笑著拉過她的手,說道:“我不是為自己。”
把忽悠諸多夫人打賞的事說了,最後道:“我就要第三名。回頭我被她們逼問一番,便說出這個數字,準有人為了壓下我,要打賞你們!”
“我就說,怎麼忽然許多豪客打賞!”於寒舟又驚又喜地道,“原來是母親!”
她佩服不已,又道:“既如此,母親不必給銀子,我直接讓璋哥把您添上。我們的一切都是母親給的,豈能再叫母親掏銀子?”
“不行!”侯夫人道。
於寒舟便道:“母親真的不必。”
婆媳兩個你推我往,最終於寒舟道:“如果母親非要給,那咱們便定個章程,再有人因為母親而打賞,這錢便分母親一半。”
見大兒媳如此誠摯,侯夫人簡直把她喜歡極了,一臉慈愛地道:“既然如此,就依你。”
反正她還有個大號。
畫中仙的號,是他們不知道的,她拿了分紅,再用畫中仙打賞過去就是了。
第107章
賀文璋的新書寫的是將軍與戲子的故事。
前些時候畫中仙的來信中提及,她想看這樣的故事,賀文璋跟於寒舟商議了一下,都覺得可以。畫中仙乃打賞榜的第一人,甚是豪爽,單單為她開一本完全值得。
在第一冊寫好之後,於寒舟便去找了侯夫人。
“母親,璋哥的新書寫好了,正在定打賞榜。”她笑著坐在侯夫人身邊,“您的別號想好了沒有?若是想好了,我這便讓璋哥添上去。”
將新書寄語寫好之後,就可以使人拿去印了。
“如今想要登上打賞榜,需得多少銀子?”侯夫人沒說自己的別號,先問她打賞榜的最低線是多少。
於寒舟便有些無奈,婆婆非要拿真金白銀砸她,倒不是不行,她從前也沒少從侯夫人這裡得賞賜。隻是如今真金白銀的賞,還是有些叫人不好意思。
“是五百五十兩。”於寒舟答道。她對婆婆沒什麼好隱瞞的,將如今的打賞榜情形說了出來。
上回排第二的斷腸人,追加了一千兩,如今是一千六百六十六兩,搏得頭名。
畫中仙沒有追加,一時間居然落到了第二。
山中闲人照舊是送來了五十兩的打賞,如今是五百五十五兩。
這便是前三名了。
聽聞畫中仙居然掉下第一名,侯夫人的眉頭挑了挑,發出“哦”的一聲。
“母親,那斷腸人是否也是您的好友?”於寒舟想起迄今為止,打賞金額最大的一筆,心中有些忐忑。
若是侯夫人的好友,那日後她和賀文璋的身份暴露出來,侯夫人豈不是難做?
“也未可知。”侯夫人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人,這點小事她還撐得住,反問道:“那人的信件你可還有?是男子手筆還是女子手筆?”
若是男子手筆,於寒舟也不會問她了。
從袖中掏出了信件,她遞了過去:“您瞧瞧,是位女子的筆跡,且信箋頗有些講究的。”
侯夫人接過來,目光落在精致的信封上,眉頭便是一挑。
她本以為不是那些酸她的、想踩她的人當中的一位。若是她們,根本憋不住,早就拿出來說嘴了。
不過,此時看著信封的精致,又取出了信紙,看著上面的字跡,她忍不住笑起來。
“母親果然認得的?”於寒舟看出來了,忙問道。
侯夫人將信上的內容看過一遍,而後重新裝了回去,遞還給她,點點頭道:“認得的。”
“是哪位夫人?”於寒舟忙問道。
侯夫人便道:“倘若我沒認錯的話,當是長公主殿下。”
於寒舟驚得眼睛都瞪大了,就聽侯夫人安撫地道:“這沒什麼,殿下覺著璋兒寫得好,故此打賞他,這有什麼?殿下又不缺這點銀子。”
是了,那可是長公主,這一千多兩銀子對別人來說是很多,對她來說還真不見得。
“母親,殿下不知是我們吧?”於寒舟仍有些擔心,看向侯夫人說道:“日後我們身份暴露出來了,殿下會不會生氣?”
頓了頓,“會不會生您的氣?”
侯夫人眼皮子都沒掀一下:“不會的。”
於寒舟見她如此篤定,便不說什麼了。總歸天塌下來,有婆婆頂著呢。
隻不過,他們的身份得捂嚴實了才行,不能給別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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