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說,自己跟侯夫人親近是自願的。傻子都知道,若是說了,安夫人不吃醋才怪。
“母親,我從小嬌生慣養,我豈會伺候人?不說別的,我如果要給你捏手,你敢讓我捏?”她反問道。
安夫人一聽,頓時猶疑起來。
是了,她女兒根本不會伺候人。沒輕沒重的,捏的必不如丫鬟舒服,誰會使喚她捏手揉肩?
“你婆婆……”
“嗐,她又不傻,豈會放著丫鬟不使喚,故意刁難我?”於寒舟便做出一副橫行霸道的樣子,“我捏不哭她,我就不姓安!”
“胡說八道!”安夫人好氣地在她額頭上拍了一下。頓了頓,“她真的沒難為你?若是有絲毫為難,你不要怕,我還沒死呢,輪不著她給你氣受!”
“真的沒有。”於寒舟便抱著她親昵,“她吹牛呢!”
安夫人的眼睛微微睜大了:“真的?”想起那日的事,慢吞吞地道:“那日我質問她,她便是這麼說,我以為她哄我。”
於寒舟一聽,心裡笑得打跌。侯夫人多麼威風的人?在她母親面前,也認慫了。
“她才不敢欺負我。”於寒舟拍著胸脯保證道,“母親,你放心就是了。”
安夫人這才松了口氣。
她打量著女兒的眉眼,微微點頭:“那就好。”說著,在她腿上拍了一下,“害我擔心一場!真是冤家!”
母女兩個說著話,安夫人想起什麼問道:“你婆婆打賞八百兩的事,也是吹的?”
於寒舟:“……”
心下有些為難起來。這可怎麼說呢?難道要如實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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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實相告,倒也不是不行,但是她得先找好理由,解釋一下為什麼她早沒有說。
正想著,外頭傳來些嘈雜的聲音,似是吵鬧聲,安夫人擰眉喝道:“什麼事?”
“回夫人,二爺和二奶奶打起來了。”很快進來一個小丫鬟,急匆匆回稟道。
安夫人豎起眉頭:“胡鬧!”
站起身,往外走去。
於寒舟連忙跟在後頭。
很快來到安二哥和安二嫂的院子裡,兩人恰是打了起來。安二哥縮成了鹌鹑,被安二嫂按著撕打。
“我讓你養外室!”
“我嫁給你才多久,你就養外室!”
安二哥一邊護著頭臉,一邊急急辯解:“你聽什麼人胡說?我幾時養了外室?”
丫鬟們在旁邊拉架,卻是敵不過安二嫂的鋒芒,根本拉不開。
正是鬧得不可開交。
“住手!”安夫人來到後,看著這亂糟糟的一幕,一聲怒喝,終於使安二嫂松開了手。
她轉頭看過來,銀盤般的臉上掛著淚痕,正是委屈的不行,喚了一聲:“母親。”
“究竟怎麼回事?”安夫人沉聲問道。
安二嫂眼中恨恨,指著安二哥道:“他養外室!”
“我沒有!”在母親和妹妹面前如此沒臉,安二哥也惱了。
安夫人便道:“有沒有證據?無憑無證的事,不要亂說!”
“當然有!”安二嫂說道,恨恨從袖子裡取出什麼,一臉惡心地甩在地上,“就是這個!他愛惜得什麼似的,藏得嚴嚴實實的,若非我偶然發現了,還不知道他做了這樣惡心的事!”
安二哥看見被她丟在地上的手帕,眼睛一睜,立刻撲上去撿起來,很是心疼地抖了抖。
“母親!您看他!”安二嫂見了,又急了,要撲過去打安二哥,被丫鬟們死死攔住了,氣得大罵安二哥,“你混賬!無情無義!”
看見那條手帕的於寒舟,冷汗都要下來了。
第110章
那手帕,應當是長青公子給書迷們的贈品。
再看安二哥小心翼翼,無比珍視的模樣,於寒舟便知道,她的猜測必然沒錯了。
親二哥和二嫂居然為這個打起來,真是……
都是不爆馬惹的禍!
她咽了咽,硬著頭皮說道:“二嫂,你誤會了,那手帕不是女子送二哥的,是長青公子贈書迷的。”
頓了頓,她有些疑惑道:“二嫂,我記得你也打賞過長青公子,你應該也有一份才對,怎麼沒認出來嗎?”
安二嫂聽到這裡,頓時一愣。
“你為這個跟我鬧?”將手帕上的灰吹掉後,總算知道因何被打的安二哥,不敢置信地看著媳婦說道。
安二嫂的臉上乍青乍白,撫了撫微亂的鬢發,走到他身邊,低頭看那手帕:“真是長青公子的贈品?”
“我騙你做什麼!”安二哥沒好氣地道,展開帕子,將右下角的“長青”二字給她看,“不信你看這裡!”
長青公子的贈品上面,或有親筆籤名,或有繡上的字,叫人一看便知是他送的。
“等等!你也有?!”安二哥此刻才想起來,剛才妹妹說了什麼,“你也看長青公子的書?!”
“那你怎麼認不出來這帕子?!”
被男人這樣質問,安二嫂臉上有些掛不住,但此事是她錯在先,便沒有辯駁,低聲解釋道:“我拿了帕子後,見十分精美,便收起來了。”
她沒怎麼關注這個。她隻喜歡長青公子的書,至於贈的書籤和手帕,雖然漂亮,她卻沒打算用。使人放起來後,便拋在腦後,再沒想起來過。
更何況,長青公子給每個書迷贈的手帕都不一樣,她當然認不出來了。
至於那上面的小字,她發現丈夫私藏了物件兒,隻顧著生氣了,哪裡還記得看?
在於寒舟的解釋下,安夫人終於明白事情經過,氣得臉都黑了:“胡鬧!一個個的,簡直是胡鬧!”
“母親,我們錯了。”安二哥和安二嫂低頭認錯。
安夫人氣得不行,懶得理他們,扭頭就走。
於寒舟猶豫著要不要跟二哥和二嫂說出實情,畢竟撞上此事了。
然而兩人壓根看也沒看她,發現對方也是長青公子的書迷後,就挽著手往屋裡去了!
還聊了起來:“你打賞了多少?”
“三百兩。你呢?”
“三百七十兩。”
“哎呀!”無比惋惜的聲音響起,“早知道我們放在一起打賞了,說不得就上了排行榜,還能得幅畫!”
於寒舟:“……”
恰時安夫人站在前方,回身叫她:“發什麼愣呢?”
“沒什麼。”於寒舟搖搖頭,拔腳跟了上去。
還是先跟母親說一聲好了。沒得繞過母親,先跟哥哥嫂子說的。
走過去後,還不及開口,就聽安夫人抱怨道:“什麼長青公子,簡直是個禍害!你那婆婆著了迷似的,一打賞就是八百兩!我瞧著假不了,不單單她一個,別人也是如此呢!拿著什麼帕子攀比,簡直可笑!”
又看向她道:“顏兒,你可不許看那禍害人的東西!”
於寒舟:“……”
咽了咽,她艱難地道:“母親,有件事我要說與您知曉。”
半個時辰後。
安夫人已是知曉了來龍去脈。包括賀文璋寫話本賺錢,偶然得到了打賞,萌生了賺打賞錢的主意,包括知道了安二哥和安二嫂打賞他們卻沒有吭聲,包括侯夫人為何四下宣揚長青公子的話本及重金打賞。
她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啊,安知顏,你很好啊——還知道和我說!”
說到後面,她氣得一掌拍在桌子上:“胡鬧!你們簡直是胡鬧!”
哪有這樣的?堂堂侯府公子,寫話本賺錢,還到處坑蒙拐騙!
“你騙別人也就算了,連自家親二哥二嫂都坑?!”安夫人氣得眉頭倒豎,舉起巴掌,就要狠狠教訓女兒。
於寒舟忙跪下了,低頭道:“母親,我錯了。”
安夫人簡直想打死她算了!
可是巴掌揚起來,又舍不得落下。半晌,她恨恨地放下,指著她道:“是不是你婆婆教你這麼幹的?”
她不信自己女兒會做出這樣的事。
想到侯夫人恬不知恥的到處坑蒙拐騙的樣子,就覺得是侯夫人把她女兒教壞了。
“不是……”於寒舟再怎麼也不能往別人身上甩鍋,何況婆婆待她不錯,“母親,我們這樣做,是有緣故的。”
把賀文璋推了承爵的事,為了不讓她在人前沒名聲,便打算開一家書局,搏個清名的事說了。
安夫人冷笑一聲:“你哄傻子呢?”
現在就有名聲了?以後給人知道他們坑蒙拐騙,人人見了她都要吐口水!
至於賀文璋不要她的銀子,所以寫話本賺錢?不知道問府裡要麼?腦袋被驢踢了!
可是她看著女兒清澈的眼神,又知道女兒沒有騙她,真相就是這樣,她和女婿就是這麼想,也是這麼幹的。
“你,你真是要氣死我!”安夫人隻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指著她道:“你跟賀文璋就這麼過日子的?你婆婆也不管一管?”
這小兩口過日子,簡直胡鬧呢!
想一出是一出,沒個體統!
又想到侯夫人到處坑人的樣子,冷笑一聲:“她自己那個德行,我指望她教你——我還不如自己教!”
再也沒忍住,在女兒頭上拍了一下:“你這是生了顆什麼腦袋啊!”
出閣前,不學無術,怎麼哄怎麼訓都不肯。後來莫名其妙要嫁賀家那個病秧子,絕食抗議,誰也制不住她。好容易把日子過起來了,女婿的身子也好了,又搞出這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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