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夫人隻覺得奇了怪了,忍不住彎腰捧起女兒的臉,搖了搖:“你是不是我生的?”
“母親,我是。”於寒舟答道。
她生產的時候,屋裡屋外都是婆子丫鬟等,怎麼也不可能把孩子調換了的。
安夫人也就是隨口一說,心裡真沒覺得這不是她的女兒。隻不過,聽她還敢應聲,忍不住捏她的臉:“別的樣樣不行,就頂嘴在行!”
於寒舟沒覺著臉痛,便知道安夫人的氣消了,因此站起來,又粘著她坐下了,說道:“母親別埋汰我,我好著呢,我婆婆對我也好,平時經常打賞我,如今寫了話本更是真金白銀的賞。”
安夫人冷笑一聲:“你眼皮子淺成這樣!她打賞你的那些,跟爵位比起來,算得了什麼?”
“母親不能這樣說。”於寒舟便道,“是璋哥推了爵位,不是公爹和婆婆不給他。如今婆婆打賞我,對我和顏悅色,不是很好嗎?”
安夫人想起女兒說的,不襲爵,不管家,什麼也不要,隻想吃吃喝喝混日子,心中一陣陣疲累。
她要有這麼一個兒媳婦,她也——
不對,她如果有這麼個兒媳婦,她得一天三頓的訓!
這樣想想,女兒嫁去賀家,攤上侯夫人這麼個婆婆,竟也是幸事了。想到這裡,她甚是驚奇:“這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瞧這家人般配的!
從上到下,都不是正常人!
合該她女兒嫁過去!
“母親這樣說,我跟母親難道不是一家人了嗎?”於寒舟抱著她的手臂問道。
安夫人輕哼一聲,把她推開:“你已是嫁出去的。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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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寒舟抱得緊緊的,仍舊粘著她,聞言便道:“既然如此,那我賺二哥二嫂的錢,便不是錯兒了。”
安夫人聽聞,頓時愕然,隨即氣不打一處來:“你真是能耐了!來娘家耍威風!我叫你耍威風!”
捉著她就要打。
於寒舟一溜兒煙跑出去了,道:“我去找二哥二嫂,跟他們說一聲。”
“等等!”安夫人叫住她道,“別說。”
於寒舟腳下一頓,疑惑地轉過身來:“母親,不對二哥二嫂說嗎?”
安夫人對她招招手,示意她回來,然後道:“嗯,不對他們說。”她臉上露出幾分氣怒來,“這兩個蠢貨!連你這樣的傻子都能把他們坑了,讓他們吃教訓去!”
於寒舟咬了咬手,歪頭看她:“母親說真的?”
“嗯,真的。”安夫人看她一眼,沒好氣地打掉她的手,然後道:“你方才不是說,做這件事是為了常青書局嗎?既然璋兒有安排,此刻還不到揭破的時候,那便捂嚴實了。”
頓了頓,“這件事,隻我一個知道,我連你父親也不會說。你和璋兒之前怎麼打算,還怎麼辦就是。”
於寒舟聽了,便十分感動,抱住她道:“多謝母親。”
倒是安夫人想起什麼來,將她推開了,挑起眉頭問她:“你倒是好,這樣的事情早早同你婆婆說了,卻不同我說。果然是潑出去的水。”
“母親可別扎我的心。”於寒舟不依,“我原也沒跟婆婆說的,她要我管家,我不肯,才拿出來搪塞她的。”
提起這事安夫人就要堵心,擺了擺手:“好了,你不要說了。”
再沒見過這樣的人,抓小放大。以後她妯娌進了門,日子可怎麼過?
想到這裡,她問道:“你小叔子年紀不小了,怎麼還沒說親?你婆婆打算給他說個什麼樣的人家?”
於寒舟便如實說了,還道:“我婆婆為這個,氣得不輕呢。”
安夫人一臉的愕然。本來對侯夫人還有些氣,如今也都變成了同情。她撫了撫自己女兒的臉,眼裡帶了愛憐:“難怪你婆婆如此為你東奔西跑。顏兒,你便是要天上的星星,你婆婆也肯為你摘。”
才覺著女兒的日子過得亂七八糟,此時冷靜下來細細分析,竟覺得這是極聰明的做法。
“你倒是命道好。”安夫人笑道,再也沒有了擔憂,“隻要你籠住璋兒的心,日子隨你過,折騰上了天也沒人說你個不字。”
她女兒把那病秧子照顧好了,又連爵位都推出去了,侯府欠她的這輩子都還不清!
母女兩個說了一天的心裡話。
先是說於寒舟的事,後來於寒舟問家裡的事,安夫人和安大人的身子怎麼樣,安大哥和安大嫂在肅縣如何,安小弟最近怎麼樣,雲雲。
安夫人不耐煩答她,就道:“嫁出去的人了,別管娘家的闲事。”
氣得於寒舟不跟她說了。
好容易熬過一天,她乘坐馬車回了侯府。
她回來得頗晚,賀文璋已是翹首以盼,見著她的人影,立刻大步奔上前:“你回來了?”
“嗯。”於寒舟點點頭。
“累了是不是?”賀文璋見她聲音不如往日精神,便使人往正院說一聲,晚飯便不過去用了。
他如今身體好了,按理說不能再跟從前一樣,想怎樣就怎樣。
但他好似忘了這回事,而侯夫人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此也沒人說什麼,隻道大奶奶實在受寵。
“我對母親說了。”回了屋裡,換了衣裳,喝了口茶,於寒舟便將一日的事對賀文璋說出,“母親說會幫著隱瞞,不告訴哥哥嫂子們,連父親也不告訴。”
賀文璋點點頭:“好。”
不告訴就最好了。
真要是說開了,他也不會說什麼,免得媳婦為難。
“差些就成了二哥和二嫂間的罪人。”他想起於寒舟說的安二哥和安二嫂打架的話,心有餘悸。
於寒舟便道:“怎麼就是罪人了?二嫂不問明白事情,便同二哥打架,是他們兩個的事,同你沒幹系。”
“好,好,都聽你的。”見媳婦護著他,而不是娘家人,賀文璋心裡美滋滋的,柔聲道:“累壞了吧?來,躺我腿上,我給你捏一捏。”
坐好了,並了腿,對她招手。
於寒舟一笑,立刻撲他懷裡,親了他一口,然後滑下去,在他腿上躺了。
閉上眼睛,由著賀文璋給她捏腦袋放松。
次日,兩人到正院請安,侯夫人單獨留了於寒舟,問她:“你母親身子可好?府裡一切都好?“”
於寒舟知她隱含之意,說道:“都好。”
侯夫人再在宴會上見到安夫人,便不心虛了,還上前笑著打招呼:“安夫人。”
安夫人見了她,淡淡點頭:“忠勇侯夫人。”
不再甩眼刀子了,但是也不熱絡。爵位的事,侯府虧待了她女兒,她不能給侯夫人好臉色,不然他們以為顏兒背後無人呢!
侯夫人見到安夫人這般冷淡的樣子,便在心裡想道,難怪大兒媳如此黏人,原來是在親生母親那裡沒有得到足夠的疼愛。
她心裡愈發憐惜大兒媳了,跟安夫人客套一番,回府後就把於寒舟叫到身邊,好一番疼愛,又賞了許多東西。
於寒舟很不好意思,還以為是安夫人對她說了什麼,低聲道:“我母親她,人很好的,隻是比較疼我。若是說了什麼,許是不中聽的,母親不要計較。”
就安夫人那樣,還疼人呢?
侯夫人看著一臉柔順的大兒媳,愈發憐惜不已。這傻孩子,沒被人疼過呢!
她來疼她!
“沒有那回事。”侯夫人笑著拉過大兒媳的手,攥在手裡,“母親喜歡你,才賞你,不要多想。”
婆媳兩個說了會兒話,感情愈發親近了。
賀文璋的《將軍與戲子2》寫好了,使人送去書局印。
這一回的打賞榜又變了,第一名是個生面孔,叫“你娘”。面世後,眾書粉們都哗然!
“好狂妄的別號!”
“莫不真是長青公子的母親吧?”
“怎麼可能?一定是佔便宜的!”
不少人紛紛心思湧動。很快,打賞的人變多了。
打賞人的別號更是千奇百怪,什麼“你爹”,“你嶽父”,“你嶽母”,“你大舅子”,“你爺爺”都出來了。
更好氣的是,還有人起名叫“夫君是我呀”,“長青娘子”等。收到這樣的信後,賀文璋拆都沒拆,直接使人退回去了。
他堂堂侯府公子,缺這點打賞錢嗎?
打賞榜第一的“你娘”,是他嶽母大人,正兒八經的可以喚一句“母親”,這些人都是什麼妖魔鬼怪?!
繡屏愛財,勸說道:“大爺,拆開看看再退啊?”
賀文璋便許她拆了。
“你爹”的打賞出乎意料的豐厚,竟有兩千兩!
其他人的打賞,有的隻有幾文錢,有的是銀票,倒沒有這麼多的了。
“退回去!”賀文璋眼也不眨地道。
繡屏心痛得快要呼吸不上來,但是賀文璋這樣說了,她也隻得將銀票塞回去,使人退回去了。
萬萬沒想到,退回去不久,又送回來了!
這回加了一千兩。
賀文璋眼也不抬,哼了一聲:“退回去!”
在《將軍與戲子3》問世的時候,打賞榜前三名分別是:你娘、斷腸人、畫中仙。
你娘,是安夫人,打賞了三千兩。
斷腸人是長公主,後來追加了一千兩,如今是二六六六。
畫中仙不知道是誰,一直沒追加,仍舊是一千五百兩。
當然,外人不知具體數額,隻是私下猜測打賞榜上的豪客都是誰,又分別是什麼數額。
山中闲人、姑射真人、狂刀客等後來又追加了,隻可惜遠遠及不到線。
賀文璋和於寒舟都覺得有些對不住這些老書客,便又一次設計了精美的禮物,送給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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