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寒舟往他腿上一坐,抱住了他的脖子,道:“剛才出去,辦了件事呢。”
“什麼事?”賀文璋便問。
於寒舟將事情的前後對他說了一遍,又道:“咱們院子裡的丫鬟們,年紀都不小了,我剛才跟翠珠說,問問她們要不要出去嫁人。”
這些都是小事,賀文璋不很關心。
雖然丫鬟們照顧他長大,但是他也沒苛待過她們,她們對他的情分,他都回饋過去了。
嫁人不嫁人的,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他連一向疼愛的弟弟都打算甩開,何況是一群丫鬟們?
隻捉著她的手問道:“你去劉家時,身邊帶的人手可足?”
“本來隻帶了幾個丫鬟,和兩個家丁。”於寒舟偎著他答道,“後來小蝶機靈,回來拿銀子的時候,又叫了七八個家丁一起,劉家的院子都被擠滿了。”
這也是劉老爹敢怒不敢言的原因。
他們人多,而且家丁們個個高大魁梧,一個打好幾個還有餘,誰不要命了敢招惹他們?
“那就好。”賀文璋點點頭,又捉著她的指尖親了親,“以後不論去哪裡,人手一定要帶足了。”
他忍不住想起去年元宵節的時候,那些流民衝上來搶燈,當時他和舟舟身後就是橋的護欄,一不小心就能跌下去!每每想起,他都後怕不已!
“你擔心我?”於寒舟湊過去摸他下巴,“你忘了我的身手了?”
她如今這具身軀,即便力量難以跟從前媲美,可是技巧還在。出其不意之下,一個人也能打幾個。
“怎麼就要你動手了?”賀文璋不贊同地道,“你從前是沒辦法,現在不要你動手。”
他知道她其實性子懶散。他當時做貓的時候,記憶最深刻的時候,就是晚上她抱著他在懷裡,明明撸的是他,但是她自己卻發出滿意的哼哼聲。他便知道了,她喜歡寧靜安穩的生活。
Advertisement
打打殺殺的,她一點都不喜歡。
“你什麼都知道!”於寒舟撲進他懷裡,抱著他撒嬌,隨即又伸出一根手指,作刀子狀捅他肚子上,“你知道的太多了!”
賀文璋無奈,扳過她的臉,深深吻了下去。
兩人黏黏糊糊的,沒覺得怎樣,時間已經飛快流逝過去,下人在外面敲門,說道:“大爺,該用飯了。”
賀文璋這才放開懷裡的人,待她下了地,自己也站起來,握著她的手往外走去。
待到下午,小蓮被洗幹淨了,又換上了繡屏勻給她的一身衣裳。
繡屏的個頭玲瓏小巧,雖然比小蓮大幾歲,但是身量相仿,衣裳給她穿便正好。
洗了身上,換了衣裳,又扎好頭發出來的小蓮,是個生著一雙水汪汪杏眼的美人胚子。
她按照繡屏教她的規矩,行走到於寒舟跟前,跪下磕了個頭:“給奶奶請安,謝奶奶救命之恩。”
“起來吧。”於寒舟便道,“你的身契我從白家拿回來了,以後不必去劉姨娘身邊伺候了,往後有什麼打算?”
小蓮已是聽說了的,但是此刻看著說話和顏悅色,溫溫柔柔的於寒舟,仍舊是感激不已,眼裡含了淚,又跪下來磕頭:“我想服侍您。”
“行。”於寒舟沒拿捏她,小蓮本就是個丫鬟,如今不過是換個主子伺候罷了,“那你便跟在繡屏身邊,讓她教導你吧。”
這事是繡屏熱心仗義,非要救下她不可,於寒舟安排她跟著繡屏,也是成全她們之間的緣分。
繡屏和小蓮都應道:“是,奶奶。”
別莊裡多了個小丫鬟的事,並沒有掀起什麼風浪,眾人還是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隻是繡屏有事情做了,整個人都精神不少,猶如帶妹妹一樣帶小蓮。
次日一早,劉老爹帶著女兒尋上門來了。
第117章
“你們來此,有什麼事?”於寒舟懶得換衣裳了,便隔著簾子見了父女兩個。
劉老爹倒還恭敬,說道:“貴人,那小蓮的身契,我們去要了,白家說是已經給您送來了。所以您看,那四十兩銀子……”
“昨日說好的,你們拿身契來,我給你們銀子。”於寒舟說道,“如今小蓮都不是白家的人了,也不是你們劉家的人,你問我要銀子?我該著給你嗎?”
劉老爹聽了,驚得眼睛都瞪圓了:“可是,可是……”
“可是我昨日給了你十兩銀子。”於寒舟接過他的話,“本不該給你的。既然你來了,便還回來吧。”
劉老爹聽了,眼珠子都要掉出來,失聲道:“不,不可如此!”
“你們這是欺負人!”這時,一直沒吱聲的劉姨娘抬起頭來,眼裡滿是怒火,“你們欺人太甚!仗勢欺人!”
於寒舟接過小蝶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說道:“我要買丫鬟,自然從丫鬟的主家那裡買。你們不是小蓮的主家,拿了我的銀子,便是欺詐。便是告上官府,也該你們還我銀子。”
劉老爹聽到“官府”兩字,頓時怵了,拉著女兒就往後退:“貴人高抬貴手,是我們打擾了。”
還銀子?他寧可挨一頓打也不還!
本來四十兩銀子就飛了,還沒捂熱的十兩銀子也要飛走?他堅決不肯。
劉姨娘還要說什麼,被劉老爹拽著手腕,硬是拖出去了。
劉老爹看出來了,女兒隻是牙尖嘴利,但是這點牙尖嘴利在貴人面前一點用處都沒有,還會惹禍上身。
等兩人走後,小蝶問於寒舟:“奶奶,那十兩銀子就便宜他們了?”
“咱們在此住著,還常常出去玩,得罪了劉家不要緊,若是鬧起來,誰還敢跟咱們玩?”於寒舟看她一眼,“便宜他們一回吧。”
真要是锱铢必較,人家定會說這京中來的貴客實在小氣,很沒必要為著十兩銀子就丟了名聲。
“還是奶奶想得遠。”小蝶嘻嘻一笑道。
雖然如此,但於寒舟還是使下人們出去說了說。免得劉家父女私下裡胡說,拿了她的銀子還要亂開口。
此事就這麼揭過了。
小蓮雖然年紀小,卻是個能吃苦的,話也不多,吩咐什麼就做什麼,還有點機靈勁兒,沒幾日工夫,姐姐們都很喜歡她。
“那劉姨娘吩咐她扛重活,太過分了!”繡屏抱怨道,“她平日裡吃不飽飯,細胳膊細腿兒的,天天擔水劈柴拎東西,怎麼做得動?做不好,劉姨娘還要罰她!實在狠心!”
小蓮的身子骨還沒長成,做不來許多體力活,叫她洗個衣服,做些針線、掃灑的活兒,她做得十分精細,挑不出一絲兒毛病出來。從前挨得那些打,繡屏直是替她冤枉:“簡直是糟踐人!”
於寒舟聽了,也有些憐惜。吃不上飯的難過,她最懂得了。
“她之前挨了打,你看著些,若有不好便請個大夫來。”她叮囑繡屏,“這些日子也不必她做許多活,先養養身子,飯要吃飽了。”
他們這樣的人家,下人們吃飽飯穿得暖還是不在話下的。
“是。”繡屏便應道,眼中滿是感激,“奶奶實在太仁厚了,我替小蓮謝謝您。”
於寒舟對她擺擺手:“別裝樣子了,下去吧。”
自己去找了賀文璋,跟他一起構思話本。
新寫的這個故事,取的背景比較獨特,是未來星際時代,故事名叫《機甲少年》。
原本賀文璋想寫的是《機甲少女》,他想以於寒舟的原型寫一個故事,但是於寒舟勸住了他:“這個背景已是極新奇的了,恐怕大家接受起來不容易,便不要在人物上求新了。”
如果《機甲少年》的故事能夠被接受,下一本再寫《機甲少女》好了。
單單是故事背景的設定,賀文璋便花了許多工夫。他雖然作為貓在於寒舟的世界裡生活過許久,但畢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許多細節他都忘了。而且,他也不是很懂那些原理,便向於寒舟請教。
兩人閉了門,誰也不理會,在屋裡做設定。時不時膩歪到一處,有時候半日也寫不出一個字來,隻在一起膩歪了。
“是不是不太好?”一回,於寒舟抹了抹嘴,看了看空空的紙張說道。
賀文璋點了點頭:“嗯。”然後把她抱過來,繼續膩歪。
情動之極,還想在書房裡做點什麼,於寒舟這回不允他了,推開他就跑:“你冷靜些罷!”
她倒不是反感在書房裡,事實上她還挺期待。隻不過,到底顧忌他的身子,一直控制著次數。
被丟下的賀文璋,低頭看了看下方的痕跡,嘆息一聲。
他覺得她太小瞧人了。他如今身子大好了的,他自己能感覺到,每天都精神充沛,有使不完的力氣。
而且那天他看大夫,大夫也說了,他與常人無異。
隻不過,看大夫的事不能與她說。為了打消她的擔心,賀文璋開始增加飯量,每日早起打拳。
待他體格健碩些,成為健壯有力的男子,她再不能推脫了。
因著賀文璋每日早起打拳,倒讓於寒舟醒來後獨自躺被窩了。一個人躺著沒意思,她便也起來了,跟他一起打拳。
賀文璋打的是五禽戲,於寒舟跟著他一起。
夫妻兩個每天早早起來打拳,下人們都覺得新奇,隻覺得侍奉的這對主子,跟別家都不一樣。
這還罷了,於寒舟打著打著拳,便有些技痒,悄悄問賀文璋:“我教你格鬥如何?”
她夢中的大俠,可是武功高強,面對宵小時,以一敵百呢!
“好啊!”賀文璋沒多想,就點頭應道。
他想著,以後兩人要出去遊歷,說不定會遇到什麼事情。屆時他還要隨身佩劍,不僅僅要學格鬥,劍法也要學一學。
於寒舟便很興奮,兩人在院子裡過招起來。
眼看著賀文璋一拳一腳的打出去,丫鬟們都滿面驚恐,一顆心撲通撲通的,大爺是不是傻?哪能這樣對奶奶?傷著奶奶怎麼辦?
翠珠更是私下裡找了機會,委婉地勸賀文璋:“大爺,拳腳無眼,奶奶又是金尊玉貴的人兒,以後是不是……”
“無事。”他擺了擺手,示意她不必擔心。
翠珠不放心,還要再勸,賀文璋便道:“她就好這一口。”翠珠便噎住了。
還能怎麼說?誰叫大奶奶就喜歡這個呢?
翠珠沒懷疑賀文璋胡說的,因為每日打拳時,於寒舟常常大笑,一點勉強的樣子都沒有。
按下了翠珠,賀文璋私下裡跟於寒舟說:“她隻擔心你,都不擔心我。我才應該被擔心啊!”
他很少對於寒舟撒嬌,今日是忍不住了。
這幾日跟她學格鬥,雖然她很注意了,但是偶爾也有收不住的時候,打得他手臂和小腿疼痛。
揭開衣裳一瞧,多處青紫,似被人毆打過一般。
他實在是容易留痕跡的體質,於寒舟碰過的地方,都是一塊塊的青紫,好幾日消不下去。
不好叫丫鬟們收拾,都是於寒舟私下裡給他塗跌打藥:“我以後小心點,別委屈了,啾~”
熱門推薦
一覺醒來,我嫁給了高中時期的班長,還有了一個五歲大的 孩子。正懵逼著,老公在我面前哀求:「我把市中心的房子 轉到你名下,再給你帳戶裏打三千萬。
我在地府開了個小商店。 地府沒有貨源,我隻能託夢給我陽間的男朋友,請他幫我燒點下來。 一個月之後,我男朋友怒了。 「死了之後你在下面玩兒的挺嗨啊,這些玩意兒,活著的時候怎麼沒想過跟我試試呢?」
我是流落民間的真公主。後來父皇病重,需要嫡親的心頭血,假公主派人來將我接了回去。 所有人都說假公主大度,為了父皇,心甘情願讓位。 父皇寵愛她,權貴們愛慕她,所有人都簇擁著她。 隻有我,被剜了心頭血後,被假公主派人暗中下了鶴頂紅,死在空無一人的宮殿中。 死後第三天,才堪堪被人發現屍身。 怨氣深重,魂魄飄蕩,久久不散。 ——直到再睜眼,我回到了假公主接我入宮的那一天。
"守寡之前,華陽看自己的夫君幾乎是哪哪都不順眼,嫌棄他天天沉著一張臉,嫌棄他滿身大汗就往床上躺,更嫌棄他某些時刻的毫無節制。 可當他真的死了,她也成了寡婦,華陽竟開始一樁樁地懷念起他的好,譬如他背著她在暴雨裡穩穩行走的身影,譬如寒冷冬日他熾熱如火的胸膛。"
我穿書了,據說是個女配,有點不爽的 是,我他媽居然是個舔狗,舔的還不是 男主!過了兩天,我又爽了,嘿嘿
跟我哥去銀行存錢。 沒車位了,就臨時停車在銀行門口。 他讓我坐車上,免得等下有交警過來貼條。 結果還真有交警來。 我搖下窗戶朝我哥驚叫:「哥!警察來了!快走啊!」 下一秒我哥被按趴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