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棒嗎?」
我劇烈喘息。
我被嗆醒了。
睜眼一看,穿著月白色弟子服的葉鳶正託著我肩膀,關切地盯著我。
我伸手就是一巴掌。
葉鳶毫無防備地受了一巴掌。
我看著我的手,驚呆了。
我一個陽光大男孩,三界好師尊,怎麼會打人?
葉鳶跪坐在水中,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像一隻無辜小狗被暴躁主人踢了一腳一樣,可憐。
我心下愧疚,摸了摸他的頭給他順毛:
「不好意思,為師剛剛做噩夢了。」
那個噩夢太可怕了,啊啊啊啊!
我還沒談過女朋友,怎麼可以那樣對我!
葉鳶偏過臉靠向我的手。
我立馬抽手。
Advertisement
他卻握住我的手把我壓在溫泉的石壁上。
他親了我!靠!
07
我被他鉗制住了。
他吻得毫無章法,我咬破他下唇才得到喘息機會。
葉鳶胸膛起伏不定,他嘴唇猩紅,問我:
「師尊,這下你又該如何曲解我的心意?」
我以為他是走上正途了,沒想到是在歪路上越走越遠。
我叫他先放開我,他不聽。
好好好,強制愛是吧。
我便任由他壓著:「你想知道嗎,附耳過來。」
葉鳶便真的湊過來了。
他放松了警惕。
看到他嫩得發紅的耳朵,我肋下至小腹升起一股麻痒的感覺。
我學冥想境裡他的樣子,掐住他脖子把他整個人摁進溫泉裡:
「你這叫色膽包天!愚蠢至極!」
我眼睜睜看著葉鳶在水裡掙扎又起不來。
我小腹那那股麻痒變成怪異的爽感。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
理智告訴我要把他從水裡拉起來了,可手就是不聽使喚。
葉鳶的劍就放在岸上。
他已經學會了隔空御劍,但他面對我的殺心,竟然完全不反抗。
漸漸地,葉鳶不掙扎了。
我這才慌了神,把他從水裡撈出來。
他雙眼緊閉,小臉發白。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天空一道雷響起,顛公竟是我自己!
08
我給葉鳶運真氣,喂仙丹,甚至連人工呼吸都用上了。
他還是沒醒。
我隻好叫掌門師兄幫忙。
師兄查看一番後告訴我:
「葉鳶他受了很重的內傷。」
我急了:「怎麼會是內傷?」
師兄又說:
「看樣子是試煉的時候受的傷。
「他剛出來時我就看他臉色不對勁。
「你前腳離開試煉場,他後腳就一臉擔憂地匆匆跟著你去了。
「後來發生了什麼?」
後來發生了什麼?
葉鳶沒來得及給自己治傷,就追隨我回來了。
他看我冥想調息時滑進溫泉水裡,把我撈起來又親了我。
我卻恩將仇報差點把他溺死。
每一個細節都過於離經叛道。
我哪裡敢說啊?
「他摔倒在水裡了,被我撈起來了。」我敷衍過去,
「葉鳶要怎樣才能醒來?」
「師……師尊。」葉鳶這會兒卻醒來了。
掌門師兄關切道:
「你還好嗎?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葉鳶看了我一眼,緩緩道:
「我回來時身體不適倒在河裡,應該是師尊救了我吧?」
他期待地看著我。
我連忙接話:「啊對對對。」
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掌門師兄意味深長地看了我倆一眼,先一步走了。
看著葉鳶的病容,我實在是又愧疚又尷尬。
我待不下去了,避開他熱切的眼神道:
「謝謝你為我掩飾。你好好休息。」
葉鳶卻急忙拉著我的袖子:
「師尊別走!」
我隻好問他:「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葉鳶收回手,誠懇道:
「師尊,對不起,溫泉裡,我不該那樣對您的。
「我看您出關之後待我那麼好,我一時鬼迷心竅,情難……」
他沒有說出後面兩個字,反而收斂了深情,正色道:
「我以後一定尊敬您,絕不冒犯您……」
我聽不下去了:「為師都知道了,你歇著吧。」
明明犯錯的是我,他卻害怕被我厭棄。
估計是從那一吻中試探出了我對他能容忍到何種程度吧,便再也不敢越界了。
他見我要走,又從自己的乾坤袋裡拿出一亮晶晶的物品道:
「這是妖王死前用神魂凝成的飛星淚。
「它可治舊疾重傷,也能在關鍵時救命,對修煉也大有益處。
「我早就想給師尊了,可當時試煉場上人多嘴雜。
「望師尊不要嫌棄。」
又是給我的?
這傻子,自己受重傷了都舍不得用……
他看我的眼神充滿期待,似是想得到我的反饋。
如果我不收,是不是更會傷他的心?
我鄭重地收下了。
心情十分復雜。
09
自那以後,我多多少少有些回避葉鳶。
這天葉鳶來給我送補元氣的湯藥。
我接過藥碗時不小心碰到他的手。
一瞬間,一股充盈又暴虐的欲望過遍全身。
我飛速撤開手,卻不小心打翻藥碗。
葉鳶表情受傷,卻還是說:
「師尊,沒燙到吧?」
我調整內息壓抑那股欲望,沉聲道:
「沒事,是我沒拿穩。」
葉鳶收拾完碎瓷片後又端來一碗藥,放在我桌上就走了。
「哎……」我想叫住他。
可是我又能說什麼呢?
我無法壓制體內那股對他的無名火。
我問系統怎麼辦。
系統說:【很容易,跟他談戀愛就可以了。】
「你有病吧。」我第一次對系統破口大罵。
系統笑了:【看,罵完之後心裡舒服多了吧。
【同樣的,隻要你不壓抑對葉鳶的感覺,你就自然不會對他發火了。】
我算是明白了,這個系統,不僅無禮,還很傲嬌,心眼更是壞。
我問系統:「是不是你使的壞?」
系統說:【自從你決定脫離劇情開始,蝴蝶效應就發生了,這可不是我能控制的。】
按照劇情,我要把葉鳶殺死,在等他死而復生。
再等他殺了魔尊燕無赦,他才能成為修仙界第一。
這種設定就是有病。
我當然要反抗。
你這個系統不僅不幫我,還推卸責任是吧?
我要自救。
我跑到仙魔Ţṻₕ邊界,抓吃人吃仙的壞魔,然後殺了他們。
殺他們的過程,很慢很慢。
可還是無法發泄幹淨我胸中的暴虐欲望。
我不懂,為什麼我會變得如此暴力?
真的跟葉鳶有關嗎?
這天,我追殺一個小魔到凡間南風館。
他混進了充斥著靡靡之音的房間。
我抓到他時,他衣裳已褪至肩下。
小魔回頭見到是我,連忙下跪求饒:
「仙尊饒命!」
我抓著他的頭發讓他抬頭,要給他教訓。
他抬頭一瞬間,我的劍停滯了。
這個魔,長得有七分像葉鳶。
加上他也沒犯下命案,我下不去手。
但是想殺他的欲望變得更強烈了。
我受不了我自己……
魔見我遲疑,聲淚俱下:
「小修隻是吸人元氣,從未害過性命,望仙尊饒命!
「小修願做牛做馬報答仙尊!」
他哭起來,更像葉鳶了。
救命……
我把這隻魔帶入一個房間。
我化劍為鞭子抽了他。
抽了四十九鞭之後,我心裡那股暴虐之氣幾乎平息。
理智回籠。
可這隻小魔快死了。
我很是不忍,內疚死了。
他身上魔氣並不明顯,看樣子是入魔不久。
我身上沒帶藥。
我把他身上的外傷連同魔氣去除後,把他帶到青梧宗救治。
一回到山門就碰上了掌門師兄。
師兄不解:
「你為何要帶一個魔……」
等他看清小魔的臉後,立刻了然:
「你這又是何必?」
我把小魔救治好,囚禁在我房間之後,找師兄求助:
「師兄,幫幫我。」
10
師兄給我診治之後,隻得出這個結論:
「可能是十年前的重傷讓你真氣岔亂。」
我很不解:「為什麼隻在碰到葉鳶的時候真氣岔亂?」
「可能是愛之深,氣之亂。」師兄罕見地開了個玩笑。
可我卻一點也不想笑。
師兄給了我一堆平息真氣的靈藥。
他還傳給我他最近研究出的靜心口訣,囑咐我:
「旁人是無關緊要的,我不能……我們宗門不能沒有你,萬望保重。」
他什麼意思?
這個師兄啊。
怎麼處理那個小魔呢?
頭疼。
11
我要把小魔放走。
小魔卻跪地不起:
「我叫謝平凡,本是凡人,隻因被魔玷汙過,被迫成了魔。
「仙尊不僅不殺我,還救了我,除了我的魔氣。
「望仙尊憐憫,留下小人吧。
「我什麼粗活都能做的!」
他全無修仙根骨,這可怎麼留得下?
在我猶豫時,謝平凡卻吐血倒地不起。
師兄給我的藥是平真氣的,對他沒用。
慌亂之中,我拿出了葉鳶上次送給我的飛星淚。
飛星淚給謝平凡服下,他立馬好了。
而且整個人都在發光。
這是——築基的標志!
謝平凡也感受到了自己變得不平凡了,不斷地磕頭感恩。
我有些心疼那顆飛星淚:「那是葉鳶給我的……」
「師尊,我又馴服一頭藍睛赤豹了!」
葉鳶興奮地跑進我屋,看見了跪在地上發光的謝平凡。
「這是飛星淚的氣息……」葉鳶立馬察覺了一切:「你給他用了?」
我忙向葉鳶解釋:
「不是你想的那樣,哎呀……總之,他受了很重的傷……」
葉鳶咬著下唇,眼中閃過憤恨之色。
他瞬移到謝平凡面前,掐住他脖子:
「快吐出來!」
人都已經築基了,怎麼可能吐得出來?
葉鳶紅著眼,把謝平凡打得七竅流血。
我扯開葉鳶:「你冷靜點!」
葉鳶止住了拳頭,失望地看了我一眼,跑出去了。
我追他到河邊,他終於停下。
葉鳶回過頭,憋著淚道:
「師尊,十年前,聽聞你戰死時,我就不欲活了。
「勉強苟活也隻是想著要為你報仇。
「我太害怕那樣的事再發生了。
「我在試煉境裡豁出性命去奪來飛星淚,那是用來防患於未然,保護你的。
「我知你厭惡我,可我從來沒想過,你會這般糟踐我心意。」
他用手背猛擦眼淚。
他對旁人向來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罕見的幾次落淚,全是因為我。
「葉鳶……」我手足無措,叫了他的全名。
他哭得我心疼死了。
我簡直想劈暈自己,我怎麼會這麼暴力,又這麼渣啊……
我拉開他手,替他擦淚。
觸碰到他臉時,那股暴虐之氣又橫空出世!
我一記真氣打在河裡。
河床出現了一個巨洞,河流斷流了許久。
我連退十步,葉鳶很聰明,終於發現不對了:
「師尊,你不是討厭我,你隻是不能觸碰我,對不對?」
與此同時,一聲鳳唳穿破九霄。
原本棲息在青梧宗大殿檐角的丹鳳雕像,活過來了。
它飛上天空,盤旋不已。
那是魔族入侵的信號。
12
我曾經問過系統:
「系統系統,葉鳶要怎樣怎樣才算是三界最強?」
系統回答:
【讓他殺死現在三界最強者就可以了。】
我又問:「系統,系統,誰是三界最強者。」
系統說:【魔尊燕無赦。】
我:「好的魔鏡,你可以跪安了。」
這是什麼白雪公主後媽的破邏輯?
燕無赦,就是當初重傷柳鶴的那個魔頭。
十年前,魔界地盤和人口都極速擴張,嚴重威脅到凡人界和修仙界。
柳鶴身為大宗師,義不容辭地承擔起退魔大任。
他與燕無赦大戰十天十夜,兩敗俱傷。
修仙界放出消息說柳鶴已經死了。
魔界這才偃旗息鼓。
柳鶴受傷嚴重,功力難以再精進。
所以重擔就落在後輩傑出者身上。
而葉鳶,我自穿書過來就不斷提醒他:
「你要殺掉燕無赦,為父母和師尊報仇。
「你要成為三界最強者。」
他勤於修煉,一天都不敢懈怠。
決戰,終於來了。
13
熱門推薦
當莊晏的身份被網友扒出來後,人人都在吃瓜白夢露會不會被暗鯊。最後大家等到的,是天秦娛樂和莊氏集團聯合發布的莊晏跟白夢露的婚訊。
「真真——」 我姐進來一把掀開我的被子。 「還不快起,也不看看現在都幾點了。」 大把陽光透過百葉窗撒進來,刺得我眼睛有些痛。 我眯著眼睛瞧了瞧,一時間竟有些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我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
「殷百裡,你這個騙子!」 月上中梢,我在房裡喝的酩酊大醉,滿臉淚痕未幹,靈臺晦暗一片,不知今夕,不知歲月,隻想醉倒在這無邊無際的混沌中。 有人推門而入,帶來熟悉的檀香味。 「孤不是說了,不準任何人進來,滾!」 「陛下,你醉了。」他冷冷道,伸手奪過我的酒壺,我怒視於他,反手給了他一巴掌。
某日,舍友討論起什麼樣的女生最可愛。 蘇臨從頭到尾沒說話,等他們說完,不屑地嗤笑了一句,「照你們這標準,長得好看點的,蠢點的小矮子,都叫可愛。」
"給喜歡的男生收拾臥室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垃圾桶。一團粘膩的東西滾出來。 被紙巾半包裹著,看上去沒用多久,可能是昨晚,也可能是今早。 我無法形容那一刻的心情。 我媽打電話來的時候,我正在幫陸河收拾臥室。 自從上個月,陸河把家裡的備用鑰匙放到了我手裡。 這段時間,我幾乎每天都會過來。"
"福兒六歲進宮,本打算窩在尚食局混日子,混到二十五就出宮,誰知被挑給太子當引導人事的司寢宮女。 宮女們都說:「福兒這下要飛上枝頭了!」 福兒確實飛上了枝頭,可沒幾天叛王奪了位,太子也不是太子了,而成了廢太子。 福兒這個廢太子的唯一女人,自然要跟著廢太子去陪都『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