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思緒回籠。
我情緒變得有些低落。
那種不被人承認的感覺,我這輩子不想體驗第二遍了。
實在太難堪了。
身旁的男人敏銳地察覺到了我的情緒,周身的氣壓也變得很低。
他唇角抿出一抹冷然的弧度。
「你還喜歡他?」
「不,既然選擇了分手,肯定是有緣由的,再喜歡就是不長記性了。」
我回答得很果決。
聞言,段珩微不可聞地松下一口氣,他脫口而出:
「所以你那天才去酒吧買醉,是嗎?」
我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片刻,猛然反應過來:
「……您怎麼知道的?」
在我看不到的角度,段珩臉上閃過一絲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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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嘴裡依舊雲淡風輕:
「猜的,你有一天上班臉色不太好,像是宿醉之後的樣子。」
哦,原來如此。
我不疑有他。
心道老板不愧是老板,觀察力果然敏銳。
不知不覺到了我家樓下。
臨下車時,我聽到段珩說。
「他以後如果再來找你,不論在哪,都第一時間告訴我。」
他說得很認真,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我的電瓶車是怎麼壞的,我和段珩都心知肚明。
隻不過是不想和姜翊計較罷了。
可他會不會再來?再來的話又會做出什麼幼稚的事?
這些現在都說不準。
於是段珩說,不論在哪,第一時間告訴我。
我感激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人品好,事還少,長得帥不說,還這麼樂於助人。
簡直完美。
「好的段總,謝謝您。」
「嗯,回去吧。」
12
之後的一個月,段珩將「神仙老板」
姜翊偶爾還是會來找我。
時不時就從哪冒出來。
說自己之前錯了,說自己現在有擔當了,說段珩不靠譜,一看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弄得我不厭其煩。
每天繞路去公司。
段珩知道了之後,冷笑一聲:「從今天開始,我接送你上班。」
呃……
我有些遲疑。
總裁給助理當司機,是不是不太對?
可看段珩沒覺得有什麼不妥,我也就沒敢說。
往往他隻需要幾個字,就噎得姜翊說不出來話,男人的尊嚴被按在地上瘋狂摩擦。
漸漸地,姜翊可能也看出他和段珩的段位不在一個水平線上,也就不再來了。
可段珩接送我上班還沒停。
每天早上我下樓,他的車已經在等著了。
有天我早上實在不好意思了,和段珩說以後不用再接送。
段珩沉吟片刻,點頭答應。
結果當天下午的公司中秋節活動,我抽中了一等獎。
一輛 SUV……
我去問段珩是不是他安排的。
他隻淡淡地說:「巧合。」
……
工作中段珩更是給了我超乎尋常的耐心。
按你的直覺去做,錯了也沒關系。
我給你兜底。
隻要同樣的錯不犯第二次就行了。
在段珩積極的影響下,我出的錯竟真的越來越少,也在不知不覺間有了「總裁助理」應該有的樣子。
有時方鳴睿都會感慨我進步太快,他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放心地去分公司任職了。
對此我隻是笑。
誰承想緊接著方鳴睿又說:
「段總對你真的很包容啊。我記得我剛來的時候,那時候段總也才二十出頭,壓迫感卻比四五十歲的老頭子都強。我工作時犯了錯,好幾次被他訓哭呢。
「如果不是私自揣測老板不好,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喜歡你了。」
我哈哈笑了兩聲:
「怎麼可能?段總他隻是……隻是……」
隻是什麼呢?
心跳在那一刻也陡然失衡。
13
段珩喝醉了。
說來可笑,原因竟然是給我擋酒。
今天和合作商有應酬酒局,段珩帶了我和幾個項目組的員工前去赴約。
飯桌上。
我年紀最輕,資歷最淺,自然就成了對方公司集中「火力」的靶子,各種拼酒。
而我自然沒有拒絕的權利,提杯和他們喝了起來。
可剛喝了兩杯,剛提起第三杯,身旁的男人突然按住了我手:
「我助理酒量不太好,我來。」
說罷,段珩拿過我手中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對方公司的人見此情形,頓時更來勁兒了,一杯接著一杯地敬。
然後,合作談成了。
段珩也不出意料地醉了。
司機和我一塊把段珩扶到了他家樓上便走了。
我看著沙發上的男人。
此時他臉頰泛著一層薄紅,眼睛半睜,瞳孔沒有焦距。
大概是剛才車內憋悶,他把領帶拽松了,扣子也解開了兩顆,露出漂亮的鎖骨……
我默默移開了目光。
「咳,段總,您要不要換身衣服?」
段珩直直地望著我,沒回答。
好吧。
我從他的衣帽間找出一套家居服,走過去想幫他換上。
可還沒等脫下他的西裝外套。
段珩驀然按住了我的手:
「秦凡,我不是男模,我是段珩。」
我一頭霧水。
怎麼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我知道啊,你是段珩,恆衍的總裁,怎麼會是男模呢?」
「嗯。」
下一秒,段珩單手勾住我的脖子,將我帶倒在沙發上。
低頭吻了上來。
我眼睛瞪大到極限,一時間忘了動作。
……
酒氣籠罩著我。
男人的舌沿著我唇縫急切地滑動,想撬開我閉緊的齒關,但因實在生澀,始終沒能成功。
「秦凡,張嘴。」
他語氣帶著一絲委屈。
這句話將大腦處於宕機狀態的我喚回了神。
我一把推開段珩,起身倉皇後退。
直到後背撞上什麼東西才停下。
回頭一看,是一個展櫃。
裡面擺放著各種收藏品。
其中一個金燦燦的東西吸引了我的注意。
那是……一枚印章?
好奇心地驅動下,我伸手打開了展櫃。
拿起來一看——
【檢驗合格,定點屠宰。】
我:「……」
14
真相來得猝不及防。
原來那天晚上的癟三兒真是段珩!
想不通。
一個看起來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男人,到底是懷著怎樣一種心態去定制這枚金子做的豬肉檢疫章的,又是在怎樣扭曲的心理下把它往人身上蓋的。
我特麼算是知道「道貌岸然」四個字怎麼寫了。
簡直是太變態了!
一瞬間,段珩之前所有的包容、照顧,甚至是保護,突然在我這變成了居心叵測。
我反復呼吸幾下,還是沒能壓下胸腔內翻湧的怒氣。
被蒙蔽的怒氣。
我想也不想地大步沖過去,把印章舉到段珩眼前,大聲詰問道:
「這是什麼!」
段珩眨了眨迷蒙的眸子,對焦片刻。
在看清眼前的景象時。
眼神裡陡然生出一絲清明。
……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對面酒已經醒了一半的男人。
中間的茶幾上擺著那枚害我自卑了好久,連公共澡堂搓澡都不敢去的印章。
段珩深吸一口氣,緩緩說了起來:
「這枚印章,是我發小在我生日那天……」
從段珩口中我得知了印章的來歷。
原來段珩還有個綽號,叫「蓋章達人」,是他朋友們給起的,原因是他工作時經常需要審批文件,而審批文件就需要蓋章。
他發小平時喜歡搞怪,就在他生日時送了這枚純金打造的豬肉檢疫章。
而他生日那天,恰好是我去酒吧買醉的那天。
我在吧臺,他們在不遠處的包廂。
「那我們是怎麼湊到一起的?」
我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段珩搖搖頭:
「我也不知道,我那天也被灌醉了。」
聞言,我艱澀地咽了咽口水。
突然想起了剛才段珩的醉話。
秦凡,我不是男模。
不會是在感情裡受挫的我被酒精打通了任督二脈,破罐子破摔地想花錢買舒心,結果恰好撞上了同樣在酒吧裡的段珩,然後我眼瞎把他當成了男模吧?
靠!不會這麼烏龍吧?
不敢深想,我急忙問出了下一個問題:
「那……那您一直知道對方是我嗎?」
段珩再次搖頭:
「我醒來時你已經走了,我也什麼都不記得了。
「即使腦中有幾個零碎的畫面,我也以為是醉酒後的幻覺,沒往你身上聯想。
「至於我為什麼沒去調查對方是誰……
「我怕是個豬頭三。」
得,對上了。
跟我的心路歷程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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