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代醫聖,卻穿成了虐文女主。
系統要求我任勞任怨地照顧殘疾的病嬌男主,治愈他,照亮他,溫暖他。
我若有所思:「給我一個月。」
一個月後,系統高興地前來檢查進度。
卻發現原本被診斷為再也站不起來的男主健步如飛,帶著一面「妙手回春」的錦旗,聲淚俱下地誇我神醫。
系統:【?】
「斷肢再生而已,」我忙著給下位病人面診,輕描淡寫,「這算治愈了吧?」
1
我穿書了。
前一秒,我還在整理手術器具,後一秒,我就已經站在了男主的豪宅面前,要應聘他的貼身保姆。
系統將資料發進了我的腦海,隻不過一瞬間,我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我猝死了。
然後被這個走投無路的攻略系統選中,它給了我第二次生命,我幫助它完成任務。
這是一個破破爛爛的融合世界。
雜糅了追妻火葬場、校園虐戀情深、強制愛虐文等多本病嬌男主文。
因為男主們無一例外地黑化了,本該治愈他們的女主們無能為力,世界線搖搖欲墜,系統不得不找人頂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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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小光球散發出微弱的白光,無端透露出一種可憐兮兮的意味。
看起來,這並不是一份容易的工作。
因為可能要身兼數職,成為不同的「女主」。
我理清了狀況:「所以,重活一次的代價就是完成治愈他們的任務。」
【是的。】小光球像是害怕我拒絕,忙不迭解釋,小心翼翼地說,【但是很多任務者在第一個男主這裡就卡住了,其實按照劇情走向,隻要能照顧他幾年,溫暖他,打開他的心房就可以了……】
我不置可否。
人格的塑造在成年後往往已經定型,根據原劇情,一號男主秦珏本就是一個習慣掌控的低外需上位者,性格淡漠,說一不二。
隻是他前二十年一帆風順,直到一場車禍奪走了他行走的能力。
乍然成為殘疾人,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承受這樣的打擊,也很難回到之前的生活狀態。
心理醫生都做不到開解他,一個自入職保姆起就把自己放在不平等地位的年輕女孩,又怎麼能做到「治愈」他?
哪怕付出幾年的悉心照顧,在秦珏心中,至多也就算是一個工作十分努力的優秀員工。
這並不屬於我的工作能力範疇。
況且秦珏站不站得起來,我看了才知道。
小光球明顯電量不足,弱弱地表示自己可能要休眠一段時間,十分卑微地說:【我還剩點能量,現在能幫你做些事情……】
「可以,」我點頭,簡單地提了一個要求後安慰它,「給我一個月時間。」
系統徹底斷聯,我上前敲了敲門。
一個穿著樸素的中年女人開的門,她狐疑地看著我:「您好?」
按照劇情,我應該懇切地表示我有護工經驗——足以照顧秦先生的衣食起居。
畢竟他現在性格陰晴不定,就像個誰都不願意碰的炸藥桶。
但我是醫生。
醫生是救人的。
「您好,」我抬眼,「秦先生的腿,我或許可以治。」
2
我被帶到了秦珏面前。
他坐著輪椅,面容蒼白陰鬱,眼眸霧靄沉沉,像是墜入了深不見底的黑夜。
原本我是要被門口的保潔阿姨轟出去的,是秦珏讓人放我進來。
數次失望,瀕臨崩潰邊緣的他已經孤注一擲了。
我也不多說廢話,微微頷首後,上前撩起了秦珏的褲腿。
筋骨碎裂,肌肉嚴重萎縮,看上去的確沒有站起來的可能了。
這樣的病症,穿書前我做一臺手術就能解決,但這裡和我生活的時代明顯不同。
在一些技術未得到突破性創新前,醫療設備落後,我所具備的知識並不全部適用於這裡。
所以我要系統幫了一個忙。
把我的工作間、手術包和私人空間全部一比一復制了過來。
但準備手術需要時間,秦珏現在這狀況也不適合上手術臺。
得先幫他把這兩條壞死的腿「活」過來才行,半死不活也是活。
我學過中醫,也研讀西醫,不誇張地說,兩相結合,足以解決世界上的大部分病症。
禮貌詢問秦珏能否下針後,得到肯定回復的我戴上手套和口罩,取出了背包中的銀針。
按壓,扎針,用藥。
我有條不紊地為他做腿部治療——這手法可以刺激筋骨再生,屬於獨門秘術。
「嘶!」
秦珏忽然痛呼了一聲。
就這一聲,他的眼睛就像是被什麼東西點燃了,迅速亮了起來,滿臉不可置信,聲音都有些顫抖:「醫……醫生,我的腿有感覺了……」
自從出車禍以來,他再怎麼捶打腿部,都沒有一丁點感覺。
這是第一次,腿部有了又麻又痒的熱感。
整個房間都起了騷亂,一邊的中年男人急匆匆出門打電話,保潔一邊掃地,一邊往這裡探頭,嘖嘖稱奇,死氣沉沉的秦家好像活了起來。
我「嗯」了一聲,提醒他:「不要亂動,等我扎完針再說。」
他連忙點頭,看我的眼神就像看見了什麼大羅神仙,緊緊抓著輪椅的扶手,看上去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房間不知不覺黑壓壓地站了一堆人。
最後一針取下,我摘下手套:「試著抬腿。」
應該是抬不起來的。
但是眾目睽睽之下,秦珏額頭上冒出汗,仿佛在十分艱難地嘗試著什麼,然後他的腿動了。
盡管是很小的弧度,但到底是動了。
於是,整個房間都炸開了鍋。
一旁才趕到的貴婦看上去激動得快暈過去了,秦珏的眼眶通紅,幾個管家保姆也是喜不自勝的樣子。
「小姑娘……」貴婦快步走到我身側,好像自覺失言,又連忙改口,「不,不,不,這位醫生,我該怎麼稱呼您?」
我一邊為銀針消毒,一邊言簡意赅地說:「我叫談商陸,您是病人家屬?」
「我是他媽媽,林素華,」端莊優雅的貴婦又說了幾句感謝的話,然後迫不及待地問,「他的腿還有站起來的可能嗎?」
她目光灼灼,帶著毫不掩飾的期盼。
原來這就是原劇情中對女主百般挑剔,經常歇斯底裡的惡婆婆。
我詫異了幾秒,又仔細看了看她的面色,頓時了然。
內分泌問題,再加上甲狀腺那一塊有結節,所以容易心情暴躁。
我想了想,說了個保守的數字:「理論上來說,有五成可能。」
但如果是我來說——九成可能。
林素華頓時露出了喜不自勝的笑容,又低聲詢問了我一些注意事項。
這裡條件有限,但一旁記錄的人眾多,我就給秦珏開了幾味藥,又叮囑他做好術前準備。
秦珏原本死氣沉沉的表情已經徹底改變了,又揪著我問了許多問題,看上去就好像一個尋找到救命稻草的溺水者,態度謙卑又尊敬,和劇情中倨傲而喜怒無常的模樣大相徑庭。
林素華也在一旁連連點頭,表示一定謹遵醫囑後親自送我回家,並保證那些藥方不會外傳。
我並不在意:「不需要,本身就是對症下藥,隻要按照我說的去做,下個階段秦珏就用不上這些藥了。」
她送我回家,態度殷切,甚至吩咐司機和秘書,以後我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不用告訴她,直接去做就好。
這樣特殊的禮遇,我沒有拒絕。
對有權有勢的人來說,生命是最為重要的東西。
因為他們已經擁有了尋常人無法擁有的大部分東西,生命的厚度無限疊加,於是就隻能想方設法延續生命的長度。
上輩子有意結交我的權貴多得排不上號,他們贈予的禮物令人眼花繚亂——有價值連城的珠寶,有絕無僅有的權勢地位,甚至還有國土和島嶼。
我的態度始終淡淡,全都不假辭色地拒絕了。
並不是因為目下無塵或是自視甚高,而是性格如此,病患在我眼中一視同仁,我也不希望自己被腐蝕,逐漸成為富人區的專屬醫生。
這與我的初心背道而馳。
但如今狀況不同,這個世界的醫療水平低下,如果想要重現那些在這裡堪稱天方夜譚的技術,想要重建我的醫院,我需要大筆的投資,也需要人脈、資源和名聲。
秦家很合適。
畢竟秦珏是男主,擁有著旁人難以企及的財富和地位。
再者,根據主角定律,也許他還擁有「氣運」。
林素華將我送回了我的工作間。
從前的世界,我的名下有幾套房產,我住在離醫院最近的那一套。雖然大多數時間我都待在工作間,家裡空蕩蕩的,沒什麼人氣。
臨走前,系統給予了我補充身份信息的權限,我將自己的身份捏成了一個剛深造歸來的醫學世家傳人。
沒錯,外出留學的傳人。
這個聽上去有點奇怪的身份在這個時代好像更容易被認可。
雖然林素華表現得熱絡,但我心知肚明,對於我這種忽然出現,底細不明的年輕女人,她雖然抱以極大期望,但還是不會放心我。
對身邊的一切持懷疑態度,這好像也是權貴的相同特點。
所以當她自然地問我需不需要幫我安排住處的時候,我看了她一眼。
系統一比一為我復制的私人空間實際上就是我工作室的一間小休息室,裡面擺著一張折疊床和洗漱間,算不上正經住所。
看來已經查清楚了。
我沒帶什麼情緒的眼神讓林素華的表情僵硬了一瞬,她有些急切地開口,仿佛要解釋什麼,可我已經點頭,簡短回復:「麻煩了,剛回國,這邊都沒處理好。」
她就松了口氣,笑容更加溫和了:「談醫生真是年少有為。」
我思忖片刻:「年少有為算不上,希望能多出診,積攢經驗。」
「談醫生是打算自己開醫院?」林素華停頓片刻,立馬笑著說,「以前我和一些醫藥公司也有過合作,朋友開的私人診所我還投資過,那有什麼要幫忙的,一定要和我說。」
我給她接了杯水,我們就坐在工作間的休息室聊了起來。
初步敲定一個合作方案後,林素華提出下次來接我,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臨走前,她的秘書還遞了一把附著聯系方式的鑰匙給我——這就是他們剛剛臨時為我找的一處房產——配備了私人管家的那種。
不得不說,辦事效率相當之高。
而我目送著他們的車遠去,才有些倦怠地捏了捏鼻子,回到我的工作間,書寫新的病歷。
所以說,和權貴交流就是麻煩。
就剛剛那幾句話,我事實上是默許了林素華帶人來我這問診的權利,她也當仁不讓地包攬了我需要的投資——典型的資源互換。
過去這種事都有人幫我做,包括我的衣食起居,醫院的招聘選人和裝修,以及所有讓我有些厭煩的交際,都被大包大攬。
我隻需要專心研究病例,泡在實驗室和工作間,心無旁騖地當一名醫生。
但現在不行了,好像都得自己來。
我盯著被粉刷成可可蛋奶色的牆壁,很罕見地,覺得心情不太好。
3
秦家那個被診斷為終身殘疾的繼承人,好像又能站起來了。
這則消息如同風暴般席卷了全城,不少人對秦家諱莫如深的「神醫」備感好奇,秦家連月低迷的股票又有了漲勢。
雖然被置於輿論中心,但我也不是很在意。
今天是秦珏做手術的日子。
在我的時代,斷肢再生算不上什麼高端技術,我工作間隻有一個手術臺,是專門為那些我正在攻克的疑難雜症所準備的,秦珏用不上這些。
於是我決定在臨時借來的醫院為他做手術。
此時,我的身邊烏泱泱地站著一群人,全都是在國內極具權威的骨科醫生,也是秦珏過去的主治醫生。
他們拿著紙和筆,看著我調試儀器和藥劑,有些滿臉嚴肅地點頭,有些按捺不住地發問,還有些已經開始穿戴手術服,爭著要給我打下手。
我學醫,最忌諱敝帚自珍,再加上做手術也是需要人手的,這些人都是我管林素華借來的,跟在我身邊一個月了。
他們原先還對我嗤之以鼻,見我給秦珏扎過一次針後就一句多餘的話不說了,打著學習團的名義,每天來我的工作間報到。
有些甚至還帶著實習醫生一起來,師徒一塊向我問問題。
我來者不拒,知無不答,並挑選了幾個人,在今天和我一起做手術。
主刀醫生當然還是我,他們隻需要負責麻醉、縫合、觀測生命體徵這樣的助理工作。
穿戴好消過毒的衣物口罩,我示意:「把人推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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