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給了少年將軍。
將軍一心隻有徵戰,我隨軍跟行,積勞成疾。
後又被敵軍俘虜,掛在城牆上,將軍為了大義,一箭射死我。
一睜眼,又回到擇婿那日。
長姐慌張的握住了我的手:「二妹,你素來體弱,不適合嫁入將門,不如我代替你嫁過去。而我討厭內宅,你聰慧沉穩,一定可以應對。我們換嫁吧!」
原來,長姐也重生了。
我點頭:「好。」
不知換婚後,是否能改命呢?
1
重生歸來有半日了。
可胸口還是隱隱作痛。
前世,敵軍將我綁在城牆上,威脅顧淵退兵千裡。
可顧淵乃大周名將,一心撲在戰事上,他又豈會為了一個女子,而耽擱了軍情?
我在邊關病倒,他隻命婆子照拂我,從未露臉。
我被擄走,他自然也不會舍棄大義。
其實,我並不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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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為了國家大義而死。
可我還沒喊出一句蕩氣回腸的宣言,就被顧淵一箭射死。
正中心髒。
好歹,也讓我臨死之前出一下風頭呀。
比如,我會高呼:「夫君,不必管我!為國而死,是我的榮幸!」
可惜,我沒能成為巾幗,就死在了顧淵箭下。
我死後魂魄未散,親眼目睹這一戰,將士們士氣高Ťŭ̀₆漲,都誇顧淵大義。最終,我朝大獲全勝。
顧淵替我收屍,單膝跪地,盯著我看了片刻,隻道:「若有來生,不要再嫁我。」
顧淵是個好人,更是一位好將軍。
但並非好丈夫。
我與他的婚事,也僅僅是因為家族聯姻。
誰知,我當真又重活了一世。
我正愁著如何悔婚,畢竟,楚家與顧家早就定下了姻親。
這時,長姐幾乎奔到了我面前。
我與長姐是嫡出的同胞姐妹,但性格、體格皆迥異。
長姐自幼體健,為人爽朗,隻愛武裝不愛紅裝。
而我則體弱多病,擅讀書,喜謀略。
長姐慌慌張張,一把抓住我的手:「二妹,你素來體弱,不適合嫁入將門,不如我代替你嫁去顧家。而我討厭內宅,你聰慧沉穩,一定可以應對孟家內宅。」
我愣住。
長姐幹脆更直接:「二妹,你我換婚吧!」
我實在太詫異了,難免會多想:「長姐,你……」
長姐脫口而出:「二妹,你且聽我說,我可能重活了一次!」
果然,長姐也重生了。
我二人交換了信息,方才得知,前世我死後沒幾天,她也在孟家內宅,被活活氣到吐血而亡。
孟家內宅復雜,各懷心思,就是一個小江湖。
我稍作思量:「既然這兩樁婚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了,那咱們自救的辦法隻有一個……」
長姐點頭:「嗯!唯有換婚。」
爹娘隻有兩個女兒,將我與長姐視作掌上明珠。
所以,家中同意了換婚。
我爹是當朝丞相,楚家提出換婚,顧、孟兩家並無異議。
在嫁去孟府之前,長姐將孟家的大致情況告訴了我,尤其提及了孟寒山的白月光:
「二妹,記住,你最大的敵人就是那位暫住的表妹,她才是孟寒山的心悅之人,是白月光。」
我淺笑。
心悅?
白月光?
但凡博覽群書,都不會相信男子會真心心悅哪個女子。
況且,我想要的,可不是區區一個孟寒山。
我隻要世家宗婦的身份。
我要成為像母親一樣的最尊貴的夫人。
2
我與長姐交換了所有重要信息,這便各自婚嫁。
孟寒山喜歡柔弱女子,長姐前世嫁過去後,因為性子剛硬,武力又強,導致孟寒山將她視作異類。
長姐每次被妯娌們針對,孟寒山根本不會幫襯。
拜堂時,我故意腳下一崴,順勢就栽入了孟寒山的懷裡,人群喧雜中,我柔聲道:「夫、夫君,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孟寒山扶住了我的腰,不疏離,也不夠親密。
我明白。
他心裡或許真的有什麼白月光表妹。
可他這樣的男子,就是凡塵俗世中的一員,不可能為了一隻蝴蝶放棄花海。
孟寒山的嗓音從頭頂傳來:「無妨,夫人仔細些。」
送入洞房。
孟寒山掀開我的蓋頭,我怯生生的看著他,含羞帶怯,朱唇含笑。
表現出一種「既害羞又興奮」的表情。
我眨眨眼:「夫君真好看。」
我要想在內宅站穩腳跟,首先,我需要自己的丈夫全力支持我,並且無條件站在我這邊。
所以,即便知曉孟寒山心系她人,我也要裝出深情款款。
孟寒山明顯一愣,旋即薄唇微微一揚:「夫人也甚美。」
我知道自己美,可內宅女子,光有美貌是遠不夠的。
就在氣氛剛好時,我臉色一沉,做出為難的表情,輕咬紅唇:
「夫君,我雖嫁給了你,但不會過多幹涉你的自由。聽聞,你與表妹是青梅竹馬,奈何門楣不相配,這才導致佳偶難成,我……我並非故意拆散你們的。」
我先把自己擺在一個弱者的位置。
他不是喜歡弱勢女子麼?
而且,大多數男子都是犯賤的。
越是上杆子撲上去,他就愈發不當回事。
越是得不到的,卻心痒難耐。
我表面上成全他和白月光,讓他和白月光之間沒有阻礙,當他很輕易就能得到白月光時,所謂的白月光就沒那麼珍貴了。
果然,孟Ṭů³寒山非但不怒,反而露出幾分愧疚:「你……聽說過我的事?」
我點頭:「長姐得知你有白月光,所以,她嫁去了將軍府。」
我的話點到為止。
孟寒山果然很好奇,問道:「那你呢?你為何願意嫁過來?」
我咬著紅唇,五分為難,五分落寞:「我……我喜歡你呀。一年前看過你的詩集,頗受震撼。我竟不知,世間還能碰見知己。夫君的詩詞,剛好寫在了我的心坎上。」
孟寒山這樣的男子,需要人追捧。
他清高、自傲,且還有些自大。
或許他是個文人,但心機不夠。
所以,他那表妹才會輕易俘獲他的心。
孟寒山露出一抹詫異、驚豔的表情。
他還想繼續與我長談,我卻恰到好處打斷了他:「夫君,你快去安撫一下表妹吧。今日你我大婚,她心裡肯定不好受。今晚……我不會要求你待在房裡的。」
洞房且不急,我要等到孟寒山自己心急才行。
而且……
新郎官大婚之夜,棄了新娘,卻去找表小姐。
等到明日,表小姐就會被人指指點點,壓根不需要我親自對付。
3
孟寒山的眼神流露出詫異。
他對我更好奇了。
他和顧淵果然不同。
顧淵前世雖射殺了我,但在那種情況下,直接快速殺了我,才是對我最好的保全。否則,很難想象,我身為將軍夫人,會在敵軍手裡遭受怎樣的凌辱。
顧淵是徹頭徹尾的英雄,他心中有大愛,卻無兒女情長。
無情,卻又有情。
可孟寒山是多情的,他的情皆是小情小愛。
這樣的男子,很好對付。
長姐前世被活活氣死在內宅,皆因她的剛烈性格。
可我就不一樣了,我隨了爹爹,真是太喜歡波雲詭譎、勾心鬥角的環境,仿佛一身本事終於可以派上用場。
我催促:「夫君,你還愣著做什麼?且去忙你的吧,真的不必管我。」
我面上含笑,但垂眸的瞬間,流露出了幾分無奈與悲傷。
恰到好處的表情,足可以讓孟寒山心生愧疚。
絕大多數男子皆是俗人,就期待女子為了他而黯然傷神。
他們甚至很輕易,就會自信的認為,女子們深深愛慕著他們。
就算我還沒見過孟寒山的那個白月光,我也敢保證,那位白月光也是用這個法子牽絆了他的心。
孟寒山輕咳了幾聲:「夫人放心,我今晚一定會回來的。」
我抬眸,眼中閃過微光,就仿佛瞬間看見了希望。
我目送了孟寒山離開,他走到廊下,還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內心冷笑。
長姐告訴我,她前世與孟寒山成婚當晚,這人就沒有回房,讓長姐成了孟府的笑柄。
孟府的人退下後,婢女笑著說:「二小姐,方才姑爺看您的眼神,當真熱乎乎的。可見,姑爺對您也有好感。二小姐不必在意那位表小姐。」
我慢條斯理食用酒糟,因脾胃素來不好,我前世備受體弱之苦,這一世不用去邊關受苦,我可得好好養著。
我淡笑:「一個表小姐,的確不足掛齒。」
據長姐所言,孟府內宅之所以復雜,是因為孟寒山的兩位兄長,皆是長房庶出所生。
他們都想爭權。
但孟寒山才是正統的嫡系,是孟家下一任少主。
奈何,孟寒山身份雖矜貴,卻沒有養成豺狼本性,他耳根子軟,容易被兩位庶兄蠱惑。
我現在是孟寒山的妻子,就是孟家日後的宗婦,幾位妯娌都惦記著這個身份呢。
孟寒山再次歸來,是一個時辰之後了。
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氣,還有一絲脂粉氣味。
看來,他不僅去招待了賓客,還去見了白月光。
我故作無知,從榻上爬坐起來,打了個哈欠,淚眼婆娑,指著下面的地鋪,道:
「夫君,我已經給你打好了地鋪,你早些睡下吧,明日一早還要敬茶。」
長姐說,孟寒山會為了白月光守身如玉。前世,新婚之夜,他便睡了地鋪。
既然如此,我就先一步成全他。
我看見孟寒山明顯怔住,還流露出一絲不可思議。
4
在孟寒山錯愕的眼神中,我似乎很詫異:「怎麼了?夫君。」
「你見過表妹了麼?可安撫好她了?我是女子,很能理解她的心情。」
「倘若我的心愛之人,娶了旁人,我大概也會肝腸寸斷。」
「夫君,你我的婚事是家族聯姻,無法更改。等到時機成熟,你可以納了表妹進門。」
孟寒山薄唇微抿,突出的喉結滾動了幾下。
昏黃燭火下,孟寒山眸光深了深。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肩。
下一刻,我故作嬌羞,立刻將衣裳攏了攏,卻又做出「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姿態。
我知道自己美。
一個女子的美,在真正的英雄面前或許不管用。
可凡夫俗子都愛美人。
孟寒山此刻的表情,就足可以說明一切。
而我之所以這麼做,也隻是試探一二,更進一步摸透他的心性。
我拉了被褥將自己蓋住,隻露出上半張臉:「夫君,是我失態了。那……咱們早些睡吧。」
我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過了好片刻,身後才有動靜。
孟寒山老老實實睡了地鋪。
可我卻偷笑了。
前世,孟寒山是主動睡地鋪。可今晚,他是不情不願。
次日一早,我梳妝好,猶猶豫豫的取出一條帕子,遞給了孟寒山:
「夫君,我讓人在上面沾了雞血,你……不會怪我吧?我擔心沒洞房的事,會被老太君知曉,會對你不利。」
孟寒山蹙眉,看著我的眼神有些復雜。
我連忙解釋:「夫君,倘若你我夫妻不和睦,旁人隻會聯想到表妹身上,恐怕會多生事端。屆時,你的名譽可怎麼辦?表妹也會受到影響。」
孟寒山伸手,握住了我的肩。
他很高,站在我面前,幾乎俯視我。
長姐說過,孟寒山就喜歡嬌小柔弱的女子,而我比長姐矮了一些。那位表妹也是個嬌俏的玲瓏美人。
孟寒山頗為欣慰道:「夫人,難為你處處替我考慮。至於我的表妹……我日後會處理好你們的關系。昨晚讓夫人受委屈了。」
我莞爾,一半羞澀,一半是滿足:「夫君,你我是夫妻,說這些話多生分。能嫁給自己仰慕的人,我豈會委屈呢。」
婆子過來取元帕,見到上面的血漬,笑出一臉慈愛。
離開屋子之前,我特意告訴孟寒山:「那個……夫君,我的身子骨一直羸弱,此前在家中,便常年不出門。你不會介意吧?」
我把自己的位置又放低。
男子最心疼這樣的美人。
更重要的是,那位白月光很快就會冤枉我害她,可我倘若隻是一個弱美人,如何能害人呢?
他安撫我:「夫人放心,我會找最好的名醫,給你調理身子。」
我抿唇,羞澀一笑。
孟寒山牽著我的手去前院認親敬茶。
那所謂的白月光蘇玥也在場。
蘇玥眼巴巴的望了過來,眼底有暗青,一看便知昨晚沒睡好。
她痴痴的看著孟寒山。
孟寒山一怔,松開了我的手。
5
我不動聲色,假裝沒看出孟寒山和蘇玥之間的眼神拉扯。
我給老太君,以及幾位夫人請安,順便認識了一下兩位妯娌。
初步了解了內宅中的人物,我腦子裡已經有了清晰的布局。
一番見禮寒暄,我有些乏了,就去了水榭旁歇息。
蘇玥找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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