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羞澀無措。
孟寒山也動情了。
車內氣氛一下就曖昧起來。
可見,就算男子心裡有白月光,也不妨礙他對別的女子動情。
話本裡寫得都是真的。
我方才算是親生驗證了一下。
抵達相府,我笑意燦爛,假裝無意說出口:「母親,夫君待我極好。」
這話是故意說給孟寒山聽的。
先把他擺在一個「良夫」的高度,他就會自行履行「良夫」的義務。
他對爹娘畢恭畢敬,態度甚好。
席間,還擔心我會吃醉了梅子酒,țû⁻好幾次叮囑我。
真真是疼愛有加。
晌午,我在相府閨房歇息。
母親將長姐送來的書信交給我。
長姐大婚第二天,就已經跟隨顧淵前往邊關的府邸。
她在信中說,大婚之夜就將顧淵給辦了。
Advertisement
我捂唇竊笑。
顧淵就是一塊硬石頭,前世因為我身子弱,他生怕傷及我,洞房愣是中途戛然而止。
想來,長姐與他倒是匹配的。
其實,我並不恨顧淵前世的一箭之仇,那種情況下,換做是我,也會毫不留情射下一箭。
回程的馬車上,我故意裝醉,褪去了淑女的端莊,橫坐在了孟寒山身上,捧著他的臉,笑嘻嘻道:「夫君,你真是秀色可餐。」
我主動親他。
幾乎是瞬間,孟寒山就繃不住了,化被動為主動。
然而,我沒有讓他得逞,他欲要進一步時,我在他懷裡昏睡了過去。
我是裝的。
也是故意為之。
並且,再次蘇醒時,我會裝作忘記了一切,讓他獨自一人回味馬車裡的香豔、旖旎。
10
抵達孟府。
我繼續裝睡。
孟寒山本可以將我喚醒。
可他並沒有這麼做,而是將我打橫抱起,他親自抱我回府。
我的臉搭在孟寒山的肩頭,隨著他的動作,唇看似無意擦過他的脖頸肌膚。
而事實上,是我還是故意為之。
孟寒山明顯一怔,非但沒有避讓我的碰觸,反而將我抱得更緊。
這時,一女子飽含委屈與埋怨的聲音傳來:「三表哥……你們怎麼能這樣?!你和她……」
孟寒山愣住。
要知道,成婚當晚,孟寒山還對蘇玥承諾過,他並不愛自己的妻子,他的心一直都在蘇玥身上。
可這才兩日過去,孟寒山就已經抱著我進門了。
我裝作被驚醒,悠悠睜開眼,一臉茫然:「夫君,怎麼了?」
我伸出手圈住了孟寒山的脖頸,似乎擔心自己會掉下來。
蘇玥見狀,被刺激得更厲害,她竟然破口大罵:「狐狸精!狐媚子!」
我:「……」
好笑得嘞。
我抱著自己的丈夫,我怎麼就成了狐媚子?
難怪長姐上輩子會被氣死,以長姐的性子,當真半分忍不了。
可我隻覺得好玩。
玩弄孟寒山的心,讓蘇玥無計可施。
此刻,孟寒山的臉色明顯不太好看,他這人要體面,最厭煩被人當眾斥責。
蘇玥仗著他的心悅,一次次挑釁他的底線。
果然,人不能隨便動情,否則會失控的。
蘇玥愛慕他,可我並不。
我裝作剛回過神,連忙推了推孟寒山:「夫君,你快放我下來吧,萬一表妹誤會了,那可就糟了。」
孟寒山神色復雜的看了我幾眼,這才將我放下。
我揉了揉胸口,故作純真無知。
蘇玥卻好似一下就明白了什麼,氣到跺腳:「三表哥,你怎麼如此對我?你負了我!」
她轉身跑開,中途抬袖擦了眼淚。
我僵在原地,拉了拉孟寒山的衣袖,為難道:「夫君,你快去哄哄表妹吧,你就說……我醉了,你才會抱我進門。」
孟寒山劍眉輕蹙。
他的內心已經在動搖,甚至開始拿我與蘇玥做對比了。
我又催他:「夫君,你快去呀,表妹都哭了。」
孟寒山或許的確寄掛蘇玥。
可我如此一說,他必定不會去。
畢竟,我才是他的妻,而蘇玥無名無分。
孟寒山見我如此識大體,他自己也潛移默化的端正做派。
「夫人,你真好。至ṱü₆於表妹,她太愛耍性子了,且隨她去。」
我握住了孟寒山的手:「夫君,我相信,表妹會想通的。夫君是男子大丈夫,志在家國天下,又不能整日圍著女子轉。」
孟寒山眉目舒展,看不出一絲對蘇玥的憂心,將我的手握得更緊:「還是夫人了解我。」
當晚,我讓人提前給孟寒山打好地鋪。
孟寒山歸來時,眼神有些古怪。
我明知故問:「夫君,怎麼了?可是覺得地鋪太薄了?我再給你添加一床被褥。明日一早,我讓婆子多準備幾床被子,如此,夫君睡一整個冬天的地鋪,都不會覺得冷。」
孟寒山:「……」
11
一月後,我收到了長姐的來信。
信中,長姐規避了一切可能會遇到的風險,她還說服了顧淵讓她參軍。
顧淵考驗了她幾次,長姐每回都順利通關了,顧淵才答應了她。
長姐在信中說,她終於找到了心之所向的夙願。
她要當一位女將軍。
我為長姐而高興。
前世,倘若我沒有那般體弱,或許就不會被敵軍擄走,也不會一箭被殺死在城牆上。
這陣子,我暗中與爹爹見面了幾次,讓他在朝堂上大力栽培孟寒山,從而引起孟家兩位庶兄的嫉妒。
同時,我與兩位妯娌也偶爾打葉子牌。
我故意流露出矜貴、富有的狀態,讓兩位妯娌對我嫉妒羨慕恨。
而很快,另有一條消息炸響,在看似平靜的內宅,激起了一陣不小的動靜。
蘇玥有孕了。
孩子是誰的,不言而喻。
前世,蘇玥為了陷害長姐,她故意在長姐面前摔倒,犧牲了腹中的孩子,隻為博得孟寒山的憐惜,以及徹底挑撥長姐與孟寒山的夫妻關系。
蘇玥用那個孩子,換取了貴妾的身份,也氣煞了我的長姐,讓長姐受盡冤枉與屈辱。
但這一世,孟寒山與我成婚後,不曾碰過蘇玥。
孩子是在婚前懷上的麼?
我但笑不語。
婢女替我抱不平:「二小姐,姑爺太過分了!怎麼能讓一個沒名沒分的女子先有孕?!您乃相府千金,嫡子還沒生出來,如何能接受庶出的孩子?!」
我飲了口玫瑰花茶,唇角噙笑。本想打趣一下蘇玥,可沒想到孟寒山這個時辰會火急火燎趕回來。
我忙改了說辭:「不得胡說。夫君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表妹雖無名無分,可那孩子也是夫君的第一個孩子,我心裡雖難過,但也替夫君高興。」
孟寒山站在門廊處,他步子一頓。
我朝著他看過去,在他眼中看見了急切,以及愧疚。
孟寒山大步走來,他剛下朝,卻沒有去看蘇玥,而是第一時間前來安撫我。
這個男人,已在我的股掌之間。
我站起身,露出強顏歡笑的表情,明明傷心到了極致,卻還要故作堅強:「夫君,你回來了呀,告訴你一樁好消息,表妹有孕了,你要當爹了呢。」
孟寒山這種男主,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孩子,哪怕是庶出。
可他看上去並沒有太開心:「夫人,我……」
我抬手,指尖抵在他唇瓣上:「夫君,我都懂。誰年少時不曾心動過呢?我當初第一次看見夫君的詩集,也曾心動不已。所以,夫君呀,你不必對我解釋什麼。」
孟寒山甚是動情,一把將我抱住。
這段時間以來,他愈發喜歡碰觸我,時常會動情,但我與他始終保持一個界限。
因為,我明白,還不到時候。
12
孟寒山並沒有去看蘇玥,隻是命人送去了一些補品。
在我第三次提出,讓孟寒山去看看蘇玥時,男人將我摟住,忽然吻住了我的唇。
他的唇,猛烈又熱切,與他表面上溫潤如玉的模樣,截然不同。
一吻畢,孟寒山意猶未盡。
我一雙湿漉漉的眸子看著他。
孟寒山輕嘆:「知意,我隻恨相逢太晚。」
我莞爾:「怎會呢?現在就是最好的時候。夫君,有你,真好。」
孟寒山憐惜的啄了一下我的唇角:「知意,從今往後,你我之間沒有外人。蘇玥懷了我的孩子,我會給她一個名分,但也僅此而已。」
我抱著孟寒山的腰,臉貼在他胸口,聽見他慌亂的心跳。
他現在就像一個牽線木偶,而線的另一端,握在了我手裡。
我道:「夫君,你不必給我承諾,我隻要能以妻子的身份待在你身邊,每天可以看見你,便心生歡喜。你好,我便安好。」
孟寒山將我抱得很緊,埋首在我脖頸間,深呼吸了幾次。
我能感覺到,他恨不能將我揉入骨血中。
次日,我頭疼欲裂。
孟寒山焦灼萬分,要親自帶我去見神醫。
哪怕神醫住在深山老林裡。
可馬車剛行駛到半路,孟府的小廝追了上來:「三公子,不好了!蘇小姐有落紅的跡象,腹痛不止。」
孟寒山蹙眉。
他流露出心急之色。
我明白,他這樣的人,即便不再喜歡蘇玥,也不會對蘇玥置之不理。
他就是個所謂的「老好人」。
而這樣的「老好人」,其實是很多深閨女子的克星。
我柔柔弱弱的拉住了他的手:「夫君,你趕緊回去看看,孩子要緊呢。我的身子是老毛病了,我自己可以去見神醫。」
孟寒山猶豫,我衝著他笑了笑,仿佛是在痛苦之下擠出了笑意:「夫君,且聽我一言,你的孩子最要緊。」
孟寒山動容了。
那畢竟是他的第一個孩子。
孟寒山離開之前,交代了護院,一定要照看好我。
他策馬疾馳離開。
我掀開車簾目送他,似乎十分不舍。
孟寒山回頭看了一眼,與我四目相對,仿佛望眼欲穿。
下一刻,我落下車簾,斷開了視線,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13
一切都按著我的計劃進行。
馬車還沒抵達神醫府邸,我就被綁架了。
「三少夫人,還真是國色生香。三公子怎麼舍得丟下你一人呢?真是不識貨。」
「可憐了美人兒,紅顏薄命,今日是非死不可了。」
「嘖嘖,不如死之前,先和我們哥兒幾個快活一下吧,哈哈哈!」
我實在柔弱,故此,歹人懶得綁住我的手腳。
我故意問:「你們認得我?你們是什麼人?既然要殺我,至少讓我死個明白呀。」
我哭哭啼啼,可憐極了。
美人梨花帶雨,自然也美極了。
其中一漢子言明身份:「小美人,那今日就讓你死個清楚明白。我們是大爺的人。」
我震驚:「大哥?他為何要害我?我可是他的弟妹呀。」
漢子笑了:「三房不消失,長房和二房如何能崛起?」
幾個漢子絮絮叨叨,有人開始拉扯自己的衣襟,看著我的眼神充斥著欲望與野性。
而我,卻內心狂笑。
這陣子,我爹對孟寒山的器重,已經讓孟家兩位庶兄備感威脅。
孟家隻有一人可以在仕途大展宏圖。
孟寒山一旦真正起勢,庶出的兩房將無出頭之日。
再加上,我數次在兩位妯娌面前提及,我是如何受寵,爹爹是如何在意我的死活。
倘若我出事,爹爹不會放過孟寒山。
隻要我死了,相府就不會器重孟寒山,畢竟,孟寒山寵妾滅妻。
他為了一個蘇玥,直接拋下了妻子,單單是這一點,相府就不會放過他。
我成功拿捏了所有人的心思。
這才一步步走到這一局。
前世,孟寒山耳根子軟,寧可相信兩位狼子野心的庶兄,也不會將長姐的提醒當回事。
人吶,有時候當真要親耳聽見、親眼看見,他才會真切體會。
我讓人事先給蘇玥下了假孕藥,逼著她爭寵,孟寒山就算現在厭棄她了,也不會不顧及他的孩子。
孟寒山就是這麼一個人。
看似君子,也行君子之事,可又似乎誰都對不起。
然而,我的人早就準備好,時機一成熟,就會告訴孟寒山,我被擄了,他不僅會得知蘇玥假孕爭寵,也會拼死趕來救我。
這一局,關鍵之處,就在於時機。
每一個時間點都要算對。
不過,就算錯了,我還有最後一招,那便是我爹。
在不遠處,我楚家的護院早已埋伏,一旦發現孟寒山無法及時趕到,孟家的人會先救我。
總之,這一局,最差的結果是,我毫發無損的回去,且蘇玥徹底失寵,於我而言,是穩賺不賠的一局。
孟寒山是個聰明人,他會在沿途看見很多線索,而那些線索是我故意留下來的。比方說,落下的帕子、耳墜……
孟寒山火速帶人潛伏了過來。
他親耳聽見了一切。
是他的兩位兄長,要殺了他的妻,再嫁禍在他頭上,利用他「寵妾滅妻」的罪名,讓相府對他趕盡殺絕。
14
這一局的最後關頭,我還不忘演一場。
漢子對我露出猥瑣的欲望,他解開外裳,朝著我撲來。
我大喊:「我生是夫君的人,死是夫君的鬼!別碰我!我咬舌自盡!」
孟寒山也是這個時候衝過來:「放開她!」
熱門推薦
護士站的人都知道,六號病房裡來了一位少爺,不僅作天作地,還仗著那張帥得發光的臉,把小護士們迷得團團轉……蘇奕作為鄰床病友,原以為不招惹他,就能安心出院。直到有一天,蘇奕失眠醒來看到鄰床的小少爺輾轉反側,聲音難耐地……念著她的名字
「妹妹,這個女主就讓給你吧!」婚禮現場,我握著白月光 的小手涕淚交加。
我和親了,成了死對頭的妃妾。他要成為我的夫君,將我帶 回北國折磨。而我,帶了十六位專授秘籍的喜嬤嬤,也意圖 著弄死他。男人的殺伐在朝堂中,女人的手段則在寶帳內。
我剛洗完澡,突然聽到校霸舍友的心聲: 【啊啊啊,老子就去打個球,他怎麼就洗好澡了!想給他搓澡! 【今晚要不找個借口一起喝酒?反正他一杯倒,我還能背他回來! 【這麼謹慎,我的小心思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我:? 下一秒,我聽到他似乎隨口問:「今天球賽贏了,喝兩杯慶祝一下?」
祝熙語是首都南邊兒廠區最有名的漂亮姑娘,也是第一紡織廠廠長的養女,學習成績名列前茅,畢業後進廠不到一年又通過遴選進了宣傳科,筆杆子更是有名的硬。外人看起來無可挑剔的生活卻是她命運的低谷。原來紡織廠以前姓黎,祝熙語母親黎曼的黎;養父在十多年前也不過她父親手下的一個轉業營長。她的人生在她五歲那年迎來了巨變,將她捧在掌心的家人相繼離世。
我是攝政王的小妾,但我紅杏出墻了。我在王府裡找了個清冷俊美、八塊腹肌的侍衛小哥哥做男朋友。「我的寶,等攝政王那老登死了之後,我們就私奔。」 小哥哥翹了翹唇,「好啊。」 後來,我親眼看到一群蒙面人跪在小哥哥腳邊,嘴裡喊著攝政王殿下。 我兩眼一黑,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