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2024-12-24 15:39:563464

  情愛上的放縱,許織夏是不會記他仇的,雖然他恨不得把她揉進骨子裡,但失著分寸也是在理智之內。


  許織夏隻會委屈巴巴往他懷裡擠,再惱都能被他哄好。


  也有哄不好的時候。


  比如天光亮起,她醒過來,看見舞裙在地上軟塌成一團,潮湿過的痕跡不堪入目。


  有她的,也有他摘掉,在外面放出的罪惡。


  明晚就要商演,許織夏欲哭無淚,哼哼著怨他的話,在被窩裡打他踢他,又舍不得用力,力道跟羽毛似的撓著他,調子混著剛醒的鼻音,顯得嗲聲嗲氣。


  紀淮周靠著床屏,反倒在笑。


  她氣惱,要走,被他撈回去,他又是一陣好哄,說好了好了,哥哥給你洗幹淨。


  “都賴你。”許織夏悶悶的。


  她裹在被子裡,隻露出一顆蓬亂的腦袋,壓著枕頭,紀淮周裸身坐著,低頭看她:“怎麼隻賴我,不是也有你的東西。”


  許織夏不吭聲,臉埋進被褥裡,被他託回出來:“躲什麼?”


  “丟臉……”她兩隻手都去捂住臉。


  男人做那事就喜歡放開了享受,喜歡看到小姑娘因他嘴唇微張,表情迷離銷魂,那都是情趣的愉悅因子。


  但女孩子羞恥心重,事後回想,隻覺得自己放浪得很。


  不過昨晚顧不得循序漸進,確實荒唐過了,親親抱抱她都能臉紅,何況昨晚是以另一種陌生的形式登到了制高點。


  紀淮周拉下她手,指腹摩挲她臉頰:“隻有哥哥見過,丟不了,你在哥哥面前可以是任何樣子,用不著遮遮掩掩。”

Advertisement


  他哄著,許織夏逐漸溫順。


  在認知的流域,他永遠都在為她擺渡,性上如此,初中月經初潮也是如此,他總會明白告訴她,不用羞恥。


  紀淮周俯身,手肘抵在她枕邊,直白而明確地同她說:“跟哥哥做愛不要有顧慮,你隻要享受就好了。”


  許織夏睫毛輕顫,虛悠的心髒慢慢落地。


  “你自己盡情了最重要。”他碰著她的鼻尖:“就像下次你也可以對我說——”


  他故意頓在這裡,等她困惑地望過來,他才蕩著股壞勁,低著嗓:“哥哥用力……”


  後面還有傷風敗俗的兩個字。


  許織夏耳根一燙,猛地推開他,羞窘地卷著被子翻去了床尾。


  紀淮周懶洋洋靠回床屏,輕笑出聲。


  看著她身子從床尾凳鑽出來,脊背光潔,漂亮的倒心形翹著,扯過他的襯衫胡亂套上,光著腳跑去了浴室。


  襯衫被她穿走了,行李箱又在車裡,這裡沒有別的衣裳,不過男人倒是無所謂。


  紀淮周給她叫了餐,套上褲子,彎下腰抓過地上的舞裙,去向陽臺。


  陽臺設計成了陽光房,陽光透進天窗和落地窗明淨的玻璃,如細碎的金箔,在涓涓的水聲中,明亮地落滿整個空間。


  餐桌前,許織夏小口吃著三明治。


  她時不時望一眼陽臺,男人裸著上身,立在洗衣池前。


  埋怨歸埋怨,可他人就在那裡,她一個人吃飯怪沒勁的,於是許織夏拿上牛奶,咬著三明治,趿拉著拖鞋過去。


  紀淮周叼著根沒點燃的煙,胳膊支在臺邊,慵懶弓著背,在等水放滿。


  一抬眼就見她在門邊探出半個腦袋。


  長發用鯊魚夾蓬松而隨意地抓住,鬢邊落著碎發,一張小鵝蛋臉清透,嘴裡的三明治沒咽下,兩頰鼓著。


  紀淮周勾了下唇,眼神示意她過來。


  許織夏眼看著他將一條毯巾鋪到水池的陶瓷臺面,人剛走近,就被他摟著腿彎一抱,放坐到了臺面。


  “一個人無聊了?”紀淮周手臂撐在她腿邊,在她面前圈住了她。


  他肌理硬實流暢,泛著健康的光澤,陽光下拓著凹凸的陰影,線條的明暗分界更為清晰。


  他這副樣子將昨夜瘋狂的畫面勾了出來。


  許織夏話囫囵著說:“我就是過來看看,你有沒有認真洗。”


  她還穿著他的白襯衫,昨晚脫得太急,紐扣崩開了兩顆,這會兒在她身上垮著。


  皮膚冷白,和他有著膚色差,鎖骨和肩頸瑩潤,領子下隱現著半圓的春光。


  這角度視野正合適,他又不是什麼君子,很難不垂下目光。


  許織夏兩隻手都沒空著,捂不了他的眼睛,就羞赧地瞟開了自己的眼:“你洗不洗?”


  紀淮周胸腔震出兩聲笑。


  小姑娘長大了,都會管教他了。


  紀淮周起開身,關上水,骨節修長的手浸入水池裡,拿腔拿調地稱呼她:“在洗了,公主寶寶。”


  他語氣溺著,許織夏心一動,回眸。


  那雙手昨晚抓的是被套,在欲望下青色脈絡蔓延,眼下抓的是她的白色舞裙,親自洗著,揉搓出綿密絲滑的泡沫。


  許織夏心窩被濃鬱的情愫充盈著。


  她悄悄瞥他,這是一個親手把她養大的男人,是一個比她大九歲零八個月的男人。


  世界上怎麼會有他這樣的人,床上壞得要命,流氓話和狠勁一樣不落,事後卻又是千倍萬倍,誰都比他不過的溫柔和縱容。


  這就是戀愛要跟哥哥談的原因嗎。


  ——追你的那群小男生,哪有哥哥會疼人?哥哥會管著你,會慣著你,也會像daddy一樣養大你。


  許織夏想著他的話,氣息逸出絲笑。


  “笑什麼呢?”他洗著,沒抬頭。


  襯衫蓋到臀下,許織夏坐在洗衣臺上雙腿懸空,光溜溜輕晃著:“想到你……是daddy”


  紀淮周笑了。


  “今天去跟他們坦白?”他伸手點了下她鼻尖,留下泡沫:“你daddy不想再做小情人了。”


  許織夏倏地面頰潮紅,支支吾吾。


  “怕什麼,反正也是哥哥勾引的你,有錯也都是我的錯。”


  “你哪有勾引我……”


  “沒勾引你,你就跟你的學長好上了。”


  他出差前,抱著她在搖椅裡,問她有沒有想過答應談近,她頭腦一混亂,就回答了聲嗯。


  許織夏欲蓋彌彰地吸起了牛奶。


  她裹著他的襯衫,手上是他買的牛奶和三明治。


  紀淮周牙齒松松磨著煙蒂,上下瞧了她片刻,突然秋後算賬:“吃我的穿我的,還要跟別人談戀愛,白疼你這麼多年。”


  這回是真被他逮住了小辮子。


  許織夏心虛低下臉,咬著吸管,腳掌光滑白淨,輕輕踢了一下他的腿:“快洗,明天要穿的……”


  紀淮周哼聲,吐掉煙,臉一伏,唇舌燙到了她腿面。


  許織夏猝不及防,急急去躲,躲不開就抬起來踢他,被他笑著捉住,一推,抬得更高了,細膩的泡沫抹了她一腿。


  他又欺身過來親她,耳朵和腿都被他鬧得痒,許織夏邊躲著邊忍不住漾開笑。


  她一笑,他不經意就靜下了。


  許織夏慢慢也安靜住,和他相視著。


  良久,紀淮周忽而低聲開口:“不要再走了,小尾巴,哥哥受不住。”


  他人是靜的,但目光漸漸掀起昨夜的沙塵,屬於他的從不示人的致命傷,都暴露在眼底。


  失而復得是喜悅,也可能是重蹈覆轍的前奏。


  而他緩釋了一夜的情緒,依舊無法代謝,輕易一波動,就洶湧而出。


  陽光房太陽強烈,他的眼神也強烈,許織夏心都融得軟了:“我不走。”


  延遲一宿,她終於能表達。


  “我知道哥哥舍不得我。”許織夏眼波流轉:“讓他說好了,反正我就要賴著你。”


  許織夏在棠裡鎮靜夜的書院前,第一次遇見了他的哥哥,第二次遇見了他的父親。


  其實他父親並無多言,隻同她聊了寥寥幾句。


  “他就是為了你,連故棠的旗袍都願意拱手讓人?”


  “是。”許織夏再不是四年前患得患失的小姑娘:“拋開利益的感情,您是不會懂的。”


  紀世遠深褶的眼皮斂下:“我若是不懂,就不會每年元宵都去百樂門了。”


  許織夏眸光微漾。


  想到那個熱烈自由的女子為其零落成泥,她既心疼周故棠,也心疼哥哥,可始作俑者卻在這裡一副情深義重的模樣。


  “這叫虛情假意,您根本就不是念著故棠阿姨這個人。”


  “她是我的初戀,我當然念著她。”


  “不,您念著她,就不會辜負她,因為周故棠隻有一個,失去了就沒有了。”許織夏不卑不亢:“您隻是念著這段情,並不是非她不可,換個人,您也能擁有想要的情。”


  許織夏一字一句道:“您隻是在感動自己。”


  那或許是紀世遠此生唯一一次,被一個小姑娘逼問得無言以對。


  在紀淮周不瞬的注視下,許織夏態度不再模糊,不再寬泛:“我不要和你分開。”


  因為她喜歡他這個人,他同樣隻有一個。


  過兩秒許織夏又忙聲明:“不是那個不分開……”


  紀淮周被惹得笑了,所有混亂的心緒都在她的話裡煙消雲散,內心的漫漫長夜總算走到盡頭。


  她放下了對生母的執念,他將母親的訂婚旗袍轉贈他人,何嘗又不是一種執念的放下。


  紀淮周下巴壓住她頭頂,輕輕地蹭著。


  陽臺玻璃晴朗,太陽光盈滿,如水波蕩漾。


  他們都不再是兩盞孤燈,他們的十七年,從來都不是一夢而過的半日浮生。


  他們是彼此的歸途。


  即使一路搖搖晃晃,也是一路向著燈火。


  -


  他們當天就去坦白了。


  檀園別墅,方形西餐桌,許織夏和紀淮周並肩坐著,周清梧、明廷和陸璽坐在對面。


  桌面立著兩臺平板。


  陳家宿一如既往地在視頻裡,這回多出的一臺,畫面裡是出差在外的喬翊。


  兩個屏幕面對面擺著,陳家宿以一種不孤單的心情:“看來今天是吃我們倆的席,喬爺。”


  “……”喬翊無語合眼,推了下眼鏡。


  陸璽拍手大笑,笑得雖瘋,但屁股繃住了,穩穩坐在椅面。前車之鑑,他這次不會再掉凳了。


  “今天是怎麼了?”陸璽眉開眼笑,翹著二郎腿晃悠,看看身邊的周清梧和明廷,再看看對面的兄妹。


  許織夏深深埋著臉。


  紀淮周掌心復上去,眾目睽睽握住了她擱在桌上的一隻手,若無其事:“我們在一起了。”


  “……”陸璽瞬間腳底打滑,帶著椅背,一聲尖叫倒下去,終究還是跌得仰面朝天。


  那天反應強烈的隻有陸璽一個人。


  其他人都佯裝剛知情。


  陳家宿在視頻裡舉起手:“我同意這門親事,有二哥照顧我們小今寶,我肯定放心的。”


  明廷笑道:“閨女喜歡最重要。”


  喬翊最實在,直接在群裡發了一連串的紅包以表祝福。

熱門推薦

咬卿卿

夫君戰死後,我很快挑了一位俊朗馬奴日夜伺候。馬奴健壯,行事時從不說話,埋頭苦幹,叫我好生受用。隻不過這日在靈堂邊他醉了酒,竟一邊含我胸前紅痣一邊喚我卿卿。 我雙腿微緊,一時失神。 這世間喚我卿卿者,隻有一人,那便是我那死去的夫君。 但他不是躺在我身後棺材裡嗎?

哥哥們的璀璨明珠

被校長女兒打了,她還揚言開除我

被迫嫁給權臣後

"我是全京城最奢侈嬌貴的世子。 卻被賜婚給了鎮國公陸砚淮。 陸砚淮,權傾朝野、獨斷專行,手上沾過的人命數不勝數,就連皇帝也隻是他的傀儡。 新婚夜,我的慘叫聲響徹公府。 所有人都在猜我的遺體什麼時候被陸砚淮丟出來。 他們等啊等,不僅沒有等到我的屍首,反而看見陸砚淮輕輕地揉著我的腰。 「寶寶對不起,我今晚一定輕點。」 "

在他掌中[重生]

前生,聞裕強吻了紀安寧,被她一耳光扇得嘴角流血。 「你他媽的……」他用拇指抹去嘴角的血漬,「就是不肯相信我真的喜歡你是吧?」 特困生紀安寧冷冷地說:「你的喜歡,無非見色起意。」 後來,紀安寧魂魄飄蕩,看到這個一直糾纏她的富家子,手刃了她的仇人,血債血償。

用盡餘生思念你

她以為隻要嫁給他,就有本事讓他愛上自己。為了一個官司,他站在了她的對立面:離婚吧!我要為被告辯護!

分手姐和冷酷哥

我小號被扒出來了,網友們看到了我玩大冒險時對男友說分手的聊天記錄—— 我:「分手吧。」 段衍:「?盡整這死出。」 我:「我認真的,終是莊周夢了蝶,你是恩賜也是劫,臣退了,這一退就是一輩子。」 段衍:「跟我玩尬的是吧?我也會,黛玉葬花,我葬愛。我馬上祭奠我死去的愛情。」 我:「剛剛玩大冒險呢。」 段衍:「知道了,分手姐。(玫瑰)」 我的優雅形象毀於一地,全網都開始嘲笑我。 網友辣評:【這麼潮你不要命啦?】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16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

Copyright © 2024. All rights reserved. This site is protected by reCAPTCHA and the Google Privacy Policy and Terms of Service app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