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大殿外。
我被宮女領著沒走幾步,就見到了葉潤的那側妃林橙。
不過現在不是側妃了,是六王妃,那個屬於我的位置。
她將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諂媚地笑了起來,「夫人。」
我將心裡的厭惡收了起來,抿唇一笑,「王妃找我有何事?」
「夫人今日那一舞離艷曲真是太驚艷了,隻是不知道……夫人這舞,是跟誰學的,舞藝如此精湛?」林橙說道。
是了,這離艷曲為絕世名舞,難度極高,沒有幾個人會跳。
所以原身會這支舞,的確是讓我有些意外。
「自學的。」我回道:「王妃還有別的事嗎?」
她笑盈盈地擺了擺手,「沒什麼,隻是覺得夫人的舞姿,很像我的一個妹妹。」
我知道,她說的是我。
「不知夫人可曉得我那可憐的妹妹?」她又問。
「不知。」她話音剛落我便說道,「前六王妃剛去不久,你就坐上了王妃之位,所以六王妃還是管好自己,少做些虧心事,免得夜長夢多,傷了心神。」
她咬了咬牙,說的幾個字就像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一樣,「多謝夫人提醒。」
「夫人,您再不回去,丞相大人該著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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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跟在我身後,小聲說道。
我深吐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輕「嗯」了一聲,轉身離去了。
……
我走到宮門口時,陳俞似乎剛和幾個大臣聊完,看見我回來,便抽身朝我走了過來。
「棠兒,回吧。」
我覺得心沉沉的,抿了抿唇,應道:「好。」
我們很快便回了府。
我滿臉疲憊地往床上一躺,嘆了嘆氣。
陳俞換好了衣裳,見狀,便朝我走了過來,睡在了我身邊。
「今日六王妃跟你說了什麼嗎?」陳俞忽然開口問了一句。
我不太想說話,隻搖了搖頭。
我如今是丞相夫人又如何?想為自己報仇,不還是要處處顧慮。
我是丞相夫人,所作所為甚至還會影響到陳俞,所以我不敢擅自動手。
他對我挺好的,我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局。
陳俞看出我不太願意說,識趣地沒再問這個問題,一把將我摟入懷裡,「心裡若有什麼不快,就告訴我,就算是殺人放火我都願意幫你。」
我聽著他這話,被他逗笑了,沒忍住輕笑了下,心裡卻不自覺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我其實不想欠他什麼。
我剛要開口拒絕,他便低頭吻了一下我的額頭,「明日還要早起,歇吧。」
我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臉霎時紅了一片,隻強忍著羞意磕磕巴巴地說道:「為……為何?」
「我明日不早朝,夫人既然閑,便來書房陪我吧。」
「……」
……
不出所料,我第二天早晨賴床沒起來。
陳俞輕輕掀開被子,溫柔耐心地叫了我一聲,「棠兒,該起了。」
我皺了皺眉,將被子又蓋了回去,沒說話。
也不知過了多久,被子外面又再次響起了陳俞的聲音,「棠兒,我記得你以前不賴床的。
」
我一聽,腦子裡嗡了一下,立馬坐了起來。
原來的池棠早起,那我自然也要早起。
我揉著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地看見早已穿好了衣裳的陳俞。
陳俞慢條斯理地理著衣裳,看見我起來,滿意地輕笑了一聲,「我等夫人一起用膳。」
他說完,便大步走了出去,隻留我一個人呆呆地坐在床上。
小翠緊接著就走了進來,臉上掛著笑容,「夫人。」
她服侍我洗漱完,我們倆便一前一後地走了出去。
小翠跟在我身後,忽然開口說道:「夫人,你昨日跳的舞真好看,真是讓小翠開了眼界。」
我輕扯了下唇角,遲疑道:「我會這個……很奇怪嗎?」
「是啊!」小翠重重地點了點頭,「小翠服侍夫人這麼久,知道夫人會跳舞,可從不知道夫人會離艷曲,昨日一見,真是驚艷無比。」
我抿著唇沒說話。
這舞陳俞讓我跳的,所以我應該是會跳這舞的吧?
說不準她是年幼時學的,小翠不知道也很正常。
嗯,一定是這樣。
……
用過了早膳,我跟陳俞一起去了書房。
他舒舒服服地落了座,我站在一旁卻無從下手。
咱也不敢問,咱也不敢說。
陳俞抬頭看了我一眼,「幫我沏茶。」
他說完就垂下了眼,隨手拿起一個文卷。
沏茶我倒是會,隻是……我不知道他愛喝什麼啊。
這麼想著,我小聲問道:「大人,您今日想喝什麼茶?」
陳俞低頭悶了半晌,才抬頭淡淡道:「你知道我喜歡什麼茶的。」
我沖他樂呵呵地笑了下,「那個啊……妾身知道了。」
我知道個屁。
我雖不知道,但也隻能轉身離開。
沒關系,小翠一定知道,我去問小翠。
剛轉過身,陳俞的聲音就又響起了,「棠兒,茶在那邊沏。」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才發現那邊的珠簾後面有一個小茶室。
我望著那邊,整個人仿佛被雷劈了一下,垂眸愣著神應了一句,便走了過去。
「許久不來,妾身竟忘了。」我笑道。
陳俞隻勾了勾唇角,目光又回到了文卷上。
我走了過去,看著那邊放著的幾種茶,一時陷入了沉思。
也就四五種,我隨便蒙一個,要是運氣好的話,說不準就能摸到陳俞喜歡的那個。
但要是運氣不好……
我不敢深想,想了好一會才拿了個最邊上的。
經常用的才會放在邊上吧?
我熟練地沏好了茶,然後起身端了過去。
「大人,茶。」
「嗯。」陳俞應了一聲,伸手接了過來,吹了吹,然後淺淺抿了一口。
我的心已經提到嗓子眼了,袖裡的拳頭緊張地緊緊攥著。
直到陳俞面無表情地放下了茶杯,神色並沒有什麼異常,我才松了一口氣。
我賭對了?
我沒來得及高興,就趕忙退到了一旁。
之後,陳俞偶爾讓我給他添添茶、磨磨墨什麼的。
陳俞看我的眼神總是溫溫潤潤的,我忽然發現,他好像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難應付。
一直到我困得直打哈欠,陳俞才終於跟我搭了句話。
「夫人。」
他忽然叫了我一聲,我的瞌睡頓時便沒了,抬頭應道:「啊?」
陳俞垂眸將文卷翻了一頁,語氣也挺隨意的,「我最近看不慣六王府,打算想個法子玩玩他們,夫人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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