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他這麼一問,反倒把我給問懵了。
合著陳俞也看不慣葉潤的作風?
我認真想了想,反問道:「大人打算從哪兒下手?」
陳俞指尖輕敲著桌面,沉吟了片刻,才開口道:「他有個死去的王妃,我派人查過,是被他與側妃聯手害死的。
」
確實,那個人就是我。
不過他說出他派人去查過時,我微微有些錯愕。
我沒想到他還會派人去調查這事。
但丞相府與池府關系向來不錯,他派人去查,倒也能理解。
陳俞打算從這方面下手,倒是遂了我的意。
我剛要問他打算怎麼做,就聽見陳俞繼續說道:「夫人怎麼看?」
「她是被六王爺所害,我們可以借此給他點教訓。」
「比如?」
「一把火,燒了六王爺的婚房。」
我話音剛落,就聽見陳俞低低地笑了一聲,卻什麼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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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他笑,我皺了皺眉,「大人,你笑什麼?」
陳俞斂了斂唇角的笑,跟個沒事人一樣,「夫人真是善良,我還以為夫人會出什麼狠招。」
「……」
我尋思我也不敢啊,畢竟是借陳俞報復葉潤,他們又沒結什麼償命的大仇,我總不能讓人上去捅葉潤吧?
之後我們倆都沒再說話。
我見陳俞手邊的茶有些涼了,便準備給他換一壺。
隻是我手剛伸過去,就被陳俞叫住了。
「夫人辛苦了,讓下人來吧。」
他話音剛落,門口就走進來一個下人,
看出他是真的怕我累著,我也沒跟他客氣,便又坐了回去。
陳俞又拿起了方才沒看完的文卷,仔細看了起來。
下人添上了熱茶,遞到了陳俞手邊,又聽他說道:「大人不是嫌這茶太苦,用這茶招待客人嗎?今日怎麼……」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陳俞打斷了,「是你記錯了,本相隻喝這茶。」
「是是……小的最近忙昏了頭……」
下人訕笑了一下,便快步退了出去。
……
又過了一日,到了晚上。
我與陳俞計劃了一下,我去把葉潤的婚房給燒了,因為那兒原本是前六王妃也就是我住的房間。
陳俞則是設計支開周圍的侍衛,然後替我望風。
我沒想到陳俞真的會答應我這事,而且還答應得很痛快。
為了不露餡,我還特地想方設法地問了問小翠我平日裡什麼樣,免得到時候翻個墻把陳俞嚇一跳。
很快,我們倆便翻墻入了六王府。
我站在墻根,一邊拍著灰,一邊「嘖」了聲,「大人,你堂堂一國丞相,還會翻墻啊?」
陳俞隻微微揚了揚唇角,沒說話。
這裡的地形我熟悉,不過為了不讓陳俞起疑心,我又跟著他繞了幾圈。
到房門口時,屋內傳出了幾聲嬌喘,還關著燈,不用想也知道在幹什麼。
房門隻輕輕合著,裡面的聲音一陣比一陣高,如刺一般扎在我心上。
他們倒是膽大,也不怕我死了之後回來找他們。
陳俞許是見我愣在原地,朝我走了過來,伸手將我攬入懷裡,低聲說道:「棠兒,不然今日先算了,咱們改日再來。」
陳俞緊抱著我,他的懷裡很溫暖。
我抿了下唇,將心裡那股不適憋了回去,唇角牽出一抹笑來,亦是壓低聲音說道:「大人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們都到這了,自然不能算了。」
事到如今,我對葉潤早已沒了愛,我隻是替我的曾經,感到不值。
陳俞最終還是輕應了一聲,才松開了我。
他緊盯著我的眼睛,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卻沒說出來。
那兩人許是太用心,而且門又是合上的,加之我們動作極輕,所以他們並沒有察覺到我們。
我也不知陳俞動了什麼手腳,我們準備的時間雖不長,卻沒有一個下人過來。
準備好了一切,我一把火扔在了墻角,便要與陳俞回去。
我回頭看見火勢越來越大,濃煙滾滾,裡面傳來了一聲尖叫,那兩人便跑了出來。
……
回了府,已是深夜了,我們換回了衣裳。
「夫人,今日我解氣了。」陳俞先上了床,此刻正斜斜地倚在床邊等我,又問:「你呢?」
我正扣著扣子,忽然聽見他這話,怔了一下,旋即笑道:「我同他又沒什麼恩怨,大人解氣了就好。」
我恨不得把他殺了,償我的命,今日礙於陳俞在,我沒下狠手,隻燒了他一座屋子,談何解氣?
陳俞深深地看了我一會兒,先是笑了下,緊接著便搖了搖頭,「我忽然又覺得,不夠解氣。」
「那大人還想做什麼?」
陳俞沒回答我,隻是我走到床邊時,他伸手拉住了我,不緊不慢地拉到了他懷裡坐下,手圈著我的腰。
他那張好看到極致的臉緩緩朝我湊了過來,臉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棠兒,我想親你,可以嗎?」
九
陳俞這麼一問反倒把我問愣了。
我尋思我不是他夫人嗎,能不能親還要問問?
我沒多想。
約莫他們每一次每一次都是這樣。
可我要是不答應,陳俞會不會一怒之下把我這個冒牌貨殺了?
但我總不能問陳俞,我以前答沒答應吧?
陳俞見我愣了半天,微微低下頭,笑了笑,「罷了,今日你也累了,那就早些歇息吧。」
我看著他那笑,一種不好的預感在我心裡瘋狂滋生。
陳俞這笑面虎,他要是發現了什麼端倪,趁我睡著把我 neng 死怎麼辦?
大仇未報,我不能死。
我決定賭一把。
賭以前的池棠會答應。
我微微抬頭,沖他一笑,眉眼彎彎,「大人,你我本就是夫妻,親一下自然可以。」
陳俞看我的眼神有了一絲變化,唇角下一秒便綻出一抹淡笑來,「哦?」
我緊盯著他的眼,不放過任何細微的變化。
他似乎有些意外。
難道我答應了,讓他很意外?
可誰知道陳俞會突然整這一出。
我攥了攥手心,話鋒一轉,又趕忙道:「大人……今日妾身確實是有些累了,不然我們還是……」
我話還未說完,就感覺腰間那隻手忽然收緊了幾分。
我坐在他懷裡,他比我高出一截,此刻正低頭看著我,什麼也沒說。
我身子緊貼著他的胸口,他隻微微俯身,便吻住了我的唇。
我錯愕地看著他的眼睛,僵硬地坐直了身子,一動不動。
他來真的?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
我的手該放哪兒?
陳俞許是看出我有些緊張,握住了我不知該放在哪兒的手,隻輕輕吻了一下,便低聲說道:「棠兒,閉上眼睛。」
我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聽話地閉上了眼睛,他的唇就又碾了上來。
他動作很輕很慢,也很有耐心,這般溫柔的吻,與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我腦子裡一片空白,不知道是他是什麼時候松開我的。
我隻聽見他低笑了一聲,「好了,歇吧。」
就……就沒了?
是了,我倒是忘了,這丞相大人有點毛病,支稜不起來。
「哦……」我愣愣地點了點頭,暗自慶幸,便自顧自地爬上了床。
陳俞沒有像往日那樣立馬摟著我,我雖不知道為什麼,但也並不在意。
隻隱約記得,到半夜的時候,他才又將我抱在懷裡。
……
早晨,我用完早膳,便聽到院子裡幾個下人在討論什麼。
「我可聽說了,昨晚六王爺的婚房燒了,六王爺正與側妃幹那事兒,把六王爺嚇得當時就不行了。
」
另一個侍女一聽,遲疑道:「不行?什麼不行?」
「你懂的。」侍女羞澀一笑。
幾人臉色一變,立馬就明白了她說的不行是什麼不行,又忙問:「你如何知道?」
「外面都傳開了,我今日出去買布匹聽到的,六王爺大清早便派人四處去藥房裡拿藥,還請了好幾個大夫,據說,連太醫都請來了。」
「是嗎?!這病可不好治啊!」
「那可不!」
我站在一旁,沉默了。
我尋思,婚房被燒才是重點吧?
垂死病中驚坐起,小醜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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