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妹妹嫁入東宮,妹妹則替我嫁給了曾許諾非我不娶的王爺。
後來,太子謀反,獨獨留下我妹妹的性命,還將她安置在歷朝皇後的寢宮。
隻因她是鳳命之女,我是人人可欺的庶女,便成了他們隨手可棄的棋子。
那我偏要將這鳳命搶一搶。
1.
我曾救下失明的王爺謝長川,他曾許諾會來娶我。
可最後,我等來的卻是他偷藏我妹妹,將我送去替嫁。
阿爹讓我替妹妹夏雨婳嫁給太子謝長淵那日,我冒著大雪來到王爺府門前。
落雪化水,寒意沁入衣衫。我敲了許久的門,苦苦哀求守門的侍衛讓我見謝長川一面。
最終隻等來一句:「王爺說從來不認識什麼夏府二小姐。」
隔著一道門,我聽見夏雨婳的婉轉笑聲,也聽到謝長川的句句柔情。
心如死灰地轉過身,看見我爹與嫡母帶著家衛怒氣衝衝地看著我。
我被帶回了夏府,出嫁之前我都被囚在四方閨房中。
大婚當日,太子謝長淵沒來婚房。
下屬說,他喝得酩酊大醉宿在了書房。
他無意,我也無情,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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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門當日,東宮被侍衛重重圍住。
謝長川領兵直入,意氣風發,宣讀謝長淵意圖謀反的罪名。
謝長淵被廢,妻妾隨其一起貶為庶人,流放。
那日謝長川眸光一一掠過眾人,雙眼已恢復清明,卻還不如從前瞎了那般柔情。
我那時才明白,為何夏雨婳會躲在王爺府上逃婚,為何謝長川會拋棄我。
我爹夏望年與嫡母早知太子謝長淵會被廢,而與謝長淵定下婚約的夏雨婳將會成為一枚棄子。
可鳳命之女,又怎麼可能是棄子呢?
所以,棄子隻能是我。
待此事風頭一過,謝長川便可迎娶夏雨婳。
沒了太子,謝長川便是最有能力的皇子。
夏雨婳仍舊是未來的皇後。
夏雨婳與我本是雙生姐妹,一母同胞。
隻因道士隨口的一句話,她便被嫡母抱養,如珠如玉;而我仍舊是夏家的庶女,人人可欺。
就連我的夫君,也可以隨意奪去。
可命是人一步一步自己走出來的,既然她是天定鳳命,那我便奪走她引以為傲的一切。
我與謝長淵相看兩厭的日子止於被流放那日,從那日起,我對他悉心照料,縱使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厭惡我。
冷言冷語,我一概全盤接受,一笑置之。
我爹與謝長川都知道謝長淵並非容易被輕易打倒之輩,但礙於聖上,他們不好直接動手。
於是他們便讓我監視謝長淵的一舉一動,並承諾他日謝長川登基,會饒我一命。
可我再也不相信什麼承諾了,我隻信我自己。
我所告訴夏望年與謝長川的一切都是真假摻雜,真的是日常的小事,如他將我趕出書房;至於假的,便是謝長淵暗中匍匐之事。
兵變之日,謝長淵將皇帝與謝長川斬於劍下,聽聞他們的人頭被掛在城牆上震懾餘孽。
而我那妹妹夏雨婳則被囚在夙明殿內,毫發無損。
夙明殿,歷代皇後的寢宮。
謝長淵之意,不言而喻。
2.
人人都覺得我是個笑話,在謝長淵落難時不離不棄,最後卻還是落得一個被拋棄的下場。
但沒有人知道,在謝長淵登基的前一天夜裡,我偷偷潛入了夙明殿。
深夜侍衛懈怠,侍候夏雨婳的宮女正站在床邊昏昏欲睡。
我將那個宮女打暈,將我與她的衣裳互換。
接著我掀開床前的層層簾帳,坐到了夏雨婳床邊。
幾乎是同一瞬,她迷離地睜開雙眼。
在她看清我容貌的那一刻,我迅速伸手將絲帕塞到她嘴裡,斷了她呼救的念頭。
她掙扎地想起身,卻又被我摁回床上。
流放了這些年,我日日都需辛苦勞動,制服向來養尊處優的夏雨婳輕而易舉。
「三年未見,妹妹過得可好?」我將她的雙手捆在床頭,看著她的淚水滑入兩鬢,眸中滿是怒意。
「唔……唔……」
「你我姐妹多年不見,我有許多話想說與妹妹聽。」我笑著撫上她顫抖的臉頰,「在說之前,不如姐姐先敬妹妹一杯?」
說著,我將手中備好的酒倒在她臉上。
夏雨婳被酒灑得睜不開眼,仍在無力地掙扎著。
門外的人影消失,侍衛交接的時辰到了。
沒了侍衛的威脅,我大方地取出了夏雨婳口中的絲帕。
「夏離,你瘋了!」夏雨婳罵道,隨後又像明白了什麼似的冷笑道,「我明白了,你定是嫉妒我縱使沒了王爺還依舊會是皇後吧?」
「天命如此,我天生鳳命,命不該絕。而你,終是賤命一條。」她的目光落到我的手上,「盡管你流放這三年為謝長淵洗衣洗破了這雙手,他都沒將你放到心上。」
我淡然一笑,並未應她。
「怎麼?惱羞成怒了?」夏雨婳漸漸囂張,「你應該謝謝我,若非我讓你替嫁,你如今已經死了。夏離,你識相的便趕緊替我松綁,明日謝長淵登基之後,我會勸他給你個像樣的位分的。」
「妹妹,你怎麼還是不明白。」我拆下一旁宮燈裡的蠟燭,跳騰的燭火漸漸朝她靠近。
「這皇後之位我不稀罕,謝長淵我也從未將其放在心上。你不會當真以為這些年我任勞任怨地陪在他身邊是為了做夏家與謝長川的眼線吧?」我附在她耳旁低語,看著她顫抖的瞳仁,我滿意地笑了。
「是因為你!」她這才反應過來,「你一直在騙我們!」
「不錯,總也不算太笨。」我玩弄著手中的蠟燭,「夏家欠我的,我要一點一點地討。」
「謝長淵斷然是不會放過夏家的,至於你,隻好麻煩我親自來收了。」話音剛落,蠟燭從我手裡脫落。
燭火吻上她的臉頰,瞬間化成一片火焰蔓延至夏雨婳全臉。
火光在我臉上跳動,我看著痛苦掙扎的夏雨婳冷靜地轉過了身,順手將宮女的臉燒毀。
三年前她讓我替她嫁給謝長淵被流放,三年後我便讓她替我做障眼法,讓我逃出深宮。
侍衛趕到時寢殿已經被火光包圍,照亮了半邊天。
我著宮女衣衫站在遠處眺望這景觀,身旁皆是焦急救火的宮人。
今夜過後,人們隻會在夙明殿找到兩具焦屍,一具是夏雨婳,另一具則是穿了我的衣裳的宮女。
屆時所有人都會認為我是因為嫉妒去報復夏雨婳,卻不料遇上失火,我與夏雨婳雙雙被燒死。
而我則能趁混亂之際,逃出深宮。
可就在離宮外咫尺之遙的地方,我後頸驀地挨了一掌。
合眼前,我看到了謝長淵的臉,燈光與黑暗在上面交錯,墨瞳之下,是我看不透的情緒。
3.
醒來時,鼻尖縈繞著龍涎香的氣味,是謝長淵的寢宮——旭寂殿。
我心頭一縮,猛地坐起身來,身旁隻有宮人,不見謝長淵的身影。
「娘娘您醒了。」宮女迎上前來。
「水。」我舔了舔幹裂的嘴唇,聲音嘶啞。
宮女急匆匆地遞來了水,我伸手無力,瓷杯落地,碎成幾瓣。
我俯身想要去撿,被宮女阻止:「娘娘仔細傷著手。」
我淺笑地朝她點了點頭,一瓣鋒利的瓷片被我藏在手心。
謝長淵的用意我不明白,但我將他的心上人夏雨婳活活燒死是事實,下場自然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既然我無法逃出這深宮,不如再拉一個墊背的。
今日是登基的日子,一直到午膳過後,謝長淵才出現。
「皇後醒了。」他背光而立站在門處,長身玉立,面容卻隱匿在黑暗中,像地獄裡爬上來的鬼魅。
皇後?
聽到這兩個字讓我不禁一愣,五指稍稍握緊,直至感受到瓷片刺及肌膚的痛楚,我才回過神來。
這竟然不是夢?
流放三年,謝長淵甚至從未喚過我的名字,也不屑在人前提起我。
宮人們紛紛退下,我本欲起身行禮,卻被他先一步扶住我的肩制止住。
「皇後昨夜殺人放火,難免操勞,禮數便免了吧。」謝長淵雙眸眯起,笑意透著一絲狡黠,落到我肩上的溫熱讓我不禁一顫。
他果然是要殺了我。
我亦懶得與他虛偽,趁他不備,我迅速從被下伸出手來,捏住碎瓷片的一端朝謝長淵頸部跳動的脈搏劃去。
就在鋒利的瓷片即將貼上他肌膚的那一刻,謝長淵躲開了,瓷片沿著他下颌劃至嘴角,畫出一條血線。
手被他制住,瓷片嵌入手指,鮮血從我的手中溢出,又流到他的掌心中。
雙手被他扣在頭頂,謝長淵額頭青筋崩起,嘴角仍舊是帶著笑,寒意瘆人。
「終日打雁,卻叫雁啄了眼。朕一直以為皇後愚蠢,甘願被夏望年利用,卻未曾想到,你竟將朕耍得團團轉。就連今日,也差點死在你的手下。」
他的目光在我臉上流連,我躲閃著,卻被他鉗住下颌被迫對上他的雙眼。
「也罷,夏雨婳本就是朕留給你殺的。原本是想看一場姐妹相殘的好戲,沒想到皇後竟這般心急,當真是無趣。」謝長淵伸手擦了擦臉上的血跡,輕描淡寫地說道。
我不禁一怔,後背發涼。
原來他留下夏雨婳的原因根本就不是為了金屋藏嬌,而是以為我心甘情願地替嫁,想看昔日姐妹情深變成姐妹相殘。
我與夏雨婳對他而言,不過是盆中鏖戰的兩隻蛐蛐罷了。
原來這三年來,我們都沒看透過對方。
「事已至此,皇上從來都不會放過任何威脅到你的人,要滅夏家,我是最後一個。」
他弑父,亡手足,殺朝臣,滅異黨。
而我又何嘗不是冷血至此。
這一點我們很像,所以如果我不先一步殺了夏雨婳,等他親手將夏雨婳送到我手裡時,我也一樣會死。
「不錯。」謝長淵眸中竟透著幾分贊許,「但皇後昨日之舉,著實讓朕刮目相看。」
覆上薄繭的指腹有些粗粝,滑過臉頰,足以讓人破膽驚心。
「皇後很美,」他誇贊道,可後半句卻讓風月的氛圍全無,「朕缺一把刀。」
「皇後聰慧,封後的聖旨與三尺白綾,你應該知道選哪個吧?」附耳低語,如同鬼魅。
我這才明白謝長淵留我一命的目的,新帝登基,各黨各派為了鞏固勢力自然免不了會往後宮塞人。
而謝長淵需要一個能替他掌管後宮局勢的人。
夏家落罪,隻剩下我一人,無依無靠,最好拿捏,是他最好的棋子。
「謝主隆恩。」我咬牙艱難地吐出這四個字。
誰又會拒絕活著呢?
隻要我活著,就還有離開深宮的可能。
謝長淵滿意地松開了桎梏我雙手的手,我的血將他的手染成殷紅。
他將血悉數抹在我臉上,「原本今夜皇後就該宿在夙明殿的,可如今夙明殿隻剩下殘垣斷壁。所以,在夙明殿建好之前,隻好委屈皇後在旭寂殿與朕同床而眠了。」
同床而眠,這四個字無疑是最大的噩耗。
明裡是恩寵,在秀女入宮之前便讓我受盡嫉妒;暗裡是監視,徹底絕了我想要離開的心思。
「謝皇上。」我看著謝長淵瞳仁裡滿臉鮮血的自己,無奈道。
4.
封後大典在謝長淵登基之後十日,原本做好的鳳冠又被謝長淵加了好些珠寶,滿頭珠玉,有違宮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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