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剛過一處彎,一對主僕出現在我們面前。主子有著病痨鬼一般陰鬱的氣質。
這不是我們上輩子缺牙的男主嗎?
呵呵。
上一次他明明一大早就在白馬寺。他們才得以清晨在後山初遇。
他身旁的侍從看見白若歡,面露驚豔。梁青詞倒是毫無反應,錯身繼續往上走。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他走時好像瞥了我一眼。
我扭頭看白若歡。好家伙,熟悉的兩靨生粉,兩眼放光。
她低語,實則是說給我聽:「我瞧著他好生親切,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你怎麼見誰都是這一套說辭。
若非在人前,我真想給她兩個愛吃的大嘴巴子。
我冷笑,「確實,你愛了他三世。」
「是嗎?」白若歡失魂落魄。
「是啊,現在是一見鍾情。接下來就是他逃、你追,命運讓你們插翅難飛。」還連累我。
我憤怒地拂袖而去。
六、
白若歡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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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著鼻子去探望她,恨鐵不成鋼,「怎麼?這麼快就相思成疾?」
真是大冤種。
白若歡懷裡抱著瓷枕,淚盈於睫,「你不來見我,我自然心中鬱鬱。」
我:?
「好好說話。」我戰略性後退。
她用一雙含情目嗔我,「你倒是面色紅潤、逍遙快活,卻不知我日子有多難過。」
「想男人這麼不幸的事,你也好意思難過?」我震驚。
「也不是隻想男人。」她含羞垂眸,又看我。
救命。
女主她跳了三次城牆,終於把腦子摔爛了,見誰都戀愛腦。
那這活我可不幹,救個人還要搭上自己。
當我是什麼救贖文的大慈善家嗎?搭上身心去拯救悲慘主角/反派/炮灰那種。
不過……
我眼睛一轉,「你不能都想,你隻能選一個。」
選吧,選梁青詞,我就順水推舟告訴你,前三次你死得多不值。
白若歡哀愁地攪著手指,「那我得想想選誰。」
……
真榮幸,我竟然配被想想。
她沒有在第一時間選擇梁青詞,或許還是有救的。
白若歡:「我對你們的心動是不一樣的。」
她糾結地說:「我遇見你,心會跳、會歡喜;我遇了他,覺得我此生就該是為他活的。我可以給他我的命。」
……
我在奢求什麼?
這女的完蛋了。
她甚至無師自通,在戀愛腦上疊了個人渣 buff。
我雖然愛他但也愛你啊!
「人隻要活著,心都是會跳的。」我諷道。
她:「你不懂,這不一樣。」
這濃濃的瓊瑤風和降智感。
怕被傳染,我溜了。
七、
我是傻逼,大傻逼。
當無腦貪吃蛇久了,我竟幻想用說服這樣溫和的方式去感化一個戀愛腦。
死都沒有感化她,我算老幾啊?反惹一身腥。
白若歡每天沒事就騷擾我,抱著枕頭像可雲一樣,「晏晏,晏晏!」
啥玩意啊。
作為城靈,領域內所有人的話語我可以隨時聽見或屏蔽。每天固定的八小時睡眠時間,我是從不打開聽覺的。要留精力給幹活時間!
但是白若歡這個女的有女主光環啊,她的聲音不僅可以無時無刻傳進我的耳朵,還自帶白光字幕。
「晏晏,晏晏,你在哪兒!
「晏晏,晏晏!
「晏晏!」
又吵又發光。
我一個靈體,硬生生被折磨出了黑眼圈。
我從她背後的地面鑽出來,悄無聲息,舉起手劈向她後頸。
白若歡兩眼一翻,倒了。
世界清靜。
等等。
我突然想到了好辦法。
什麼叫一力破十會啊?我悟了。
廟裡的和尚不僅有張嘴念經用木魚渡人,不還有當頭棒喝一棍子教做人嗎?
按照前幾次,白若歡會在一場宮宴裡救下遇刺的梁青詞,然後因此被賜為太子妃。
我一邊向皇宮那塊地進軍,一邊蹲點。
這夜,宮裡處處明燈高照,白若歡偏陰差陽錯走到了一處昏暗小徑。
她的腳踢到了什麼。沒等她細看,眼前突然一黑。
我收起偷襲的手,扛起白若歡軟倒的身體就跑!
再見了男主!今天我先帶著女主遠航向智者的海岸。
你先躺著,不要著急。
八、
安頓好白若歡,我趕去處理梁青詞。
他破破爛爛地躺在原地,渾身是血。
上一次輪回我能碰到他,不知道這次行不行。
我一邊嘀咕,一邊想把他拽起來,扔到有人的地方去,哪想剛伸出手,他就睜開了眼。
梁青詞的神色有一瞬的訝然,很快又恢復一潭死水的喪樣。
「不必。」他避開我的手,偏頭咳了兩聲,手肘發力想把自己撐起來。
隨著他的動作,傷口湧出的血越來越多,染紅了他的衣裳。他像是感覺不到痛,晃晃悠悠地站起來。
「你也看得到我?」我在他面前探了探身子。
「如果我應該看不見,那你就當我看不見。」他眼皮都沒抬,獨自往明亮處走。
他的臉更白了,配著單薄的身子像遊魂。
走的方向竟然正好是我安置白若歡的方向,我呔了一聲命運的頑固。
我伸手一攔,「你換個地方去。」
梁青詞看了我一眼,「她在那邊?」
「啊?」
「白若歡。」
「嗯。」我心下古怪,他怎麼知道是白若歡?
梁青詞沒再說什麼,掉頭就換了條路。
明明之前那條才是最近的也最方便被宮人找到的路。
我想了想,還是蹿到他面前。
嚯,這血流得,人也沒幾口氣了。
我拽起他一條胳膊就開跑,縮地成寸把他推到一隊巡視的宮人們眼前。
「殿下?!」宮人大驚。
我悄然離去,深藏功與名。
我回去找白若歡。她早就醒了,正摸著自己的後頸若有所思。
有一丟丟心虛是怎麼回事。
「等會兒就要亂起來了。」我牽住她手腕,「跟我走,先出宮。」
她湊過來在我身上聞了聞,「身上有血味。」
白若歡抬眼看我,眸含秋霜,「你打暈我去找誰了?」
「你不是我一個人的枕仙嗎?」
啊這……
我決定先回答比較好答的問題:「我當然不是你一個人專屬的枕仙呀,神仙怎麼會被……」
白若歡把我的手一甩,冷著臉走了。
?
九、
一覺醒來,變天了。
白若歡被皇帝賜婚給了梁青詞。
據說是因為太子昏迷不醒,這才選了個命格相合的官家女子去衝喜。
說來也巧,這頭旨意剛下,那頭梁青詞就醒了。
事成定局。
我氣得兩眼發昏,決定先搞自己這邊。
白若歡這段時間不知道在想什麼,沒怎麼呼喚我。我樂得自在,決定等合適時機直接把人帶走得了。
我不太願意和她再過多接觸。
她給我的感覺很奇怪。她對我有著莫名其妙的喜愛和好感。
我和她相識後,她竟然遣散了守夜的侍女,一門不出二門不邁地纏著我。
我一不高興,她就立刻惶惶然地含淚哄我:「晏晏,是我不好,你別生氣。」
太奇怪了。
我畢竟觀察過她三世。
白若歡雖然戀愛腦到可以為了梁青詞生死不顧,但骨子裡還是有著書香女子的清高,從不屑去低眉順眼哄人爭寵。怎麼到了我這,這樣小意溫柔?
我想不通,也不想去蹚她這趟渾水。
我對她隻有同為女子的憐愛,想著能拉一把是一把,以及想從她這裡破開這場無限輪回的死局。
沒想到沒過幾個月,我就被白若歡喊魂似的喊到了她面前。
「有事?」
白若歡坐在婚床上不敢看我,她愧疚地垂下眼,「是殿下找你。」
「殿下,請進吧。」
梁青詞推門而入。一身紅衣襯得他蒼白的臉有了些生氣。
我匪夷所思,「你們大婚之夜喊我做什麼?」
這是什麼特殊的癖好,新婚夜找外人來參觀?
梁青詞斜睨了白若歡一眼,「你先退下。」
大婚之夜讓太子妃滾蛋,真有他的。
白若歡臉一白,憤恨地看了他一眼,失魂落魄地退下了。
「什麼事?」我警惕道。
梁青詞單刀直入,「你是不是也知道這個世界在輪回?」
我瞳孔地震,「難道你也?」
「你一直在阻止孤和白若歡見面。」梁青詞解釋道,「且你對孤並不陌生。我們這一世是第一次見面吧?」
這能推測出來我知道世界輪回?
我猶疑地望著他。
梁青詞垂眸看了眼我的手,坦誠道:「孤有前幾次輪回的記憶。」
「你也想破局,對不對?」他篤定道。
十、
實話說,我不太理解事情是怎麼發展成這樣的。
我現在正在和梁青詞面對面交換情報。
真魔幻。馬爾克斯見了都要說妙啊。
梁青詞先問:「這是你的第幾次輪回?」
「第四次。」
他繼續:「你認為白若歡是破局的關鍵?」
「可能是。」我補充,「前三次,不對,前兩次是她死後世界就重開的。」
「你可能找錯人了。輪回的根源不是她。」
「就這?」我不滿地瞪他,「你有什麼證據?」
梁青詞一字一句地說:「因為這是我經歷的第七次世界重來。」
「白若歡不是自始至終就出現的人物。前三次我死後再睜眼,都重回了昭明十年。這三次都沒有一個叫白若歡的女人。直到第四次她才出現。」
他看我一臉迷惑,停了一會兒讓我消化信息。
我大腦宕機, 「啊,所以,嗯,我是說然後呢?」
他繼續:「第四次到第六次這三次,白若歡死後,輪回就重新開始了。」
他看了我一眼,幹脆找來一張紙。
「前三次輪回,沒有白若歡。」他依次羅列往下寫。
「第四次輪回,白若歡出現。且,第四次、第五次白若歡死亡時輪回開始。」
我奪過筆,在「四」上圈了一下,「那我是在這次輪回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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