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2024-12-26 15:53:084036

祁虎立刻道,「絕不會!」


父皇笑道,「這個朕可以擔保,皇兄當年說他這拈花惹草的臭毛病得改的時候,我們起哄說若娶皇兄的女兒他必定就不敢,他當時覺得這種沒譜兒的事兒皇兄指定不答應,就在那兒賭誓說娶了公主絕不納妾,結果皇兄說那你娶公主之前也不能有風月事,他傻在那兒了。」


紅葉看了祁虎一眼,微微抿唇。


祁威毫無眼色的走到紅葉面前,急躁,「你跟沒跟公主說我們倆一點兒事兒都沒有?!你說她怎麼會相信我們倆有事兒呢?!」


紅葉沒好氣,「蟬兒說公主從房頂掉下來把我砸暈那次,公主嘀咕了好幾日你為何要先抱住我。」


祁虎惱怒,「什麼?!你小子……」


紅葉一抬眼,柱國公立刻熄火,隻狠狠瞪了祁威一眼。


祁威愣住,「我先抱住你?!我什麼時候抱你了?!我不就推了你一下麼?」


紅葉哼他一聲,「當時驸馬來不及接住公主,所以就把我推到公主身下做軟墊,我們兩個被公主一砸,估計就莫名其妙弄出個你抱著我的畫面。」


祁威氣結,「那你跟她解釋啊!你跟她說清楚啊!」他一臉不可思議,「就因為這個?!就因為這個就生著麼大氣?!」


「當然不止這個,」紅葉瞥他一眼,「公主嫁入祁府後,一直都是她圍著你轉,哄著你的脾氣,驸馬很喜歡她設計花招讓你去找她對吧?但公主並不知道,你一直讓公主覺得你並不怎麼喜歡她,每次都是不情不願的才肯去她那兒。」


祁威惱怒,「我不情願?!還有比我更上趕著的麼?!我半夜爬牆每次都被你們給扔出來!我壓根兒就見不著公主!」


紅葉瞥他,「驸馬酒氣醺醺的時候最喜歡爬牆,大多都是帶著教坊司的一身胭脂香,我們不攔你,難不成讓你去過那種地方再去招惹公主麼?我們未曾跟公主告狀,驸馬就應該對我們千恩萬謝。」


「你們怎麼沒告狀?!汐月跟我吵架每次都是因為你們說我去了教坊司!!」


紅葉淡淡道,「告狀又如何?驸馬沒去教坊司麼?」


祁威如同吞了個燙山藥一樣臉色漲紅,隨即惱怒的轉頭,「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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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立刻幹咳,「這件事我找機會跟汐月解釋。」


祁威惱火,「皇上答應解釋了一堆事,如今到底解釋了幾件了?現下就解釋出個公主要讓你給她指婚的結果?」


紅葉看二人,「此事能有什麼好解釋的?」


祁虎湊過來,「跟我一樣,就是去掩人耳目逢場作戲的,教坊司是皇後的地盤,隻要讓她放了心,在她眼皮子底下傳遞消息跟玩兒一樣。」


紅葉瞥他一眼,轉頭看祁威,「那驸馬做好汐月跟你和離的準備吧。汐月的脾性很像父親,不翻臉時萬事好說,你要是……」


「我什麼都沒幹!」祁威又急又惱,「我要是在教坊司有什麼,我,我還用得著每次半夜去找她麼?!你們還每次都把我打出來!!」


祁虎看著紅葉表白,「我以後絕對再也不去教坊司那種地方了!我們成親以後我就從來……」


祁威一把將他推開,對紅葉道,「你你你現在去跟公主說清楚!我就是知道她那臭脾氣我才……我真什麼都沒幹!」


紅葉想了想,「若是教坊司之事能被你圓過去的話,或許就還沒到無藥可救的地步。但是你肯定還說了別的話惹著了她,你全都得一句一句圓回來。」


祁威愣住,「我還說什麼了?」


紅葉沒好氣,「這我怎麼知道?!皇上並非是她的生父這件事很傷汐月,她什麼都跟你說,但你早知道她不是皇上的女兒卻不告訴她,這件事可大可小,你要小心解釋。你們還聯手瞞了她那麼多事,什麼弑父奪帥,什麼投靠王氏,」她說著有些氣,「她那時隻有四個月身孕,你這般氣她,也不怕傷了孩子。」


「我沒想瞞!」祁威焦躁的站起身又開始轉圈,「我……起初就是覺得拔除王氏的計劃太過危險,不想讓她卷進來太深,結果後來……後來事兒趕事兒就……」


紅葉哼他一聲,「若非汐月應變極快,你們的計劃未必能成,皇上和三皇子也未必能毫發無傷。你們什麼都不跟她說,卻一直讓她在局中應對王麟和皇後,還說什麼不想讓她卷進來太深?你們讓她從王麟口中得知皇上不是她生父,你還在那時說你跟我有了孩子,我若是汐月,就當場倒戈王麟,讓你們自己收拾那爛攤子。」


祁虎見她動怒,忙不迭的勸,「消消氣消消氣,生氣對孩子不好啊。」


父皇惱怒的吼祁威,「你為什麼跟她胡說八道?!」


祁威被罵的一臉困苦,「我……我那不是,為了取信王麟麼……」


紅葉放下茶盞下結論,「所以驸馬今日如此境地,不甚值得同情。若汐月擇人另嫁,我倒是也不覺得意外。」


「什麼?!」祁威從紅葉看到父皇,忽然走過去,「皇上,你要是把公主指給別人,我就……」


父皇往後躲他的唾沫,「你就如何?少在這兒跟朕耍橫,你連梅霜殿都進不去!你還能如何?!」


祁威扭頭往外走,「我現在就去!我自己去跟汐月……」


他一看就我就立刻竄過來,「汐月,紅葉肚子裡的孩子跟我一點兒關系都沒有!那是我爹的孩子!我怎麼可能……我是去過教坊司,但我拿祁氏祖宗牌位起誓我絕沒碰過裡頭的姑娘!青樓有的是迷醉藥,我就是要讓皇後放心,我絕對沒碰過她的人!還有……」他一邊說一邊皺巴著臉想,「啊,還有我就沒抱過紅葉,那天我怕你摔傷……」


「還有你說你隻想要我腹中的孩子,不想要我。」


「啊?」祁威一愣,「我什麼時候說的?」


「你跟王麟說的。」


祁威一噎,「不是,你知道我那肯定……」


我甩開他扶我的手,「我不知道。」


祁威立刻道,「那那我跟你解釋清楚,我那是為了取信王麟騙他的,我就是讓他不能動你,但是我又沒想到別的說辭,我就那麼說了。」


「那我就那麼信了,但是我生的孩子就該歸我,孩子你也要不著。」


「……不是,汐月你不能不講道理……」


我停步轉身看他,「我不講道理?」


「不是!」祁威立刻警覺,「我是說我當時說話真是混賬,我完全不講道理,汐月你別跟我一般見識……」


我轉身往前走,「你還說我野蠻跋扈,你喜歡紅葉那樣溫婉嬌柔的。」


「我什麼時候說你……」我轉眸看他,祁威立刻道,「我就喜歡野蠻跋扈的,就隻有我爹那種老頭子才喜歡什麼溫婉嬌柔的,簡直無趣無聊。」


「所以你就是覺得我野蠻跋扈?!」


「……我沒覺得你……」


「走開!再跟著我就讓暗衛打你!」


我沒好氣的打開他的手,蟬兒扶著我往前走,回頭偷瞧祁威然後小聲告訴我,「公主,皇上他們都跟出來笑話驸馬了。」


15.


我的兒子比紅葉的早出生一個時辰,柱國公覺得他孫子比兒子大說出去不好聽,追著祁威軟磨硬泡要改倆孩子出生的時辰,祁威不肯,兩人鬧得雞飛狗跳。


父皇樂的合不攏嘴,趁機搶在父子倆之前給孩子起了名字,祁明,祁光。


明光,那是先太子的號。


父皇端出皇帝架子賜名,祁虎隻能接受,但他覺得祁光不如祁明好聽,開出各種條件要求祁威同意更換,父皇將太過鬧騰的祁氏父子趕了出去,說孩子滿月前都要在宮中照料。


兩個孩子的滿月宴和父皇招待幾個小國來使的宮宴趕在了同一日,我和紅葉好奇那些稀奇古怪的朝賀禮節和禮品,父皇便將兩個宮宴並成了一個。


紅葉產後一直很喜歡拉著我梳妝打扮,她選的衣飾發髻都極巧妙,我漸漸被她引出興致,便將跟祁威生氣的心思分出些來陪紅葉練舞,假裝不知道祁威沒事兒就偷溜去梅霜殿欺負他兒子。


宮宴那日胡樂歡快,胡女熱忱,她們舞至面前,驕傲而美麗,嫵媚而挑逗,連父皇這個將近半百之年的皇帝都看花了眼,更遑論某些武將。


紅葉眼風掃過祁虎,柱國公面前正有一名胡女大獻殷勤,我忍不住微微抿唇,紅葉看似大度,實則,不然。


三聲清脆的掌擊,我滿眼笑意的看著紅葉吸引得那胡女回頭,隨即旋身入場,舞姿翩跹,清麗靈動,恍若人間仙子。


紅葉舞技高明,但卻並非濃烈型的美人兒,這鬥舞贏得不夠痛快。


我看著她偷笑,直到她開始瞪我的時候才伸手搭著她的力道入場。


我自幼諸事稀松,唯有在學舞上有些興致,蟬兒是我身邊人裡跳的最差的一個,也會個十七八支舞曲。


若論身段妖娆,舞姿熱忱,這些胡女還未曾入門。我來吸引大殿目光,再配合紅葉盡顯驚鴻舞姿,這支雙姝並蒂舞曲可以讓我們二人各展風姿,此前看的蟬兒她們眼睛都直了。


這些年未曾在人頭出過風頭並非是我性子羞怯,隻是祁威一向喜歡清純乖巧的,而且我覺得他也看不大懂舞曲,便未曾跳過。


如今誰管他喜歡什麼樣的,我樂意跳,那便跳。


胡樂的鼓點簡單,我和紅葉聽了一遍便摸透了,我們出場奪了眾人目光後便迅速分開,各佔大殿半場,紅葉一身翠煙衣裙嬌柔輕靈似水,我一身紅楓衣裙熱烈嫵媚如火,這舞場上的半壁江山,我們各居魁首。


胡女借舞獻酒便是表達愛慕,紅葉錯步擋住一名胡女獻給祁虎酒,指尖輕挑杯底,金杯飛出,她探手接住,隨即腰身後彎將酒遞給祁虎。


滿朝文武看著祁虎上趕著去接那杯酒的模樣偷笑,柱國公全顧不上搭理他們,他那滿眼壓都壓不下去的熱火看得幾個古板文臣幹咳,但又忍不住抬頭頭撇紅葉的舞姿。


祁威面前也早有兩名胡女挑逗,我餘光掃過他落在旁邊的巴虎國使者身上,這名年輕使者模樣倒是清俊的很,面前的胡女比所有人都多。


我衝他一笑,他眼睛越發亮了。


他面前已無金杯,且有四名舞女擋住了所有空間,我探手按住他面前月牙桌邊緣,凌空翻身落於他身後,在他吃驚側頭瞧我時壓用肘臂壓上他左肩,纖指輕挑他的下颌讓他隻能看我。


這小使者應時未經情事,略逗一逗就跟祁虎一樣的眼神了。


我勾唇一笑,刻意添幾分魅惑,隨即抽身而出,在他要拉住我時擋住他的手,卻從他身後旋轉一圈,從另一側入他懷中,隻虛坐一瞬,探臂攬住他脖頸借力,同時用足尖挑起月牙桌上的酒壺向上一甩,然後立刻又從他懷中脫身。


小使者在越發灼烈的眸色中沒能拉住我,卻穩穩的接住了我拋棄的金酒壺。


我錯身從祁威和這俊俏使者之間穿過時看著祁威手裡拿個被捏扁的金酒壺輕哼一聲。


祁威快氣死了,所以我越發起興,紅葉察覺後滿眼笑意。


那晚滿殿朝臣和諸國使節看著我和紅葉將一眾胡女跳成伴舞,還是在父皇的幹咳聲中才恍然這般盯著看有些不敬。


父皇狠狠瞪了一眼身子前傾,似乎想當場將紅葉拉入懷中的祁虎一眼,還未說話就發現祁威那眼神實打實的更勝其父。


父皇正氣結,巴虎國那俊俏使者端著金酒壺走到大殿中央行禮,指著我衝父皇朗聲,「敢問陛下,臣可否以巴虎國皇子的身份求娶這位姑娘?」


哐啷一聲,祁威手上那個扁酒壺直接被他砸進面前的月牙桌內,他豁然起身,那巴虎皇子卻挑釁的看他,「在我們巴虎,最美的姑娘隻瞧得上最勇武的英雄,這位姑娘的心儀之人是我。」


父皇在祁威發作之前幹咳一聲,「那個,巴虎皇子,這是朕的公主,汐月。」


巴虎皇子立刻道,「那臣可否求娶汐月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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