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耗盡修為助師兄破鏡,可他劍道大成後,卻要殺我為心上人報仇。
「天下容不得她,那我就讓全天下為她陪葬!」
他放出兇殘妖物屠殺凡人,又為泄憤將我一劍穿心。
重生後,再次撞見他跟妖女私會,這次我沒再阻攔。
他如願離開師門跟妖女雙宿雙飛。
可等他後悔想重回師門時,我已取代他成了天下劍修第一人。
1
這是我第二次撞見泠泠偷偷潛入師門找沈確。
昏暗的房間內,沈確盤腿吐息,泠泠在他的四周故意弄響腳腕上的鈴鐺,聲音似銀鈴般動聽:
「喂,我來找你,你不開心啊?」
沈確閉著眼動也沒動。
泠泠大膽地從後面伏上他的背,開始用自己的頭發掃著他的臉頰,湊近在他唇角似有若無地挑撥。
隻見沈確渾身肌肉開始緊繃,似乎在忍耐著什麼。
「師姐!」
小師弟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我身後,我趁他大喊大叫前一把捂住他的嘴。
顯然,他也看見了這一幕,不禁瞪大眼睛:
Advertisement
「那妖女……要害師兄啊!我們還不去幫他!」
我一把攔住他。
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上一世,我的確如他所說,第一時間衝進去把泠泠打成了重傷。
沈確因為急火攻心受傷不得不閉關,我在他不在時把這件事如實稟報給師父,師父大怒。
因為那泠泠是赫赫有名的妖女,她根本分不清是非善惡,做事全憑自己喜好,就因為喜歡一個孩童的皮膚,就生生將他剝了皮。
死在她手裡的人數不勝數,一聽她正在打沈確的主意,師門立馬召集人手,在泠泠又一次溜進來想見沈確時,把她誅殺在閉關崖外。
那日天雷滾滾,泠泠身中萬劍垂死掙扎時,沈確強行出關,見到了泠泠的死狀。
他在一日之內連破兩鏡,師門紛紛震驚,都在欣喜於我師門又出了一個天資堪比老祖宗的弟子。
隻有我注意到沈確看向我們的眼神,充斥著恨意。
那之後百年,他一直閉關修煉,對外事充耳不聞。
這期間妖界大肆進攻人界,各仙門就要支撐不住了,急需一個強大的劍修拯救蒼生。
於是,大家做了個決定——把所有修為都渡給沈確,助他突破劍修最高境。
可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沈確破鏡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破壞了人妖兩界的結界!
那日,他站在結界上空,眼裡偏執而瘋狂。
ẗű̂⁹師父和眾長老想阻止,可惜身上修為耗盡,根本不是沈確的對手。
結界破了。
妖魔們像是餓紅了眼的猛獸,前赴後繼衝向人間,凡人們尖叫呼救,身體瞬間就被撕成了兩半。
我愣愣地看著這一幕,人間被鮮血染紅了,這是真正的煉獄。
沈確渾身浴血,大笑:
「你們都說泠泠是妖女,在你們殺了她的時候我就籌謀了這天,這天下容不得她,那我就要這天下為她陪葬!」
說完,他抬眸看我,滿身戾氣,徑直持劍衝我而來。
我來不及反應,心髒被刺個對穿。
劇痛傳來,我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原來這麼多年,他一直怨我把泠泠送上死路。
心裡的怨恨日積月累,終究造成了這個不可挽回的後果。
也不知道是不是哪位前輩啟動了秘寶,再睜眼,我竟然重生在沈確跟泠泠剛認識這會兒。
如今帶著答案回頭再看。
沈確雖然在調息,但他如果想制止泠泠簡直輕而易舉,還有他紅透的雙耳,沒有一處細節不在顯示,他早就動了心。
這一次,我選擇如他所願。
2
之後幾天,我總能撞見泠泠來找沈確。
一開始沈確冰著臉不說話,後來他會回應幾句,再後來,他還會主動笑,問泠泠又去偷吃了什麼好吃的。
我主打一個裝聾作啞,不幹涉一丁半點。
畢竟我都能撞見這麼多次,那他們的事情人盡皆知也是遲早的事。
果然沒幾天後,師叔發現他養在靈湖的魚無故少了很多,便日夜蹲守,正好看見沈確帶泠泠來抓魚吃,他們在湖裡嬉戲玩鬧,似對神仙眷侶。
師叔大驚失色,直接祭出法器把兩人綁到所有師門長老面前。
師父叫我去的時候,沈確正用身體護在泠泠面前。
一向清冷的臉上滿是倔強:
「有我在,誰也別想傷她。」
師父氣得發抖,手裡的劍舉起又放下,隻能大罵:
「孽障!你知不知道她是誰?」
「知道,她是妖族。」
「你知不知道她殺了多少人?前幾日,山下村子裡有一孩童被剝了皮曝屍荒野,就是她幹的啊!」
沈確微微蹙眉沒說話,泠泠天真地反駁:
「我是見他生得可愛,想將那副皮囊收藏而已,真的很可愛,你們要看看嗎?」
說著,她就要從靈囊裡把那副血淋淋的皮掏出來。
師父勃然大怒:
「妖女該殺!」
他再次舉劍,可沈確同樣也拿出了他的劍,大有與所有人為敵的架勢。
他說泠泠隻是缺乏教導,他會把她教好,為了不給師門添麻煩,他會自斷在師門學的所有修為,跟泠泠離開,以後跟師門再無半分瓜葛。
這話一出,所有長老都站了起來。
隻因為,沈確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是仙門的未來。
師父閉了閉眼,問我:「浮煙,你認為呢?」
我對上沈確的眼,對師父俯首道:
「師兄向來有分寸,他做的一定是他認為對的事。」
師父隻嘆:
「可我師門的未來……」
「還有我。」我抬眸看他,語氣篤定,「師兄若離開,我作為大師姐,肩負起師門未來責無旁貸。」
幾乎所有人灰暗的眼神又都亮起來。
他們終於想起來,當年我跟沈確同年入門,潛質皆是百年難得一遇。
隻不過這些年沈確風光無限,而我一直在山下歷練,所以才被他的光芒掩蓋。
因為我的保證,沈確跟泠泠得以順利離開。
山門前,沈確略愧疚地看著我說:「師妹,以後靠你了。」
我揚了揚嘴角:
「請師兄放心。」
這對我來說可不是什麼爛攤子。
沈確的天資的確比我要好一點,可天資之下,拼的是決心。
師兄啊師兄,既然你擔不起這責任,白白浪費這上好天資。
可這劍修第一人,我可就收下了。
3
之後百年,我日夜不停地修煉。
師父交給我的任務,我個個完成得出色,師弟妹們有事找我,我向來盡力而為。
漸漸地,沈確這個名字開始消失在大家口中。
隻有師父偶爾感慨:
「怎麼以前沒發現呢,浮煙修行刻苦,做事缜密,因為在山下歷練過,處事也更加圓滑,比沈確還略勝一籌。」
於是ṭů₁百年一次,考驗劍修界弟子實力的劍道試煉賽,理所當然由我帶著師弟師妹前去參加。
出發前,師父問我有幾分勝算。
我微微一笑:「自然是十分。」
師父有些吃驚,他應該是沒想到平時我低調修行,從不顯山露水,怎麼說話這麼張狂。
可他不知道,我低調修行百年就是為了成為劍道魁首。
前世被沈確刺穿心髒的痛歷歷在目,既然天下需要一個至尊強者拯救,那這次必定是我。
試煉地在人妖交界處,途中我們在一村莊稍作休整時,小師弟闲著無聊,說要出去探探路卻遲遲沒回來。
他修為不差,這地方也沒什麼大妖。
那隻怕……是被人纏住了。
我帶人找過去,果然看見師弟在村口被一群人團團圍住,他們死死拽著他的衣服,手裡舉著榔頭鐵锹讓他退錢。
他們是凡人,小師弟沒法拔劍,隻好狼狽地抱著腦袋喊:
「你們真是認錯人了吧!我根本不認識你們啊!怎麼會騙了你們錢?」
村民們亂成一團,我立馬捏了定身訣,並坦言:
「諸位請冷靜,我們是萬劍宗的弟子,途經此地稍作休息,我們是第一次來,這之間一定有什麼誤會。」
定身訣解開後村民們互相看看,都冷靜了不少。
有一白發老人走出來,嘆口氣說:
「不怪大伙生氣,你們身上的衣服跟那騙子穿得一模一樣。」
我不禁皺眉:
「什麼騙子?」
老人說,前不久村莊出現了一個小妖,虐殺牲畜,欺辱村民,擾得大家不得安生。
就在這時,有一個穿著萬劍宗弟子服的人出現,聲稱自己能降妖,還收了村民們大筆銀子。
可妖怪不僅沒除,還又多了一隻,甚至有人被咬死。
那劍修說多隻妖,酬勞也要加倍,村民們事後想想覺得不對勁,覺得他一定是個騙子。
正巧這時候我們過來,就被錯認成了一伙。
想著時間充裕,我們便決定在村裡多留一天,抓住那騙子,還師門清白,順便除了那兩隻妖。
小師弟白白被冤枉了一場,正氣憤著,發誓要親手抓住那騙子。
次日,他裝扮成村民跟村長他們等在村口,沒一會兒,一個戴著面罩、身穿師門弟子服的人出現,他張口就問:「錢準備好了嗎?」
小師弟直接暴起:「我準備你大爺!」
他一個飛踹把那人踹倒在地,正要拔劍,看見他露出的臉呆愣在原地。
我見狀不對,從房頂下來,看見面前的人也不禁皺了眉:
「師兄?」
沈確的臉上閃過一絲窘迫,偏偏這時村民們大喊:「好啊!我就說你們是一伙的!騙子快還錢!」
我的目光從沈確身上收回來,看著村民道:
「你們花錢除妖,那我幫你們除了那兩隻妖便是。」
村民得到保證這才散去。
沈確還被小師弟壓在地上,一時尷尬就下意識帶了命令的語氣:
「師弟,還不起來?」
小師弟動也沒動,抬頭看向我。
「起來吧。」
他這才起來。
沈確愣了半晌,臉色有些白,仿佛終於意識到自己再也不是萬劍宗那個眾星捧月的天之驕子,現在有話語權的人是我。
他看著我表情復雜:「師妹,別來無恙。」
4
這是沈確離開師門後,我們第一次見面。
他頭發凌亂,臉色有些滄桑,身上還穿著萬劍宗陳舊的弟子服。
見師弟妹們都往他身上看,沈確尷尬地解釋:「近日陰雨天多,才不得已穿上了以前的衣服。」
他草草轉移了話題,說他跟泠泠離開師門後過了一段瀟灑日子,泠泠玩心重,沈確就陪她去了很多地方,兩人似對神仙眷侶,遊遍山川湖泊。
可時間一長,積蓄也沒了。
沈確自廢了在萬劍宗學到的一切修為,隻能靠收收小妖賺錢供他們兩人花銷,泠泠卻不樂意他捕殺自己同族,他們因此爭吵過數次。
這次也是因為泠泠不準,他才遲遲沒對那兩隻妖下手。
沈確的話避重就輕,字裡行間都在放大泠泠的人性跟善心,好像這樣就能證明泠泠是可以教化的,證明他當年的選擇沒錯。
可這不是他騙錢的理由。
這很羞恥,我們心知肚明,誰也沒揭穿他。
沈確說泠泠去鎮上玩了,先帶我們去山裡查探一番,結果我們剛到山腳,就看見泠泠被一妖族男子背回來,他們還在嬉笑打鬧。
沈確的臉頓時變得鐵青:
「泠泠!」
那男子見我們這麼多人,立馬嚇得捏訣跑了。
泠泠嘟著嘴過來,抱怨道:「幹嗎呀?人家腳疼才讓他背的嘛。」
說完,她厭惡地看了我們一眼:「我討厭這群名門正派。」
又抱住沈確的胳膊撒嬌:「隻有你不一樣,我最喜歡你了。」
她隻說了這一句話,沈確的臉色立馬緩和了不少,還有些臉紅。
他把泠泠送回家後說:「她隻是不懂得分寸,已經比之前乖巧了很多……」
熱門推薦
「姐姐,你別不要我。」一片漆黑的屋 子裏,比我高半個頭的少年將我狠狠抱住,禁錮著我,不讓我離開。
在我最信任的江讓的那年,他背叛了我。 他朝著我抬起黑洞洞的槍口。 「季懷川,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和你上了床。」 我眸光微暗,眼底染上抹自嘲。 「那就給我個痛快的。」 話落,我左肩中彈,墜入萬米深海。 後來,在金三角最大的盤口,燈紅酒綠,各種勢力錯綜復雜。 有個不起眼的便衣攥緊了拳頭,死死盯著坐在人群中央,那個他朝思暮想了三年,本該葬身魚腹,卻在這裡沒心沒肺,談笑風生的男人。 感受到滾燙到要命的視線,談笑間,我從容不迫地抬起眼,指向了江讓。 「對,就是你,過來把衣服脫了。」
元宵節前一日,府裡來了位姑娘,說她才是寧平侯府的六姑娘。而我真正的身 份是華陽公主的女兒。
我幼時傷了太子的要害,害得他不舉。 他登基之後,遲遲沒有誕下龍嗣,怒火中燒。 「把何洱霓給朕綁了,朕要她血債血償!」
我和閨蜜一起嫁到顧家做替身。她嫁給 了清冷禁欲的佛子爺哥哥,佛子爺的白 月光是個溫柔的旗袍美人。
我穿成萬人嫌真千金時,故事已到尾聲。 團寵假千金收獲眾人喜愛,隻餘我被趕出街頭,落魄流離,手裡還抓著吃剩下的半個淋巴肉包子。 這麼悲慘的劇本,讓我沒有一絲一毫的求生欲。 我抬頭看了眼湛藍的天空,表情安詳放松,打算擺爛追隨原主而去,正矜貴優雅挑選著車禍與跳樓哪個更體面時。 一群路過的劫匪將我拖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