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五公主眼神裡的目光冷冽,殺氣騰騰,上前將唐韻扶了起來,便交給了身後的人,再看向跟前的宮娥,便是一笑,“本宮知道貴嫔娘娘如今得寵,架子大了,唐姑娘喚她一聲姨母,行禮是應當,可唐姑娘畢竟也是本宮的救命恩人,麻煩你進去給娘娘說一聲,就說本宮今日親自上門來給她求個情,讓她給本宮個面子,饒了唐姑娘。”
“殿下說的哪裡話,娘娘怎會為難唐姑娘,談何饒不饒的......”
五公主懶得看她,直接將人帶走了。
那宮娥看著五公主將人扶走了,一雙腳軟得都站不起來,跌跌撞撞地回了屋,進去便跪在了吳貴嫔跟前。
才聽宮娥說了一半,吳貴嫔的臉色就變了,“這小賤人,竟同本宮耍起了陰招。”
原本隻是想讓她安分些,認清自己的斤兩。
這回倒好,讓她先給自己扣上了一頂刻薄的帽子。
想起她那姐姐,一日一封信地催著,吳貴嫔煩躁至極,回頭便同身後的嬤嬤道,“明兒回個信,就說本宮是想不到法子了,她是唐家的女兒,她作為母親要想見一面,還愁想不到法子。”
唐家一出事,她就交代過,有事不要輕易來找她,誰知還是害她惹了一身騷......
明兒還得去應付五公主。
還有那徐美人,最近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成了搖尾巴的狗,舔上了皇後,為了一個香包,居然動用徐家,到揚州去尋寧家鋪子。
這樁樁件件的麻煩事如今都落在她一個人頭上,她不指望她那位姐姐能幫上忙,隻求別給她添麻煩就行了。
至於唐家能不能起來,她也沒抱多大的希望。
就她那侄子,爛泥扶不上牆,侯府世子之位給他都能弄丟,唐文軒就算恢復了官職,遲早也會葬送在他手裡。
倒還不如指望自個兒,搏一把還能有個皇子傍身。
這節骨眼上,她並不想惹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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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明春殿出來,半路上唐韻就醒了。
見五公主生氣,便一直勸說,自個兒無礙。
五公主沒好氣地道,“你也是個好欺負的,她算哪門子的姨母,同你有關系嗎,你那繼母本宮都懶得瞧,她又算是個什麼東西。”
唐韻被她數落也不生氣,反而笑著道,“多謝五殿,殿下是在護我短嗎。”
見她如此沒心沒肺,五公主愣是被氣笑了,倒也突然明白了她當初為何沒有跟著顧景淵走,這要是嫁到了國公府,唐家人還不得啃了她骨頭。
“以後別什麼人叫你,你都過去,有本宮在你怕什麼,那麼大個救命之恩你不用,留著幹啥?”
五公主說完沒聽她應,回頭便見她神色有些微微出神,以為是自個兒太兇嚇著了她,笑著安撫道,“本宮是著急了,韻姐姐別介意......”
唐韻搖頭,看著五公主,眼眶有些生紅,卻滿滿的都是真誠,“殿下待我的好,我都會記在心頭的。”
五公主很少見她這般嚴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扶著她胳膊往前,“本宮也就動了動嘴皮子,有何可好記得,再說,她今兒不也是在打本宮的臉。”
誰不知道,唐韻是她的救命恩人。
她倒是敢動。
五公主將唐韻送到了逢春殿,又請了太醫來替她把完脈,才放心回去,“好生歇息,明兒就別去上書房了,本宮正好也能借此機會偷一日懶。”
要不是唐韻每日都來覓樂殿等她,她早就逃課了。
“嗯,都聽五殿下的。”唐韻答應的很好,等五公主一走,立馬下了床榻。
剛換好了衣裳,阮嬤嬤便敲門進來了,“姑娘身子如何了?”
適才她回住所聽人議論起,說是唐姑娘被吳貴嫔罰在殿外跪了一個多時辰,跪暈了過去,心都快跳出來了。
“嬤嬤放心,我沒事。”唐韻才從床上起來,身子有些涼,走到火爐邊上坐下,伸手在炭火上烤了烤,阮嬤嬤趕緊去屋裡尋了披風,搭在她肩頭。
“多謝嬤嬤。”
阮嬤嬤心疼地道,“姑娘同奴婢客氣啥,奴婢知道姑娘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可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
阮嬤嬤心裡清楚得很,憑姑娘救了五公主一命,吳貴嫔也斷然不敢如此明目張膽地為難姑娘。
姑娘這是拿命去給對方在搏,也不知劃不劃算。
唐韻輕聲道,“貴嫔娘娘派人來了三回,必是吳氏已經找上了門,我這般躲著也躲不了多久,今日這事一過,至少短時間內,貴嫔不會再來相逼。”
“姑娘......”
“以徐家的能力,應該很快就會找到表哥,重陽那日,我回一趟唐家,與其被他們找到宮裡來,倒不如我自個兒出去,借此,還能見一面表哥。”唐韻說完便同嬤嬤交代道,“等表哥一到江陵,嬤嬤便想個法子,尋人給他遞個信。”
阮嬤嬤忙地點頭,“好。”
等身子烤暖和了,時辰也差不多了,唐韻起身,拉上了鬥篷的帽檐。
阮嬤嬤一愣,“姑娘今兒還要出去?”
唐韻點頭,並未多說,“嗯。”
阮嬤嬤知道她要去哪兒,沉默地將人送到殿門外,到底是沒忍住,問了一句,“殿下待姑娘可好?”
好不好,阮嬤嬤心裡實則清楚。
要是太子真心待姑娘,定不會這般躲躲藏藏,阮嬤嬤問出來,不過就是想心裡圖個安慰。
唐韻輕輕握了握她的手,笑著點頭,“嬤嬤放心,殿下對我挺好的。”
比她最初的預料,已經要好上許多。
也確實挺好。
*
唐韻從逢春殿出來,並沒有見到小順子前來接應。
太子今日也沒等人,沐浴更衣完,便去了裡間,正欲歇息了,明公公突地彎腰急急地進來稟報,“殿下,唐姑娘來了。”
太子神色微愣。
回過頭,便見墨色珠簾外,走進來了一道身影。
太子緩緩地扶起了珠簾,一雙黑眸,落在她雀躍的臉上,就那般盯著唐韻足足有四五息的功夫,才開口,“你不要命了?”
她倒是能爬得起來。
還能從逢春殿,走到東宮。
唐韻沒應,垂目同他福身行了個禮,“殿下。”
太子:......
珠簾“噼裡啪啦”地落在太子身後,太子走過去,腳步立在唐韻跟前,一句話沒說,突然彎下身一把掀起了她的裙擺。
纖細的膝蓋處明顯多了兩團青烏。
“不疼?”
唐韻搖頭,“不疼。”
太子看了她一眼,眼裡的神色滿是一股子無可救藥,傾身一把將其抱了起來,唐韻遽然失重,胳膊慌亂地掛上了他脖子。
“殿下......”
“坐好。”太子將她放在了裡屋的軟榻上,才回頭吩咐明公公,“藥箱拿來。”
適才在逢春殿,太醫已經給唐韻瞧過了,開了一貼補藥,給了一瓶化瘀的藥膏,隻不過唐韻沒來得及用。
明公公拿了藥箱進去時,太子已經挽起了唐韻裙擺下的褲腿。
明公公垂目,擱了藥箱趕緊退了出去。
床榻前的一盞燈火,火星子燒得正旺,唐韻埋著頭,看著太子一點一點地替她的傷口抹上了藥,一聲也沒吭。
目光倒是偷偷地看了太子幾回,最後一回偷瞟過去,太子剛好回過了頭。
唐韻忙地躲開。
一臉羞澀地將自個兒藏在了胸前。
太子:......
“當真不疼?”太子已經上完了藥,手裡的藥杆,冷不防地,故意在她的膝蓋上輕輕一敲。
唐韻咬著牙不吭聲。
太子失笑,“不疼是嗎?”說完便將自己的胳膊,送到她跟前,“捏捏試試,孤倒是想知道,這皮肉是不是當真不知道疼了。”
唐韻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忙地一陣搖頭。
“叫你捏就捏。”
唐韻依舊不動,輕聲地道,“不要。”
太子的目光盯得久了,唐韻又才垂下頭,含糊地道,“我舍不得捏......疼的。”唐韻輕輕往他懷裡一鑽,如同一隻小貓,喉嚨口湧上來的一股子哽塞,倒也是有了幾分真實,可話到了嘴邊,卻又了無痕跡,“適才不疼,見到殿下,倒是疼得厲害。”
太子垂目。
千屢青絲,黏在了他的衣襟上,隨著呼吸,微微起伏。
太子心口突地一縮,一聲嗤笑,“唐韻,你還能將自個兒弄得更慘些不?”
唐韻身子又往他懷裡縮了縮,良久才仰起了頭來,眼珠子小心翼翼地瞅著他,眸色底下透出了一絲委屈,“今兒一過,都五日沒見殿下了......”
這番念著一個人的模樣,當真是卑微至極。
太子心頭湧出了幾分同情。
她怕是喜歡自己,已經入了骨。
太子無奈地吸了一口氣,轉身擱了手裡的藥瓶,“今夜就歇在這,明日一早,孤讓安陽過來。”
唐韻一愣,半晌才反應過來,著急地去拽住太子,“殿下......”
五公主如今並不知道他們還有這層關系。
太子沒理她,轉頭同外面的明公公吩咐了一聲,“下鑰。”
“是。”
唐韻:......
東宮的門一關,她算是徹底出不去了,唐韻隻能乖乖地躺在床上,好久了,突地開口,“殿下,要不我明日自己想辦法。”
“別吵。”太子突地一隻胳膊搭了過來,壓在了唐韻的小腹上。
唐韻動也不敢動。
僵持了一陣,困意也來了,今兒確實是實打實地跪了一個時辰,身子也熬不住,唐韻一入睡,半夜便也沒再醒,一覺到了天亮。
翌日起來,太子人已不在身旁。
唐韻想起昨兒太子說的話,忙地翻身起來。
屋裡卻沒人。
外間的明公公聽到動靜進來,笑著道,“唐姑娘放心,殿下已經安排妥當了。”說完便拿了一套宮娥的衣裳進來。
見太子並非當真尋了五公主,唐韻瞬間松了一口氣,接過了明公公手裡的衣裳,換好了出來,便見暖閣外立著好幾位宮娥。
唐韻埋著頭,走在了隊伍最後。
明公公將人送到東宮門口,才折了回去。
回到逢春殿,唐韻哪裡也沒去,坐在屋裡,看了一日的書。
天色擦黑時,門外便響起了敲門聲。
唐韻出去,小順子趕緊遞了一個信箋過來,“唐姑娘,殿下給的。”
唐韻一愣,忙地伸手接過。
小順子笑著道,“殿下今日去了大理寺,這會子剛回去又到了乾武殿,殿下吩咐,唐姑娘今兒就不用等了,好生歇息養好身子。”
唐韻點頭道了謝。
等回到屋,坐在了燈火底下,唐韻才輕輕地展開了那張信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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