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唇角那塊破了點皮,其他地方完好無損。
經這麼一對比,賀臨洲貌似傷的比較慘。
他嗓音溫緩:「沒事。」
我遲疑著開口:
「哥,看這樣子,賀臨洲應該是被打的那個吧?」
「嗯。」他沉沉開口:「隻要想起他是清黎以前名義上的未婚夫,我就想揍他。」
我:「……」
他沉默片刻,說:
「今妗,等我忙完這一陣,你陪我去滬城宋家正式登門拜訪。」
「哥,你之前不是說年後再去?」
他捏了捏眉心,嗓音凜然:
「不能再等了,看賀臨洲今天這個樣子,顯然是對清黎上了心。」
「我要是再不速度點,你嫂子估計就要被人搶走了。」
我糾結半響,慢吞吞地說:
「哥,有沒有一種可能?賀臨洲隻是今天吃錯了藥,他其實沒那意思。」
「今妗,你好像很了解賀臨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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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幹笑了兩下:
「沒有沒有,我也隻是猜測。」
10
沈安安打聽到,賀臨洲來港城是為了談一個重要的合作。
估計要在這邊待幾天。
我怕再次被他纏上,這兩天幹脆不出門。
晚上七點,我看綜藝正入迷,突然被一陣咚咚的敲門聲打斷。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
「小嫂子,我是祁括,我有急事找你。」
我披上外套,忙不迭地跑去開門。
沒想到入眼是賀臨洲那張醉醺醺的臉。
我一驚,作勢要關門。
「小嫂子,別……」
祁括把腳卡在門縫上,急道:
「小嫂子,你誤會洲哥了,那天晚上和孟知月發生關系的人真不是他,這個是他在醫院的就診證明。」
我接過他手裡的單子看了看,說:
「祁括,你當我傻,這張單子你們去私立醫院花點錢就可以找人開。」
「小嫂子,我真沒騙你,我這還有證據。」
祁括倏地打開手機,點開一個視頻:「這是我從醫院截取的一段監控。」
畫面中,祁括攙扶著賀臨洲從醫院大樓走過,賀臨洲那神色明顯不對勁。
許是怕我不信,祁括還特意將醫院走廊顯示屏上的日期時間給截取了下來。
接著,他又給我看了張照片。
他說:
「那天晚上跟孟知月發生關系的是這個男的,他是孟知月找的洲哥替身。」
「孟知月那女人也真是夠喪心病狂的,還特意讓這個男的學洲哥的聲音。」
我將圖片點開看,發現這個男的確實跟賀臨洲長得有點像,尤其是側顏。
種種證據放到我面前,我發現我好像真的誤會賀臨洲了。
他聲音裡透露著一股無奈:
「小嫂子,洲哥對你的心比真金還真,他怎麼可能做對不起你的事。」
「你可能不知道,他生日那天晚上想跟你求婚來著。」
聽完他說的這些話,我整個人直接當場傻掉。
完蛋。
這下是真的真的很難甩掉賀臨洲了。
趁我不留神的功夫,祁括二話不說扶著賀臨洲走了進來,還不聲不響地把人放在沙發上。
行李也一並送了進來。
他說:「小嫂子,洲哥就交給你照顧了,我先撤了。」
不給我開口說話的機會,他噌地一下就沒了人影。
我看著躺在沙發上睡著的男人,心情格外復雜。
我的蓄意接近是真,他的墜入愛河也是真。
我好像有點不忍心繼續騙下去了。
11
早上醒來,賀臨洲早已沒了蹤影,不過行李還在這。
在我還猶豫要不要給他打電話時,就聽到門口「咔嚓」一聲。
賀臨洲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走了進來。
我看著他,慢慢地出了聲:「賀臨洲,抱歉啊,那個是我誤會你了。」
「沒事,隻要你不生氣了就行。」
他握住我的手,將它貼到臉上,眼裡滿滿的認真:
「既然誤會解除了,那我們這算是和好了?」
我頓了許久,最終鼓起勇氣說:
「賀臨洲,我其實騙了你,我當初是故意接近你的。」
「我知道。」他不急不緩道:「我還知道你原名叫謝今妗,你來我身邊的目的是為了破壞我和宋清黎的婚約。」
我睜大眼睛看他:「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前天。」他垂眸看我,神色平靜無波瀾:「我那天回去細想你說的話,心裡隱隱有些懷疑,當即找了私家偵探去查。」
我聲音很輕:「既然你都知道了,你還來找我幹嘛?」
「找你和好。」他輕柔的嗓音又低又沉:「乖乖,是你主動來招惹我的,我身心都給你了,你可要對我負責到底。」
我怔了怔:「你不生氣?」
「剛開始有點,後面氣就自己消了。」
我沉默了好一會,隨後說:
「賀臨洲,我其實沒那麼喜歡你,這兩年我隻是把你當成一個床搭子。」
「沒關系。」
他喉結輕滾,沉沉地望著我:
「你可以先把我這個男朋友當成床搭子,等你真正喜歡上我了,我們再考慮結婚。」
「可以。」我低咳一聲:「不過你那方面的需求要稍微克制一下,咱們頂多一周三次。」
他聲色很是平靜:
「沒問題。」
12
午飯過後。
我闲著無聊,就和賀臨洲找了部電影看。
看到後半段,全是男女主的激情戲。
我默默看了眼身旁的人,心裡莫名有些躁動。
我隱隱約約覺得再看下去可能要出事。
我起身打算回房間。
沒想到賀臨洲卻突然將我扯進懷裡,他散漫地笑了笑:
「乖乖,你臉怎麼這麼紅?」
「很紅嗎?」我慌亂地開口。
「嗯。」他喉結上下滾了滾,聲音暗啞:「待會估計會更紅。」
下一秒,他捏住我的下巴,俯身吻了下來。
幾分鍾後,我氣息不穩地靠在他懷裡。
他喘著粗氣,身體顯然起了反應。
他湊到我耳邊下蠱:
「乖乖,想要嗎?」
我輕輕地點頭,耳朵不自覺發燙。
見他把上衣脫了後,我突然意識到什麼,難為情開口:
「賀臨洲,不可以,沒有套。」
他聲線低啞,「我今天早上買了。」
我:「……」
13
賀臨洲在我這裡住了下來。
我每天過得膽戰心驚,生怕我哥哪天突襲。
好在他這期間沒有來過。
不過仔細一想,我也有幾天沒去找他了,今天直接來公司找他。
剛出電梯,我就看到我哥和賀臨洲一前一後地從會議室出來。
賀臨洲眼尖地發現我,衝我勾唇笑了笑。
我默默別開眼,佯裝不認識他,徑自往辦公室走去。
見我哥進來了,我試探性著問:
「哥,剛剛那個人是賀臨洲嗎?」
「嗯。」
我哥微抿了口茶,不冷不熱道:
「他今天也不知道是抽了什麼風?張口就叫我哥,還為上次的衝動行為道了歉。」
「他、他可能意識到自己做錯了吧。」
我眼神飄忽,莫名有些心虛。
我弱弱地問:「那哥你覺得這人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哥定定地望著我:「今妗,你別告訴我,你看上他了?」
「沒有。」
我哥不鹹不淡地開腔:
「賀臨洲這人混不吝,看著就不靠譜。」
「如果你想談個男朋友,我可以給你介紹。」
我擺手:「不用不用。」
從公司出來,我看了眼四周,發現沒有認識的人,迅速拉開車門上了車。
賀臨洲笑的無奈:「乖乖,我就這麼見不得人?」
我搖頭,緩緩開口:
「我哥現在對你印象挺差的,還是不要讓他知道我們在交往。」
「更不能讓他知道,我這兩年都待在滬城。」
他捏住我的臉,「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帶我去見他?」
我有些不確定地說:「要不再過陣子?」
「行。」
我偏頭看向他:「賀臨洲,我想帶你去個地方。」
我讓賀臨洲把車開到了郊區的一家廢棄工廠。
我搖下車窗,看著荒無人煙的地方,思緒漸漸:
「賀臨洲,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改名字嗎?」
他怔愣一瞬:「跟這裡有關?」
「嗯。」
我深吸一口氣,開口說道:
「我在十二歲那年被綁架過,那些人在這裡把我關了兩天。」
「綁架我的這伙人是我家公司的生意對頭,他們拿了錢後,就開始毆打我哥,但凡警察來晚點,我估計就沒哥哥了。」
賀臨洲忽地將我抱住,溫聲道:
「乖乖,都過去了。」
「以後我一定對咱哥好。」
14
我哥好像真怕我瞧上賀臨洲。
我看著坐在對面的人,尷尬又不失禮貌地擠出一抹笑:
「辭安哥,抱歉,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顧辭安唇角掛著清淺的笑:
「沒事,我們就簡單的吃頓飯。」
顧辭安是我哥為數不多的好友,他剛好要去我住的那塊辦事,我就坐了他的車回去。
好巧不巧,剛下車就被賀臨洲撞見。
他淡淡地睨了我倆一眼,什麼也沒說。
回到家裡,賀臨洲渾身上下散發著低氣壓。
他臉上明晃晃寫著九個字:「我不高興,快跟我解釋。」
我走過去抱住他,親了親他的下巴:
「賀臨洲,他隻是我哥的一個朋友,我和他沒什麼。」
他板著個臉,聲音微沉:「他估計是咱大舅哥最屬意的妹夫人選吧?」
「沒。」我暗著眸子笑:「臨洲哥哥才是。」
我趴在他懷裡,把玩著他的手指:
「說吧,你要怎樣才不生氣?」
見他遲遲未搭話,我小心翼翼地說:
「那你再氣一會,我先去洗澡了。」
我剛衝完身上的沐浴露,賀臨洲突然推門而入。
霧氣繚繞中,我被他壓到冰冷的牆面,暗啞的嗓音附在我耳邊:
「這周破例一次,我就不生氣。」
我抬起湿漉漉的雙眸:「好。」
賀臨洲好像還在氣頭上,這次比以往還要兇猛。
從浴室出來,我腿都還在打顫。
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15
本想躺平一天的我,早上十點左右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我推了推身旁的人,啞著聲道:
「賀臨洲,你去開門。」
賀臨洲隨便套了條黑褲出去。
沒過多久,我就被賀臨洲叫醒,他神色復雜:
「乖乖,等會再睡,你哥來了。」
我一臉懵:「誰?」
「你哥。」
我瞬間被嚇得清醒。
我顫著聲問,「我哥他走了沒?」
「沒,人在客廳坐著。」
我望著他背上那數道清晰可見的抓痕,簡直是生無可戀。
這回是真的完了。
我和賀臨洲簡單地洗漱了下,隨後走出房間。
我哥坐在沙發上,語氣中帶著火。
「謝今妗,你跟他是怎麼回事?」
我握住賀臨洲的手,走到他面前,說:
「哥,就是你看到的那樣,賀臨洲是我的男朋友。」
我哥看著我,拋下一個又一個問題:
「你們交往多久了?」
「你知道賀臨洲在滬城養了個女人嗎?」
「他上次莫名其妙來打我,是不是跟你有關?」
……
「朝哥。」賀臨洲出聲打斷他,緩緩開口:「你先讓今妗回房,這些事我一一告訴你。」
我貼在門上聽了半天,兩人好像在故意降低音量,我愣是一句完整的話也沒聽到。
等賀臨洲回到房間時,我哥已經走了。
我癱在床上, 悶悶地道:「我哥這次不知道要氣多久。」
他躺到我身側,伸手攬住我, 說:
「放心,我保證他明天就不氣了。」
我戳了戳他,「賀臨洲, 你和我哥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就隻是隨便聊了兩句。」
他親了親我的額頭,繼而道:
「霧霧,我要回一趟滬城, 過幾天再回來。」
「好。」
16
還真是讓賀臨洲說對了, 我哥真不生氣了。
他今天還主動給我送吃的過來。
我啃完一個糖醋小排骨, 小聲地問:
「哥,你不生氣了?」
「嗯。」
他看著我欲言又止,最終開口:
「今妗,這兩年待在賀臨洲身邊委屈嗎?」
「你都知道了?」我睫毛微顫, 老實交代:「不委屈,賀臨洲對我挺好的, 就是他身邊的那些人嘴巴碎了些。」
他徒然沉下臉,不悅道:
「那些人怎麼欺負你了?」
「他們覺得我配不上賀臨洲, 經常挖苦我。」
「呵。」我哥冷笑:「我怎麼反倒覺得是賀臨洲配不上你。」
我:「……」
我哥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 當天下午就讓我跟他去了滬城。
我都還沒來得及跟賀臨洲說。
當我盛裝挽著我哥出現在宴會時, 賀臨洲人還有點懵。
一直以來,我哥都不讓我暴露在公眾面前。
可這次, 他卻讓我以謝今妗的身份出席。
一時之間,全場哗然。
我頓時成了香饽饽, 主動搭話的人還不少。
我不太喜歡這種場合,就獨自找了個角落坐下。
坐下沒多久,孟知月就頂著一張面容扭曲的臉走了過來。
她咬牙問:「你到底是程雲霧,還是謝今妗?」
我平淡地掀起眸子:「都是。」
她氣急敗壞道:「你都回港城了, 還回來做什麼?」
我輕飄飄地來了句:「我回來跟賀臨洲結婚啊。」
「不可能。」她惡狠狠地瞪著我:「你都那樣羞辱臨洲哥哥了,他才不會娶你。」
我看著在人群中談笑風生的男人,說:
「你確定?」
賀臨洲似是察覺我的目光,不偏不倚跟我的視線對上。
他眼眸含笑,跟身邊的人說了幾句話,就往我這個方向走來。
孟知月顯然也看見他走過來了, 神情微微僵住。
我笑著看他:「賀臨洲,你願不願意娶我?」
他勾起唇角:「求之不得。」
孟知月聞言, 那雙晶瑩的眼眸已然盈滿淚珠, 她捂著臉跑了出去。
17
我跟賀臨洲提前離了場。
車上,他把我壓在座椅上, 又吻又摸。
「乖乖,你最近脾氣見長啊?」
「作(」「乖乖,想不想我?」
他的手輕車熟路地在我身上遊離,我身上的裙子早已褶皺不堪。
他的呼吸聲越發粗重。
我一驚,握住他不安分的手:「賀臨洲, 不可以在外面。」
車子剛駛進別墅, 賀臨洲就熄了火。
漫長而寂靜的夜晚。
沒人知道,停在城區別墅的一輛黑車不停地在發生震顫。
18
我哥結婚這天。
我看著在臺上互相交換戒指的兩人,淚意頓時湧上眼眶。
我哥總算是得償所願。
賀臨洲默默將我擁入懷裡,低聲道:
「霧霧, 你哥現在多了個要保護的人,以後就由臨洲哥哥來保護你,好不好?」
「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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