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下,「現在就走?」
黎慬嗯了一聲,「不然等你沐浴焚香後再出門?」
黎慬帶著我輕車熟路坐進了登瀛樓的雅間,我聽著小二報菜名,連著點了好幾道想吃的,沒等菜點完,一個熟悉的聲音推門而入。
「阿慬哥哥。」
我翻了黎慬一個大大的白眼,接著點菜。
黎慬瞧著陳栎站在桌旁,冷聲道:「好好說話,若是還學不會好好說話,就再關半年緊閉,什麼時候學會好好說話,什麼時候再出門。」
陳栎不情願地叫了聲「王爺」。
黎慬嗯了一聲,面無表情給我倒了杯茶,「沒事就出去。」
陳栎盯著我,譏笑一聲,「果然是你個狐狸精勾引得王爺連帝位都放棄了。」
「陳栎!」黎慬低喝了一聲。
我歪頭瞧著陳栎,「他做不做皇帝是他的事情,就像是他坐在這陪我吃飯,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你倒是想讓他娶你,你問問黎慬,他可願意?」
我將茶杯推到黎慬面前,黎慬續了一杯水給我。
「有些白日夢,該醒了。」我將杯中的茶喝完,對著陳栎笑了下。
「陳栎,說話若是在這麼沒分寸,就滾回你的陳府。」黎慬沉聲道:「你跟西北呂家的婚約快到日子了吧,回家備嫁吧。」
陳栎被黎慬的人拖著離開了雅間,嘴裡罵了一路。
黎慬瞧著我,「阿念,陳栎是陳家的嫡女,我母妃的侄女,我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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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斷了黎慬的話,「遠嫁西北比要她命還讓她難受,再說,以前的事都過去了。」
我心裡壞水不斷翻湧,等陳栎能活著到西北再說吧。
黎慬盯了我半天,突然笑得俊目清透,眉眼間都氤氲著喜悅的氣息。
從登瀛樓回家,我從路口就瞧見我阿爹在巷子口踱步。
我蹦跳到阿爹身邊,朗聲問阿爹,「阿爹,你這是等我呢嗎?」
阿爹瞧見我,拉著我的手開始吭嘰,「阿念啊,阿爹對不住你。」
我?這是哪出?
阿爹閉上了眼睛,似是心一橫,「你阿娘回來了,你跟攝政王的事,阿爹已經全盤託出了。」
麻了,人麻了,熟悉的感覺回來了,我轉頭拉著黎慬的手往外走準備出門躲幾日。
想法是好的,現實很骨感,剛要走,我阿娘穿天透地的聲音響起,「安小念,還不給老娘滾過來!」
我瞧著黎慬,一雙眼睛裡寫滿了「救救我救救我。」
黎慬笑著彈了下我的腦門,扯著我的手往回走。
「伯母好,我是黎慬。」黎慬給我阿娘行了個晚輩禮。
阿娘上下打量了黎慬一番,「行,你配我家安念六個來回帶拐彎。」
我?親娘!!!
阿娘大力拍了我的腦門,「如今你倆這事鬧得沸沸揚揚,聽說你跟阿念提了二十六次親了?」
黎慬搖了搖頭,「二十七次了。」
我看著阿娘,笑得人畜無害,大前日又求了一次,不過我沒答應。
阿娘又拍了我的腦門一下,「算個好日子,把親事辦了,你放心就算捆我也會捆著阿念跟你成親的。」
「伯母,後日就是好日子。」
我阿娘掐算了一下,「行,六月十六,日子不錯。」
嗯?我一臉迷茫瞧著阿爹,阿爹笑眼彎彎瞧著阿娘,這是被我爹娘打包賣了?
黎慬一早就備好了大婚儀典,連嫁衣都給我備好了,我隻需當個吉祥物待嫁就好。
可當吉祥物也很累好吧,我撐著頭由著黎慬拿著金漆秤杆一點點上卷,瞧著黎慬手拿秤杆,一身喜袍,滿眼驚豔,嘴角傻傻地翹著。
全福人笑著唱道:「共牢而食,合卺而酳,合體同尊卑。」
我雙頰發燙拍了拍黎慬,讓他回回神,黎慬笑著舉杯行完全禮。
黎慬喝完酒就得去前院,一屋子的女眷忌憚攝政王的身份,不敢調笑我,都著說吉祥話,我環了圈沒有瞧見陳栎,認了一圈人後,眾人才陸陸續續都散了。
我命巧綠給黎慬備了醒酒湯,可黎慬一進屋人站得穩穩當當。
我一臉好奇聞了聞,「你沒喝酒?」
黎慬捏了捏我的臉,伸手抽掉了我頭上的發簪,「我得好好記住今日,怕喝酒誤事。」
滿頭青絲瞬間如瀑飛落。
黎慬將我抱到塌上,順著我的額頭,一路往下吻,一雙手到處煽風點火。
「阿念,可以不可以?」
「阿念,痛不痛?」
「阿念,行不行?」
「阿念,舒服不舒服?」
我臉頰燙得要命,輕推了下黎慬的肩膀,「黎慬,你嘴怎麼這麼碎啊~」
黎慬笑得柔情蜜意,我氣不過啃了一口黎慬的喉結,黎慬握住我的腰微微用力,被黎慬燙得渾身發抖,我窩進黎慬的懷裡。
整室的繾綣纏綿。
番外—黎慬
我從小就知道我要什麼,所以我第一次在長街燈火下見到安念的時候,我就知道我要娶她。
可若是貿然娶她定會令一直忌憚我的皇兄注意到安家,我命人將信傳到皇兄耳中,我要娶陳家幺女。
皇兄聽後果然上了心,我吩咐宮中的暗線提了一嘴安家,果然皇兄也認為安家一文官比陳家的威脅小的多,我如願以償娶到了安念。
我第一次見到如此活得如此鮮活的女子,無論在哪她都會認認真真的享受生活,
我陪著安念一起胡鬧,我陪著她將假山挪到後院,這樣就可以聽見流水的聲音,我陪著她將屋內的黑色幔帳統統換城青色,安念總是抱怨之前的榮王府就是個軍營。
我瞧著沒幾日就變了樣子的榮王府,再瞧著忙得團團轉的安念,突然感覺要復仇的重擔都輕了兩分。
我隔三差五的不去上朝陪著安念到處遊玩,皇兄都連派來監視我的眼線都撤了一半,舅父提醒我,安念用來當幌子迷惑皇帝可以,但是不能忘記在籌謀的大業。
那一瞬間,我突然怕了,安念若是知道我圖謀什麼,還會不會對我一如既往。
可是舅父漸彎的脊背告訴我,我不能再等了,我告訴安念,我要去外出一段時間,府裡有人會保護她。
安念笑著為我整理好行李,告訴我要萬事小心,我親了親安念,讓她不必擔心,安心等我回來。
可安念沒等到我回來,她冰冷冷躺在那裡,任憑我怎麼喊她,她都不肯答應一聲。
我抽出劍抵在陳栎的脖頸上,舅父跪在一旁苦苦哀求,說陳栎是舅媽舍了命生的,那可是從小照顧我長大的舅母啊。
可安念呢,安念又有什麼錯呢?
舅父瞧著我神思松動將劍奪了過去,跪在一旁,「阿慬,栎栎做了錯事,我送她去西北這一生都不得回京,算是舅父求你,放她一條生路。」
陳栎哭嚎得我頭疼,舅父壓著陳栎匆匆離開。
我在假山前坐了一夜,眾人輪番來勸我,說是需要我主持大局。
我瞧著蒙蒙亮的天,喚來了紀大人,擬了旨,命內閣輔佐三皇子為帝,紀大人為帝師。
紀大人一臉驚訝瞧著我,我不想解釋,抱著安念的屍體起身到了白龍觀。
清風道長瞧著我,隻說了一句,人死不能復生。
我點頭說,我知道,我隻想求下一世與她再續這份緣。
「如今太平盛世,不勞您費心。」我笑了下,「更何況我們也是素不相識,防人之心總得有。」
「(如」我嗯了一聲,哪怕是大夢一場。
道長思襯片刻, 問我可知道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我知道,什麼樣的代價我都願意承受, 包括這條命。
一場大夢,我回到了安念還活著的時候,我不願再等, 直接去安家提了親。
安念拒絕了我,一連拒絕我六次的時候,我知道安念也回來了。
我對不起她,可我放不下她, 我不在乎提親多少次, 我隻想娶到她。
安念偷摸跑了, 我笑了笑,這小丫頭真是不知江湖險惡。
我護送她一路到了江南,派人蹲在她家門口,等她出門。
安念似乎是鐵了心要我與斷了關系, 她這麼愛熱鬧的性格竟然在家裡蹲了十多天。
許是實在圈不住了,安念帶著丫鬟出了門, 本想著帶著安念一起逛一逛,可陳栎給我送信來了。
安念看著陳栎臉色發白, 我一陣心疼, 趁著夜色偷偷摸進她的房間。
看著她哭著醒來, 我心仿佛被人攥在手裡捏得生疼。
我小心翼翼將安念環在懷裡,低聲安慰, 安念問我為何不能放過她。
我不敢告訴她為什麼,我執念太久, 安念,我真的放不下你。
離開安念後,我發現我等不及了,我迫切地想要結束一切跟安念好好在一起。
可一路打進皇宮在長階上看見被挾持的安念, 我慌了神,若是安念不在了,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安念似乎是猜到了我想法,帶著哭腔告訴我,她不願我為了她放棄一切,她不願背著我的命苟活。
我抬眼瞧了眼爬上房頂的箭手, 揮了下手,一支箭射穿了皇兄的頭。
我抱著安念, 失而復得的眼淚落在她的發頂, 安念胡亂打在我的胸前,我才真正感受到我懷裡抱著的真的是安念。
我沒有登上九五之位, 我不願這後宮困住安念的一生,像是我母妃一樣。
萬事安定,我去安念家提親,安念還是不肯答應, 我知道安念在怕什麼, 她怕又是上一世的結局。
我可以等,我將陳栎送到西北,若是她能順利活到西北也算是她命大,還順手將安念在外遊歷的娘接回了京都。
在安念親娘推波助瀾下, 我如願娶到了安念,我掀開蓋頭的瞬間突然明白了。
原來我不怕大夢一場,我隻是怕這夢裡沒有安念。
如今盡如人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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