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那丫頭也經常前來探望,每次來都會順手給這貓帶些吃食,這才大半個月便給這貓攢了一堆零食。
不過,我讓柳芸學習經商之道,往後怕是很難見她一面了。
雖說她可以通過招婿入府繼承家業,可錢還是握在自己手中可靠。
而且她父親身亡時,留在郡城的屬下沒一個替她出頭,可見她女子的身份終究是不被那些人所認可。
若是不懂點經營之道,她父親留下的家業遲早得被敗光。
況且,若她能憑一己之力掌管柳府家業,必會給後世女子樹立標杆。
若是可以,我都想跟著她搞一番事業。
但比起搞事業,我還是想要攻略反派完成任務。
唯有如此,我才能回去。
18
臘月二十八,沈舟便帶我回到了平邑縣。
平邑縣離貴鄉縣有段距離,再加上沈舟磨蹭到下午才出發,等到沈府的時候已是傍晚。
剛到府裡,大姑姐就頂著對大鼻孔,趾高氣揚地看著我。
「呦呵,這不是京城貴女嗎?怎麼,還沒被人捅死啊。」
這大姑姐,真是賤得發慌。
沈舟不悅地皺起眉頭,但我知道他嘴笨,便先他一步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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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姐姐關心,我命好死不了。」我捂著帕子輕笑道,「倒是姐姐,您鼻孔裡的鼻屎真是大得嚇人,莫非姐夫是因此和你和離的?」
大姑姐臉色漲紅,哆哆嗦嗦地伸手指我,可她哆哆嗦嗦了半天也憋不出半句話來,最後隻能掩面而泣,奪路而跑。
「哎呀,姐姐小心看路,可別摔著了!」
我踮起腳尖故作擔憂,結果下一秒,大姑姐就摔了個狗啃泥。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惹得一旁的沈舟搖頭不止。
他說我的嘴巴跟沾了砒霜似的,今年府裡怕是得熱鬧不止。
這不,還沒走兩步,二姑姐就湊過來發起了攻擊。
「崔瀅,你好歹出身名門,怎麼一點孝道都不守?這個時候才回府探望爹娘!」
「我也想早些日子回來,但夫君心疼我傷了身子,讓我好好養傷,所以才拖到現在才回來的。」
「沈舟讓你休息你就休息?你不知道過年府裡有多忙嗎?隻是傷了身子又不是坐月子,要是女人個個像你這麼嬌氣,還要不要過日子了!」
「夫君……」我故作委屈地搖了搖沈舟的手臂,「姐姐好兇啊。」
「姐夫待姐姐不好,她若是不兇點,隻怕早就被婆家生吞活剝了。」
論誅心,沈舟還是技高一籌。
這句話,直接戳到二姑姐的肺氣管了。
偏偏沈舟還一本正經,讓人有種被棉花揍了的無奈感。
眼見二姑姐就要開始陰暗爬行,沈舟便把我拉回了院子。
明月和青柳忙著整理帶來的東西,我則在窩在房裡吃松子。
沈舟這幾日難得放松,也沒看書,而是站在身後給我按肩。
他的手法極好,不輕不重恰到好處,隻是按了片刻便緩解了舟車勞頓。
得虧被捅了一刀,不然我和他的感情怕是沒法這麼快升溫。
不過,沈舟對我的好感值一直停留在 82,不管我使出什麼招都無法再提升。
系統說可以色誘,但我這些時日傷了身子,就算有心色誘,沈舟也怕我經不起折騰。
好在,原主從娘家帶來的金瘡藥有奇效,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腹部的傷口便已好了大半。
不過,我這身子……
得想個法子把沈舟灌醉,不然被他發現了,怕是好不容易升起來的好感值得直接跌到負數。
但沈舟不愛喝酒,如何把他灌醉反倒成了難事。
19
第二日一早,我還未起身就被院外的動靜吵醒。
「她出身崔氏又怎樣?她嫁到我們沈家就是我們沈家的媳婦,就算是公主來了也得守我們沈家的規矩!」尖銳的女聲在院外響起,「現在都日上三竿了,豬都沒這麼能睡,他們崔氏的姑娘可真是好得很啊,傳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
這聲音,一聽就是沈母的。
她倒是起得早,這才卯時就在兒媳門口叫喚。
青柳和明月還想攔著,可沈母來勢洶洶,身邊的婆子力氣又大得驚人,沒一會兒的工夫便衝到了房門口。
我想要起身卻被沈舟按著,他替我捻好被子,披上大氅徑直打開了房門。
「崔瀅本想一回府就去看望您和父親,但路上耽擱直到晚上才回到家中,她怕您和父親已經歇息,才說今日再來看望。」沈舟溫聲道,「但她前些日子傷了身子,昨日又舟車勞頓,我怕她身子吃不消便讓她好好休息。」
「你倒是心疼你媳婦,可你知道娘年底有多忙嗎?她要是留在府中幫忙打理家業,她也不會被那些人傷了身子,娘也能輕松一些。」
「她沒嫁過來之前,您不也是這麼過來的嗎?再說,您前些日子還說要把家業交給大姐打理,讓崔瀅不要插手沈家的事,兒子謹遵教誨,這才帶著崔瀅去郡治求學,直到昨日才回府裡過年。」
「你、你!」沈母被氣得一時語塞,「合著都是我的不是了?」
「嗯。」
「沈舟,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虧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帶大,如今你成了舉人老爺又攀了高枝,眼裡都沒我這個娘了!」沈母坐在地上捶腿大哭,「我真是命苦,給人白養兒子了,早知道當初就該把你溺死在尿桶裡!」
大姑姐和二姑姐急忙攙扶,卻怎麼也拽不動沈母。
果然,古往今來,婆婆用的都是同一招。
「婆婆,您沒白養。」我站在沈舟身旁好心提醒,「沈舟如今是舉人老爺,官府可以免除沈家的田賦和勞役,而且他年少中舉,不少達官顯貴過來巴結,您這些日子收到的拜禮應該夠多了吧?」
「我是他娘,收這些都是應該的。」沈母老臉一紅,「你這個勾人的狐狸精,嫁過來才幾日就把我兒子給教壞了!」
「是是是,那狐狸精給您和幾位姐姐準備的禮,您是不是也不收了?」我蹙著眉頭一臉難為情,「白瞎了那些上等綢緞,那可是母親特意託人從京城給我送來的,現在看來隻能扔了。」
「扔什麼扔?你這個敗家玩意!」沈母麻溜地爬了起來,「你知不知道平民百姓賺錢有多難?沒事就跟你大姑姐學學,不然以後怕是得把我兒子掙的俸祿都給敗光了。」
「是是是,那我這就命青柳和明月把東西端過來給您和兩位姐姐掌掌眼,看看我有沒有被人坑了。」
「這還差不多,你還年輕不懂行情,凡事都得有人教著才行。但是府裡的家業都是你大姑姐的,你可別想耍什麼滑頭!」
說來說去,就是怕我想要跟大姑姐搶家業。
不過,這大姑姐情況特殊。
大姑姐年輕時和府中馬夫相愛,不顧勸阻下嫁馬夫,沈父沈母被這事氣得不輕,但也怕女兒吃苦,便扶持馬夫開了家米鋪。
誰能想到,馬夫兜裡有了點銀錢便喝起了花酒。
大姑姐也是有脾氣的,三天兩頭和馬夫吵架,最後馬夫一氣之下將大姑姐休了。
沈父帶人去鬧,想著把米鋪和外孫虎娃要回來,但馬夫認識地痞流氓,沈父啥也沒要回來,反倒被那些地痞流氓打斷了一條腿。
後來沈舟中了解元,沈府一時風光無限,馬夫怕得罪沈舟,再加上再娶的媳婦生了個大胖小子,便主動把虎娃送了回來。
這虎娃改姓沈,成了沈府的孫子。
沈舟又高娶,日後定會留在京城,沈母便起了心思,打算將家業留給大姑姐那一房。
沈母怕原主不滿,就想著在進門時打壓原主以便拿捏,省得原主揪著沈家家業不放。
這些,都是昨夜沈舟告訴我的。
他若是不說,我還以為沈母是腦子被屎糊了,搶著當個惡毒婆婆。
但他既然說了,我也懶得和沈母她們計較,不如就低低頭過個好年。
不然就衝沈母這個牛勁,我怕是連個好覺都睡不得。
20
聽到我準備了禮物,幾個姐姐的臉色瞬間好了不少。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從院外跑了進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虎娃,現在改名為沈御。
這名字,還是沈舟取的。
但這外甥,一點也不像舅舅。
許是跟他爹生活久了,沈御渾身一股流氓的痞氣,整個人都黑瘦黑瘦的,衣服也不好好穿,看起來就像是猴子成精一樣。
封建社會,講究避嫌。
而且沈御來勢洶洶,我便想著借衣服沒穿好進屋避避,可我還沒轉身就被這虎娃推倒。
「你個下三濫的賤玩意,是不是挑唆沈舟回來跟我搶家業?沈舟就是我們家養的狗,沈家的家業是我的,你的嫁妝也是我的,我要讓你生不出孩子,讓你休想跟我搶東西!」
沈御作勢就想往我肚子踹,好在沈舟及時護著,那一腳隻落到沈舟後背。
沈舟雙手撐地,死死地護著我。
身旁幾個婆子急忙拉住沈御,這才阻止了這場鬧劇。
「你幹什麼?那是你舅啊!」大姑姐氣得重重扇了沈御一巴掌,「你舅還要進京趕考,要是被你踹壞了怎麼辦?」
「什麼舅舅?他不過是咱們家撿來的雜種,他娘指不定還是窯子裡被人騎的賤骨頭呢!」沈御叫囂道,「再說,我要踹的是崔瀅又不是他,他死趕著過來挨踹,關我什麼事?」
沈御還想繼續罵,但沒出聲又被沈母扇了一巴掌。
「你說什麼混話呢!」
「我沒說渾話!」沈御歇斯底裡地喊道,「是你親口跟我說的,說沈舟就是你撿來的雜種,他生的根本就不是沈家的種,隻有我才是你的親孫子,這府裡的家業全是我的,你現在還為這個雜種打我,你還要不要我這個孫子了?!」
聽聞此言,沈舟雙目通紅,身子開始不停顫抖。
他轉頭盯著沈母幽幽問道:「母親,他說的可是真的?」
一時間,沈母不知該如何是好。
但心虛的神情,已然告知所有真相。
沈舟,確實是撿來的。
這一消息對沈舟而言,無疑是晴天霹靂。
他沒了往日的溫和,像是失去靈魂般呆坐在地。
沈母等人不敢再打擾,隻能拽著沈御悻悻離去。
剎那間,院子又歸於寧靜。
初升的朝陽劈開東方的雲霧,在院中灑下淡淡金光。
清風徐來,細長的竹葉微微晃動,發出陣陣沙沙。
我想要安慰沈舟,可他卻微微一笑。
「莫要坐在地上,地上涼,小心凍壞了身子。」
沈舟起身將我拽了起來,語氣平靜,像是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
隻是,眼底難免還是有幾分悲傷。
「疼嗎?」
我將手輕輕搭在他的後背,他搖了搖頭,說是一點也不疼。
我不信,扯下了他的衣裳。
那裡,早已瘀青。
21
沈舟嘴上說著沒事,可眼眶早就紅了。
我一邊給他抹藥,一邊聽他說著往事。
他說,他從小就能感覺到自己在母親心裡的地位不同。
五個姐姐會在母親跟前撒嬌,而他隻是想要跟母親親近一些,就會被母親拿竹條抽打小腿,說他貪玩怠慢功課。
五個姐姐在外頭受了委屈,母親會叫上父親拿上棍棒替姐姐出頭,而他在學堂被同窗欺負,母親隻會不分青紅皂白將他毒打一頓。
他以為隻要他拼命讀書、出人頭地,就能得到母親的關心,可他中舉那天,母親隻在乎能得到多少銀錢。
就連成親那日,她也隻在乎兒媳的嫁妝有多少,能不能交給她來打理。
如今知曉真相,他隻覺得又放松又難受。
輕松的是,自己不是因為不夠好而得不到母親的關愛。
難受的是,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得到母親的關愛了。
他,沒有家了。
「你有我啊。」我握住他的手,「我們是夫妻,往後的路是我們兩人一同走的。」
沈舟沒有回話,隻是靜靜地看著我。
「崔瀅,你當真願意和我走下去嗎?」沈舟聲音微顫,「我來歷不明,說不定母親真是……」
「我要嫁的人是你,又不是你的身世,不管你的母親、父親究竟是誰,我也要和你共度餘生。」
沈舟還想說話,我主動上前輕輕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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