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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來的時候,紅杏姐姐坐在我的床邊,看見我醒了,摸了摸我的額頭,感覺燒退了,放下心來,問道,
「子規,你終於醒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紅杏姐,我睡了多久了?」我艱難的開口。
「你睡了兩天兩夜了,一直高燒不退,嚇死人了。」
「你一直守在這兒嗎?」
「不止我,這兩天陸家二少爺也常來看你。這會兒你醒了,我得讓人去跟他說一聲。」
「嗯?他怎麼會來?」我心內疑惑不已。
「自然是關心你啊。」紅杏姐回到。
「是嗎?想不到我一個落魄的酒樓老板娘,竟然能得堂堂陸公子的關心,真是,真是,咳咳,真是受寵若驚啊!」說了好長一句話,我開始有些咳嗽。
「子規你慢點,別說話了。」紅杏姐姐拍著我背說道。
然後,她坐在床邊,有些扭捏,有些欲言又止。
我看不下去,問她,「紅杏姐,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有!沒,沒有。」
「到底有沒有啊,有你就直說啊。」
紅杏姐姐又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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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規,我問你,你對二少爺有沒有情分?」
「啊?紅杏姐,你怎麼突然問這個?」我感覺有些懵。
「有件事,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你。」
「啥事兒啊?紅杏姐姐你直說便是。」我突然感到有些好奇,越發催促紅杏姐姐快說。
「二少爺,要定親了!」
「啥?他要定親了?什麼時候的事兒?怎麼這麼突然?」我急忙問道。
「就是這兩天的事兒。二夫人親自給定下了王員外家的獨女。」
我驚訝了兩秒,隨即對紅杏姐姐說到,
「這是好事兒啊。陸公子也不小了,早就該成親了。這王員外家的千金我也聽人說起過,據說是貌美如花,端莊賢淑,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一手繡活更是一絕,讓很多繡娘都自嘆不如。若是真能和陸公子喜結良緣,可真是郎才女貌,一對璧人啊。」
「你真是這麼想的?」紅杏姐姐問到。
「對啊!哦,還不止。
我話還沒說完,眼角的餘光就瞥見了門口的一道身影。
隻見陸公子正正的站在門口,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
他看見我看見了他,抬起腳步,一步一步的向我走來。
我好想出聲提醒他,這是我的閨房啊喂。
他走到我的床前,紅杏姐姐連忙讓開身子,讓他坐到床邊。
他的雙眼注視著我,我靜靜的看著他,眼睛裡充滿了心虛與疑惑,他靜靜地看著我,眼睛裡似有火焰燃起,然後漸漸熄滅。
他開口問我,
「你,真是這麼想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柔,甚至充滿了沮喪和無助。
我有點心虛又有點不安的看著他,腦子裡的思緒飛快的轉了兩圈,然後,就在他的注視下,看著他的雙眼,十分肯定的點了頭。
房間裡靜的隻能聽見我們的呼吸聲。
良久,我終於忍不住出聲道,
「王家千金的確良配,子規在此先恭喜陸公子,祝你們琴瑟和鳴,白頭偕老,子孫滿堂。」
「如此,便多謝楊老板的祝福了。」
說完,轉身大步離去,似乎不肯再有一絲一毫的留戀。
我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感覺有些發酸。
「子規,我看二少爺對你的態度不一般,他對你,應該是有情的,你對他,就真的沒有一絲感情嗎?」紅杏姐姐看著陸公子離去後,忍不住問我到。
「有,但僅限於朋友之義,而不是男女之情!」
頓了頓,我繼續說到,
「紅杏姐姐,我知曉自己的身份,我也從未想過與人做妾,否則,我當初也不會離開陸家。這件事,就不必再說了。」
紅杏姐姐知道我的脾性,也不再多言。
又過了幾天,陸王兩家的親事正式定了下來,我也覺得身子好些了,不再發燒,隻是一直咳嗽不止。
紅杏姐姐一直在我身邊照顧我,見我一直咳嗽說再去找一個大夫來看。
我連忙擺手道,
「別了,又不是什麼大毛病,隻不過是咳嗽而已,何必讓老大夫來回跑呢?反正蘭君樓也開不了門做生意,不如就我自己去醫館看看吧。
就當散散心了。」
紅杏姐姐略微想了想,覺得也是,就依了我。
這天,我同紅杏姐姐一起去保和堂看病。
這保和堂是禹州城最大的一家醫館,裡面大夫的醫術也是禹州城內一流。不少人家生了病,第一選擇或者最後選擇就是來請保和堂的大夫。
我去的有些晚,排著隊依次進入。
到我時,老大夫剛給我號完脈,還沒說話,一個小醫僮匆匆忙忙的跑進來,對老大夫說,
「師父,知州夫人的咳疾又犯了,知州府人的來請您去看看。」
我有些不爽,好不容易排到我了,怎麼突然來了個插隊的呢?誰知,還不等我開口挽留,老大夫就揮了揮手說,
「不去不去不去,你去找其他大夫去。我才不去呢。」
小醫僮有些為難,但又不敢真的跟老大夫頂嘴,隻能撇了撇嘴委屈巴巴的離開。
我看老大夫看病的時候都是一團和氣,怎麼偏偏提到這知州夫人就有些吹胡子瞪眼呢?
我禮貌的詢問大夫自己的癥狀,注意事項等,對大夫的建議都悉數採納。
老大夫看我這麼配合,十分滿意的摸著胡須點點頭。
我看老大夫心情好,便忍不住多嘴問道,
「老先生,我看您醫術脾氣都如此好,為何剛剛一提到知州夫人就如此氣結?是那知州夫人病癥太嚴重嗎?」
老大夫看我問的誠懇,回我說,
「哪兒是什麼病癥嚴重,不過就是普通的換季咳嗽罷了,幾貼藥好好調養一下身子就能好全乎。」
「那您為何如此生氣?難道是那夫人脾性乖張,不好伺候?」
「那倒也不是,那知州夫人性子也是極好的。
就是有一點,死活吃不進藥,一碗藥她能喝進去一勺就不錯了。」
「俗話說,這藥到病除,她吃不進藥我就是大羅神仙又能怎麼辦?」
「那您說清楚就好,此事也不至於讓您如此上火啊。」我安慰的說到。
「你有所不知,那知州大人同夫人感情極好,見夫人難受,非要我給開個不苦的藥,最好是甜的。這良藥苦口,忠言逆耳,這不是逼死我嘛。
老大夫說著說著那火氣又蹭蹭冒了起來,想來是被那疼夫人的知州大人折騰過不少次,所以怨念如此之大。
我卻上了心,又仔細問了問知州夫人的癥狀,記在心裡,計上心頭,向老大夫告辭離去。
回去的路上,我讓紅杏姐姐陪我去買了好些東西。
有新鮮的薄荷,梨,川貝,生姜,蔗糖,蜂蜜,豬膏等。
回到蘭君樓,我再讓紅杏姐姐幫我去請張生過來一趟。
前兩年,大少爺高中入京後,張生本來跟著大少爺一同去了。可前段時間張生父親病危,大少爺特準了他回來,多待一段時間,等他今年回家後再讓張生同他一同反京。此時,張生正好在禹州。
紅杏姐姐不明所以,看我一臉神秘,問我到底要做什麼?
我隻回她,
「紅杏姐姐,這個你暫且別問,等事情成了我再跟你說。我隻能說,若是順利,蘭君樓開門有望。你趕緊幫我去把張生請過來一下。」
紅杏姐姐還想再問,卻被我給哄著出了門。
待她剛一出門,我就轉身去了廚房。
我心下默念,成敗在此一舉了。
我將薄荷,梨,生姜搗碎取汁,加入研磨好的川貝粉末,再加入蔗糖,蜂蜜,豬膏,紅橘皮等一起熬煮。
待熬成粘稠質地,放入一個個小小的四方形的模型中,再放到井水中冰鎮。等到完全冷卻,就成了一顆顆黃橙橙的糖塊。我嘗了嘗,入口清涼,蜜糖甘甜,薄荷的涼爽直透心肺,我瞬間感覺自己的肺舒服不少。
紅杏姐姐將張生找來時,我剛把糖塊拿出來。
我知曉張生腦子活,門路多,交際廣,我便直接跟他說到,
「張生哥,不瞞你說,此番請你前來,實在是子規有事相求。」
張生同我和紅杏素來相熟,也不扭捏,直接問道,
「有啥事兒你直說就行,都是在一起做事兒那麼長時間的人,說什麼求不求的。」
好嘞,既然你張生這麼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我請張生幫我找一個人。不拘是誰,隻要是在知州夫人身邊伺候,能說的上話的就行。
張生說,「這容易,等著。」
張生的辦事效率實在是高。在我剛將第二鍋的糖塊取出來時,他就回來了,身邊跟著一個中年麽麽。
經介紹,我方才知道,這麽麽姓孫,是知州夫人的陪嫁丫鬟,如今在知州夫人跟前很是得臉。
我將做好的糖塊用紙包好,然後給孫麽麽包了一個豐厚的紅包,再耳語了一番,就送孫麽麽出了門。
餘下來的幾天,我就待在廚房裡做糖塊,紅杏姐姐不忙時也會來幫我,期間她問過我到底想做什麼,我也隻是但笑不語。
過了幾天,那個孫麽麽就又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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