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024-12-31 16:33:184404

他該不會覺得我還對他舊情難忘,以至於他稍微露出點示好的意思我就要貼上去吧?

我難以置信地瞪著眼搓著胳膊,覺得莊延簡直有病極了。

4

這次吃飯時夏晚林很安靜,不見他眉眼彎彎的笑臉,我反而有些不習慣了。

我夾了塊粉蒸排骨放到他碗裡,沒想到夏晚林吃到最後也沒碰它。

小孩還鬧脾氣了。

我搖搖頭,收拾好碗碟放洗碗機裡。

一回頭,夏晚林的呼吸就纏了上來,他將下巴擱在我肩頸窩處,很是委屈:「那個男的是你前任嗎?」

我嗯了一聲。

「長這麼醜,難怪你要和他分手。」夏晚林嘟囔兩句。

我被他逗笑了:「不醜吧,可多女孩喜歡他了,而且是他先提的分手。」

夏晚林一下就站直起來,將近一米九的身影幾乎籠罩住我,聲音提高了些:「就是醜,不僅醜,還眼瞎,他哪都配不上你!」

好吧,其實這句話從夏晚林嘴裡說出來也沒什麼大問題,他的那張臉確實完美漂亮到像天神所作,與我等凡人有壁。

所以夏晚林到底為什麼喜歡我?

我從頭看到腳從腳看到頭也沒看出來有什麼地方值得他這樣的。

「那你呢,你看上我什麼了呀?」我揉揉他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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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不記得了。」夏晚林那雙清澈到發亮的眼眸隱約有些難過。

我有些手足無措,擦幹手牽著他:「我們以前見過嗎?」

夏晚林點頭,不願再說,將烘幹的碗碟一一放好,吻了吻我額頭:「想不起來就算了。你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晚安。」

我記性向來不好,見過夏晚林應該也是小時候的事了,一時之間還真回憶不起來。

說實話,我打心眼裡很喜歡夏晚林這個人,他身上有著一切我欣賞的美好品質,滿心滿眼地追著我叫姐姐的樣子真的很讓人心動。

是我過於謹小慎微,如履薄冰,被莊延整出了後遺症,不敢大膽地去開始一段新的關系。

夏晚林這麼聰明,肯定能察覺到我的畏縮和不堅定,可他宛如太陽一般有消耗不完的熱情,不管我怎麼往後退,都能堅定地向我靠近。

那我又為什麼要因為一個莊延放棄這樣的夏晚林呢?

一但想通,撥開烏雲,我心境豁然開朗起來。

夏晚林這幾天都有些心情低落,胃口也不怎麼好的樣子。

我想了想,花了差不多一上午的時間,精心做了三個他最喜歡吃的菜,又煲了鍋湯,打包去公司找他了。

我知道夏家財大氣粗,可真進去的時候還是被嚇了一跳。

規模比我爸他們那大了不知道幾十倍,可以稱得上富麗堂皇了。

因為要給夏晚林一個驚喜,我沒告訴他我要來,就先去前臺問了:「你好,我想找你們夏晚林夏總。」

前臺小姐本來還在苦哈哈地寫表,抬頭一看見我,噔地站了起來,臉上笑容立馬洋溢起來。

我:「?」

「您是柳小姐吧,夏總吩咐過了如果您來可以直接去辦公室找他,我帶您去專用電梯。」

不是,她怎麼知道我是柳澄澄的?

我一頭霧水地來到頂層,周圍靜悄悄的,我往裡面走去。

腳踩在綿軟的地毯上一點聲音也沒有,輕飄飄的像雲朵似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

路過會議廳,窗簾並沒有拉死,留了一條小縫,我無意中瞥到了夏晚林。

他平時很少穿正裝,總是柔軟的羊毛衫或者大衣,微卷的劉海耷至額前,整個人青春得不行,像校園劇裡超高人氣的男主角。

和現在西裝革履的他簡直像是兩個人。

夏晚林頭發全梳了上去,完全露出無可挑剔的五官,眉眼凌厲,就算是坐在椅子上,我也能感受到那股濃重的壓迫感。

更別提他面前那幾個快抖成鹌鹑的人了。

他們似乎在開會,那我就不便偷聽了,還是等等吧。

我正無聊地盯著腳邊的盆栽數葉子,忽然聽見夏晚林隱含怒氣的聲音,連帶著東西被砸到地上:「拿著它們滾回去,如果明天交上來的還是這種質量的方案,你們可以收拾東西離開盛宏了!」

我被這動靜嚇了一跳,不小心帶翻了那盆羅漢松,連帶著裡面的人都望了出來。

嘶。

我還是第一次見夏晚林生氣,而且我沒說一聲就來了,還打擾他們開會,他待會不會也訓我一頓吧……

我忐忑不安地扣了扣飯盒把手,那些人屏聲靜氣地一一從我身邊路過。

有人在我面前站定,我嗅到了清爽須後水的味道,抬頭就看見夏晚林站在我面前。

他神色好像有些無奈,接過了我手裡的東西,然後拉著我往辦公室去了。

「剛才被我嚇到啦?」夏晚林脫掉外套,轉身接了杯熱水遞給我,唇角帶笑,又回到了我熟悉的樣子。

我搖搖頭:「也沒有,是我走神了。」

夏晚林抿抿唇,雙眼亮晶晶地盯著我:「姐姐今天怎麼突然來了,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他假抱怨真欣喜的話語剛落,便又撒嬌似的抱了上來:「都怪他們,這麼小的事都辦不好,佔用我的時間,害得我都沒法陪你了。」

我好笑似的歪頭和他靠在一塊:「工作要緊,我又不怪你。你看,我做了些你愛吃的,你不是喜歡喝鮮湯嗎,我特地去買的筍和火腿燉的。」

他聲音悶悶的:「可我老是想你,吃飯睡覺時想你,看報表時也想你。」

我心裡甜絲絲的,原來被人牽掛著的感覺這樣好:「好啦,過幾天不是有假期嗎,你要是沒什麼安排的話我們可以去約會。」

夏晚林微抬起頭來,極高興的模樣,他很喜歡用臉頰蹭著我的肩。

想起什麼的,我又補了一句:「不過十號那天莊家有訂婚宴,你要跟我一塊去嗎?」

抱著我的人瞬間不高興起來:「他怎麼陰魂不散?」

我捏了捏他下巴:「我們兩家總歸還有合作,面上情分還是要顧及一下的,你不想去可以不去。」

夏晚林箍在我腰上的手更緊了:「不,我也去!」

……好吧,小狗還挺護食呢。

5

其實這場宴席我大可以推掉,以我們的尷尬關系,我不來才是最好的。

莊延也是莫名其妙,這封請柬還是他親自寫的。邀請前女友去看自己訂婚,這種事情一般人都做不出來。

他腦子果真有點坑。

不過我不親眼看見這兩人立下契約,心底也有些不安。

我真的很害怕那股神秘的力量卷土重來,逼著我幹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這麼多年來也隻有莊延為了白慄提分手時,我才得以解脫。

或許關鍵就在於他們身上?

我隨便收拾了一下就下樓了,夏晚林已經倚在車邊等我了。

我一看見他的打扮就愣住了,不知道的以為今天結婚的是他。

「你怎麼穿成這樣?」

簡直是不想給其他男人活路啊。

夏晚林乖巧一笑:「正常發揮而已。」

我沒戳破他那點小心思,怪可愛的。

今天隻是訂婚,室內布置得也很精致大氣。我本來挑了個靠後不惹眼的位置,誰知道許多人都認識夏晚林,紛紛舉著酒杯來找他攀談。

最後莊父莊母滿臉笑容地來請他往前面的重要席位坐,夏晚林沒動,望向我的目光帶著詢問。

眾目睽睽之下我也不好拂他們面子,便一塊去了。

主持人進行著流程,現在才請出兩位準新人。

莊延氣宇軒昂,整個人十分意氣風發。挽著他的白慄笑得溫婉甜美,渾身散發著幸福的光暈。

兩人輪流說著他們相識相愛的故事,其中一些甜蜜細節引得臺下客人們笑聲不斷,紛紛舉起香檳祝賀。

莊延放下話筒,隨意地掃過眾人,見到我時一怔,久久沒有回神。還是白慄暗暗捅了他腰側,莊延才如夢初醒。

我心下無波無瀾,倒是夏晚林情緒更大些,他靠近我在耳邊輕聲問:「他出軌了對吧,那個時候你們還沒分手。」

我看他一眼:「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調查過我?」

本是一句打趣話,沒想到夏晚林不自在地坐直了起來,連帶著耳垂都紅透了。

我眯起眼睛,不準備放過他:「所以那晚在酒吧遇到你,也不是巧合咯?」

「姐姐,你會生我的氣嗎?」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我的表情,見我不說話了,有些著急地眨著漂亮的桃花眼:「對不起,我隻是想了解你這些年過得怎麼樣,絕對沒有壞心的。」

再逗下去怕是要哭了,我好心情地笑了出來:「沒有生氣,不過以後你想知道什麼就來問我好了,我人都在這呢。」

夏晚林幽幽嘆氣:「剛才我都要被你嚇死了。」

他慢慢牽緊我的手,像是在確定什麼。

很快到了最後一個環節,主持人高聲道:「……下面請兩位交換訂婚戒,結成誓言。」

我有些緊張地看著臺上人的動作,是不是這樣就塵埃落定,我再也不會被控制了?

白慄一臉緋紅的嬌羞,將戒指戴到了莊延手上。

一陣歡呼和掌聲響起。

莊延拿起了盒子,將戒指取了出來。

快些,再快些。

我簡直想按倍速快進這畫面,盯得越發入神,像要將莊延身上燒出個洞來。

「姐姐?」夏晚林低聲喚了我兩聲,見我沒有搭理他的意思,他扳過我的腦袋,和我對視,十分吃醋,「別光顧著看別人啊。」

「要看著我。」

夏晚林盯著我的唇好幾秒,然後親了上來。

因為我們這屬於燈光背角,周圍人的注意力都在臺上,我也就沒拒絕。

正準備想著打趣他兩句時,忽的有砰的巨響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讓人心驚膽戰。

「小延!」莊母忙過去拉他。

原來是莊延將左手邊的禮花酒臺踹翻了,淡黃的酒液混著灑落的花瓣流了一地。

他死死瞪著我們的方向,惱怒得胸膛起伏不斷:「柳澄澄,你就是這麼喜歡我的?」

眾人的紛紛向我看來,竊竊議論之聲逐漸變大,但礙於我身邊皮笑肉不笑的夏晚林,他們還是略有收斂的。

白慄的笑容僵硬起來,她柔聲勸著莊延,沒曾想她一貫拿手的招數也不管用了,莊延似乎聽不進去,又往我這邊走了兩步,好像不聽見我回答便不肯罷休。

我想了想,還是開口了:「這些都過去了,今天是你們的好日子,就別提了吧。」

我不明白莊延的反應為什麼這麼大,他對我沒感情,這是他親口說的。

他最心愛的白慄也衝破阻礙,即將和他步入婚宴殿堂,我這個配角早已謝幕,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你不是說他是你表弟嗎?你們剛剛還貼在一起。」莊延嘴唇微抖,滿眼質疑和惱怒。

「莊先生。」夏晚林不緊不慢地站起來,矜貴冷傲地說道:「莫不是忘了自己做的決定,需要我提醒你嗎?你和澄澄已經分手了,你身邊的女士也很清楚為什麼吧。」

白慄雪白著臉,慢慢地看了過來,痛恨又怨毒的視線像毒蛇一樣陰冷。

「你算什麼,柳澄澄喜歡的一直是我!」莊延如同被觸怒的獅王,幾乎擺出了防御的姿態。

「夠了,你還要胡鬧到什麼時候!」莊父喝住了他,又讓白慄帶著人把莊延架下去了,他則和莊母一塊同親戚客人解釋,希望他們不要出去多說什麼。

場面變得亂糟糟的,有些擁擠,一場喜宴演變成鬧劇。

「沒意思。」夏晚林嘖了聲,「姐姐,我們走吧。」

我心情復雜,跟在夏晚林背後走了。

耳邊嗡鳴之聲逐漸變大,我恍惚地回到家中,埋頭大睡,那種感覺又來了。

6

數不勝數的黑白紙頁將我困在中央,我像一隻被裹得死死的蠶蛹,掙脫不掉。

我定睛看去,面前的紙張上畫面飛速變化。

有我向莊延告白的,他望向我的雙眼很冷。有我拿著水看莊延籃球賽的,那瓶冰水都被我捂熱了,最後澆給了路邊小花。還有他生日宴會和朋友聚會,我被關在門外一整晚的。

哦,這些都是曾經發生過的事,所以我才覺得莊延發火發得莫名其妙。

他那麼討厭我,避我如蛇蠍,看見我纏上別人應該開心得不行才對。

現在定格在眼前的是今天的訂婚宴,畫面發生了一些變化。

我一個人坐在那,身邊沒有夏晚林。

沒等我疑惑完,莊延和白慄已經為彼此戴上了戒指。

而那個「我」,從包裡翻出一瓶油漆噴霧就往臺上衝,像是要噴上白慄的臉。

莊延反應迅速,白慄被他護在懷裡,我則被推開,後腰撞上了桌臺,酒杯摔到地上破裂四濺。

「我」歇斯底裡地怒罵著他們,最後被保安拖了出去。

怎麼會……怎麼會反過來?

我腦子一時轉不過彎,紙頁仍在翻飛,離我越來越近。

我看見「我」一次次地跟蹤莊延,偷偷給白慄寄血書,甚至還開車想撞死她。

「我」如同一個喪失理智、全世界隻能看見莊延的心理變態,用各種各樣的極端方式騷擾莊延。

柔韌的紙捂上我口鼻時,我大汗淋漓地驚醒了。

熟悉的痛楚卷土重來,我抖著手吃下止疼片,可是沒用。

我錘著腦袋,梳理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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