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後,我穿越了。
離譜的是,竟然被條惡龍給撿了回去當寵物養著。
惡龍:「握手。」
我抬起左抓抓。
「握右手。」
我抬起右爪爪。
「坐下。」
「轉圈。」
「打滾。」
我:去你丫的!
爺不玩了!
1
穿越後的世界,像是在我原本的世界的基礎上被放大了數倍。
在惡龍面前,我小小一隻,隻有他手巴掌大小,就像個人類面前的小花慄鼠一樣。
現在他正把一個比我高比我大的烤紅薯,往他剛剛用紙盒給我搭的小窩裡放。
惡龍有雙紅色的眼眸,他的眼瞳像貓一樣是豎起來的,深黑的鱗甲覆蓋在他身體上,他微微張口,我就能看見嘴巴裡鋒利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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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見面時,他一爪子解決了兩隻想把我拖進洞裡吃掉的耗子。
模樣兇狠戾氣十足,可現在他正殷勤地看著我,一雙耳朵乖順地耷拉著。
我猜,他大概是希望我能接受他的投喂。
好吧,看在他救了我以及我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的份上,我決定嘗嘗這個比我還大的紅薯怎麼樣。
除了大得離奇外,這個紅薯看起來平平無奇,和我原本世界裡的差不多。
紅薯還冒著熱氣,我小心翼翼地碰了碰。
嘶,太燙了!
我嚇得縮回手。
惡龍歪著腦袋,衝我眨巴眼,好像在問你不喜歡嗎?
他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我的頭,「嗷嗷嗷——」
「呼呼呼——」
我:「?」
原諒我,我真的聽不懂龍語。
惡龍沉默片刻,半晌他恍然大悟,噘起他的大龍嘴朝紅薯吹氣。
風力太過強勁,我一屁股坐到地上,頭發凌亂地飛著,感覺發際線都後移了不少。
惡龍食指拇指並攏,捏住我的後衣領把我拽起來。他拿了個小勺,挖下一小塊紅薯遞到我面前。
我就著勺子咬了一口,很甜,和原本世界的也沒什麼區別嘛。
「呼嚕嚕~」
頭頂上的惡龍發出奇怪的聲響,我抬頭看去,惡龍眼睛彎成兩道月牙,大概是在笑。
下一秒,冷冰冰的系統音突兀地在我腦海中炸響——
「叮,廖淮好感+1。」
「宿主請繼續努力,當攻略目標好感滿值時,可觸發隱藏任務。若完成隱藏任務,宿主可以回到原本的世界,並實現一個願望。」
我愣了愣,好在很快就冷靜下來。
原來,我還綁定了系統嗎?
知道有回家的希望,我心裡忍不住雀躍起來。
不過,廖淮是誰?
這條龍嗎?
在我思考之際,惡龍又用勺子挖了一小塊紅薯遞到我面前。
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測,我乖順地接受了惡龍的投喂,然後抱著他有些粗糙的爪子蹭了蹭。
惡龍的爪爪輕輕顫了顫,果然下一秒,我聽見——
「叮,廖淮好感+2。」
太棒了!
這條龍果然就是我的攻略對象,而且看起來很單純,很好攻略的樣子!
接下來的一整晚,我都在努力撒嬌賣萌求貼貼,盡職盡責地扮演一個萌寵。
一切都很順利,廖淮的好感被我一晚上拉到了二十。
我心滿意足地在他給我搭的小窩裡睡了過去,第二天早上聽見廖淮起床的聲響後,我也跟著迷迷糊糊醒了過來。
我還沒完全清醒,就被惡龍用手指戳了戳腦袋。
「小家伙,醒了?」
我下意識點點頭,「嗯吶。」
然後,我驚呆了,是誰在跟我說話!
瞌睡都被嚇醒了,我猛地抬頭,就看見了一張清秀瘦削的臉。
初晨的陽光落在少年墨黑的發上,他的發被染上淡淡的金色。少年又高又瘦,一道細長的疤橫在他的眉尾。
他凝著我,表情清冷。一雙紅色的眼眸讓人很熟悉,目光上移,我看見他頭頂上有兩個小小的龍角。
左角頂端有些許缺損,正如那條惡龍。
我心尖一顫,這家伙不會就是那條把我撿回去的龍吧?
2
我目不轉睛地盯著廖淮瞅,他嘴角牽了牽,邊把桌上的課本收進包裡,邊問我:「餓了嗎?」
廖淮的聲音極好聽,低沉溫潤,每一個音調落進耳朵裡,都撩得我心痒痒。
「雛鳥餓的時候會揚著腦袋,嘰嘰喳喳地叫著張大嘴,等著投喂。」
「你現在就是這樣。」
他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個精致的鐵盒子。蓋子打開,裡面整齊地擺著一排小熊餅幹。
廖淮取出一片塞進我懷裡,「這個東西你能吃嗎?」
我說:「能。」
但明顯廖淮的表情告訴我,他聽不懂我在說些什麼。
這時系統的提示音在我腦海中響起:「宿主,廖淮現在聽不懂你的話。
「你現在之所以能聽懂他的話,是對昨晚你將他的好感值拉到二十的獎勵。
「現在你有三個選擇。」
與此同時,我面前浮現出一個界面——
請問你希望廖淮聽到的你的聲音是:
A.嗷嗷嗷
B.喵喵喵
C.呼呼呼
我:……
我選了 A,然後在廖淮殷切的目光下,一口咬掉了小熊的耳朵,然後歡呼一聲以示我很喜歡。
在廖淮聽來,大概是:嗷嗷。
系統:「加油宿主,努力刷好感值,可以解鎖更多聲調。」
我:……
要來何用?!
廖淮心情不錯,他笑著囑咐我要好好看家,然後斜挎著包就打算離開了。
等等,他走了我怎麼刷好感?!
而且這個世界的所有東西,對我來說都是放大了百倍的,要是又碰上老鼠或者是野貓什麼的,我會被啃得連骨頭也不剩吧?
我又蹦又跳發出聲音,然後叫喚道:「嗷!嗷嗷!嗷嗷嗷!」(別走!別走!)
廖淮聽見聲響停下腳步,回頭看我,「怎麼了?」
我趕緊張開雙臂,做了個求抱抱的姿勢。
廖淮無奈地輕嘆一聲,他剛走回書桌前衝我伸出手,我就撲過去緊緊抱住他的大拇指。
「嗷嗷嗷!」(帶上我!帶上我!)
「想和我走?」
我拼命點頭,仰起腦袋波光潋滟地看著他。
廖淮用拇指揉揉我腦袋,「真拿你沒辦法。」
說著他小心翼翼地將我握進手心裡,塞進他左胸前的口袋裡。
這裡離他心髒很近,我能感覺到他有力的心跳,和結實成塊的胸膛。
我敢肯定,這龍龍的身材一定賊好!
隔著薄薄的衣料傳來了廖淮的體溫,暖暖的,很舒服呢。
我沒忍住,用腦袋拱了拱他。
「高興了?」他問。
我回應他的方式是,抱住他的肌肉摸了摸。
廖淮寵溺道:「傻人。」
我:……
應該和我們平時說的傻狗差不多?
廖淮是去上學的,我暗暗感嘆,原來就連龍也逃不了教育的摩擦。
他剛進教室裡,一個長了紅角的黃毛就衝他招招手,「淮哥來了。」
黃毛手裡拿著袋糖,廖淮走過去說:「這糖也給我嘗嘗。」
「淮哥不是最討厭甜膩膩的東西嗎?什麼時候也改吃糖了?」
「給我家小寵物的。」
3
廖淮把糖紙剝了,將一顆橘色的水果硬糖遞進兜裡給我。
我伸出雙手接住,不忘用臉蛋蹭蹭他指尖。龍龍指尖微涼,還有淡淡的煙草味道。
他低笑出聲,「小東西還挺會討龍喜歡。」
果然,下一秒便是——
「叮,廖淮好感+1。」
唔!這龍也太容易攻略了吧!
我抱著籃球一樣大的糖果,窩在廖淮的襯衣兜裡啃,正心滿意足飄飄然的時候,卻不期然對上一雙黃色的眼睛。
那雙眼眸的瞳孔和廖淮一樣也是豎起來的,此時貼得極近,像是恨不得粘在我身上一樣。
最讓人不舒服的,還是那雙眸子裡毫不遮掩的玩味,就好像我是什麼新奇的小玩具一樣。
我下意識就拽緊了廖淮的襯衣。
恐懼害怕的心情被廖淮覺察,他伸出手擋在襯衣口上。
「淮哥怎麼還不讓看。」是剛才那個黃毛的聲音。
「我這小寵物害羞,不經瞧的。」
廖淮的座位在教室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上,這是所修在懸崖峭壁上的學校,透過明淨的玻璃,能俯瞰這個龍的國度。
廖淮上課很認真,他高挺的鼻梁上架著副眼鏡,看上去斯文極了。
樣式節儉的純黑色羽毛筆被他握在指節修長分明的手裡,刷刷刷地寫著我看不懂的文字。
「瞧什麼呢你?」廖淮低沉的聲音在我頭頂上響起,他用拇指摁著我腦袋,把我推到一旁,「擋著我寫字了。」
我坐在課桌上,理理被他揉亂的發,委屈巴巴地看著他。
廖淮小聲問我:「無聊了?想搗亂?」
他從兜裡掏出紙巾,動作輕柔地往我嘴巴上擦,「糖舔得滿臉都是,還真被課本上說中了。」
我:?
什麼叫作被課本上說中了?
廖淮許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他右手食指尖在課本的黑白圖片上點了點,「喏,看這裡。」
畫得有些抽象,不過隱隱約約可以看出人……形?
像是為了解答我的疑惑,廖淮又接著說:「這是你。
「課本上說原微人,體型極小,腦容量不足,蠢笨易捕捉。可做——
「應急供應食品。」
我:?!
辣雞課本,毀我人生!
4
我一生中睡眠最好的時候,是在課堂上,就連現在穿越了也是。
講臺上龍老師的講課聲打在我耳膜上,像是念經一樣,今日天氣陰沉沉的,還飄著小雨,特別適合睡覺。
我盤腿坐在課桌上,很快就開始小雞啄米。
意識飄離,我歪著身子猛地往木桌上摔去。我下意識嗚嗷一聲,廖淮伸手穩穩地接住我。
我窩在廖淮手心裡,扭扭身子,選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雙手搬過他大拇指抱在懷裡,就舒服得開始呼呼大睡。
廖淮拇指在我肉肉的臉頰上蹭蹭,我閉著眼睛不滿地抗議:「嗷!嗷!」(不許動!)
朦朧間,我聽到廖淮哼笑,「呵,還挺能折騰。」
這一覺直接睡到中午放學,廖淮他們下午沒課,那個黃毛,我知道了他的名字叫陸越,剛下課就湊過來神神秘秘道:「淮哥,今晚還去老杜那兒嗎?」
廖淮收書動作不停,語氣淡淡,「不去。」
他左手五指伸長又握攏,單手握拳圍著手腕繞了圈,「嘶——」
陸越問:「咋了淮哥?」
廖淮漫不經心,語氣懶洋洋的,「手被應急食品給睡麻了。」
陸越:?
我:!
放學後廖淮沒有急著回去,他拐進圖書館裡借了本書,書名叫作——《論如何將你的原微人養得膘肥體壯》。
膘肥體壯……
這樣吃起來比較有嚼勁是嗎?
我生無可戀地掛在廖淮口袋上,他一目十行,看得極快。
落針可聞的寂靜裡,突兀地傳出幾聲巨響,「咕嚕嚕嚕」「咕咕」。
我嚇得一整個人都縮進廖淮的衣兜裡,臉頰發燙,羞愧地用手按壓在自己肚子上。
圖書館裡正在自習的幾隻龍聽見聲音,齊齊望過來,廖淮無語凝噎,他兇神惡煞地瞪回去,把那幾隻條好奇的龍都嚇得低下頭去。
他抬手,往自己前胸口袋裡鼓起的那小團拍了下。
那一下,剛好拍到我屁股上。
5
陰雲籠罩的天幕下,廖淮張開他深黑如夜的長翼,破開勁風往懸崖下俯衝。
我縮在他衣兜閉上眼睛,雙手死死拽住他胸前的襯衣。
廖淮速度極快,他從亂石林立的峭壁上掠過,向城市中央飛去。
那感覺比坐過山車還要刺激百倍。
等廖淮重新落地,把我從衣兜裡掏出來的時候,我已經暈頭轉向,整個人蔫蔫地掛在他手裡。
他另一隻手食指拇指並攏,兩指掐在我腮幫子上蹂躪一番,「這就不行了?」
「還真像書上說的,嬌軟得不行,不易飼養。」
我抬眸,沒精打採看他一眼。
「掉進水裡會死,磕著碰著了會死,太冷會死,太熱會死,餓著了會死,吃太多撐著了也會死……」
廖淮揉揉我發頂,打趣道:「你說說,是不是沒用?」
我嗚啊一口咬他食指上,這龍好煩啊,都快把我撸禿了!
「喲,還生氣。」
「再咬不給你買小零食了。」
看在食物的面子上,我勉為其難地松開口。
見廖淮又要把我往兜裡塞,我急忙發出抗議。那裡空間太小,錮得我腰酸背痛。
我抬手指指他頭頂上。
廖淮睨我一眼,「想坐上來?」
我殷勤地點點頭。
「得寸進尺。」
我睜大眼睛,委屈巴巴地盯著他瞧。
廖淮:「……」
「服了你了。」
這樣說著,廖淮還是把我舉到他頭頂上。他不忘囑咐我:「抓牢我龍角,掉下來我可不負責。」
廖淮墨黑的發軟乎乎的,兩個小黑角從他蓬松的發間冒出來,隻可惜他其中一個角斷了三分之一。
斷開的地方很不規整,摸上去刺刺的,莫名的我心裡悶悶的,很不舒服。
廖淮帶我到城中心的一家面包店裡,隔著老遠,我就聞到了烤面包的香味。
我扯扯他頭發,用手指指剛烤出來還冒著熱氣的蛋挞,「嗷嗷嗷!」(這個這個!)
「嗷嗷!」(那個那個!)
廖淮食指曲起,往我腦門上彈了下,「知道了,急什麼。」
選完面包結完賬後,廖淮從正在冒著熱氣的面包上撕下一小塊給我。
我飢腸轆轆地伸手去接,剛要碰到,廖淮的手就重新縮了回去。
我因為用力,身體太過前傾,差點兒從他頭頂上翻下去,還好他及時伸出另一隻手扶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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