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025-01-03 16:17:194532

徐世昌用古地圖做引,把我騙去他的書房迷暈。


我頭痛欲裂地接受了這個事實。


醒來後第一眼,就是低頭檢查自己的衣物。


而徐世昌像是終於來了一點興致般,支稜了起來。


他賤笑著說:「別看了,你衣服好好的,畢竟青衫半褪這件事,還是要等你醒了再進行不是,哈哈哈!」


我心中千回百轉。


「徐世昌,我可知綁架朝廷命官是何罪名?」


我知徐世昌手段卑劣,卻沒想到他竟敢如此膽大妄為。


他對我也從來不是什麼見色起意,而是蓄謀已久。


我問徐世昌清不清楚自己綁的是朝廷命官。


徐世昌卻像聽了個笑話般反問我:「我竟不知,我朝什麼時候開始興女官了?你是哪門子的朝廷命官?」


我閉了閉眼,喊了聲糟糕,徐世昌想必已在我昏迷時檢查過我的身份了。


我女扮男裝的事暴露了。


果然,徐世昌笑著說:「還裝呢?江子宴,或者說,應該叫你江子月?」


我冷笑了一下開口:「你既知我叫江子月,那就應該聽說過我爹爹江風,你今日要是敢對我做點什麼,我哥也不會饒了你的。」


「你爹一個七品小官,我還不放在眼裡,大不了,我進宮跟皇上求個恩典,一頂小轎抬了你進門,還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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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我怒火中燒。


徐世昌哈哈大笑:「小爺我閱人無數,早就看你身形不太對勁,你也就能瞞一瞞薛凌那個傻子。幾次三番邀你過府你不來,我也是迫不得已。」


徐世昌又道:「你但凡讓本少爺嘗點甜頭,我也不至於綁了你。Ŧű̂₅」


我試著掙脫了一下,手腕上的繩子又硬又緊,根本就沒有逃脫的可能。


難道今天真要栽在這兒了?


「光天化日之下,我可是好端端走進你徐府的,如今人不見了,你就不怕有人追查?」


「查唄!進府的是江子宴一個大男人,如今你卻是香噴噴的美嬌娘,誰能查出什麼?」


我:「……」


草!


終究是吃了女扮男裝的虧。


「對了!」隻聽徐世昌賤嗖嗖地說,「不妨告訴你,一刻鍾前還真有人尋過你,就是薛凌那個傻子,他喜歡你對吧?哈哈哈!他是不是還覺得自己喜歡上了一個男人?」


徐世昌笑個沒完。


我的心卻止不住地往下沉。


薛凌來找過我?


可如今我還在徐府Ṭů⁰,就證明薛凌被徐世昌騙走了。


今日跟著我的小廝,就更尋不到我了。


徐世昌笑完了,目光猙獰地看著我。


他的手撫上了我的臉,用力捏著我的下巴。


說話顛三倒四:「既然他能喜歡上男人,為什麼就不能看看我,而是喜歡你這個小白臉?


「你到底長的哪裡好看?


「又哪裡能比得上我?


「呵呵!像你們這些小丫頭片子,愣頭青,能懂什麼風月?


「我可是做夢都想讓薛世子嘗一嘗我的情鞭,說不定他嘗一次就會愛上我呢!哈哈哈!」


「來人!」徐世昌吩咐人拿來他的鞭子,我瞅了一眼,頓時兩腿發軟。


那鞭子上竟掛著滿滿的倒刺,這一鞭子下去不得要人命?


而且他還想抽薛凌?果然沒有變態,隻有更變態。


我急中生智,發現唯一可以自救的是窗棂下的那盞油燈。


12


「啪!」


「啊!」


徐世昌讓人將我的外袍脫掉。


我反綁著手,站在他面前。


他猙笑著一鞭子抽下來。


我隻來得及側頭躲過臉頰。


不受控制地一聲尖叫,我倒地滾了兩圈。


徐世昌好像更加興奮了。


「叫啊,叫!賤人,要怨就怨薛凌為什麼總圍著你轉。」


「啪!」


又是一鞭子抽下來,我痛得滿地打滾,根本睜不開眼。


心中把薛凌罵了個狗血噴頭。


不知這算不算紅顏禍水?


被抽了個半死,徐世昌像是玩夠了般放了手裡的鞭子。


衝著我笑:「你以為這就完了?今夜才剛剛開始。」


然後徐世昌竟當著我的面開始解衣衫。


我半隻眼腫脹得睜不開,也知道大事不妙。


今日我真怕是要交代在這兒了。


「徐世昌,難道這世間就真的沒有你害怕的人?你如今這般做事,你就知道不會遭報應,你就不怕後人評說?」


「哈哈哈」徐世昌得意地笑,「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


「呵!你好像忘記我是幹什麼的了?我除了修典籍,也會撰寫朝代人物小篆,我肯定會讓你流芳千古的。」


我咬著後槽牙說。


徐世昌愣了一下,拽起我就是一巴掌。


接著他就把我甩在了床榻之上。


而我趁著這一起一落的工夫,反手摸了桌案上的一隻茶盞。


Ṱųₐ徐世昌壓著我往床榻上倒的時候,我背著手,將茶盞擲向窗棂邊的油燈……


徐世昌不愧是個變態,他竟然在吸我傷口的血。


就在我忍無可忍的時候,我聽見外面有人大喊「走火」的聲音。


再抬頭,窗邊已經火光大亮。


幾乎是同一時刻,我聽見了薛凌撕心裂肺的聲音。


「江子宴……」


薛凌進來的時候,我隻來得及堪堪遮住自己。


然後我看見薛凌看見全身是傷的我,紅了眼眶。


扶著我往外走的時候,薛凌抖得不行。


正巧我的小廝來了。


我用比鬼叫還難聽的聲音對薛凌說:「你行不行?不行就讓別人來扶我。」


薛凌沒說話,卻緊了緊扶著我的手臂。


出徐府大門的時候,徐家三代聽了信都來了。


我被薛凌用他寬大的外袍連頭罩在了裡面。


我聽見徐家祖父抖著聲音給薛凌賠禮,直到教子無方,改日親自去薛府道歉。


他說的是薛府,而不是江家。


薛凌一聲不吭往外走。


徐父徐母也來了,直嚷嚷著讓徐世昌賠禮道歉。


薛凌隻是不應。


就在這時,徐世昌的身影在護著他的眾人身後響起。


「我隻不過是玩了個官家女,怎麼了?大不了,我改日進宮跟皇上要了她,她們家不得感激涕零?」


我一頓,薛凌腳步也停了。


「可能站得穩?」


頭頂上薛凌的聲音亦如他的手臂一樣抖。


我點點頭,就感覺薛凌握著我的手臂慢慢松開。


接著他大步衝出。


在徐父「薛世子,不可!」的阻擋聲中,一腳踹在了徐世昌下體上。


「啊……」


滿街巷,都是徐世昌的慘叫。


薛凌這一腳,足以叫徐家斷子絕孫了。


薛凌還放了狠話。


說他薛凌與徐府不死不休,以後見徐世昌一次打一次,每次讓他全身少一件器官,不服盡管去告御狀。


薛凌將我送回了江家。


然後我就人事不知了。


13


十日後,徐家真的告了御狀,不過不是告薛凌,卻是告江家。


告江子月女扮男裝,代替江子宴入仕,玩弄天威,不顧禮法,藐視聖恩。


爹爹氣得七竅生煙,說他為了照顧我還沒來得及,徐家倒是先出手了。


江家這輩子沒爭過什麼,這次卻一定要一爭到底,哪怕魚死網破。


消息一出,滿京哗然。


那些以前的「兄弟」幾乎都跑來江家探望我。


「子宴兄真的是女的?」


「這不是子宴兄,這是子宴兄的妹妹。」


「咳咳咳!竟能如此相像!」


「雙生子!」


大家自顧自地解釋。


而我,坐在主位上,依然穿著男裝,大大方方地任人打量。


等他們打量夠了。


我起身,深深拱手作揖。


「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


大家都嚇跑了。


隻有薛凌,從頭坐到尾,淡定異常,捏著個空茶杯,一口一口地往嘴邊送。


我看著好笑,起身叫他:「薛凌兄。」


薛凌嚇了一跳,第一次裝模作樣地叫我:「子宴兄。」


「兄……」又想起如今我已經不是江子宴,而是江子月了,一時間不知從何開口。


「呵呵!」


我笑話他。


他紅著臉問我:「什麼時候?」


到底是什麼時候,我開始女扮男裝的?他為什麼都沒發現。


我說:「一直都是我。」


他認識的那個清風徐月、攬杯續酒的人,一直都是我……


14


薛凌沉默了良久。


隻說,明日御前面君,他陪我去。


第二日,御前,徐家吵得不可開交。


他們遍尋太醫,都治不好徐世昌的斷根之證,所以將我徹底給記恨上了。


令我沒想到的是,薛凌真的跪下來將一切罪名承擔了過去。


他說,那一腳是他踹的,徐世昌是他打的,有什麼問題全都衝他來。


皇上為難地皺了眉頭。


因為一個江家好對付,可是薛府就難辦了,更難辦的是薛凌他爹,站在大殿第一排的建南侯,桃花眼一眯。


說他這個讓人最護犢子,小的比劃完了嗎?比劃完了,就請徐家的老頭子站出來,跟他再比過。


徐家沒想到萬年不開口的建南侯會出手。


傻眼了。


建南侯卻笑著說了幾件辛秘往事,徐家宮裡的貴妃竟有案底。


皇上大為震怒,貴妃被貶入冷宮。


皇上看著不辯一個字,卻輕易脫身的我,似乎有所不滿。


「江子宴,或者說,應該叫你江子月!你欺君罔上,朕應該定你何罪呢?」


大殿之上,我抬頭一笑。


「陛下,我看大家多有誤會,我實是江子宴,江子月乃是我孪生妹妹,前日徐府設宴,她就扮作我的樣子前往,哪知竟被徐世昌給綁了去。這,小妹調皮,Ṭúₔ也算不上欺君罔上吧?」


眾人哗然!


大殿之上,重新驗明了正身。


我哥就是我哥,真的不能再真的真男人。


我哥說,考中進士的是他,翰林院任職的是他,京中喝酒交友的也是他,隻有十日前,去徐府的是江子月。


皇上被氣笑了。


我哥江子宴卻說,要私下面聖,皇上給了我哥這個恩典。


沒人知道我哥跟皇上關起門來說了什麼。


隻知道,我哥走後,原本隻是教子不嚴的徐家交由大理寺主審,全家被下了大獄,聽聞是皇上有了徐家通敵叛國的鐵證。


15


十月金秋,登高臨風。


被打掃出來的涼亭裡,哥哥江子宴噗通就給我跪下了。


「妹妹啊,哥說的都是真的,我不是三年不回來,我是真的被細作抓去了。」


「哼!被細作抓去,然後成為了細作?」我拆穿他。


江子宴尷尬道:「咳!我那不是覺得有料可挖嗎?我融入成為細作,打入敵人內部很不容易的,邊國走一朝,差點把命搭進去,真的,你看哥哥的後背,當時一把箭穿過肩頭,差點就死了。」


我看了一眼他確實有的疤痕,沒吱聲。


江子宴從小慣會看我的眼神順杆爬。


「怎樣?心疼了吧!


「嗨嗨,如今都沒事了,當時差點被疼死,多虧了邊國那個公主……


「唉,算了不說了,總之就是你哥哥我,不僅打入敵人內部還搞到了朝中有人賣國求榮的證據,這徐府就是其中之一。


「哼!敢欺負我妹妹,我讓他全家吃不了兜著走。」


「江子宴。」我連名帶姓地叫他,「我隻有一個要求。」


「你說,要天上的月亮,哥都給你摘下來。」


「沒那麼難,我晃著手裡的青酒說,明日十月金秋宴,聽說男子宴那邊好玩一點,我們換啊,我替你去。你,男扮女裝替我去。」


「啊?」


江子宴傻了。


周圍的丫鬟小廝全都笑了。


薛凌來了!


他說真巧,他就是來爬個山。


我哥抓著他的胳膊就讓他坐下了。


「三年不見,怎麼如此見外?」江子宴說。


薛凌偷瞧了一眼,對江子宴說:「對你是三年,對我卻隻有三月。」


我內心偷笑,自從上次見面, 可不正好三個月嘛。


薛凌問江子宴:「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江子宴說, 就是面聖前,差點錯過了。


薛凌很小聲地說,你可以不回來的,如今見個面還要爬山偶遇,真是麻煩。


我笑了。


我一笑,薛凌就挪不開眼。


江子宴卻擄走他說酒喝多了,一起去出恭啊,還要比比誰尿得遠。


薛凌一臉便秘。


「哈哈哈。」


我再也忍不住,笑得東倒西歪。


16


隔日,金秋宴。


我扶欄遠眺。


薛凌過來了。


「子宴, 我想好了, 我要上你家與你妹妹提親。」


薛凌像是打好了腹稿般,竹筒般倒豆子。


「先前我就覺得不對勁,你妹比你矮不少, 皮膚還那麼白,到哪兒都有一股子香氣,我早該發現的。


「她不像你,她手是軟的, 心也是軟的, 看見小孩子被車撞, 不顧安危地衝出去。


「她還愛吃甜的、糯的, 我曾嘲笑她像個老太太, 她就撅嘴瞪我。


「我隻不過被打了一鞭子,她就帶我去醫館,大呼小叫地找大夫, 抓藥, 緊張得滿頭都是汗。


「我被家裡打罵責罰, 她也會掰開了揉碎了, 跟我說我哪裡不對, 好男兒志在四方不論當下, 爹都說她心存大志,是個可交之人, 不像我那些狐朋狗友。


「我差點都以為我喜歡的是男人了!


「當時以為自己喜歡男人嚇了一跳, 糾結了好久,心想這輩子就這麼算了,男人就男人, 大不了不被世俗容忍,我就帶著她去浪跡天涯。」


薛凌滿臉懊惱:「我早該發現的!」


接著他又狠狠道:「江子宴,我要上你家提親,我不是徵求你同意,我就是通知你一聲。順便問問你,子月都喜歡什麼啊?提親那日我好帶著去。」


「江子宴, 你倒是說話啊?」


我淺笑。


頂著男裝, 用女子的聲音問他:「說什麼?」


在薛凌漲紅的臉色中,我輕輕地哦了一聲。


「問我喜歡什麼,你好帶著去提親, 請問,八塊腹肌你有嗎?」


薛凌:「你不是江子宴?」


雀鳥離巢。


樓下的花園中一陣鬧騰。


眾女子發現了跟我換了身份的江子宴。


「這裡有個男扮女裝的混蛋,大家快來打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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