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路上,遠遠就看到我爹拉著張老臉蹲在門口,在盼著我回來。
哦。
若不是看見他手裡拿根藤條,我還真想感嘆一句父愛深沉。
我爹黑著臉:
「張太傅說你今日沒來書院?」
「來……來了。」
「嗯?」他揮舞著手上的藤條,「還敢撒謊?」
我兩股戰戰,不知道怎麼想的,腦袋一抽,嘴裡蹦出來一句:
「如來……如來……」
那天夜裡,街上的鄰居都聽到了我殺豬一般的號叫聲。
11
江晟準備和白真真表白了。
他跟我說這事兒的時候,我正忙著在我哥的課業本上畫王八,頭也不抬,敷衍道:
「嗯嗯,挺好的啊。」
他道:「她很漂亮。」
我表示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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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白真真是僅次於我的京城第二美人。
他繼續道:「她很活潑開朗。」
我停下來朝白真真方向瞥了一眼。
她正在喝涼茶,一不小心碰翻了杯子,茶水灑在身上。
她蹙著眉:
「啊,好涼~」
活潑……開朗?
大概這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吧。
我再次表示認同。
江晟問道:
「你覺得孤寫首歌怎麼樣?她會喜歡嗎?」
嗯,沒錯,寫歌。
江晟本人的藝術造詣,簡直是同他老爹一脈相承——Ŧũ̂ₑ
陛下愛好廣泛,收集藝術品是其一。
收集完了還不夠,他還喜歡蓋章。
而且蓋得一言難盡。
一般喜歡的,哐當,蓋一個;
貴重難尋的,哐哐哐,蓋十個;
愛不釋手的,哐哐哐哐哐,蓋一百個……
江晟不喜歡蓋章,江晟喜歡寫歌。
寫得那叫一個土味。
被太傅罵了,他寫了首《沉澱》;
過生辰,他寫《感謝母後》;
三皇子在朝堂上跟他唱反調,他寫《我這老馬不識歸途,你這小人我必須鏟除》……
總之,這對天底下最尊貴的父子二人藝術審美水平就是這樣,不相上下,一言以蔽之——人菜且癮大。
誰家好人寫歌表白啊。
「這沒法評。」想到這我搖了搖頭,「隔行如隔山,我隻能祝你成功。」
不聽勸的江晟還是堅持要寫歌表白。
他的新歌叫《你的酒窩沒有酒,孤卻醉得像條狗》。
……
寫完之後他把初稿拿來給我看,問:「你覺得如何?」
我皺著眉看完,點評:
「如果御花園裡的那些花能說話就好了。」
「什麼意思?」
我道:「那些花就會這樣誇你寫的情詩——好土,好土。」
江晟:「……」
12
江晟的表白準備做得很充分。
某日眾人一聚,江晟突然發問:
「咳咳,在座的各位,有沒有喜歡的人?」
我懂我懂,他不好意思單獨問人家,所以隻好挨個問一圈,借此打探了。
長公主喜歡新科探花郎,陳首輔的孫子喜歡趙尚書的小女兒……
輪到白真真發話。
「我喜歡裴府的少公子。」
她說這話時一臉羞澀,雙頰浮起薄薄一層緋色。
我沒敢看江晟的表情,估計他應該挺失落的。
自己的白月光喜歡別人,他能不難過嗎?
「咳咳……既然場上隻有我們兩個單身的。」江晟在下面悄悄用手肘撞了撞我,「不如這樣,孤就跟你……勉為其難地湊合一下,你看怎樣?」
???
不是,他有病吧!
就沒見過變心這麼快的渣男!
「你說什麼?」
我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我?單身?你跟我湊合?」
「我十年前就和謝意定親了,你自己單身可不要帶上我啊!」
他很詫異:「你有婚約了?孤怎麼不知道?」
「這是我們兩家私底下定的,你當然不知道了。」
江晟的嘴角瞬間就耷拉了下去。
傳聞那日回去後,江晟蹲在了東宮屋頂上,寫了首苦情歌,《你要成婚了,新郎不是孤》。
然後唱了三天三夜。
因為他的歌通俗易懂,所以受眾面非常廣,傳播度非常高,幾乎到了整個東宮人盡皆知的地步。
但也釀成了一樁慘劇。
東宮小侍衛季宇和皇後身邊的小宮女榴花是多年老相好,某日他對榴花深情表白:
「花花,為何你的酒窩沒有酒,卻讓我醉得像條狗。」
「我……哎?」本該羞澀的榴花卻一臉懵逼,「我沒有酒窩啊?」
思索片刻後,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怒吼道:
「難道我是哪個酒窩姑娘的替身?所以在你眼中我是誰??你個渣男!這幾年的時光究竟是錯付了!咱們從此一別兩寬,各生歡喜吧!」
季宇被莫名其妙趕走了。
隔了幾天,他再次表白:
「你是我的軟肋,讓我今生護你周全。」
榴花把他一把扒開:
「姐現在沒有戀愛的想法,姐要搞事業。不好意思,麻煩讓讓,你擋路了。」
季宇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痛心疾首道:
「如果讓我們重新來過,你會不會愛我?」
榴花忍無可忍:
「滾。」
連續幾天都魂不守舍的榴花,終於引起了皇後娘娘的注意。
在皇後娘娘的協助調查和調和下,榴花和季宇兩人終於握手言和,歡樂大團圓。
隻有江晟倒了大霉。
鳳儀宮裡,皇後的怒吼聲夾雜著江晟的號叫。
「本宮讓你跟著太傅讀書,你就學了這玩意兒?!」
皇後一手擰著江晟的耳朵轉了幾圈,另一隻手上舉著江晟的大作:
「這麼會寫,你不要命啦?
「有沒有想過拓印成冊出版啊?有的話我報官了!」
陛下在一旁想出手攔下,卻被皇後一聲吼,嚇得再也不敢吱聲,束手無策地站在旁邊,安靜得像隻鹌鹑。
太子殿下寫土味情歌被皇後娘娘制裁一事不脛而走。
可憐的江晟,現在不僅沒了裡子,連面子也丟光了,簡直是破大防。
眾人背地裡商量,決定去集體慰問一下。
我們把江晟裡三圈外三圈地圍了起來。
我因為嘴笨,所以排在最外面。
我一頓抓耳撓腮,才憋出來一句:
「男子漢大丈夫,加油,你是最棒的。」
輪到我了。
結果看著江晟的臉,我的嘴突然就一瓢,脫口而出:
「男子漢大豆腐,加油,你是最胖的。」
眾人爆發出一陣哄笑。
「你……你給孤閉嘴!」
江晟氣得臉通紅,憤憤地瞪著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Ŧŭⁱ
沒過多久,白父遷官調去陵州就任,白真真隨父親一起離開了京城。
至此,江晟這份轟轟烈烈的暗戀,就這樣,在皇後娘娘一頓轟轟烈烈的暴打下,和一陣轟轟烈烈的笑聲中,轟轟烈烈地結束了。
13
白真真在陵州住了三年,現在又回來了。
過幾日宮宴她也會來。
所以我猜江晟的意思,是讓我扮演他的白月光替身,幫他挽尊。
畢竟她是帶著未婚夫回來的,而江晟至今還是單身狗一條。
他是太子,他可不能輸了面子。
我覺得我和白真真還挺像的。
她是女的,我也是。
她有酒窩,我也有。
她下雨知道往家裡跑,不在地上亂撿東西吃,我也一樣。
……
嗯,確實挺像個替身的。
14
宮宴,我待在江晟身邊,一眼就注意到了席間的白真真。
陵州風水養人,她更好看了。
雲鬢花顏,白膚勝雪,皓腕晶瑩。
我比著口型跟她打招呼,她也注意到了我,對我莞爾一笑。
嘿嘿,我愛美女姐姐。
目光一轉,我看到了謝意。
他似乎有心事般,定定地望著我,眉頭微蹙。
當初是他死活要退婚的,不知道他現在在惆悵些什麼。
江晟撩袖持筷,夾起魚片蘸了蘸碗碟中的醬料,動作優雅矜貴,堪堪似畫。
我在邊上發呆想心事,被他餘光瞥見。
於是他停下手上的動作,朝我示意:
「林棠棠,到孤這裡來。」
幹嗎?幹嗎?
難道江晟要我坐過去,跟他演一番濃情蜜意的戲碼,借此氣死他的白月光嗎?
他真的,我哭死。
這就是由愛生恨啊。
想到這,我從善如流,身子往他身邊湊湊,然後厚著臉皮張嘴:
「啊~」
怎麼說呢,大庭廣眾之下搞這個……就,挺不好意思的。
江晟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你啊個屁,孤讓你過來布菜。」
「……哦。」
15
我和江晟一來一回地互懟,謝意遙遙望過來,目光落在我和江晟身上。
他沉默著,端起酒盞喝了一杯又一杯。
我實在是琢磨不透,這人到底在別扭什麼勁兒……
我的心不在焉引起了江晟的不滿。
「吃飯還走神,怎麼,還在惦記你的前夫哥?」他敲了敲我腦殼,控訴道,「既然放不下他,那天你還把孤調戲了,事後拍拍屁股走人,一點都不想負責,哎,你這渣女……」
「我沒有。」
我回嗆道:「再說了,跟我比起來你也沒好到哪去。放不下白月光,又非要自欺欺人地找個替身來幫你挽回面子。」
他一臉茫然。
「白月光?什麼白月光?孤怎麼不知道。」
看看,看看,還不承認呢,天塌下來都有江晟一張嘴頂著。
「我說錯了嗎,你當年寫了那麼多又土又酸的情歌,還不是因為白真真不喜歡你,喜歡別人了?」
江晟頓時百口莫辯。
「什麼這個那個的……你……」
「林棠棠,你是豬腦嗎?!」
他氣得發笑。
「當年孤喜歡的人是你。你特別有意思,鬼頭鬼腦的,有點傻還有點可愛,隻是先前孤一直不知道你和謝小侯爺有婚約,知道之後第一反應是孤沒有機會了,所以才那麼難過。」
我抿了抿唇:「所以……白月光其實是我自己?」
「沒有變過,一直都是你。」他眼神確定。
「啊這……那我謝謝你?」
江晟挑挑眉:「所以,要不要現在和孤試試湊合一下?」
還沒等我說話,他立刻堵住我的話頭:
「親都親了,你還不想負責?翻臉不認人的渣女。」
16
太子選妃的前夜,謝意守在林府門外,想見我一面。
侍女進門時,我正拿著炭鉗撥弄火爐裡的紅薯,聽到這話,稍稍揚了揚眉毛:
「他來做何?不見。」
可我不見,謝意便執意要等。
當通傳侍女第三次進門時,我終於耐心告罄,站起身,慢條斯理地拍掉裙擺上的飛灰。
「去取我的狐裘。」
推開門,夜色茫茫,風雪呼嘯。
小翠跟在我身後,擎著傘,可謝意沒有,大雪落了半宿,染得他兩鬢斑斑,鼻尖也凍得冰紅。
「棠棠……」
我下意識地後退半步躲開他:「你我已退婚,請謝小侯爺自重。」
一抹痛色自他眼底劃過。
「棠棠,退婚並非我本意。」他澀澀開口,「林謝兩家皆是京城勳貴之家,還有你兄長,鋒芒畢露……我們兩家若是結了親,會引得陛下猜忌的啊。」
我沉默不語。
兄長是大晉最年輕的少將軍,陛下格外看重,賜給他兵權和官爵。
而謝家祖上是開國功臣。
先帝寵愛張貴妃,大肆封賞了張貴妃的父兄,可張貴妃兄長借此暗中勾結權臣,差點釀成大患,所以,今上對各世家大族之間的往來尤其忌憚。
謝意接著說道:
「且……江晟喜歡你。他是儲君,我爭不過他。」
寒風湧起,隔著大雪,我幾乎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棠棠,對不起,原諒我吧。」
我寒聲道:
「謝意,你可真是懦弱。」
「對不起……對不起……」他埋下頭,一迭聲道歉,「可是棠棠,我沒有選擇的機會。」
「看著我,謝意。」
我直視著他。
「就算你真的有說不出口的苦衷,但你有千千萬萬次機會同我解釋、同我退婚,可你沒有。
「你偏偏選擇了最壞、最不體面的一種。你不僅毀了我們的婚約,你還毀了我的及笄禮,我最重要的日子。
「你叫我如何才能原諒你?事先隻字未提,在我最重要的及笈禮上當眾提出退婚的是你,讓兩家鬧得難看的也是你,讓我淪為笑柄的還是你。所以你說,你憑什麼得到我的原諒?」
他無話反駁,靜默地立在風雪中。
我伸出手:「把東西還給我。」
「什麼Ṱūⁿ?」
「平安扣,上次你生辰我送給你的。」
當初退婚時,兩家退還了各家的訂婚禮,唯有我送的這枚小小平安扣還在他那裡。
「棠棠……」
我態度冷硬:「還給我!」
他不舍地從懷中拿了出來。
我抹了一把臉上不知何時流下的眼淚,聲音也有些哽咽:
「從今往後,你我就算兩清了。
「小翠,關門送客。」
17
託謝意的福,我幾乎一晚上都沒睡著,睜著眼睛想心事,等天光。
翌日,太子選妃,我混在一堆秀女中間,聽著上面訓導嬤嬤的講話,困得直點頭。
講話完了就是檢查身體。
量身要被帶去單獨的房間,房間裡有專人負責查驗。
輪到我時,帶路的小太監拐了個彎兒,將我引至另一處暖閣。
門拉開。
江晟一身玄色長袍,滿面笑意。
「剛才孤偷偷躲在後面,看到你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他將大氅解下,圍到我身上,然後伸手一攬。
「可是因為太緊張了,所以昨夜一宿沒睡好?」
我想了一會:
「嗯……是呀,昨天一整晚都沒怎麼睡著,今天還要早起進宮。」
讓人不快活的事,還是不要講出來了吧。
「辛苦棠棠了。」
他輕笑,攬著我靠在躺椅上:「睡一會吧,剩下的事情,全部交給孤就好。」
「多謝殿下啦。」我忍不住打趣,「那請問殿下,我什麼時候可以去領賞錢?」
雖說結果是內定的,但禮數上還是要辦得周全些。
太子選妃,落選的姑娘們,每人可領賞銀一百兩。
「哎呀!」額頭上挨了個腦瓜崩。
江晟輕嘖一聲:「淨說胡話。」
「一兩銀子也不給你。」
我哀嘆:「摳死你算了。」
「回去我就傳遍整個京城,讓所有人都知道你這個窮摳窮摳的太子。」
他又把我攬緊了些ẗų²,聲音愉悅:
「賞錢沒有,聘禮倒是有一份,要不要?」
周身被融融暖意包裹, 實在是催人入眠。
我打了哈欠, 眯起眼:
「哼哼, 也不是不行。」
18
江晟成婚三年了,也沒有再納其他妃妾。
他不急,這事兒有的是人急。
就連他的兄弟姐妹都看不下去了。
瑞王和長公主來進宮喝茶。
長公主憂心忡忡道:「皇弟啊, 從前你在東宮,倒是不用急著充實後院,可現在你都已經登基了, 現在對於你來說, 開枝散葉最重要啊!」
「可是沒有中意的女子?不如姐姐從府裡選幾個貌美的歌女送給你?」
江晟嘆了口氣:
「皇兄、皇姐,你們有所不知, 孤遲遲不肯選妃,是因為有一些不可告人的……苦衷。」
兩人會意, 露出一副「別說了, 我都懂」的表情。
蹲在屏風後面偷聽的我甚是感動——
為了我,他就差把「為愛不舉」四個大字寫臉上了。
行,可以,真夠意思。
但下一刻,就見他撫著心口,故作痛心疾首道:
「孤的心碎成了很多塊,每一塊都愛上了同一個林棠棠。」
「……」
「……」
整個大殿上的沉默聲震耳欲聾。
我實在沒忍住, 直接從屏風後面跳了出來:「江晟, 能不能把你那張狗嘴閉上!」
我真是受不了他了。
19
我嫁了江晟之後,謝意沒有再尋婚事, 而是隨我兄長去了漠北。
蠻夷來犯, 兩國在北境展開激烈交戰。
兄長在一次勘查中被敵軍圍困,至今音信全無, 生死未卜。
我聽到țú⁻消息, 渾身控制不住地發抖。
孕期的人最容易情緒激動,我連著哭了幾天幾夜,哭到昏迷,整個人瘦到脫相,險些滑胎。
等我醒來時, 漠北傳來了捷報。
大晉勝利了,兄長回來了。
他雖然身負重傷,但性命無虞,稍作休養便可班師回朝。
隻有一個人沒有回來。
兄長手下報信的副官來見我:
「……當時謝小侯爺帶人去救將軍,二人從包圍圈裡殺出去之後本來已經化險為夷, 可在路上又中了敵軍的埋伏。當時幾近彈盡糧絕, 謝小侯爺把所有糧食和物資都留給了將軍,自己被敵方纏住,就再也沒能出來,甚至連屍首都沒有找到……娘娘,娘娘?」
我神思飄忽,眼神泛空, 看向了遠處窗外。
是日隆冬, 京城大雪,天地一白。
突然就想起來,那天夜裡也是這樣的大雪紛飛, 我拿回了送給謝意的最後一件禮物。
從此,我跟他再也沒有了糾纏。
那個我認為懦弱的人啊,最後孤身一人選擇了勇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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