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進修三年,我媽一聲令下,要我立刻回家。說我那位光屁股長大的青梅竹馬谌律,疑似被高段位綠茶騙了。步步為營深入誘敵,騙色騙財當提款機。
谌媽媽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讓我這個青梅白月光回國,揭開綠茶的美人皮。
彼時我正漫步在佛羅倫薩的河邊,幫一對情侶拍合照。漫不經心答:人啊,總要吃一下愛情的苦,更何況小情侶嘛,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被騙成什麼樣了?我媽在電話裡沉默兩秒。「頭上頂著一片青青大草原,能跑馬的那種。」
1.
竹馬谌律被高段位綠茶盯上了。
不但被要了天價彩禮,訂婚前夕,女方還要求再加一輛新車。
谌律能忍,谌媽媽不忍了。
跟我媽商量後,決定死馬當活馬醫,讓我回國拯救谌律這個戀愛腦。
我害怕這是我媽騙我回國的手段,聯系閨蜜。
閨蜜給我發了一堆綠茶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的照片。
好家伙,谌律的頭上確實能跑馬了。
我不再耽擱,連夜啟程,正好趕上谌律的訂婚宴。
訂婚宴選在了盛星卓越的三十二層。
看得出谌律有心,隻是那位就說不準了。
飛機起飛前我才從共同好友那兒得到了消息:原本一切妥當,雙方都下了請柬的,結果女方也就是這個蔣娉婷,臨時開口想要一臺車。
電梯門開,我踩著高跟鞋打破在場的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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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目睽睽之下,我一下子撲到了谌律懷裡,「想死我了寶貝兒!」對著他那張懵逼的帥臉又揉又捏,「怎麼還瘦了?」
旁邊穿著香檳色小禮服、原本應當是女主角的蔣娉婷肉眼可見地僵了臉色。
個子不高,微豐雪白,圓臉杏眼,客觀來說是個小美女。
還是直男斬那種初戀臉類型的。
張揚的美甲攏上耳朵,我對他輕輕呵氣,「就這?」
「阿律,這位是……」蔣娉婷開口,軟軟糯糯。
我跳下來轉向她,正紅裁剪的短裙明豔又張揚,「喲,是嫂子吧?」一面笑吟吟地握手,「總聽谌律提起你,看著就賢惠持家,一點兒不物質。」
旁邊幾個共同好友吃的、喝的、玩手機的全停下來了,就差給他們一人發一把瓜子。
蔣娉婷也在用餘光上下看我,滿臉無害地笑著。
「可是,我怎麼從來沒聽阿律提過你啊?」
我挑眉。
有點東西。
再看谌律,雙商雲泥之別的奇男子,半點兒沒給情商留。
可以說他完全沒看出過招,甚至打算來個友好介紹,「許縱,我發小,一直在國外進修。這位是蔣娉婷,我的未婚妻。」
我一把給他搡出核心戰局。
「嗨,他還不是怕你多心,我倆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伯父家教嚴,他每次犯錯都往我家躲,吃啊睡啊都在一塊兒,其實這有什麼呢?女孩子和女孩子最團結了嘛。」我熟稔地彈谌律的後腦勺,「婷婷你放心,你們倆在一塊兒啊,我肯定站在你這邊。」
雲裡霧裡的龐大信息量讓蔣娉婷一時間不知接什麼話。
隻是淺笑了笑。
「那就多謝你。」
「聽說婷婷你看上了一輛本田啊?谌律也夠小氣,當初送我出國禮都是昂克賽拉,現在怎麼這麼拎不清?」我特正經地分析,「咱可千萬別退讓。」
此言一出,整個賓客廳都安靜了數分,大概沒想到我話鋒轉得這麼快。
但更快的還在後面。
「既然婷婷不滿意,這訂婚宴就取消吧。婚姻大事,什麼時候談攏了什麼時候辦。」
蔣娉婷瞠目結舌還沒緩過神,我已經招手叫主持人了。
「等等!怎麼你說不辦就不辦?他們兩個人的感情,外人也要插手?」賓客席有人嚷嚷。
還帶了擁趸?
我似笑非笑,「外人不該插手。那麼你是他內人?」
給我透信兒的發小蘇擇一口紅酒噴出來。
四下陣陣低笑。
谌律微蹙眉,攔在我和蔣娉婷中間。
「好了小縱,你大老遠回國一趟,別傷了和氣。」
「哪有,大家說說笑笑的嘛。」我指尖兒一下一下戳著他胸口,「既然場子都辦了,不如給我整個接風宴唄。」
蔣娉婷終於沒忍住。
「許縱是吧?你剛回國可能不知道,盛星的包層很難預約的,更不能輕易改動。」
我抱臂環胸沒說話。
蘇擇的笑一秒鍾都要憋不下去了。
「婷婷啊,你沒來過可能不知道,盛星卓越的總裁就是她親爹。」
2.
散了席,谌律媽媽一個勁兒要我去家裡坐坐。
我推說剛回國要倒時差,改日登門拜訪。
谌律開車分別送我和蘇擇。
至於蔣娉婷?「臨時」被公司叫走了。
開車的男主角格外緘默,我在後座困勁兒上來了,打著哈欠小憩。
隻有我旁邊蘇擇還在給沒到現場的朋友們激情語音。
「你們看不慣蔣娉婷,一個兩個放鴿子都不來,這波血虧。」
「許姐回國,大殺特殺,solo 全場。」
我翻個白眼,「要不你再補一句恭迎龍王?」
蘇擇那雙桃花眼笑起來跟狐狸精似的。
「在你面前玩兒綠茶那一套,不是關公門前耍大刀嗎?」
那倒的確是。
和谌律不同,從小我就不大討長輩喜歡。
在數學課上畫班上最帥那小男兒的大頭貼,折了紙飛機丟過去,然後看著他紅了臉。
被憤怒的中年女人拎到辦公室裡教訓。
並強烈建議班主任把我調到講臺邊的「屈辱席」。
「行啊。」我玩著鉛筆,頭都不抬,「那下一期、下下期的黑板報老師您都別找我。」
初中不樂意在夏天也穿又悶又熱的校服外套,脫下來綁在腰上。
被巡查的教導主任抓了,痛斥我不知廉恥。
我看著義正辭嚴爹味十足的男人,一秒,兩秒,然後笑著點了點自己的左臉。
「可是您兒子不是這麼說的。」
前面畫的小男孩兒就是蘇擇,後來搬到了大院。
後者最後還是被谌律解決的,他吭哧吭哧替我寫了三千字檢討。
我們仨就這樣湊在了一塊兒。
谌律人如其名,清朗板正,在那個男孩兒渾身汗味、泥裡打滾的時候剃幹淨的寸頭,襯衫永遠幹淨妥帖。
我覺得大院裡要是投個「最佳候選女婿」,他必榜首。
蘇擇也好看,大院裡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來自容貌的焦慮就是因為他。但這貨嘴甜,雖不喜歡守規矩,明面上也裝得乖巧。
隻有我。
我收到最多的評價就是「小小年紀妖裡妖氣,不像個好姑娘。」
「父母忙生意,孩子就疏於管教,你看看,整日裡露著胳膊腿,多不像話?就我家那毛小子吃這套。」
「誰說不是?但給我家當兒媳婦,我可是不要的。」
當時我和谌律走在弄堂的另一頭背陰處,闲言碎語就這樣清晰地從下面傳來。
他一把用雙手捂著我的耳朵。
明明初春天氣,也不知道哪來的一腦門的汗,谌律低著頭跟我說,別聽她們亂講,你就是你。
日光漸漸偏移,點染上少年的碎發和睫羽。
好看得不像話。
近在咫尺的呼吸裡,他第一次紅著臉承諾。
「許縱,輪不到她們要不要,我要的。」
3.
沒等舊友重聚,我先被日理萬機的親爹傳召了。
他指著某書某音的那些剪輯和文案,問我怎麼回事。
我粗略掃了掃。
原標題是「所以,我還是輸給他的青梅白月光」
洋洋灑灑一篇小作文,大致說她對谌律有多無微不至用情至深,我一回國就將訂婚宴變成了接風宴,配的圖有現場偷拍的,還有她哭紅眼睛楚楚可憐的自拍。
下面評論精彩紛呈:
——臥槽,小說照進現實?搶親嗎?
——太不要臉了吧,知三當三?漢子婊?
——沒有分寸感是過分,可這顏也太殺我了吧,換誰,誰不迷糊?
——樓上三觀跟著五官跑了?再好看也不能這麼幹吧?
我看完,把手機還給他。
「所以,你找我是因為這件事發生在盛星影響公司形象,還是在關心你女兒?」
「當然——」
「當然是盛星的前途。」我深吸一口氣,盯著他後退,「不然您就該知道,我是我媽叫回來的,從佛羅倫薩到上海,我已經回來五天了。」說完轉身離開。
沒關系嘛。
早就知道的事實。
無非是又被確認了一遍而已。
開車路上調整好情緒,趕到包廂的時候,我已經一切如常。
「呀,恭迎咱們大小姐回國,怎麼沒帶回來個意大利特產帥哥?」
「沒有。」
「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啊,」閨蜜洛洛捏我的臉,「為誰守身如玉呢?嗯?」
心跳漏了半拍。
我倒酒的手頓了頓,蘇擇深呼吸捂胸口,「許縱,沒想到……太感動了,我答應你。」
「?」
我把自己的酒杯遞過去。「還沒喝呢,說什麼醉話?」
包廂裡一片誇張的起哄聲笑聲,谌律還是那身淺藍色的襯衫,緘默地坐在偏角落一隅。燈光在他眉骨投下一片陰影,是我看不清的情緒。
「站錯 cp 了吧?許縱是為誰回來的?」
「诶,對啊,谌律怎麼不說話?」終於有人注意到原本應該是男主角的他,目光全看了過去,「許縱讀研兩年沒回來過一次,為了你專門趕回來啊!」
「這不比生姜姐強?」
「別拿生姜和許縱比,她也配?」
洛洛附耳跟我科普,「生姜代指蔣娉婷。」
「為啥?」
她笑得一肚子壞水,我嚴重懷疑主意就是她出的,「姜啊,怎麼澆水施肥都不帶開花的。」
啪。
谌律不輕不重地將筷子撂在碗上。
包廂瞬間安靜了大半。
他脾氣極好,幾乎不生氣,很少見到他冷臉的模樣。
我或多或少有點詫異。
「你們可以保留討厭婷婷的那些看法。」他說,「但我們還沒分手,當著未婚夫的面,不該這樣議論她。」
「你這未婚夫是自封的吧?谌律,誰家未婚妻訂婚禮前一天張口要車?」洛洛爽利嘴快,「她蔣娉婷要是真愛,我們絕無二話!」
「我工作忙,她給我送飯,收拾家務,照顧得無微不至這不算愛嗎?」
「哈!要是有帥哥大冤種每個月給我十萬十萬地砸錢,別說當保姆了,我能叫他一聲幹爹!」
我和蘇擇忽然間毫無徵兆、異口同聲。
「诶诶诶,這就不至於了啊。」
然後隔著圓桌對望。
「你學我幹……」
梅開二度,包廂裡的硝煙氣瞬間變得微妙。
我用眼神打斷他,拉下了快激動站起來的洛洛。
「走廊抽根煙去。」蘇擇攏了下額前碎發,散漫地笑,「你們動靜小點兒。不知道以為咱們開的什麼趴呢。」
「去你的,賊喊捉賊。」
我熟稔地懟他,送走了這尊大佛才轉向谌律。
「你繼續說。」
「嗯?」
「畢竟旁人是旁人,你和蔣娉婷的事你最清楚。我要聽你親口說前因後果。」
「為什麼阿姨心急火燎地找到我媽,非讓我過來勸你?」
谌律也放緩了語氣。
「無非是彩禮的事。小縱你知道,我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出得起這個錢。我媽是覺得婷婷物質,其實是不了解她。她特別努力,是北漂這裡的,無依無靠,我既然喜歡她又有這個能力,為什麼不能讓我心愛的姑娘過得好一點?」
說真的,谌律向來惜字如金,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他誠懇、坦率、滔滔不絕地說這麼多話。
大抵是動了真心的。
看來這一趟回國的意義……
我笑了笑,還沒說出口尊重祝福呢,包廂咣地一下被撞開。
蘇少爺藏掖著的興奮快要從眼角眉梢溢出來了。
「我才出去這麼一下子,」說完朝谌律一抬下巴,「就撞見你的真愛和另一個男人靠窗談情。」
4.
一語驚四座。
所有朋友面面相覷。
谌律的風度簡直令我嘆為觀止,「也許是上司。」
「那她上司人真好。」蘇擇搖頭嘆息,「我上司從來不給我送花。」
???
洛洛上一秒還在譏諷谌律戀愛腦,下一秒還是站在了朋友這一邊,氣得俏臉通紅蓄勢待發,「媽的,正好連帶著她造謠的賬一起算,看我手撕這對狗男女,我——」
被眾人七手八腳地攔下。
「別動用核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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